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不过这话就如引线一般,顿时沈渊便受千夫所指!那骂声如潮,便是赵汗青、钟不负等人想为其辩解都插不上话!
只见沈渊浑不在乎,正要说话,却见那尸身的腰间,掉出来一本书册。
沈渊不禁好奇,走过去拾了起来,一翻之下不禁哈哈大笑!
“你这恶徒,杀人取乐,竟不将天下武林正道放在眼中!”
沈渊闻声一瞧,只见是紫霞山庄的庄主周浮正在叫嚣。沈渊也不理会,看了一圈,手上微微运劲,将书册朝着海觉大师扔去!
海远禅师虽然有伏魔之意,但见得沈渊如此下手如此狠辣,也不免起了偏见,只觉得这经了沈渊的东西在给方丈,是辱了方丈师兄!
索性将那书册拦了下来,沈渊看着他道:“劳烦禅师念来!”
海远回头看了看自己师兄,只见海觉大师点了点头。海远禅师这才仔细看了这本书册。
这册子无名,海远翻开一看不由脸色煞白。
这时沈渊高声再道:“劳烦禅师念来!”
海远禅师两手微抖,声音发颤道:“成化四年秋,九月初八,路遇妙龄女,掳之,扒衣验身,是为处女,不知其味,故烹之而食,肉味甜美,肥而不腻,天下绝品。成化四年冬腊月十九,杀耄耋老妪,烹之而食,肉柴而酸,难以入口。。。。。。成化七年春,杀紫霞山庄弟子,不知其名,以其血练功,千手血如来掌法再进一步,其肉食之,口感尚佳,其味略酸。。。。。。”
海远这一念,可谓震惊四座!
厚厚的一册,竟全是这独眼罗汉食人之笔记,此人恶行恶癖,实在不配为人!
还未念完,便听得场下那干呕之声连绵起伏,尤其是那些女子,听了这些更是面色惨白!
眼下听了这些,纷纷看向紫霞山庄的人,其中便有些人道:“没准紫霞山庄与这高通乃一丘之貉,难怪这般维护!”
紫霞山庄庄主周浮脸色青白交替,此刻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同样想找地缝的,还有骆飞云。
而汪直一旁看着骆飞云那般窘样,也不禁暗暗发笑。
不过似高通这等恶徒死便死了,而泰山派的飞龙道长却是惊讶沈渊的剑法!
飞龙道长寻到恒山派掌门慈念师太,问道:“之前沈渊拨开飞刀的那一招,可是贵派的剑法?”
慈念师太想了想,道:“正是,没想到此子居然将你我两派剑法融会贯通,实在奇才!”
这时冯笑苍也凑了过来,问飞龙道长道:“那此人最后那两招,也是你泰山派的剑法?”
飞龙道长点头,神色却有些黯淡。
那冯笑苍口无遮拦,一副惊讶模样问道:“没想到你泰山派居然还有如此凌厉的剑法!怎么从前没见道长用过?”
飞龙道长无奈,叹息一声:“并非是我没用过,而是他的剑法已然超过贫道了!”
这时飞龙道长看向沈渊,不禁喃喃自语道:“‘马迹绕碧峰,于今满青苔’这两招,居然可以和‘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如此来用。。。。。。”
skbshge
第184章 飞龙道长()
沈渊持剑立于台上,环视一圈,瞧着一些人无地自容,只觉心中畅快!
独眼罗汉的尸首分离,散落在一旁。
骆飞鸿走到其兄身旁,劝道:“大哥,你何苦与这后辈小子一般见识,再者说来,我观此人孝义,绝非魔道中人,只是有时行事散漫乖张罢了!”
骆飞云闻言瞪了一眼,只听骆飞鸿又道:“罢了,罢了,我也不与你说他了,那恶贼的尸首总不能这般晾在此处罢?”
“多事,以为我这做兄长的却不晓得么?”骆飞云没好气的瞥了眼自己这胞弟,“这是你玄空堂的地方,你命人去将这厮的尸身处理掉!最好扔到山里头喂了虎豹豺狼,省着脏了地方!”
