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不好!”
房威惊恐失声,这无常散的毒性,他人或许只是听过,但他却真真切切见过这中毒之人的惨状!
顿时被“无常散”吓得面无血色,欲哭无泪。
房威瘫坐在地上一会儿惶恐不安,一会儿失神落魄,嘴里嘀咕着:“完了,完了,没想到老子阴了一辈子人,今日居然要死在自己手上。。。。。。”
原本何有道给他留了一份解药,不过他却随手便扔到了九霄云外,还对何有道说,只说用到这无常散之时,他只会叫别人死,绝计不可能再给人活命之机!
可笑的是,何有道还对房威这股狠辣颇为赞赏!
万万想不到如今却是自己中了这奇毒,此刻房威已是后悔不已,只可谓自作自受,作茧自缚了!
房威抬头看了看那个被沈渊割破的围毡,又回头瞧了瞧身后已然敞开的毡门,他心中一狠,暗道:“我记得当日将解药扔在了红盐池畔,虽然已过了许久时日,但只要能杀得出去,没准还真能有我一线生机!索性是个死,不如拼一把,若是我大难不死,老子毒死这小杂种,还有那钟太也,还有姓丁的、还有特木尔一家!”
就在方才沈渊在里面大开杀戒之时,特木尔已然悠悠转醒,听见里面的动静,嘴里愤恨道:“哼,这些人狗咬狗,都死了才能解我心头大恨!”
老汉抬起巴掌,狠狠得朝着特木尔的后脑勺敲了一记,特木尔一脸愕然,道:“阿爸,你打我做甚么?”
老汉叹口气,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一旁女人说道:“原来那两个人是好的,阿爸在一旁瞧的明白,那位少侠为得是就我性命,这才在那些坏人面前演了一处好戏,只不过咱们都没看出来罢了!”
特木尔是个固执死板的人,只相信他所见所闻,方才沈渊砸帐内的话,他没听见,可不代表这女人和老汉没有听见。
不过无论女人怎么劝说,特木尔就是不信,还道:“你们休要被这些奸诈之徒所骗!我明明听他说,与那姓何的大魔头相熟,又怎会又变成了仇人!”
“特木尔,你听里面的打斗,若不是仇人,怎么会动手杀人?”女人急道,“阿爸在这,我也要说你一句,你就蠢得像头倔牛!”
老汉听了也是嘴里“阿巴阿巴”,不住的点头。
特木尔一瞪眼睛,也急道:“你们越是这么说,我越不信!他们这些人,为得一丁点利益就能杀人,肯定是有什么肮脏勾当,分利不均,惹得他们动了杀心!如果不是一伙的,为何又将我打晕!”
这时恰好钟不负从毡门冲了出来,又恰好听到特木尔说得话,忍不住插话道:“打晕你,就是因为你蠢。”
“你,我个你们拼了!”
这时只见沈渊亦从毡房后面冲了出来,特木尔正犹豫先与哪个拼命的时候,只见钟不负一手抓着姓丁的往特木尔身前一推,道:“你要是想出气,可以先拿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知廉耻没有良心的丐帮弟子出气!”
那姓丁得没想到钟不负竟然撒开了手,正想趁机逃走,却听钟不负警告道:“奉劝你老老实实让这老实人打上一顿,别起歪心思,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更别想着逃,你跑不过我。”
顿了顿,冲着特木尔道:“别打死他就行,留着我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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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报应不爽()
无常散的毒已然侵入他的经脉,正如当年公冶和一般,连连封住自己的几个大穴,不让这剧毒攻心。
但房威知道,自己撑不住半个时辰。
他挣扎这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黯淡却透着一股子狠毒!
若非要控制毒性,以致眼下他体内真气不济,他早便冲了出去。
忽然他闻道一股烧焦的味道,只见那几块火炭被他摔倒时蹬到了毛毯上,此刻已是燃起了火苗来,突然计上心来,抬头看向柱子上挂的两三盏油灯,举手便拿了下来,扔在那毯子上面,顿时烈火熊熊!
房威瞧着沈渊冲出去的那个破洞,将屋内那些布料毛毯、木桌木凳全都堆在了破口前,随手将那烧得正旺的毛毯丢在了上面,那黑烟扑面,炽热无比,呛得房威亦是喘不过气!
