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玄虚道长与沈渊坐在凳上,只见沈渊将手伸给玄虚道长,道:“劳烦道长,替晚辈瞧上一瞧,看看我这条带脉还有无有的救?”
原来方才这一老一少说着话,竟是愈发的投机,也不知怎的,便说起沈渊这条已断得不成样子的带脉,沈渊心想既然都是道家法门,以玄虚道长的见识,或许能另觅修复带脉之法!
于是请玄虚道长帮着瞧上一瞧。
莫看沈渊明面上如常人一般,实则这每日暗疾之苦,唯有沈渊自己清楚。
又是最近几日,肋下隐隐作痛,上腹部亦是胀气难受,时而如锥痛,时而亦会钝痛,有时更是嗳气不止,实在难受得紧,就连食欲也是照往常差了许多。
岂料玄虚道长才一搭上脉,便是一惊,道:“你这内力怎会如此深厚,全不像修炼了十几年的,只说是练功练了四十年我也是信的!你可是服过甚么神丹妙药?”
沈渊闻言,欣喜同时也有些茫然,道:“晚辈自小在山中独自生活,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服用了,即便见过,晚辈也是不识得,更不敢乱吃。”
玄虚皱了皱眉,道:“这就怪了,这《混元真气》贫道曾听你师父讲过,不知眼下你练到了第几层?”
沈渊道:“恰好才突破至第九层,炼得便是带脉。”
玄虚道长惊叹一声:“这《混元真气》并不是易习的内功,若是按部就班练到第七、八层,至少也须二三十载的功夫,仅仅十三年已至第九层,也当真是天赋异禀!只可惜,眼下你这带脉贫道亦是无能为力,如若没有这屠魔大会,或许贫道还可以一试。”
沈渊奇道:“这内功竟能同化别派功法?”
玄虚点了点头,道:“我亦是道家内功,自然有相通之处,何况你已修习至第九层,只要是全真道家的内功所发真气,想来皆可兼并相融。”
说着,玄虚道长指尖在沈渊的腕上又按了按,轻咦一声!
随即松了手,起身绕着沈渊一会儿敲敲后背,一会捏捏上臂。
面容凝重道:“不对,你身上的十二正经,并非日积月累打通的,定是有人以外力强行打通,一蹴而就!故而你练功才能事半功倍,畅通无阻!”
沈渊回忆起以前自己练功时的感觉,发现当时修炼到《混元真气》第六层,几乎是一鼓作气,连一年的时间也未曾到。
随即从第七层开始,便止步不前,停留在这一境界亦至少也有一年多。
而他在此期间,则是不停的修炼,一年之后,这才步入第七层。
自此之后,沈渊这修炼的速度,便缓下来许多。
而其余的时间,便都在巩固练习,修习剑招。
沈渊眼下位于一流高手之列,一直以为是他勤奋之功,不想今日听得玄虚道长所言,竟是有些不可思议。
“嗯?”
沈渊仍是不敢相信,道:“不可能,如果有人替我打通经脉,我又岂会不知?”
随即,沈渊脑中响起那个白袍老者,不过沈渊摇一摇头,暗道:“绝不是他,我与他非亲非故,亦是一面之缘,又怎会替我打通经脉?”
而公冶和当时时而疯癫,时而正常,沈渊与他朝夕相处,更是摇头暗否道:“若真是臭老头强行替自己打通经脉,自己怎么可能一丝也不知情?”
忽然沈渊记了起来,公冶和临走的前一夜,自己睡得也是极不安稳,浑身发热,却怎么也是醒不过来,而第二日,臭老头便不声不响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真的是臭老头?他为了我能够活下去,竟不惜耗损内力来为我打通经脉!”
沈渊心中大为震动,公冶和那把年纪,耗损内力无疑便是耗损寿命,沈渊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师父!你等着徒儿,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管他是不是甚么阴谋圈套!”
此时,那泾河河谷上,一叶扁舟逆流而上。
那小舟之上除了一个渔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再撑着船,还有一个女人娉婷而立。
只见她一袭嫣红着此身,玲珑艳绝天下色。
幽暗河谷之中,唯有她是这天地之间的一抹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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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绝代佳人()
行舟于这河谷之中,只闻那水声汩汩,偶尔听得林鸮夜啼,使得这河谷之中多了一丝诡秘。
夜里的鸮声极是耍烧庑≈壑系拿烂钆雍统糯睦衔倘词敲挥兴亢炼荩灰晕狻?br />
又撑了一里,舟上二人只觉豁然开朗,出了谷口,竟是一汪湖水。
“仇翁,前面就是天音堂?”
