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
苏婉儿依言,仇翁说了几句,苏婉儿点了点头,谁也不知仇翁到底与苏婉儿说了些什么。
但仇翁说完之后,苏婉儿却转身便要回玄空堂。
同时仇翁说道:“婉儿小姐放心,待这小子到了狮子岭,老汉我会替你试上一试。”
苏婉儿的轻功的确高深莫测,跃在墙上,竟是一丝声响也没有,那墙上趴着一只野猫,苏婉儿就落在这野猫身后,若不是她轻轻抚摸了一下猫背,那野猫竟是丁点也没能察觉。
眼下这野猫拱起后背,全身的猫都炸了起来,一脸惊恐的打量着眼前这绝色妖媚的女子,瞧着她一脸的戏谑,那野猫一声尖叫,嗖得一声便逃了没影。
这猫叫引来了值夜的弟子目光,可苏婉儿几乎是同时,也在墙头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仇翁在墙外瞧着,无奈的摇一摇头,慢慢退进了林中。
半个时辰之后。
沈渊正在山中疾驰,时而攀岩跃涧、时而踏石穿林,那身法行云流水、轻快迅捷,极是灵巧。
忽然沈渊心头一跳,脚下登时便停了下来,随即腾空而起,落在一刻参天大树的枝桠上。
沈渊屏息凝神,环顾四周,除了黑乎乎的一片,甚么也没有瞧见。
他不禁心中有些起疑:“方才明明感觉有人跟着,莫非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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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夜谈天台(二)()
沈渊暗暗起疑,可表面上却是装作若无其事,还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是我多心了!”
言罢,身子一动,便跳到另一棵树上,轻巧灵动,几下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沈渊突然折回了原地,从树上轻悄悄的落了下来。
四顾之下,只听沈渊“咦”了一声,自言自语说道:“莫非真是我疑神疑鬼?罢了罢了,正事要紧!”
这回说完,沈渊没有半分拖沓,他知道时间紧迫,没有功夫在此耽搁,遂急急忙忙朝着狮子岭方向奔去。
不够前脚才走,后脚一道微微佝偻的影子便从黑暗之中显现了出来。
不是仇翁还能是谁?
只听仇翁嘴角微翘,一脸冷笑的模样,悄声自语道:“臭小子,鬼头鬼脑,竟与老汉我来了一个去而复返,不过这等小伎俩在我面前,还是不够看呐!”
时过子时,沈渊终是来到那狮子岭与天台峰之间那条索桥之前。
定睛一瞧,纵使沈渊轻功再好,此刻瞧着两山之间那道万丈深渊,也不由叫沈渊心里打怵。
再看索桥,不过是四根极长的粗麻绳拴在两头。
两根绳索并排在上,是为扶手;两根并排在下,中间稀稀疏疏的铺着几块木板。
微风一吹,便可瞧着桥身上下左右的晃动,吱吱呀呀的乱响。
沈渊踱至崖边,探出半个身子临渊而望,只见这下方深谷氤氲,也不知能有多高。
但唯一可知的,便是自己若是稍有不慎落了下去,必然会粉身碎骨!
吞了吞喉咙,沈渊又望向对面,只见隐约间可瞧见几处昏暗灯火。
沈渊知道,师父定然就在其中!
既然到了此处,又岂能止步不前?
打定心思,沈渊左右仔细瞧了,绝无半个人影,于是呼了一口气,突然盘膝而坐运气内功来!
他一路施展轻功,耗掉了不少内力,这天台峰凶险无比,一个不慎,便会少不得一场大战。
那几个堂主便已是成名已久的武林名宿,而那峨眉四老更是武功绝顶,还有许多崆峒派的弟子,虽然沈渊不将这些弟子放在眼中,但恶虎难敌群狼,稍有疏忽便可能是万劫不复。
这实在不容沈渊大意,故而他在这桥前盘坐,正是要使自己调整至最佳状态。
仇翁收敛气息,藏于暗中窥视,仿佛与周围山石融为了一体,又像豹子一般盯着猎物,伺机而动。
看着沈渊此举,仇翁暗道:“他坐在桥前做甚么?难道他还想往天台峰去救剑奴不成?他到底是何人?”
约莫过了一炷香,沈渊突然站起身来,纵身一跃,踏在丈外桥板上!