不过他却想着:“将这破洞之处用用烈火封住,不仅叫那小崽子难以冲进来,也可以分散前边“钟太也”的注意力,而自己则趁机冲出毡门,逃之夭夭!”
何有道使老阴货,这房威就是小阴货,当大火瞬间燃起之时,沈渊便觉不妙,忙冲向毡房正面,无论如何,沈渊今日是绝不能放他活路!
呼吸之间,沈渊便已绕到前面,与此同时,只见钟不负身形一跃而起,凌空便是一脚将刚刚逃了出来的房威,又踹回了帐内!
沈渊见机,一剑插进篝火之中,大喝一声,剑身一震,猛然一挑!
只见火堆腾起,飞向那毡房!
“轰”
那毡房本就是牛羊毛皮,遇火即燃,加上这春季干燥,那些火炭碎木砸在那毡门前,火势陡然大了起来!
如此一来,则是将房威前后去路彻底的封死!
这毡房前后一起烧,眨眼间便火势冲天!
那浓烟密布,帐内先是传来不停地干咳声,紧接着便是凄厉得惨叫,那里面的人影左右乱撞,许是被眼熏了眼睛,竟是有些慌不择路!
火势蔓延极快,没用多少工夫,这毡房已是摇摇欲坠,可里面的惨叫之声却久久未停!
这情形,叫特木尔一家三口目瞪口呆,他们本是普普通通的牧民,刀砍剑伤倒是见过许多,可这火烧活人,还是头一次见着,尤其那一声声惨叫入耳,不由得呆立在原地,心里头打怵。
那姓丁的丐帮七袋弟子被特木尔打的鼻青脸肿,跌坐在地上,瞧着这冲天大火是又惊又俱,知道这房威定然是活不成了,又担心自己也会如房威一般下场,顿时只觉肚子一绞,接着便闻到一股骚臭从胯下飘了上来。
钟不负瞧了瞧毡房,又瞧了瞧姓丁的,嘴里“啧啧”的,连连摇头。
忽然转头看向沈渊,只见他提着长剑,那双眸子里映着红,没有一丝怜悯,只有畅快,无比的畅快!
虽然他没有仰天大笑,连嘴角也没有扬起一丝,不过钟不负看得出,沈渊的眼中闪烁的皆是大快人心的光芒!
若是往常,钟不负或许会忍不住说教一番,然而,那帐内被困的,则是百毒门的人,而且是与沈渊有深仇大恨的房威。
钟不负知道,青云庄那些无辜的冤魂,今日之后,必得解脱!
说教?
钟不负摇一摇头,且不说百毒门作恶多端,只沈渊这血海深仇,人神共愤!
此刻沈渊脑海里回忆的,都是十三年前的那一幕幕惨状,青云庄连人带物被烧成了焦炭,整个永平府的黑夜亦被烧红了半边!
眼瞧着房威在这火海之中逃脱不得,心中只想着:“原来,这就是报应!此乃青云庄上下几十口人,来向你索命了!你怎么害死得他们,老天爷便要你怎么死!”
“啊。。。。。。啊。。。。。。!”
那凄惨的嚎叫,响彻夜空,宛若恶鬼一般!
忽然只听“嘶啦”一声,一个浑身冒火的黑影,手里拿着一柄朴刀,豁开了围毡吃力的扒着,从那豁口中挤了出来!
那人影正是房威,众人一瞧,皆是瞳孔一缩,只见房威浑身已成了焦炭,口鼻之中时不时喷着火星,身上火焰熊熊,才走出来两步,只听“轰隆”一声,那毡房再也支撑不住,坍塌成一堆!
房威犹如行尸,那身体亦如朽木一般,慢慢回头去瞧,只是他双眼早已被熏烤得成了一对烂肉,哪里还能看得见东西!
他这一回头,也不过是本能罢了。
房威本能的想证明自己还能活着,他仰天一声怒吼,却发出只能发出一丝嘶哑至极的声音,微弱无比,但却让诸人没想到的是,从嘴里竟然喷出一团火来!
空气中飘着烧焦的臭味,可房威不甘心,他一直在不停的嘶吼,似乎在说:“我不想死!”
同时房威也再做最后的挣扎,他想杀了沈渊,可是他目不视物,只凭着本能举起刀来胡乱走着,不想竟是朝着特木尔和姓丁的方向走去。
特木尔手里还抓着那姓丁的衣襟,瞧见这怪物举刀走来,吞了吞口水,当即放了手,往后退去。
而姓丁的弟子,已然是屎尿齐流,腿上哪还有力气站起身来?
