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下龙榻:朕的皇后太凶残
那夜程紫萝和初瑶对待立秋的举动虽然颠覆了她对她们的认知,也曾忌惮害怕过。但这半个月以来她们的表现她一直看在眼里,不像是那种欺善怕恶的凶残之人。
只要不去招惹她们,基本没事,她这才大着胆子与她们说话。
“嗯!我能行的”初瑶握了握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但是显然允春并不太放心,眉头反正蹙得更紧了:“可是今天,半夏特意吩咐将绯姻宫的衣服送来给你们洗”
“这绯绯姻宫的衣服可不好洗,你们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含冬躲在允春身后悄悄的探出脑袋,小声的说完这些话之后,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不就是洗衣物嘛!哪个宫里的不是一样洗,有什么好小心的?”见允春和含冬如此着重提起绯姻宫,初瑶有些不解的道。
“你有所不知道,绯姻宫的姻贵妃可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如今后宫的真正掌权人,这样的大人物为她做事,一不小心可是得掉脑的,当然要小心一些。”
“哦!”
初瑶恍然大悟,那日陛下可是亲自将后宫的管理权交给姻妃和姬妃来打理,下面的人当然得要小心一些。
不过她只要干好本质工作,就算是姻贵妃也挑不出她的错吧!倒是允春与含冬友好的提醒,让她非常欢喜,毕竟自入皖衣宫来,这是她们接受到的第一分善意:“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谢谢你们的提醒。”
“那我们先走了!免得等会儿半夏又要来骂人。”
该提醒的已经提醒,允春与含冬不好多留,匆匆离去。
第0289章 混得也忒惨了()
只是在离去之前,她们竟然还偷偷的一人塞了一个馒头给她,根本就不给初瑶拒绝的机会,然后转身就没了影。
初瑶:“”
手里的馒头虽硬,差得虽然连她在相国府时都没有吃过,但却可以温暧人心,初瑶眼眶发热,不由感叹:“小姐,这世上毕竟还是好人多是不是?我们真的不应该对这个世界抱以绝望对不对?”
要知道人生在世,锦上添花人人会。但雪中送炭,又能有几人?
允春和含冬在她们这种时候送的两个硬馒头,肯定是她们早上从嘴角边省下来特意留给她们的。虽然不值什么,但就这分情宜却重逾千斤。
“小姐,你快吃吧!先把伤养好要紧。”
程紫萝阻止了她想将两个硬馒头都给她的打算,只默默的拿起一个。不由失笑,想不到她程紫萝此生,竟然也会有被接济的一天。
如果换在前世,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吧!
馒头咬在嘴里硬得磕牙,但就像初瑶感受到的那般,这硬馒头本身虽然不值什么,但允春和含冬雪中送炭的这份心意却令人珍惜。
毕竟在这皖衣宫里生存,这种善意实在是太少了。
“啧啧,我说大小姐,你这混得也忒惨了吧!只不过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你就从尊贵无双的一国之后沦为皖衣宫的洗衣宫女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需要两名小宫女的接济你才活得下去,这也太世事难料了!”
正当程紫萝和初瑶在那里啃硬得磕牙的硬馒头时,墙头上突然传来一道满是感叹调佩的声音。
初瑶惊得一抬头,当看清楚来人时,不由失声叫道:“金府卫,怎么是你?”
随后赶紧捂住了嘴,四下一望,见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但也忍不住责怪道:“连这后宫你也敢进,不要命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被人发现,在小姐原本的罪名上,恐怕又得狠狠的加上私/通外男之罪,那可就不得了了。
“我当然要命,但是如果我再不来看看,你们恐怕就要死在这皖衣宫了!竟然还被一个小宫女欺负威胁,你们也太能干了!”看到程大小姐和初瑶如今这副惨样,金越除了感叹世事无常之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更多的却是好奇,大小姐明明拿了一手好牌,怎么会打成如今这副模样?不过这也是需要本事滴。
你来干什么?