脚下临渊,恰好此时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吹得索桥左右摇晃,沈渊忙抓紧身子两侧的绳索,稳住身形。
又往下瞧了瞧,沈渊又吐了口浊气,这脚下的桥板晃动不停,而前面那块桥板却隔了约莫三尺,莫看这两块桥板距离不长,但凡朝下面望一眼这无底一般的深壑,任谁的两只脚都吓得会发软!
加上这脚下桥板松动,沈渊亦怕自己这一用力,蹬断了板子。
于是只见沈渊双手抓紧两侧绳索,借双手之力一撑,再次跃向前方,只瞧沈渊腾空连翻,点踏这稀疏的桥板三、五下,随即便腾跃至这索桥对面!
才一落地,沈渊也不禁同时松了一口气。
随即左右瞧了瞧,抬步顺着一条小径,隐入林中。
这时,仇翁现出身来,那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盯着沈渊,心中定计,“嘿嘿”笑了一声。
随即走至桥边,抬脚迈了出去。
与沈渊不同,仇翁落在索桥上,宛若闲庭信步,缓缓行至天台峰上。
绕过一片松柏青岩,一座石牢依山而建,石牢之外的平地上,搭着六间木屋。
中间空地之上的篝火忽明忽暗,周围三五个崆峒弟子,有坐有站,饮酒闲谈,那火上还架烤着两只山鸡,那香气顺着微风四散。
沈渊藏踪蹑迹,不敢弄出一丝声响,他紧紧躲在侧面一处巨石后面,慢慢探出头来望了去。
“哎!”
沈渊心中暗叹,“那石牢就在眼前,可若想搭救师父,的确太难。眼下不知道秦山关和付连城两位堂主在哪见屋内、峨眉四老又再哪一间房里!但眼下最要紧的,是那三五个值夜的崆峒弟子!”
这几间木屋,除了崆峒派两位堂主和峨眉四老外,还有二、三十名崆峒派弟子也住在里面。
地方就这么大,只要有一丝异常动静,这些弟子便可倾巢而出,即便突破这些弟子,还要面对秦山关与付连城,更别说还有峨眉四老,沈渊知道,他一人强行劫人实在是难如登天。
思量片刻,沈渊抬头,望向那石牢上方的山峰,不禁暗道:“我若是从那处绕过来。。。。。。”
正想着,只听一声闷响,接着便闻那篝火边儿的崆峒派弟子突然大喊起来:“是暗器!有刺客!有人偷袭!”
沈渊一惊,再探出头去瞧,只见已是乱作一团。
“到底是谁?”
沈渊心下起疑,“这人使暗器只杀一个小小的崆峒弟子,分明就是要打草惊蛇!这人居心叵测,不知是何目的!莫非……”
沈渊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暗吃惊:“莫非先前在那林子里……果真有人跟着?”
一念及此,沈渊当即想到,出手杀人的人,其目的必然是自己!
而且照此看来,这人是敌非友,这不得不让沈渊打起十二分的警醒!
如今最叫他悬着心的,再不是甚么峨眉四老,而是这同他一样藏匿在黑暗之中隐隐窥视他的人,他一丝也摸不准,这人到底是意欲何为!
再者这些崆峒派的弟子皆是无辜之人,沈渊从不否认自己出手果决,但死伤在他剑下的人,没有一条无辜的性命。
可见,这人定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手狠,心更狠!
杀人不眨眼!
人命于他眼中,不过蝼蚁一般。
狠辣果决更在自己之上,且可谓之恶毒!
出手的人正是仇翁,此刻仇翁正暗暗发笑:“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哪路的小鬼,这厢助你一臂之力,且让老夫看看,你要如何做?”
正如沈渊所想,仇翁根本不在意死的是谁,更不在意其家中有没有妻儿老小!
在他眼中,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除了自己,谁死都一样!
眼下死了一个人,崆峒派弟子时倾巢而出,严阵以待,四处搜索!
这时,场中两个人的身影有引起了沈渊的注意。
其中一人身高八尺,甚是魁梧,头上戴着青色雷巾,身上着褐色锦布印花直身,罩了一层青绸单面披风,浓眉大眼、络腮浓须,一手提着寒铁朴刀,威风八面!
另一人身长虽不及八尺,却也有七尺出头,身材精壮。此人头戴四方平定巾,身上银灰色缎面团花直裰,腰间鞶带上系着一并长约三尺、鲨鱼皮鞘的宝剑,肤色白净,目光有神,两撇胡子长在唇上,里外透着一股冷静稳重。
“大醉堂主秦山关,还有奕剑堂主付连城!”
