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禾南絮一跺脚,道:“哦!钟大哥是说我心胸狭小,无理取闹喽?”
钟不负闻言一愣,连连摆手,苦笑道:“岂敢!岂敢!妹子乃是女中丈夫,男子尚不能比之!”这话说完,也惹得赵汗青点头大笑。
禾南絮佯怒:“任你们两个笑罢,总之他们这么辱骂沈渊,本姑娘就是气不过,待寻到机会,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这四个目中无人的!”
赵汗青朝着钟不负挤了挤眼,小声戏道:“如此护着她那情郎,当真是情真意切,可惜沈渊兄弟脑袋发呆,要不然怕是他们两个都能洞房花烛了。。。。。。”
这话说是小声,但禾南絮离得近,加上赵汗青声音粗,即便是声音压得再低,禾南絮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只见这一张肤白胜雪、吹弹可破的俏脸,一下子便红到了脖子根。
此时青云子看向台上四人,摇头道:“你们四个莫非起不来吗?要倒在地上何时?”
余寿松叹了口气,率先起了身,另外三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只不过一个个脸上皆是忿忿,就是不肯低下头来!
青云子知道这四人断不可能向沈渊低头认错,不禁摇头惋惜,道:“平日里为师太过娇纵你们,以至于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一对一,败了也不丢人,然而你们以四敌一尚且不胜,又哪里来的颜面!沐灵,此事因你而起,还不去向公孙夫人赔罪!”
程沐灵满心委屈,还道:“明明是那个寡妇技不如人,为何让我去赔罪!”
青云子听得此言,面带愠色,训斥道:“你们可知,若不是方才沈庄主剑下留情,只怕你们四个早已变成碎肉!沐灵,事已至此,你还不知错吗?你们皆不知错吗?为师这十几年悉心教导,莫非全都付诸流水了不成?”
余寿松、叶聆涛、陆方川这三人正要辩解,却看青云子瞪着三人,道:“你们三个休要再言!有这辩解的工夫,不如自省一番!”
只见程沐灵轻咬薄唇,两只秀拳紧握,颇有怨气的看向青云子,遂又恨恨的瞪眼沈渊,转身朝着公孙夫人遥遥拱手,咬着牙道:“此前鲁莽,还请公孙夫人海涵!”
说完也不待公孙夫人回话,便自顾转身跳下了台去,径直出了玄空堂!
余寿松急忙唤道:“师妹!”一脸忧色急忙追了出去。
叶聆涛冷哼一声,也跟着去了,而再瞧陆方川,不仅不赔罪,更是指着沈渊道:“你莫要猖狂,今日我等受此大辱,他日我陆方川必会雪耻!”
说罢,连青云子也不看,登时便从台上跃了下去,头也不回便朝那三人追去!
青云子大怒,喊道:“你们几个不肖之徒!”
话音落,那四人也没了影,只见青云子胸中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片刻之后瞧他长叹一声,同诸派掌门拱手道:“叫诸位见笑了!”
众派掌门纷纷还礼,只道“不敢”。
随即青云子又对沈渊道:“是我教徒无方,不过你已出手教训劣徒,也使得他们无地自容,也当就此打住了!”
这时玄虚道长也起身劝道:“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渊点头道:“晚辈晓得,只是不曾料到他们连认错之勇也没有。”
玄虚道长道:“知错、认错、改错,此三点须得大勇,并非人人有之。”
只见青云子大有所悟,朝着玄虚道长拱手行礼道:“晚辈受教!”
沈渊想了想,也朝着玄虚行礼道:“晚辈也明白了。”
玄虚瞧着二人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同时那汪直笑意盈盈,手指微翘,指着骆飞云道:“骆掌派,愿赌服输,你要答应咱家一件事,可不能反悔呐!”
骆飞云干笑两声,道:“呃。。。。。。这。。。。。。”
汪直登时变了脸色,冷眼瞧着他道:“怎么,骆掌派输不起?”
骆飞云连忙赔笑道:“岂敢,岂敢!在下只是佩服大人眼光独具,自然是愿赌服输!不知大人有何事要在下办的,在下定然全力以赴!”
只瞧汪直脸色再变,开怀笑道:“如此甚好,只不过咱家还没想好,待我好好想想,明日一早,咱家再与骆掌派详说!”
