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而祝九袋心中也是暗暗琢磨:“倘若有朝一日,君昏臣佞,祸乱苍生,我祝九袋必将替黎民百姓铲奸除恶!”
沈渊暗啐了一口,止了血后,听得这些话来,不禁嘀咕道:“不知这汪直到底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打起了丐帮的主意。”
玄虚道长摇一摇头,道:“这个汪大人,年纪虽小,但是其城府却是极深,不过我见此人面相并非奸佞之人臣,倒是建功立业之心罢!”
钟不负闻言却道:“自古宦官祸国,我见此人亦非忠良,只怕是那童贯之流。”
这时又听骆飞云干笑两声,道:“谢大有这恶贼已死,丐帮又有祝兄代为掌事,此乃皆大欢喜,本应庆祝一番,只是此次屠魔大会,一是要选出武林盟主,二则是要当众处置剑奴,这第三便是要解决各派纷争,好教武林各派团结一心,诛邪除恶,还武林以朗朗乾坤,共抗外敌!”
“外敌?”
此言一出,各派又是一派嘈杂,汪直更是脱口问道:“骆掌派所说的外敌,是指?”
这时青云子也是一脸愕然,也问道:“骆兄,我怎不知?”
骆飞云叹了一声,道:“既如此,我便与诸位实说了吧!”
众人屏气凝神,只听骆飞云又道:“想必诸位多少有些耳闻,原本骆某本来不愿费此周章办这场大会,之所以改了主意,正是因为骆某得了消息。”
贺冲云起身,面色凝重,迫不及待的问道:“敢问是什么消息?”
“贺掌门、玄虚道长,还有海觉大师应该还记得,当年有个拜火教的圣火使曾来我中原挑战各派,最后败在剑圣陆离之手,死于丹崖山上。”
贺冲云点头称是,问道:“那拜火教早在当年便已是日暮途穷,一晃几十年,又能掀起甚么风浪?”
“贺掌门此言差矣,”
骆飞云摇一摇头,接着说道:“我崆峒地处西陲,这消息自然听得多些。近日传闻,西域大派天山派被拜火教的十二大祭司出手所灭,而那领头之人更是厉害,据说名叫阿莫里加,乃是新任的圣火使。
此人是难得的武学奇才,武功绝顶,便是我骆飞云只怕也不是其对手!
他们一路东行,传拜火教意,然其手段狠毒,西域诸国之大小门派,若有不臣服者,皆被视为邪魔,以极残忍之手段将忤逆者处死!这拜火教野心不小,须防微杜渐,一旦犯我中华之武林,必教他有来无回!”
这时莫问空点头道:“此事,我昆仑派亦有所耳闻,他们所行之事也不限与门派之间,也包括西域百姓,所造惨案之多,令人发指。”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凝重,天山派虽不是中原武林门派,但江湖中人皆有耳闻!
此派底蕴深厚,在西域屹立数百年而不倒,尤在宋代最为鼎盛,当时哪怕是中原的一些江湖帮会,也在其掌控之下!
不过几经朝代更迭,天山派已是大不如前,不过在西域,天山派说话,谁敢不从?
而眼下就连如此庞然大物,都败在这拜火教的手下,而出手的不过是一个圣火使和十二个大祭司!
可见这些人手段之厉害!
汪直叫韦英将此事几记下,又道:“这拜火教野心不小,咱家觉得他们的目的远不是门派之间的事,这些异端是想以教而乱国!”
这时骆飞云接过话来,又道:“大人不知,骆某最近还听闻,长白山天狼教已经把手伸到了贺兰山一代!眼下西有拜火教蠢蠢欲动,东有天狼教虎视眈眈,咱们实在是不得不防!”
汪直闻言称是,随即宽慰道:“不过这些人也是自不量力,他们若敢来中原,无异于蚍蜉撼树,只是多防着些,也未尝不是好事,骆掌派有此远见,汪某佩服。”
骆飞云连道不敢,接着说:“眼下丐帮之事已算了结,这屠魔大会却不得不继续,唯有立盟主,才可使人心齐,诸位意下如何?”
诸派英雄皆出声附和,赵汗青也道:“这话倒是不假,有个盟主便有个主心骨,否则必然一盘散沙。”
此言沈渊等人皆为赞同,只不过沈渊面露疑色,问道:“这天狼教早在大漠的时候便看得出野心勃勃,只是那天山五绝不是天山派的么?”