只慌忙摆手,哭喊道:“房兄!房兄!是我啊!走错了!你走错了!你别找我来啊!”
沈渊与钟不负闻言,几乎同时瞪向他,这姓丁的感受到那两道杀人的目光,猛然闭口!但抬头瞧着房威已离他只有两步之远,顿时心如死灰。
其实,沈渊跟钟不负都已经瞧了出来,房威只吊着一口气了,哪怕只是弹他一下,房威这一口气也绝计是撑不住了!
此时沈渊叹了口气,摇一摇头,快步走来,举剑一会,只见房威头颅当即高高飞起!
接着,“噗通”一声,尸体倒在了地上,接着那头颅就如火球一般,也落在了地上,轱辘到姓丁的身前!
姓丁的丐帮弟子低头一瞧,那一双烂肉眼睛正对着自己,登时“啊!”的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
沈渊此刻仰天长啸,那啸声畅快之中,又带着悲痛!
“青云庄的老少爷们!你们可以安息了!房威已死,也算是替你们报了仇!待我再杀了何有道、袁彬这两个罪魁祸首,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我爹娘和大伙!”
沈渊对着红彤彤的苍天,喊叫着,发泄着!
十三年,他头一次如此痛快!
仇报了一半,还有一半!
“何有道!袁彬!你们等着,我沈渊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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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得到消息()
发泄过后,沈渊用衣袖来回擦拭着剑身,随即归剑入鞘,将北冥剑绑在了背后。
回过头来,高声问道:“老伯,可还有酒?”
虽然方才那情形叫人生惧,不过惊愕过后,特木尔一家三口的脸上却是洋溢着一种如释重负一般的解脱和欢快。
那老汉忙不迭的点头,接着进了屋子,捧出两个皮囊来,双手分别承给了沈渊与钟不负。
二人相视一笑,当即仰头往口中灌了一通!
那奶香四溢,酸甜之余亦有一丝辛辣,滋味醇爽,回味无穷!
“哈!”
沈渊大叫一声:“痛快!”
这时特木尔的女人开口道:“这是阿爸自己酿的马奶酒,他是想感谢你们救了我们一家。”
说着那女人急忙拉过特木尔,与阿爸一起朝着二人跪了下去。
二人见状,急忙箭步上前,将三人拦住。
只听沈渊淡淡说道:“我这也是报我自己的仇,何况又将你们这毡房烧成了灰烬,三位不必如此。”
特木尔道:“是我鲁莽,适才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还请二位莫要往心里去,两位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定要受我这一拜!”
说话,特木尔就要屈身跪下,沈渊一皱眉,暗道此人当真倔如笨牛!
随即沈渊举手托住特木尔肩头,见着翻手轻轻一推,那特木尔往后一阵踉跄,好容易才站稳,抬眼看向沈渊,满是不解,不禁有些气恼。
钟不负哈哈大笑,冲着那女人和老汉道:“你们家倒是养了头大笨牛!”
转过来又对特木尔道:“当真不必多礼,你们草原的汉子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这话一出,到是叫特木尔脸色赧然。
此时,沈渊问道:“老伯的舌头可是这百毒门的人割下的?”
那老汉闻言,神色黯淡。
特木尔愤慨道:“就是他们作的恶!半年前阿爸放马的时候,正好瞧见那姓房的带着在掩埋尸体,阿爸瞧着不忍心,多了几句嘴,就被那姓房的割了舌头。。。。。。”
沈渊此时却不解了,又问道:“既然有仇,那为何你们还要如此招待这些畜生?”
特木尔脸色铁青,却又甚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他的女人说道:“他们就是杀人的魔头,是魔鬼,可是谁不想活着呢。。。。。。”
“明白了。”
不等话说完,沈渊便打断道:“百毒门不会长久了。”
钟不负才移步到那个姓丁的丐帮弟子身前,便赶忙捂住了口鼻,大骂道:“这个怂包,拉裤子了!”
说着踹了几下他那肩头,钟不负满脸的嫌弃道:“唉唉唉,还装死不成?再不醒来,我便让你醒不过来了!”
片刻之后,那姓丁的仍旧没有动静,钟不负一声嗤笑:“看来还真的是昏死了过去,罢了,趁着没知觉,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你两腿间那个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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