忽然只见曲丹心纵身一跃,落在台上,朝着沈渊微微拱手道:“沈少侠剑法精绝,融汇百家之所长,实叫曲某技痒,不过此间曲某还有一笔账要跟丐帮清算一番,待大会之后,曲某想与沈少侠讨教剑法,不知足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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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当场质问()
沈渊上下打量一番这曲丹心,片刻后才拱手道:“曲大侠有此兴致,在下自当相陪,届时还望曲大侠指点一二。”
曲丹心点一点头,道:“不敢,如此便请沈少侠下去歇息,也好让曲某与他谢大有好好清算一番!”
“且慢。”
沈渊抬手打住。
曲丹心疑道:“沈少侠有何异议?”
沈渊摇头,笑道:“曲大侠匡扶正义,沈某岂能阻拦,只不过,我与那丐帮也有一笔账要算算清楚,想请曲大侠留他一口气,也算是给在下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曲丹心微微讶异,目光扫了眼谢大有,转过头来问道:“敢问这谢大有与你是何仇怨?”
“青云庄上下几十条人命的血海深仇!”
听得沈渊那言语之中隐隐透着杀意,曲丹心也不禁心头一震,只道:“沈少侠放心,此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场中之人听得沈渊与曲丹心这一番对话,引得一些人嘀嘀咕咕。
那谢大有当即叫道:“沈渊!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与你有仇?红口白牙,可不是你说甚么便是甚么,关乎几十条人命,我丐帮可不敢认这个丧尽天良的罪业!”
沈渊闻言不禁冷笑道:“怎么,谢帮主这是改头换面、弃恶从善了不成?难道你忘了天顺七年的端午前夕,你们丐帮的弟子去永平火烧青云庄的事了么?”
谢大有站起身来,大声笑道:“简直笑话,莫非天下的乞丐便都是我丐帮弟子不成?你如此诋毁我威威丐帮,可有证据!”
“证据?”
沈渊寒下脸来,道:“我便是证据,何有道便是证据,我师父也可作证!”说罢,抬头看向汪直的方向,接着说道,“还有锦衣卫也可作证!汪大人,你当清楚,我此言可有半句虚假?”
汪直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张嘴道:“这。。。。。。呃。。。。。。”
“怎么,大人有甚么不好说的?”沈渊冷冷问道。
汪直笑了笑,从身旁方几上端起了白瓷的茶盏吹了吹,那盏中还微微冒着热气,显然是才到的开水。
汪直轻抿了一口,又缓缓放回了几上,随即抬眼正视着沈渊道:“沈兄所言真假,咱家实在不知,毕竟十三年前,咱家还在广西大藤峡,而论年纪,咱家那时更是不满三岁,这京城发生的何事,咱家又如何能知?况且,咱家是西厂的提督,而锦衣卫。。。。。。”
汪直说到此处,脸上不免露出一丝歉意,道:“锦衣卫乃陛下亲军,又有袁老大人指挥,咱家即便听过一些传闻,也不可妄言,若是咱家在此信口雌黄,难免会落人口舌,说咱家有失公允。。。。。。还请沈兄见谅!”
谢大有闻言脸色一喜,遂躬身拜道:“汪大人果然是大公无私,高风亮节!草民敬服!”
同时台下钟不负皱着眉头道:“义弟莽撞了,何有道在他西厂走动的事,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然而义弟若是就这般问法,那汪直会给他作证才怪,当年何有道与丐帮合伙做出了这等罪孽滔天的恶事,汪直又怎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他知道此事,承认何有道投了朝廷?”
赵汗青一拍大腿,惋惜道:“哎呀!这该如何是好?那谢大有明摆着是死不认账,这等情形对沈渊兄弟可是不利啊!”
钟不负想了想,道:“其实计较起来也没甚么不利的,那何有道本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只不过义弟此举倒是警醒了谢大有,叫他有了准备。”
“可毕竟那丐帮乃七大派之一,更是历经数百年之久,”
赵汗青脸上不无担忧,“倘若沈兄弟无凭无据,到时候再被汪直摆上一道,纵然他谢大有再如何恶贯满盈,武林各派也会念及丐帮数百年来所积之德,绝不会容忍有人污蔑丐帮,如此一来,沈兄弟好容易得了些声誉,只怕也会付之东流,前功尽弃啊!”