骆飞鸿摇一摇头,心里头想着自己这大哥为何变得这般小肚鸡肠、疑神疑鬼,随后道了句“是”,便吩咐人去做了。
在外人看来,骆飞云与骆飞鸿兄弟两个的脾气秉性可谓截然不同,骆飞云性子表面上大气爽朗,实则却是心眼如那针鼻儿一般,便是几年前叫他不快的小事,他也能记得清楚。
然而骆飞鸿的性子却是表面上淡然如水,实则却是待人热忱,是个实心眼儿的。在他的记忆之中,自家兄长虽然平日里心眼小了些,但对待他人总归是有分有寸。
然自从擒下了公冶和,却不知为何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疑神疑鬼,崆峒八堂除了自己这个胞弟,余下的哪一个不受他的疑心?
守着一个崆峒掌派的位置,就如同守着一个宝贝一般,好似只怕他人染指。
像方才出言训斥沈渊,他本不至于如此急躁,结果这些话一出口,就如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实不应该。
瞧着上来正在收尸的玄空堂弟子,沈渊不禁冷笑,道了句:“这屠魔大会之名,果然贴切。”
这话却叫一些人实在脸上无光,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暗地里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都做出过什么腌臜的恶事,如此看来,若论光明磊落,倒不如台上这个剑奴之徒,青云庄的少庄主沈渊。
韦英站在汪直身旁,小心道:“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汪直不解,看向韦英道:“什么怎么办?”
韦英拱手,轻声说道:“大人乃西厂提督,代表的乃是朝廷,沈渊当众杀人,便没有将朝廷放在眼中,倘若咱们西厂不作伪,恐怕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难免要诟病大人,请大人三思。”
汪直斜着眼看了韦英一眼,韦英当即将身子躬的更低。
只听汪直道:“韦百户,不知你是真蠢还是装傻,这独眼罗汉乃吃人的魔头,沈渊乃为民除害,倘若咱家命你等擒下沈渊,那朝廷的颜面才是丢尽了!”
顿了顿,汪直又道:“杀人纵然死罪,但此刻咱家偏要睁只个眼儿、闭只个眼儿,那高通死有余辜,所作所为人神共愤,若非咱家是西厂的提督,咱家都想将这恶贼大卸八块!”
韦英迟疑道:“这。。。。。。可这场内好似还有六扇门之人,若是传回京去,唯恐对大人不利。。。。。。”
听了这话,汪直有些不耐烦,连连摆手道:“六扇门算个甚么东西,不过是刑部的爪牙罢了,便是刑部尚书在此,咱家说此人无罪,他敢放个屁?”
韦英接着劝道:“大人,不可不防,那刑部的靠山可是司礼监和东厂。”
“韦百户果然是忠心耿耿,所谓忠言逆耳不外如是。”汪直看着韦英,点头称赞,不过转念道:“尚铭那老货,总领司礼监和东厂,咱家总领御马监和西厂,看似平起平坐,但咱家一句话,便能叫尚铭屁滚尿流,他还不敢与咱家作对!”
韦英还要再说,却被汪直打断道:“此事休要再言,咱家知你忠心,劝归劝,也当懂得分寸!”
韦英一怔,随即忙道:“下官遵命。”
这时便听台下高声喝道:“还有谁想报仇,尽管上来便是,沈某一并接着!”
沈渊单手持剑,另一手负于身后,傲然卓立于此。
言尽,台下一时无声,一些人是有自知之明,见得沈渊武功之高,连那独眼罗汉都死在他剑下,这等不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此类人少有能做得出来的;
再有一些人,便是瞧见那独眼罗汉凄惨的死状,心有戚戚,分明是惧得不敢上前,生死之间,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于这些人来说,只盼着一笔勾销罢了,谁又有黄信那般运气?
这擂台之上本就是刀剑无眼,拳脚无情的地方,倘若沈渊大开杀戒,岂不是要凭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不过那独眼罗汉的武功却有独到之处,即便如此,也只是二流之辈,难登大雅。天下高手何其多也,又岂会因为死一个高通,便天下无敌?
自有那武艺高强之人不惧沈渊。
听得衣衫抖动之声在身后响起,沈渊转身一瞧,竟是飞龙道长。
沈渊拱一拱手,不禁问道:“不只飞龙道长与家师有何仇怨?”
这飞龙道长年纪约莫四十余岁的光景,短须短髯,一身水蓝色道袍,头戴玄色混元巾,脚下云履,手提古朴长剑,上下瞧来,整洁无垢,中正精神,沈渊瞧着,不禁暗暗点头,心里嘀咕道:“皆说泰山派飞龙道长为人端正,今日细细端详,果然如此,却不知他与师父有何恩仇?”
