大道凌霄
上官鸿眉梢跳动,眼看两人就要走出院子,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一拍桌子吼道:“陈岳,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是诱拐良家少女!你可以离开,上官家与你再无瓜葛,但燕儿是我的女儿,你不能带走!”
陈岳脚步一顿,回头笑道:“她以前是你的女儿,但现在是我的女人。她自己愿意跟我走,你待如何!”
三位族老勃然大怒,身形一闪冲出,转眼窜至陈岳身前,再次爆发出气势。上官鸿站起身来,一步步逼向陈岳说道:“就算你有‘隐门’撑腰,也不能不讲道理!放开她,否则老夫拼着得罪‘隐门’,也要留下你!”说着再次鼓起气势,一时将二人团团围住。
众少女反应过来,青翟盯着陈岳喃喃念道:“爱一人不是要救赎她的身体,而是要救赎她的灵魂岳少用情真是太伟大了,要是有人这样对我,我死也愿意!”
红鸾纷唇紧抿,目光渐渐炙热,突然吼道:“陈岳,你这个流氓,我要杀了你!”说着鼓起真气飞扑上去,一掌劈向陈岳后心。
陈岳神识在外,非但没有发现一点杀机,反而感觉到她一颗芳心萌动,不由好笑。
红鸾冲入四人包围,一掌拍在陈岳背上,随即呆住。在她想来,陈岳应该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揽入怀中,陈岳却无动于衷。
“砰—”皮革一声闷响,陈岳晃也没晃,转过身笑道:“红鸾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要离开,还不用劫持一个小姑娘。即使我劫持了你,这几个老家伙也不会手软一下的。是吗,上官家主?”
红鸾小脸胀得通红,瞪大眼睛怒道:“你才是小姑娘,我已经十五岁了,比你的未婚妻还大一岁呢!”
她身后的灰袍族老眉头一皱,喝道:“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给我退下!”说着冲上一步,一把扣住她的腰带,拎小鸡般扔了开去。
上官鸿负手而立,傲然冷笑:“不错!鸦有反哺之恩,羊有跪乳之德。她们生在上官家,长在上官家,一啄一饮都是上官家的。要是还吃里扒外,简直畜生不如!”说着一步踏上,另两人同时逼近,将陈岳和上官燕围在了丈许方圆之内。
一股春风吹来,樱花洒落在陈岳肩头。他随意掸去,笑道:“这么说,青楼的小姐都应该感谢老鸨和龟公咯?你们几个老家伙将族人当牲口买卖,还有脸要她们感谢,简直恬不知耻!”
“放肆!”为首的方脸老者怒喝一声,抬起手掌真气凝聚,就要一下拍死陈岳。
陈岳突然从怀里摸出一物高高举起,却不还手。
方脸老者一愣,只见那是一块巴掌大的乌黑石片,上面刻着一个银色印记,形状很是玄奥古怪。他不明所以,一时竟不敢动手。
上官凤目光一凝,失声惊道:“是符印”
“符印?”上官鸿四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符印是什么,却能猜到是很厉害的东西。
陈岳将符印收入怀中,笑道:“上官家连个‘王者’都没有,‘符印’这种高级货你们当然不认识。跟我比仗势欺人,你们倒是试试啊?一群男盗女娼,今天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十日前的‘乾园’就是你们‘凤凰坊’的榜样。南宫虎好歹能找一个‘武王’帮忙,你们?呵呵”
“欺人太甚”四人盯着陈岳咬牙切齿,身躯不住颤抖。
陈岳摇了摇头,叹道:“如果你们上官家没有‘王者’出来,我就走了。你们,根本没资格跟我对话,再见!”
