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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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说道:“沈少侠莫要小瞧我崆峒派武功,方才只是试探,并未尽得全力,接下来只怕沈少侠你须得加倍小心了!”
“倒要领教!”
这话沈渊说得却是真心,这玄空掌能凌空而发绝对非同小可,虽比不过掌力天下第一的降龙十八掌,但想来也弱不了几分。能与此等高手公平一战,实属难得。
同时心底也想:“倘若自己练剑能像这等掌法一般隔空伤人,岂不是成了剑圣?”不过再一琢磨,又觉得这剑圣之境的门槛,绝非只凭能用剑气凌空伤人为准!
自己体内真气雄厚,每每运足气力使出剑招来,只要想也能发出罡风来,虽不至于伤人无形,却也能逼退寻常武人。倘若以剑气伤人为准,那这天下的踏入剑圣、刀圣门槛的只怕是多如牛毛,而自己当然也属于这众多“牛毛”中的一位。
沈渊笃定,成就剑圣绝非如此简单!
自古以来,能够隔空伤人的武功数不胜数,那降龙十八掌、大力金刚掌、多罗叶指、传说中大理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一阳指等武功皆是这般。
那为何无人成圣?
沈渊暗道:“莫非这掌法拳法,若得要领关键,能够隔空打人要容易?但若隔了兵器,便不能以真气驭之?”
念及此处,沈渊眼睛一亮,“想必全在这‘人剑合一’四个字上!必是如此,剑乃手之延伸,真气运气须得经络,这刀剑哪里有经络?但是剑与人合为一体的话。。。。。。”
眨眼之间便是思绪万千,不过此刻并非多想的时候,眼下骆飞鸿举掌而至,他左手回收,右掌斜斜而来,方位刁钻,那刚猛真气当即从右掌掌心劳宫穴穿透而出,朝沈渊打来!
沈渊脚下轻转,当即避了过去,同时只听“轰”得一声,那擂台下的青石板瞬间被一掌隔空拍得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瞧得此幕,不禁让沈渊咂舌,暗想这一掌倘若劈在人身上,想来这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一掌落空,骆飞鸿忙退一步,只见沈渊纵身一跃,当即提剑斩来,剑势凶猛,正是一招二郎劈山!
这一剑势大力沉,骆飞鸿不敢硬接,只得侧身避过,同时一掌自沈渊腋下穿过,拍向沈渊中焦!
这一招“海底捞沙”,原是往下阴打的歹毒招数。但毕竟二人早有君子之约,不能下此毒手,只得变招往中焦而去。
倘若被此掌拍在身上,必不好受,最轻也要这脾胃之内一阵翻腾。也幸亏沈渊颇有膂力,见状不妙,硬是生生扭过腰去,瞬间使得骆飞鸿这一掌擦身而过!
沈渊不禁暗赞道:“骆飞鸿的武功果然了得,远能隔空,近可欺身,这成名已久的武林宗师哪一个也不容小觑呐!”
不过赞叹贵赞叹,沈渊绝非无力应对,当下向后撤步,将远近拉开,双目紧盯着骆飞鸿举动。
不出所料,骆飞鸿果真追来,沈渊嘴角一扬,脚底下一蹬,顿时朝后一个鹞子翻身,那骆飞鸿紧追不舍,还欲欺身来打。
可当沈渊乍一落地,瞬间便猛然窜出,长剑猛然刺出,正是一招“玄鹤出洞”!
沈渊这一招迅雷不及掩耳,骆飞鸿只得疾步斜走,侧头避过此剑,同时沈渊挥剑横扫,骆飞鸿进步抬手,顿时肉掌拍向剑身,他掌力雄浑,将宝剑震得嗡嗡作响,沈渊更是虎口发麻!
骆飞鸿得着机会,连番出掌,避着锋刃与沈渊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下!
二人本来皆有留手,可眼下竟隐隐斗出了真火。
忽然沈渊剑锋一转,只见他时而点刺挂撩,时而穿抹云扫;时而快若闪电、时而缓如流云!其动作如意潇洒,轻灵圆活!
玄虚道长瞧了眉毛一挑,暗自赞道:“武当玄武剑,这一招一式竟丝毫不让我那些亲传弟子,果然是后生可畏!”
单以这玄空掌法相斗,骆飞鸿明显感到渐渐不支,沈渊先是银蛇缠柳逼退骆飞鸿,随即变招,使出一记怪蟒翻身!骆飞鸿只觉这剑风呼啸而来,而剑势更是愈发激荡!