程紫萝慢条斯理的啃着手中的硬馒头,眼神斜斜的睨了金越一眼,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却让人无法忽略她眼神中的意思。
看来她先前猜测得没错,刚才在暗处果然有人,半夏的下场恐怕就是出自他之手。
程紫萝由始至终一派从容,此时她的举动,无端的让人觉得她啃的不是一个硬得磕牙的馒头,而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端是高贵典雅。
金越的神色一正,瞬间严肃了态度。
也是,他家大小姐不管落到何等境地,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第0290章 熊孩子来了()
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大小姐都自有谋算,他不应该多操心才是。目前的处境虽然艰难,但以大小姐的手段本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翻盘了也说不定。
他需要的,只是服从,和如实以告。
“听说你落水,相爷多次要求见你,可是都被陛下以你要静养为由给挡了回来,甚至连太后出面都没用。外界传言陛下对你盛宠有加,当成眼珠子似的护着,生怕别人打搅了你静养,端是无上尊荣。但是我捉摸着总觉得不对劲,我们做为你的陪嫁护卫,按理说大婚三日之后就应该安排我们的去处才是,但我们在护卫营呆了十来天都没人理会,每次过问的时候都被人以各种理由给挡了回来,我才猜想着你在宫里是不是出了事?”
结果事实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甚至更严重,堂堂一国之后竟然被发配到了皖衣宫当洗衣宫女,这是外界所有人想破脑袋恐怕都想不到的事。
不得不说,陛下还真是狠。
“还还有,我一猜到你可能出了事,但自身能力有限,只能回府求助于相爷。相爷倒是很爽快的答应,很快就查到你被发配到了皖衣宫当洗衣宫女。相府大怒,说我们相国府的嫡出之女,太后的亲侄女可不是给人这么作贱的,问你可需要他帮忙?”
相爷当时说这帮忙的话之时,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总觉得有些不简单,所以金越说得有些迟疑。
帮忙?
呵!程紫萝笑,轻轻的咽下口中的馒头,目光中划过一抹讥讽。
这一次帮了她的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该找她帮忙了!而且这个“忙”一旦开帮,她恐怕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了。
帝王向来多疑,本就对他忌惮不已,如果她猜得没错,对他恨不得除而快之。
她在这后宫如果还想要活着,就绝不能与程相国有什么牵扯,哪怕他是她亲爹也一样,不然恐怕会死得会更快。
他与帝王之间的斗法,她可是完全不想牵扯进去。
别说她根本就不想出这皖衣宫去做皇后,就算想,程相国的帮忙,她也是承受不起的。
程紫萝对金越摇头,表示她不需要。
金越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可是墙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气急败坏,依然纨绔不化的声音:“金府卫,我说你不要只顾着自己,你快将我拉过去啊!不然回去,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二少爷?”
初瑶惊呼,程紫萝则狠狠的瞪了金越一眼,你把这个熊孩子带来干什么?
对于原主的这个屡教不改,冥顽不灵的亲弟弟,程紫萝可说是头痛非常。原以为出嫁了之后就摆脱他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还要往她跟前凑。
明显接受到大小姐责备的眼神,金越也很无奈的解释道:“这个二少爷自从听到大小姐你落水的消息之后,就异常担心,得知我要来找你,就非要来看你,所以”
第0291章 小爷赏给你的()
所以他真的不是要带上二少爷,而是被他缠得没办法。如果不让他跟着,他被缠得也别想来,以前也没有见二少爷如此关心大小姐啊!
“金府卫,金府卫”
见程飞羽还在墙外不停的叫喊,金越无奈,只能将身着一身太监服的他拉上来。
程飞羽才落地,随意的扫了这皖衣宫一眼,看到程紫萝靠坐在树前,啃着硬馒头,脸色白得跟鬼一样,眸中闪过一抹不忍,但出口的话却让人很想揍他:“洗衣服?呵!我说程紫萝,你在相国府时不是很横吗?打我如打狗一般,怎么才进了这皇宫,你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这货千辛万苦缠着金越的混进皇宫,难道就是来看她笑话的?