钟不负道:“天山五绝并非天山派中人,天山自西而东,绵延极广,天山派在亦力把里国内,也在天山西端,而据说那天山五绝却是在天山东麓。”
沈渊点头道:“原来如此,还以为这天山派就是天山五绝呢。”
眼下沈渊身上这伤口只是将临近的穴道封住,使这伤口止住了血。
就这般把伤口晾在外头总是不妥,若是进了邪风,那才是凶险。
于是便听禾南絮道:“这伤口总是要清洗包扎一番,莫要耽误了时候,进了风,败了身子。”
玄虚道长也道:“正是如此,丫头,你这就扶她去贫道住的别院里休息,今日便罢了,我猜接下来各派也都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没甚要紧的,重头戏都在明日。”
沈渊微微一笑,浑不在意,只道:“道长多虑,只是皮肉之伤,无甚关系!”
玄虚道长摇头说道:“小友此言差矣,能否光明正大的救出公冶兄,全在明日,你当崆峒派那些堂主是吃白食的不成,还是说你仗着剑法出众,便可技压群雄?”
沈渊脸上有些尴尬,道:“前辈,我……”
不等沈渊说话,玄虚道长又道:“休要怪贫道直言,你与谢大有交手,都能受了伤,何况明日里要与你交手的,最差也是谢大有那般本事的人物。”
听了这话,沈渊自然不服,讪笑道:“那谢大有暗箭伤人,否则岂能岂会叫他占了便宜。”
玄虚正色告诫他道:“即便是暗箭伤人,也是他的本事,再者说来,此前谢大有连番与人交手,耗掉了多少气力,说起来,你也是占了不少的便宜,应当庆幸,毕竟身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怎能没有手段?”
沈渊虽有些不服气,但却不得不承认,玄虚道长之言的确有些道理。
这时钟不负也规劝道:“义弟,玄虚前辈所言极是,还是先去休养为妙,莫要托大,否则出了差池,后悔也是无用了!”
沈渊知道几人皆是好意,妥协道:“好罢,我便听玄虚前辈与钟大哥的。”
玄虚道长也放下心来,唤来一名崆峒派弟子,让禾南絮、钟不负还有蛇婆婆都跟着回去休息、也方便照料。
赵汗青此时却不便同行,说道:“你们且去,这厢结束之后,我与玄虚前辈一同去找你们。”
又说了几句,沈渊等人便随着那崆峒弟子去了。
经得方才骆飞云所言,沈渊的离去已经难以引起众人注意,除了汪直。
韦英悄声问道:“大人,要不要派人去看一看沈渊的伤势?”
汪直摇一摇头,道:“应当无碍,方才我看那老妖妇也去了,那箭矢应当是无毒的,否则他们不会如此镇定。”
韦英点一点头,汪直与那丐帮祝九袋又是客气了一番,便同骆飞云还有诸派人士拱手说道:“咱家突然觉得有些疲累,便先行回了,便不在此扰了诸位豪杰大侠们的兴致了。”
骆飞云忙道:“不敢,大人既然累了,我等恭送!”
又骆飞云带头,其他门派的掌门自然纷纷行礼相送。
待离了此处,韦英忍不住问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
汪直嘴角一勾,道:“可是想问,咱家到底与那祝九袋到底说了些甚么,便让他俯首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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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名不副实()
韦英嘿嘿一笑,只听汪直言道:“无他,无非是名利所驱罢了。
咱家瞧得出,这祝九袋并非爱财之人,咱家便与他说,投了西厂,为朝廷办事,咱家替他求陛下赐个忠孝仁义的名号,也算是为了丐帮正了名!”
听了这话,韦英还是不解,又问:“那大人如何便这般笃定,此人不爱财?”
“你们都没看出来么?”
说到此处,汪直不觉有些感慨,“此人所作所为,一言一行皆是为了重整丐帮之侠名,咱家猜想,这祝九袋的抱负乃是做个足以名留青史的丐帮帮主,就如同那些丐帮先贤一般。有此志向之人,又岂会是贪财好色之辈?”
韦英奇道:“大人是说,他想做先宋丐帮洪帮主那般的人物?”