上官燕眼看着陈岳和她的家族决裂,知道这一走就是永别,身心不由颤抖。陈岳拍了拍她后背,伸手揽住她肩膀,大步向外走去。她心中一暖,贝齿紧咬下唇,坚定地跟上了身边少年的步伐。
三位族老相视一眼,倒没太多不舍。上官燕这一走,不但可以空出大把资源,也算上官家和隐门攀上了交情,同样是一举两得。
“岂有此理——”上官鸿眼看着女儿走出院门,不禁仰天一声狂吼。气势爆开,周围树木沙沙作响,漫天花瓣狂飞乱舞。
亲生女儿当面跟敌人私奔,执掌上官家十年以来,他没这么屈辱过。一阵咆哮后,他突然瞪向上官凤吼道:“都是你,都是你”
眼见家族吃瘪,上官凤心中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心念一动,不怒反笑道:“现在你们该知道靠山的作用了吧!既然三位族老都在,不如我们来谈一谈家族怎么支持我的问题。”说着伸手相请,当先回了堂屋,大大方方坐在了陈岳的位子上。
三位族老相视一眼,方脸老者看向上官鸿摇头叹道:“阿鸿,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目光短浅是你最大的缺陷,我们对你很失望!”说着一抖衣襟,再次回到堂屋。
上官鸿深深吸了几口气,压下怒火重新回到主位坐下。众少女相视一眼,知道重新分配家族资源的时候到了,哪肯离去,仍由红鸾和青翟在上官凤下手坐下。
小樱重新奉上茶水,上官鸿押了口茶,完全冷静下来,目光一凝看向大女儿问道:“不知上官娘娘需要家族什么支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八章 冰甲骷髅()
今日大集,贩夫走卒齐聚坊市,热闹非凡。人群中,一对少年男女携手迈步,男子一身银袍,背脊挺拔,身姿健美。少女一席白裙,长发飞扬,曼妙多姿。两人信不而行,仿佛一对神仙眷侣游戏红尘,路人无不侧目。
两人来到大街上,陈岳暗暗松了口气。那枚“印符”还是清璇在“幻月洞”中送给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没想到真的唬住了上官家四个“易筋”巅峰的武师。
看着熟悉的街道,上官燕一脸茫然,抿了抿嘴唇问道:“陈岳,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回我住的地方,晚上再带你去看我决斗。”陈岳一笑,又向城外走去。
“为什么!”上官燕心头一颤,就要挣出手来,却被对方紧紧握住。
陈岳步履不停,微笑道:“我说过,这是我的劫数,也是你的因果,你需要和我一起面对。”
上官燕似乎想到了一个极可怕的画面,脸色顿时煞白,娇躯一阵颤抖,脚步也是一缓,再也不愿意往前走。
陈岳再次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直面结果。”
上官燕又是一个激灵,咬着银牙颤声道:“你是个疯子”
“还不是被你逼的!”陈岳盯着她,目光森寒,狞笑道:“这个世界,不疯魔,不能活呀!”见她惊恐地闭上眼睛,身子一阵瑟缩,不禁大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疯子”上官燕惊呼一声,却被陈岳一把揽住了腰肢,哪里能够挣脱。
两人回到田庄,正当中午时分。李老看见陈岳牵着上官燕走进院子,顿时狂喜,抱拳道:“少爷,上官小姐,你们和好了?还没吃中饭吧,快屋里坐!”又朗声招呼:“春荷,少爷和上官小姐来了,多加一副碗筷!”
“从一个时辰前开始,她就不是什么上官小姐了,以后李老喊她‘燕子’就行了。”陈岳哈哈一笑,看见春荷出来,又嘱咐她:“吃饭完以后,你就教她干活,就从洗完劈柴开始。”
两人闻言愣住,上官燕也是一愣,随即怒道:“陈岳,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你就顶替春荷,难道你没听懂?”陈岳神情一敛,反问道:“既然跟我,这就是你该尽的妇道,难道你还指望我伺候你?”
“你”上官燕一把挣开陈岳,额间琉璃青光闪烁,双目欲喷出火来。
陈岳脸一沉,冷哼道:“你现在是自由身,不想干可以回去继续当你的二小姐,我绝对不会再去找你。”
上官燕实在没脸再回去,只怒目瞪着陈岳,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陈岳却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任她抉择。半晌后,她双眼一阵酸疼,终于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不就是洗完劈柴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住在哪里!”