只听那女子开口问道,声音清柔婉转,极是悦耳动听,更是让人心里头发痒,舒服得紧。
不过这撑船的仇姓老翁许是年纪大了,根本无动于衷,只道:“正是,婉儿小姐是要从哪里下船?”
这位婉儿小姐不紧不慢的说道:“就此处罢,被那柳四娘发现,难免会节外生枝。”
“那老小儿再将这小舟撑的近些。”
婉儿小姐轻笑道:“不必,仇翁快去做自己的事,待屠魔大会之后,平凉城悦来客栈汇合。”
仇翁沉思片刻,道:“也好,婉儿小姐当小心行事。”
婉儿掩嘴而笑,这一笑可倾天下。
就连这仇翁也不禁有一刻失神,急忙转过头去,气沉丹田长吁了一口气。
只听婉儿小姐道:“我不过是去看一看我师父,仇翁放心便是。”
仇翁背对着婉儿,点着头道:“这便好,这便好。”
这小舟距离岸边至少还有一里多远,只见这女子脚下一点,登时便腾空而起!
那身姿缥缈,好似仙女作飞天之舞!
跃至一般,只瞧那红袖舞动,一双纤足如蜻蜓点水,踏了一下湖面,再次腾空朝着岸边飞舞而去!
再瞧那湖面,连丝声响也无,只带起了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婉儿小姐轻声落地,回过头朝着仇翁摆了摆手,随即转眼间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仇翁在船上抬头瞧了瞧天色,手指掐算着时辰,自顾的点了点头,随即收了木篙,一手掏出火折子一手挡着光,吹着了点上了香,置在船头,随即竟是躺在船舱中假寐了起来。
约莫一炷香之后,又有一艘小船慢慢悠悠靠近,那船上三个黑衣人,罩着面,瞧不见样貌。
只见那三人撑船贴近,其中一人说了句:“阎罗?”
仇翁摇摇头,道:“小鬼。”
那人又道:“上船。”
仇翁面无表情,只见他脚下发力,闷哼一声!随即脚下一蹬,跃上了那三人的船。
同时只听船体开裂声响起,再瞧仇翁方才那艘小舟,此刻竟是四分五裂,顺着水流飘向下游。
其中一个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叹道:“好功夫!”
“雕虫小技。”
此刻仇翁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再说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瞧不出一丝喜怒。
方才说话的黑衣人是领头的,瞧了眼仇翁,随即对另外两人道:“走吧。”
说罢,这船摇摇晃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片刻后,湖面上又传来摇橹之声。一盏灯火由远及近,又一艘小舟划到方才仇翁停船的位置。
这船上站着两个白衣秀士,一人腰间别着一支洞箫,手上提着灯笼。
其身后站着的另一人手里攥着一支玉笛,出声问道:“师兄,方才明明听见这水上有些动静,莫非是我们听错了?”
“不可能听错,我天音堂的弟子最善音律,耳朵岂能听错?”
这天音堂的师兄当即摇头否认,接着说道,“适才此处弄出声响的人,绝不简单。深夜之时,来我天音堂的地界上,极有可能是不速之客。只是不知其目的到底为何。眼看着这屠魔大会就在这一两日了,我们天音堂乃是崆峒山的门户,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了岔子!咱们一定要严加巡视,不可叫师父她老人家脸上无光!”
“是,师兄!”
此时,一抹娇艳红色于山林之间穿梭前行。
那身影灵动曼妙,正是先前与仇翁一起的婉儿小姐。只见她时而轻飘飘落在枝头,时而急溜溜跃过溪涧。
登高攀壁,竟如履平地一般!这轻功造诣不可不谓之高绝!
不久之后,这位婉儿小姐已俏立在三清观外,静静看着那山门良久,轻叹一声,抬手抚着门环,轻轻敲了三下。
“笃、笃、笃。”
这叫门声其实轻的很,只是这山中极是安静,除了那微风掠过,静的只怕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沈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暗道:“这深更半夜,能有甚么人来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叫门?”