程紫萝不由翻了个白眼,别开脸,都懒得理他。
“切”
见她都混到皖衣宫来,身着一身宫女服,啃着硬馒头,当真是惨得不能再惨。但是哪怕她如此落魄,可从她身上也不见丝毫狼狈,这就是风度。
但程飞羽却认为都这时候了她还在死撑,他这个姐姐可真不可爱。
“吃吧!这是小爷赏给你的”
见不得程紫萝在那里可怜兮兮的啃硬馒头,程飞羽将带来的一个油纸包扔给她:“我早就跟你说过,以你的性子进宫不一定是好事,如果你当初将这婚约送给三妹,现在吃苦的也不是你了。”
这后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程紫萝的身手虽然不错,但要说到玩弄心机,在女人堆里争斗,他还是觉得三妹更适合一些。
当然,这并不是他还在偏帮程阿娇,而是他真心的觉得像程紫萝行事如风,霸气外露的女子,真不应该困在男人的后院才是。
程紫萝有疑惑的将油纸包打开,立时一阵肉香味扑鼻而来,她与初瑶不由同时吞了口唾沫。毕竟这半个多月以来,天天只有照得清人脸的清粥,硬馒头,她们连一点儿肉味都未闻过。
五香脆鸡、酱牛肉、八宝鸭几个油纸包里包的竟然全是肉,饶是程紫萝身受重伤,其实并未有什么味口,也忍不住想吃。
当即,她将八宝鸭扔给初瑶,自己捧着五香脆鸡就大口啃起来。初瑶同样也不客气,抱着整只的八宝鸭张嘴就啃。
一旁的金越:“”
程飞羽:“”
这在皖衣宫的日子究竟得有多惨,才能将两个大姑娘逼成这副横样,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不会连肉都没有吃过吧?
咕噜!
程飞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看来他还是小看了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连程紫萝这样凶残的妹子都顶不住饿成这样,那要是换成其他人,哪还有活路?
“初瑶,你们在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被发配到皖衣宫来了?”就算陛下再不喜欢程紫萝,但是碍于他相国爹的身份和太后的颜面,也不应该将她贬成洗衣宫女啊!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大事发生了。
第0292章 专往陛下脸上招呼()
正在啃八宝鸭啃得正欢快的初瑶闻言不由一顿,随后悄悄的睨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结结巴巴的道:“咳!其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小姐她在新婚之夜暴打了陛下一顿,然后我们就到这皖衣宫来了!”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初瑶早已接受了这个疯狂的现实,除了开始有些结巴外,说得倒是轻描淡写。
可换成是初次听到的程飞羽和金越
砰!
咚!
两人几乎同时栽倒,随后跳起大抹了把脸:“这么说来,你能保住条命在这里啃硬馒头,没有连累整个相国府被抄家灭族,让我也保住了脑袋,已是陛下手下留情了?”
怪不得有一日相国爹回来在感叹,近段时间以来陛下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奇怪,让人完全摸不清脉络,上早朝竟然还戴着个面具,高深莫测的,完全让人无法理解。
但如今看来,当时陛下不是在装什么高深,而是被她暴打了一顿不说,莫不是她还打了人家的脸?
所以陛下才不得不戴着面具上早朝,程飞羽整个人斯巴达了。
程紫萝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薛尘少确实算是手下留情,没有置她于死地不说,竟然都没有趁机为难相国府。
但她可不觉得这是薛尘少对她有几分留情,她真心觉得自己没那么大面子,或许他有别的顾虑才没有行动,又或许他特意将她丢进皖衣宫,想活活折磨死她也说不定。
“我说大姐,你在相国府打打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连陛下你也打呢?你说你打了也就罢了!怎么能像打我一样,专往陛下脸上招呼呢?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死罪吗?你”
程飞羽越想越怕,在那里焦燥不安的来回走动,没有半刻安静。
但是他又惊又怕的吼完那些话之后,一回头,却见程紫萝捧着五香脆鸡啃得满嘴油光,完全跟个没事人似的没有半分担心,程飞羽顿时没了脾气,抚了抚额角,大受打击的道:“罢了!我想我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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