汪直点头,随后冷笑一声:“空有雄心罢了,只他与曲丹心那般蝇营狗苟,便已注定他必然成不了那样嵌崎磊落的英雄!”
韦英稍加琢磨,想了一想,还是问道:“那大人可要问问此人清楚,他二人到底是何关系,这曲丹心人称南侠,可所行之事,虽说是为了除害而不得已为之,但总觉得此人名不副实。”
汪直听了,问道:“韦大人在担心何事?”
韦英面色凝重,道:“不知是不是属下多疑,这曲丹心定然另有目的,绝非只是过来拔刀相助的,而祝九袋肯定也是当初答应了他甚么条件!”
汪直听了丝毫没有诧异,只道:“无利不起早,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打狗棒法,降龙十几掌的掌法,除了这些,能让曲丹心看中的定然是丐帮分布天下的势力!只是他到底为何想要掌控丐帮,咱家却实在难以想通。”
“罢了,待回头问一问祝九袋便知,”
汪直想了一想,吩咐道,“找个人去告诉祝九袋,说咱家晚上要请他吃酒,对了,再命人去找到何先生,将谢大有的死讯告诉给他,顺便请他晚上同来赴宴。”
“属下领命!”
韦英心中有些欣喜。
若是从前,汪直有甚么想法,又岂会同别人来讲,必然是自己拿下主意来,最后吩咐下去便是了。
而如今,汪直能与他说得这么多,足以证明自己已然成了这位西厂督公的第一心腹。
而且他能感觉的到,自己愈发被重用。
另一头,沈渊几人回了玄虚道长所居别院,那崆峒的弟子便回了。
别院之中自有使唤下人,钟不负招来一人,命他去寻一些干净白布,又唤来一人让他去端来清水。
同时请蛇婆婆与禾南絮先行回避。
禾南絮还有些不放心,只听蛇婆婆却道:“男人光身子,你这未出阁的丫头如何看得!”
说罢便将禾南絮拉去了另一间屋子,钟不负瞧了瞧沈渊,摇头一笑,随后自己则在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置在桌子上。
沈渊坐在榻沿,问道:“大哥,此为何物?”
指着这瓷瓶,钟不负笑道:“此为金疮药,在江湖上走动,没了银子也不能没了这个。”
钟不负常年在外,浪迹五湖四海,少不得身上备着些救命的药,这金疮药更是必不可少,那刀斧箭羽的伤患,只须撒上些,便可止血止痛,更不作脓。
片刻后,清水、白布皆已备齐,钟不负助沈渊将这伤口清洗了一翻,将金疮药敷上。
包扎好后,沈渊动了动,不禁啧啧称奇,道:“这金疮药果然不错,伤口竟是一点也不痛了,大哥,不知从哪里还有这金疮药,我也随身带上一小瓶,以备不时之需。”
“这倒好说,这金疮药平凉城里的药铺便有卖的,只是不知这药效如何,”
钟不负指了指桌上的这瓶道,“正好你过几个时辰你还得换次药,我这瓶你先拿着,待得了空,再去买些来备着。”
沈渊穿好了衣裳,与钟不负道:“眼下过了午时,也不知前头是个甚么情形。”
钟不负摆一摆手,笑道:“既然到了此处,便安心休养这半日,休要再理会前头,哪怕打的天翻地覆,也与你无关。”
微微一笑,又道:“倒不如踏踏实实叫人备些酒菜,先行祭了咱的五脏庙!”
说完,便使人吩咐了下去。
那些下人只道这几人是武当派掌门的贵客,自然不敢怠慢,当即筹备去了。
这时便听沈渊问道:“大哥,我听汪直言外之意,是要助咱们来救我师父?你说此人到底存了甚么心思?”
莫看眼下春意盎然,但这丝丝微风之中还是带着一些寒凉。
钟不负只恐沈渊他伤口未合,再招了风寒,故而顺手将门掩上。
忽然见沈渊有此一问,他一边往里屋走,一边沉思,少刻摇头说道:“莫非是良心发现,觉得对不住你?”
沈渊啐道:“若是真有良心,便应该将何有道交给我,回京城善待庞大人他们!”
“这汪直年纪轻轻,可却是老奸巨猾的,城府深得让人心惊。”
钟不负咂咂嘴,感慨道,“传闻那些去了势的人,都是一般的阴险狠毒,喜怒无常。
他想的什么,只怕除了他自己,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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