只见飞龙道长拱一拱手,道:“贫道与尊师无仇无怨,此番上来是见得方才少侠所用乃泰山派剑法,不禁技痒,想请少侠用我泰山派剑法来与贫道切磋一番,还请少侠不吝赐教!”
沈渊的性子是你敬我三分,我便敬你六分,但你若辱我三分,那便休怪我不留一丝情面。
眼下飞龙道长如此谦逊,沈渊忙躬身拜了一拜道:“道长说笑,方才在下用的《东岳剑法》,乃贵派看家的剑法,道长定然浸淫数十载,沈某又岂会是道长的对手,实在不敢造次!”
此言一出,台下的莫问空便忍不住翻起白眼,暗暗啐道:“呸,城中交手之时,怎的没见你如此谦恭?”
那谭真智心中忿恨,在他眼中,当年袁策之死,昨日娄旷之死皆因沈渊,此刻他恨不得能一掌劈了此子!谭真智侧眼看了看贺冲云,不禁暗暗起疑:“今日他一改往常,莫非是知道了甚么?”
这时飞龙道长又道:“沈少侠忠勇孝义,贫道佩服,只是言下过谦,贫道适才见少侠剑招剑意不输于贫道,你我切磋点到为止,也好叫飞龙可知自己不足之处,还请少侠成全!”
众人见飞龙道长这般谦逊有礼,甚至有些不耻下问之意,尽皆大感意外,但此举落在沈渊的眼中,却是叫他生出了钦佩之情。
剑奴被天下武林称之为魔头,而自己也被说成是心狠手辣的小魔头,他与飞龙道长素昧平生,然而飞龙道长却敢当众赞他“忠勇孝义”,就这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气魄便叫沈渊心生敬意。
遂沈渊又是正式躬身一拜,道:“既如此,还请道长手下留情!”
skbshge
第185章 开刀立威()
“且慢!”
正待沈渊与飞龙道长准备拔剑之时,募地听得台下一声大喝,惹得二人与台下众人皆是微微一诧,接着便瞧一人跃上台来!
只瞧此人三十余岁的模样,头戴青色幞头,身穿墨色箭衣,身材精壮,却是不算太高,若与沈渊相比,至少也要矮上一头。皮肤黝黑,双眼微陷,炯炯有神!
再看此人腰间所系长刀,以褐皮为鞘,金银丝饰靶,朱皮为带,刀鞘挺直,正是刀身形状,不用拔刀出鞘,也看得出那刀身约有四尺,柄为两尺,便是就这般瞧着,也能让人望而生畏!
昨日接风大宴之上,沈渊记得此人,正是烈火刀罗五方!
沈渊与飞龙道长面面相觑,随后只听飞龙道长面色不快,出声问道:“罗五方,你是何意?”
罗五方瞧了瞧飞龙道长,又瞧了瞧沈渊,“哼”得一声道:“飞龙道人,你这便是明知故问,上这台来,自然是要打上一场!”
沈渊问罗五方道:“敢问家师与你有何仇怨?”
罗五方一愣,随即摆一摆手道:“老子与你家师父无冤无仇!只不过,这风头岂能让你一人抢去?”
闻言,台上台下皆是一阵愕然,不知这罗五方到底是何目的。
这罗五方又道:“老子来这屠魔大会,为得是会一会天下群雄,更是奔着盟主之位而来的!”
这话一出,又是引得众人发笑,不过罗五方却是全不在意,挑着眉毛道:“为何发笑,老子如何想便会如何说,总要强过你们这些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又没本事的!”
原本以为这罗五方无规无矩,好似粗鄙不堪,眼下沈渊听了这些话,且先不论是敌是友,只说这人落拓不羁的性子,便让沈渊好感大增。
不过再瞧飞龙道长,却是连连皱眉,只听他道:“罗五方,你如此也未免太过无礼,贫道正要向沈少侠请教,岂容你在此捣乱放肆!”
罗五方瞥了眼飞龙道长,也不理会,只是接着朝沈渊问道:“老子问你,你是为得争这盟主还是为得救你家师父?”
“自然是为得师父而来,”沈渊答道,“这劳什子的盟主之位,沈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论德行论武功,在场之中又岂会轮到我这小辈?”
罗五方大手一挥,道:“如此甚好!你且去台下歇着,你们若要切磋,再寻机会,莫要在此耽误老子工夫,武林盟主之位,老子总归要跟七大派的拼上一拼!”
飞龙道长听得其意,冷笑道:“罗五方,依尔所言,岂非是说我泰山派不够格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