胡乱披上了衣裳,拿起北冥剑出了里间,见对屋内的玄虚道长没有一丝动静,于是沈渊冲着屋子拱手道:“晚辈出去瞧瞧。”
这时就听里屋玄虚传来声音道:“多见多闻,切勿莽撞,此处并无宵小敢来,若是宵小,也不会敲门。”
沈渊闻言甚觉有理,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转身回了屋子,脱了衣裳,又倒在在床上。
同时,那小道童脸上不愉,正睡得香着呢,便听到有人叫门,老道士睡眼惺忪,只使唤他来开门去。
小道童心里头腹诽不已,暗地里埋怨着妙常道长倚老卖老,一边穿着衣裳一边推门出了屋子去开门。
那门外又传来三声门响,小道童不耐烦道:“来啦来啦!深更半夜的,不叫人睡个安生觉!”
最后一句话,虽然是蚊子声,但还是叫门外之人听了去。
那小道童手刚放在门闩上,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冷哼,还是个女声!
小道童惊愕不已,一时间竟楞在了那里。
随即小道童又听得“呼”一声,本能的开门冲了出去,抬头一瞧,恰好瞧见一道红影从头顶上飞进了院子!
“妈呀!鬼呀!”
一声惊呼,彻底划破了宁静。
小道童瘫坐在地上,竟是哇哇哭了起来。这道童也不过是十一、二岁,还是个孩子,夜里瞧见红影飞来飞去,定会吓得哭爹喊娘。
这哭喊声,瞬间将沈渊在此惊起,顾不得穿上外衣,抄起北冥剑便冲了出去!
只见那红影落地,竟是个绝色女子,眉眼间带着一丝媚惑,沈渊瞧着也不禁一阵恍惚,暗叹:“好漂亮的女子!”
片刻失神,惊得沈渊的后脖颈一阵一阵的冒冷汗,暗暗掐了掐大腿,低头瞧了瞧地上,趁着月光见着这女子有影子,知道是人不是鬼,松了口气。
婉儿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声音极为动听,又是惹得沈渊一阵心神荡漾,不禁想起了禾南絮,随即便清醒了过来,只觉后背发凉。
沈渊凝目注视,不敢有丝毫懈怠,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此时沈渊仔细端详眼前女子的样貌,只见其一头乌发,梳得乃是朝云近香髻,左面插着白玉流云簪,右面插着孔雀金钗,再无其他装点,即便如此,亦是好看得紧。
再瞧其模样,双眸如桃花蘸水,碧眼盈波,似醉似迷,楚楚动人;柳叶眉、桃花眼,正是应了一句诗来:“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
只瞧这双勾人双瞳,沈渊便知方才失神,并非眼前女子故意为之,而是实在是太漂亮,可谓绝代有佳人!
靡颜腻理,皓齿朱唇,冰肌玉骨,玲珑妖娆。
沈渊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比禾南絮还要漂亮!
只见她往前走了几步,更是分花拂柳、娉娉袅袅,惹人神往!
“站住,切莫在往前走,你究竟是何人?到此来有何目的?”
沈渊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也越跳越快,抬眼瞧了一眼,只见她正掩嘴轻笑,顿时惹得自己脸上也有些发烫,心里暗道:“不能再看了,实在是太漂亮,不过再漂亮也没有我的南絮姐姐好!”
顿时沈渊便开始一直想着禾南絮,不敢再多瞧眼前女子一眼。
玄虚道长根本就没有出来,依旧还在房内,只不过也不知睡没睡着。
此时就听东厢房内,妙常道长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是婉儿回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调皮!”
妙常穿上了衣裳,走了出来,迎向眼前这女子。
沈渊不知这老道与这女子到底是甚么关系,一时好奇心起。
这时那道童回过神来,跑进了院子,喊道:“师父,有女鬼!”
只见婉儿回身敲了一下道童的额头,反问道:“有这么漂亮的女鬼?”
妙常道长笑道:“童儿,快来见过你师姐!”
道童与沈渊闻言,皆是目瞪口呆!
妙常道长抚须而笑,又道:“婉儿是我出家前,收得徒弟。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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