陈岳指了指西厢房,说道:“老地方,梳洗一下,然后过来吃饭。”
“哼!”上官燕一跺足去了厢房,李老和春荷面面相觑,跟上陈岳问道:“少爷,您这是”
陈岳在桌前坐下,摇头笑道:“乱世用重典,对于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得让她知道什么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然还要给我出‘幺蛾子’。坐吧”
上官燕重新洗了把脸,看着脸盆架上乌蒙蒙的亚麻布,再次皱起眉头。趁着脸上水渍干透的间隙,她仔细打量起房间。
整间房青石板铺地,横宽两丈,进深丈许,三面开窗,一派敞亮。南窗下是一张六尺宽阔的大炕,炕席光洁,被褥整齐。东面窗前有套樟木桌椅,西北墙角有座红漆衣柜。虽然谈不上温香软玉,也是窗明几净,比起“飞燕阁”更多了几分真实。
“住在这里好像也不错”上官燕呢喃一声,目光渐渐明亮,心中忽然一片宁静。略微捋了捋长发,便试探着去了正屋。
厅堂两丈宽阔,四丈进深,当中放一张八仙桌,陈岳、李老和春荷各坐一方,已经开始吃喝,李老手边甚至还有一盏小酒,她不由愣住。
主子和下人同桌吃饭,下人还要喝酒这在上官家几乎不可想象。她忽然觉得一阵反胃
桌上摆着一大碗肉汤和两碟新鲜蔬菜,主食是肉包子。阵阵香气飘来,上官燕终是忍不住饿得慌,坐到了桌前,拿起一个白面包子一口咬下。一股浓稠的酱汁滑入嘴中,她顿时愣住,目光一片璀璨,再也顾不得什么贵贱之别,又给自己盛了碗汤
吃过午饭,陈岳回房躺下,开始养精蓄锐。李老酒足饭饱,依旧回屋打盹。春荷指着一桌狼藉说道:
“少爷白天练外功,晚上练内功,每天早起练拳,‘卯末’回来沐浴,‘辰初’过早,‘午初’过中,‘酉初’吃晚饭
少爷每顿吃四个包子,我和李老每顿三个,你也一样。包子可以早上一次蒸好,菜肴要每顿现做,菜园子里有四季蔬菜,吃多少做多少,最多三菜一汤
你以后‘卯初’和面,包子‘卯正’上屉,上午洗衣洒扫,然后准备午餐。下午没有特别的事情可以休息,‘申正’准备晚餐,一天的工作就是这样。现在你先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把碗洗了,然后再把厨房收拾一下”
上官燕听得目瞪口呆,最后忍不住问道:“我都做了,你干什么。”
“我教你呀!”春荷理所当然道:“我不教你,你会吗?”
上官燕一愣,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
决斗就在今夜,李老和春荷不免紧张,都放轻了手脚。上官燕倒极淡定,一个人在房间里打坐炼气。陈岳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起床活动了一下筋骨,本想再熟悉一下拳法,转念又觉得又有意义。
“区区南宫铭我还没放在眼里,只怕被强者战斗的余威波及。若两伙人大打出手,我必须想办法自保”
沉思片刻,陈岳抬手一挥,戒指蓝光闪烁。一具白玉骸骨,一根法杖和一条斗篷出现在床上。他拿起法杖,仔细用神识探查。
法杖通体墨绿,光滑如玉,一枚枚指甲大的金银符文交织闪烁,煞是玄妙。杖头那块拳头大的蓝宝石更是光芒流转,凝神看去仿佛面对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一股莫名的深沉气息势要淹没他的灵魂。
陈岳隐隐感觉熟悉:“难道这根法杖可以将储存的天地元气转化为‘水灵力’释放?”一寸寸仔细查看,宝石和杖柄交接处赫然镌着“狂澜”两个古篆。
“狂澜杖?”陈岳握起法杖,尝试以神识催动,轻轻一挥。丝丝蓝色波浪荡漾开去,周围桌椅床凳似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动,一阵“咯吱”震颤。
“这就是水灵力?”陈岳大喜,又暗暗苦笑:“可惜我并不了解水灵力,现在感悟也来不及了,怎么办常言道: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我虽不能动用此拐,或许它可以冰灵,现!”
心念一动,身前幽蓝波纹荡漾,阵阵奇寒扑面而来,一片指甲大的雪花浮现而出,随即一阵紫光流转,竟然化作一只紫色蝴蝶翩翩飞舞。
陈岳忽然发现这冰灵是有灵智的,于是尝试用神识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冰灵蝴蝶”在他身边飞舞一圈后,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一旁的骷髅头上。蝶翼一扇,一片幽蓝冰霜蔓延开去,转眼将整具骸骨覆盖。冰霜又由蓝变紫,最后化作一副精美的紫晶铠甲,一股狂潮般的气势缓缓升起。
头盔上还附带一个龙头面罩,眼孔中忽然亮起两点幽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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