沈渊瞧着二人,不禁暗叹,“这二人不愧是武学宗师,不容小觑!”
接着沈渊再次仔细观望,“咦”了一声,同时心里头偷偷琢磨:“外面乱成这般模样,怎么还不见峨眉四老出来?”
仇翁躲在另一处,亦是想道:“峨眉派这四个老家伙,不厚道啊!外头死了人,连瞧也不出来瞧上一眼,看来他们四人的心中,可能只有公冶和罢!”
这时,一名崆峒弟子目光看向沈渊藏身的那方巨岩上,似是心有所感,又恰似有种莫名的力量,将他慢慢引了过去!
仇翁望在眼中,心中忍不住的大笑:“好戏要开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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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峨眉四老()
眼瞧着那崆峒弟子愈发走近自己,沈渊大感头疼。
正是进退两难之际,那弟子已然走到巨岩之后,恰好瞧见一道人影躲在岩石之后。
那弟子大吃一惊,正要张口呼喊,沈渊募地出手,脚下一转,不待那弟子反应,一掌砍到颈项后风府处,那弟子眼睛一翻,登时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四下搜索的弟子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这边有人!”
纵使沈渊出手奇快,但就这一丝的动静,还是引起众人注意,随即纷纷往这处赶来!
沈渊不敢逗留,身形一动,闪到林子里,趁着脚步杂乱,从另一侧偷偷往石牢方向疾去。
秦山关朝身旁道:“付兄,待我去瞧瞧,是哪个宵小之徒,胆敢在我崆峒派撒野!”
付连城点头说道:“也好,秦兄不可大意!”
“放心便是。”
说罢,秦山关提刀追去。
好在沈渊提早一步离开那巨岩,也免了一番苦战。
而此刻仇翁在暗处瞧着,心想:“这小子也是机灵,不知躲在了何处?”
同时一双老眼四处搜寻,忽然望向那石牢,仇翁若有所思,随即再次隐匿于黑暗之中。
此时,秦山关走到先前沈渊所在的巨岩下,看见倒地的弟子,伸手探了探鼻息,发觉还有喘息,顾不得疑虑,急忙替他推了几下几道穴位,只瞧那弟子登时便悠悠转醒。
秦山关忙问道:“是谁伤你!”
那弟子支支吾吾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行礼回道:“回秦堂主,弟子。。。。。。弟子实在没看清打晕我的人是甚么模样,只恍惚间瞧见那人穿的好像是灰布道袍!”
“往哪里去了!”
那弟子摇头道:“回禀秦堂主,弟子实在不知,那人出手太快,我都不及反应,便晕死了过去,又哪里能看他往哪里去?”
秦山关心道不错,只吩咐别人将他搀了回去,从身后弟子夺来一炬火把,照着亮仔细查探,想要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
忽然秦山关眼睛一亮,只瞧地上一个不起眼的脚印,竟是往绝壁方向去的。
顾不得其他,秦山关当即便带人追了过去!
而此刻,沈渊攀岩越壁,只一会子的功夫从那石牢后面翻了过来,他步步谨慎,不敢大意分毫,居高临下望着场中,那些弟子还在四处搜寻杀人凶手,可秦山关却是不知哪里去了,付连城负手而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然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石牢方向!
“啊!啊!啊!”
这时,一声声怒吼宛如困兽,惊破天际,夹带着真气,震耳欲聋!
再瞧场中弟子,有一两个功力不堪的竟是被震晕了过去,余下的不是运功抵挡,便是死死得捂住耳朵。
只有付连城不受丝毫影响!
同时,四道苍老的身影从离石牢最近的木屋里走了出来!
沈渊顾不得瞧那四人,但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心头翻起了惊涛骇浪,眼圈一红,不禁脱口而出:“师父!”
他的声音极小,自以为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可不想那仇翁早早就隐匿在据他不过两步之远。
只不过不知仇翁是什么本事,以沈渊这般高手,竟是一丝也没有发现就在身后榛莽之中,还有一个人藏在了黑暗里。
仇翁听得清楚,心里头竟是大吃一惊:“这小子原来是剑奴的徒弟!怪不得要易容!青云庄沈钧之后,少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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