钟不负又道:“哥哥所言甚是,不过人心不古,如今这世上之人大都是听风便是雨,若不是关乎己身的要紧事,谁又肯出头沾惹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况且义弟虽暂无佐证,但谢大有也是一面之词。这江湖险恶,能在此间立足的有几个是呆傻的人物,即便嘴上顺着他人说着义弟的不是,可心里头自有一杆秤,何况似公孙夫人他们,眼下早早便与我们成了同道之人。”
“亏得沈渊叫你们大哥,”
禾南絮摇着头,故作叹息道:“按他的秉性,又岂会在意他人所言?”
赵、钟二人闻言一怔,又听禾南絮道:“莫看别人如何骂他魔头、恶贼,渊弟他可曾解释过一句?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有人作恶,他便除之,有人受冤,他便助之!他除了报仇的事,哪里会在意这些弯弯绕绕的人心!”
一通话说得赵汗青、钟不负二人哑口无言,稍一琢磨却是不住的点头。
这时钟不负道:“妹子方才之言直教我二人汗颜,我与赵大哥虽说是担忧义弟,却也未免小瞧了义弟,妹子一番话可谓醍醐灌顶,管他别人说些什么,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这些还做不到,我这个当大哥的还有甚么用处?”
赵汗青也道:“是了,倒是我们小家子气了,我虽然未同钟贤弟、沈兄弟结义金兰,但出生入死也当是生死之交,自然也没别的可说!”
沈渊听得汪直所言,啐了一声,遂自顾大笑。
他本也没指望甚么,无非是心头有气,就是想问他一问,看看他能说出甚么话来!
平阳府时,自那何有道投靠了汪直之后,汪直便与他虚以委蛇,让沈渊错过报仇之机,沈渊他岂能不气,并且汪直此人心思不纯,沈渊也一直不明白他这般行事,到底为了何种目的!
然眼下谈起火烧青云庄,他心中同样怪罪汪直言而无信,当初答应他替他查找何有道的下落,结果却诓骗于他!
汪直见得沈渊大笑不止,不由问道:“沈兄,你何故发笑?”
沈渊摇一摇头,收了笑声,也不理汪直,遂与曲丹心道:“曲大侠,这谢大有的命,须由沈某来取之!”
曲丹心拱手道:“若真如你说,自当了你心愿。”
沈渊道:“如此,多谢了。”
说罢,转身跳下台去,随后便听曲丹心唤道:“谢大有,不敢上来吗?”
谢大有斜眼瞧了一眼,又坐回了椅上,嗤笑道:“我谢大有身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岂能是你在此呼来喝去的!”
“你!”
曲丹心指着对方,怒骂道:“好一个狗贼,大会之前的约定,这么快便不敢认了?”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甚么东西!”
谢大有冷笑道,“汪大人在此,谁敢抵赖!不过,谢某只是觉得你曲丹心还不够格!”
言罢,便见从丐帮众弟子中站出一人来,只见那人身上干净,只在衣服肩头打了个补丁,腰悬柳叶刀,目露凶光,一瞧便是高手。
那人说道:“我乃丐帮护法长老钱为世,你要想与我们帮主较量,须得过了我这一关!”
曲丹心上下打量着钱为世,摇头讥笑道:“既然来前来送死,那便休怪我曲丹心替天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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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丐帮绝技()
只不过三五回合,那钱为世便倒在曲丹心的长剑之下。
不过曲丹心心存慈悲,终究还是没有对丐帮的弟子痛下杀手。沈渊台下瞧着,朝赵汗青问道:“赵大哥,那曲丹心素来与你齐名,如今看来你二人的武艺谁能更胜一筹?”
赵汗青摇头道:“这却说不准,那钱为世身为丐帮护法长老,那武功自然高人一等,可是在曲庄主手底下也没挨过七八招,如此看来,只能说是半斤八两,若是真要分出个孰高孰低,怕只有打过才能知道了。”
钟不负听了,问沈渊道:“义弟,他这套剑法你可会使?”
沈渊摇头道:“方才瞧他用得几招之中,颇像‘九字剑经’之中‘斗’字诀和‘阵’字诀的剑招。”
这话一出口,让钟不负、赵汗青还有禾南絮皆是一惊,瞧着他们神色,沈渊忙道:“似是而非,我可以断定,绝不是‘九字剑经’中的武功,只是感觉挺像罢了。曾听师父说,那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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