骆飞鸿不想这般轻易认输,随即大氅一抖,右手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柄铁扇来!
江湖皆知玄空堂主两大绝技,一个是玄空掌,另一个便是这凌虚铁扇功,方才骆飞鸿一直用掌相斗,沈渊忽然越攻越勇,也正是为了逼他用这铁扇!
沈渊抬眼一扫,不禁眉毛一挑,脚下站定开口问道:“裴元海你可熟识?”
骆飞鸿乍闻此名,不由愤愤道:“无耻叛徒,休再提他!”
说罢,只见那铁扇开合闪转,朝沈渊打来!
沈渊不禁暗道:“难怪他这铁扇与裴元海的如此相似,原来这裴元海是崆峒派玄空堂的叛徒。”同时举剑相迎,不过正当北冥剑与铁扇相撞之时,却是突然劈空!
原是那铁扇一转,避过长剑,朝右锁骨下云门穴打来!
沈渊见势不妙,当下退步,长剑画圆,拨开铁扇随势一收,正是神龟入穴,随即剑锋微晃,猛然刺出,又是一招灵蛇吐信!
见沈渊剑招变化莫测,连绵不绝,骆飞鸿心底亦是惊叹不已。不过眼下那一道玄色已至,顾不得其他,急忙避开此剑,随即铁扇一展,朝沈渊扫去!
不料沈渊剑招再变,当下腾身一跃,一招鱼跃龙门,长剑一点恰好扎进那扇骨之间,骆飞鸿大惊之下,瞬间铁扇脱手!
待沈渊落地,骆飞鸿叹息一声,拱手道:“沈少侠技高一筹,骆某甘拜下风!”
其实二人深知,对方还是留了几分实力。不过旁人瞧了却是丝毫瞧不出来,只因这一战当真是精彩纷呈,两个人你来我往,招招惊险,然而却都点到为止。
对于骆飞鸿落败感到诧异之余,亦纷纷赞叹二人气度。
骆飞云暗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可他身为掌派又不好放下身段为难沈渊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只得认栽。
当下看向四周,问道:“不知还有哪一派的高手前来守关?”
与此同时,北面山腰的木寮内,天罗帮青龙、玄武、白虎、朱雀四将皆已在此。
适才传话给公羊叟的弟子将其领至木寮前,便退了下去,只留下公羊叟一人左顾右盼,颇为局促。
他早看见木寮内四人,前一夜得知这四灵将乃天罗帮主之心腹,武功高深莫测,眼下被这四人叫到此处,心中不免打鼓。
他心底发憷,故而一时沉默,不知如何开口。
少刻,四灵将之首青龙将开了口,道:“公羊堂主,不必拘谨,进来说话。”
公羊叟不敢违逆,应了声抬脚便进了木寮,拱手笑道:“不知四位唤在下前来,有何吩咐?”
四人面面相觑,随即听得青龙说道:“听闻公羊堂主老奸巨猾,故而我等有个不情之请。”
这一句话说得公羊叟老脸通红,尴尬不已,只得点头道:“四位请讲。”
青龙又道:“既然帮主答应了你事成之后许你崆峒掌派,便不会反悔,可我等实在信不过你。。。。。。”
公羊叟闻言,心头一紧,咽了咽舌头试探着问道:“不知青龙大人此言何意?”
青龙冷笑道:“纳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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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再下一局()
与骆飞鸿一战,沈渊的声名必会在这江湖上更盛!
眼下他虽不知,但瞧着骆飞云当下发问却无一人作答,不禁有些志得意满。
只见他嘴角扬着看向公冶和,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这些年所修成的本事,正要笑出声来,却见公冶和摇头叹气,显然一副大失所望。
沈渊心头一沉,有些不服,又有些委屈:“自己不过是凭着留下的剑谱秘籍自学,又没师父手把手的教,武功能有如此境地已是不易,本想着让他见了高兴高兴,可为何臭老头还是如此神情,莫非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忽然台下一声冷哼,只听青松真人不屑道:“你能胜过骆飞鸿,老夫承认你的确有些本事。不过,你也不要以为这关便这般好闯的。”
这时又听晓月道姑接着青松真人的话说道:“并非我等自大,似骆飞鸿这般高手,在青松师兄面前撑不过二十招。”
晓月道姑说话冷淡,仿佛只是随便说了一个事实罢了,也如一盆冷水浇在沈渊头上!
沈渊当下一怔,幡然醒悟:“是了,一山还有一山高,怎能如此便得意忘形。”
当即敛去那一股子傲气,收剑归鞘,随后微微一笑,朝着峨眉四老拱手说道:“多谢前辈忠告。”
白鹭师太见状,有些不快,说道:“晓月,你这是何意?”
晓月道姑轻轻摇一摇头,道:“师姐,我以为他性子轻狂,本想激他一激,使他掉以轻心,却不想倒成了忠告。”
峨眉四老之中,青松真人、白鹭师太、以及晓月道姑皆仔细看着台上情状,独独不逆禅师大咧咧坐在椅上,脱了鞋抠着脚丫子,全不在意这擂台上谁胜谁负。
但听了她二人说话,忍不住啐了一口,嫌弃道:“此子武功虽说不坏,但也绝非我等对手,你们又何必想这些歪门的心思,岂不丢人?”
白鹭师太脾气急躁,听得不逆禅师出言不逊,当即柳眉倒竖,低声骂道:“不逆!你此言之意是说我等皆为歪门邪道不成?你这贼秃若是不屑与我等为伍,尽管离去!”
不逆禅师眼也未抬,举手又抠起耳朵来,嘲笑道:“臭尼姑,你算老几!”
“你!”
眼见白鹭师太将要拔剑,青松真人皱一皱眉,当下拉住白鹭,与二人劝道:“你二人都少说两句,都是一把年纪,怎还似孩童一般斗嘴,师妹,不逆师弟说的有些道理,便是让这沈渊学会了七十二般变化,他也逃不出我等的手心去!”
青松说话,白鹭师太最是信服,当即瞪了眼不逆禅师,便不再言语。
而此时台上沈渊环顾一周,也瞧见方才一幕,只是四老说话皆压低了声音,听不清他们说着些什么,只看得出好似白鹭师太与那大和尚不太对付。
沈渊冷笑一声,又看向别处,拱手问道:“不知还有哪派的高手愿与沈某一战?”说话一顿,那目光最后落在骆飞云身上,接着道,“若无人登台守关,那便须将我师父立刻放出来!”
听得此言,骆飞云岂能甘心,但瞧着峨眉四老自恃身份,又毫无办法,只得强压怒气,站起身来,欲亲自与沈渊斗上一番。
不过还不待他开口说话,便听得一声:“休要猖狂,我陈正公前来讨教!”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昨夜被曲丹心所救松鹤堂弟子,虞潜的师父,也就是黄山松鹤堂掌门!
此人年过五旬,正当壮年,一身武功深厚,威震武林。虽说这松鹤堂在江湖之中名不见经传,是个小门小派,但武林中人,谁也不敢小觑这“九龙烟云掌”陈正公!
沈渊见他上了台,问道:“家师与你有仇?”
陈正公理了理衣袖,道:“没有。”
听了这话,沈渊先是一愣,随即又点点头道:“想来是为昨夜令徒之事!”
陈正公板着脸道:“陈某不仅为我松鹤堂弟子,也想替紫霞山庄、铁臂门、出云寨还有那些个绿林好汉来讨一个公道!”
沈渊不禁发笑:“怎么,曲丹心行凶杀人泼了脏水在我头上,你等不查以致误会,我也罢了!而眼下真相已然大白,你又跳出来讨狗屁的公道,是何道理?昨夜里这些蠢货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只凭一面之词便要伙同曲丹心致我于死地,我留下他们性命已是宽宏大量,怎么,非要我这无辜之人命丧当场,任由尔等摆布才是公道?还是说你陈正公与曲丹心乃一丘之貉!”
“沈渊,你不必血口喷人,曲丹心此番作恶已被朝廷缉拿,你这番话不过是在汪大人面前、在群雄面前辱我罢了!不过我陈正公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
陈正公冷哼一声,“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个清楚,第一,老夫与曲丹心毫无瓜葛,唯有他昨夜里许是良心发现,在你这剑下救下劣徒,我心中有所感念,别无他想。第二,说你闯关,我陈正公身为武林正道,就可以来守关。第三,昨夜里出手伤人确是事实,这些弟子皆是各派好手,且不说颜面尽失,更是落得助纣为虐的骂名,既然你昨夜冤枉,又何必对他们下此狠手,以致伤残!”
“尔等自诩正道中人,还真是惯会强词夺理!”
沈渊气极反笑,直摇头道,“罢了,罢了,我看你与那曲丹心一般无二,休说废话,动手罢!”
“废那些个口舌,不如宰了这等伪君子!”
公冶和在笼内哈哈一笑,“小子,杀了他,这世上便有少了一个小人!”
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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