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天下:倾世隐妃惑君心
从隋末拖到如今的这一段公案,终于有了结果!
从此也就没有更改的机会!
好!一切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大唐长安,再见!
第768章 769和亲之路(1)()
去突厥的这条路,其实我并不陌生。
当初,放假的间隙里,也曾和欧阳一起走过看过。
那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欧阳天曾经握着我的手一个一个慢慢讲起。
那些瞬间、那种语调、那些故事,不曾忘记,而时光,已经一去不返。
再次经过,却忍不住叹息,一千年毕竟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段,沿途风光已是不同。
所以,即便熟悉也是陌生。
虽是初夏时节,一路向西,却也越发荒凉。
绿树少了,河流少了,连飞鸟也渐渐少了。
其实,我知道,荒芜的不是眼前,而是心里。
叹了口气,慢慢地躺下,想要睡一觉。
“宇文新月——”
坐在车内的我,突然连呼吸都慢了好几拍。
千算万算,那个人却还是追来了。
“宇文新月,你出来——”他的喊话里带着深深的痛楚:“宇文新月,你若恨我,就在我的心上狠狠刺一刀吧!这样走,算什么?”
“——”不语、沉默,唯有泪千行。
“宇文新月,你还记得欧阳天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冷凝。
欧阳天?欧阳天!我的欧阳!
心仿若突然被雷电击中,那么突然、那么剧烈、那么毫无征兆的痛楚,让我一时间几乎晕倒。
我捂住嘴巴,在无声中哭得不能自已!
知我者,李世民也,连我的致命伤口都摸得如此清楚。
“滚开!”一阵刀兵相接的声音,明明是李世民在硬闯。
李世民的性子,我也知道。即便是留了信函,可是,我和他,终须当面了断。
“李世民,你不要欺人太甚!”巴鲁的声音带着激愤。
“不见新月,决不罢休!”也是斩钉截铁的声音。
“那好啊!雪狼阵!”巴鲁朗声道。
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是阵法已然就绪。
也对,这里不是长安,是大唐和突厥交界的地方,巴鲁王子的随从,也不是吃素的!
我的心里猛地一揪,李世民孤身前来,若是伤到一丝一毫,我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慢着!”出声阻止,心里却是乱得一塌糊涂。
“月儿!”说话之间,巴鲁王子已经纵马到了车前:“本王原本不想打扰你,可是,这位秦王,他不死心!不知爱妃——?”巴鲁立在车外,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亲昵。
心里一阵粘腻的不适应,又一想:“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在李世民的面前叫得亲昵一些也是应该的!”
收束心上的不耐烦,柔下声音:“王爷处理得很是!只是,奴家大喜的日子里,不想见到血腥和不愉快。”
“明白了!”他柔声回应我:“马上撤阵,可好?”
只是,此时此刻,我必然要见他一面,否则,他怎肯回头,怎肯放手?
那么,今时今日,唯有让心变硬、变狠、变得油盐不进!
深吸一口气,让脸上的表情放松,让唇角的笑意加深。
猛地一甩帘子,脚尖一点飞身跳出去,缓缓落地、猛地回头:“秦王殿下,别来无恙!”
“新月——”不过几日不见,面前的人脸色却愈加苍白,眸子里带着一丝惊喜:“你终于肯见我了!”
这个人,这个声音,让我的心里由不得一阵柔软。
却马上将柔软尽数驱散,用冷冰冰的声音清清楚楚道:“那又怎样?秦王殿下,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第769章 770和亲之路(2)()
这个人,这个声音,让我的心里由不得一阵柔软。
却马上将柔软尽数驱散,用冷冰冰的声音清清楚楚道:“那又怎样?秦王殿下,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新月,我这样追过来,带着几近绝望的心情追过来,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他的眸子里有些朦朦的雾气。
我努力地笑着将眸子转向一旁,避开他的灼灼目光:“不是让黑虎将军转交了信函吗?”
冷笑一声:“是新月文辞不通呢?还是王爷理解能力不够?既然如此,我就重申一遍好了——洛阳城下英魂飞,
你我情断不需悲!”
用力吞下一阵一阵翻腾的悲伤,凝声道:“罗成哥哥死了,我和你,便再无任何可能!”
“你恨我?”他喃喃着道。
“李世民,你难道不明白吗?不是恨,是裂痕!”说到这里,声音不由得尖锐起来:“罗成的死就是一道鸿沟,我跨不过去,你也跨不过来!”
“新月,我听不懂,我听不懂!”他的眸子里一抹苍凉。
“新月已是突厥王妃,这个,王爷应该听得懂吧?王爷请回!”不想再费唇舌,不想再互相折磨,索性干脆利落地摊牌。
长痛不如短痛,这是我给自己的交代!
“送——客!”巴鲁王子策马上前,朗声道。
“送!客!”手下的兵士们却是吼声如雷、声势豪迈。
我回身,向着我的车驾一步一步走去。
“新月,你若一定要拿罗成的死来将我推开,我李世民无话可说,只是,新月,这真的是你心里的话吗?新月,午夜梦回,你真的不会再想起我吗?天长日久,你真的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吗?”声音里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悲伤,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
我顿了一下脚步:李世民,我当然会后悔,我也当然会想起你!可是,和你没有关系了!
“哼!”巴鲁这突兀的一笑,在静寂的旷野中显得格外刺耳。
“秦王殿下这份执着巴鲁很是敬重!”
“可是,据我所知,从新月追到长安,已经一年有余了吧?这么好的女子,这么爱你的女子,为什么不抛开一切直接娶了她呢?”巴鲁说着,忍不住耸了耸肩膀。
“哈哈哈!”李世民绝望地扬天一笑:“巴鲁,没想到你的目光真的很毒啊!”
“今时今日,事到如今,焉知不是我举棋不定委曲求全的性子所造成的?”
“可是,新月,我还是想要听你说——”他灼灼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安,有些眩晕。
是的,即便是已经做了决定,可是面前的,毕竟是我爱了那么久那么深的男人啊!
“主人,大唐王子这样戏弄王妃,分明是对我突厥的藐视!”
“杀!”“杀!”“杀!”竟是刀剑相对、群情激愤的局面。
“新月,留下来!新月,留下来,好不好?”那边的李世民一边长剑出鞘毫不退缩,一边竟是几近乞求的语气。
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看来,不能再拖了!
想了想:“新月去意已绝,王爷也请放手!再纠缠下去,对于大唐的颜面,也是一种难堪,不是吗?”
唯有上纲上线,唯有拿国家尊严民族骄傲来堵他,才会让他重新回到清醒的彼岸。
“新月,我说过的,只要你答应跟我走,这颜面这身份我都可以统统扔掉!”他噙着一丝决绝,字斟句酌道。
是吗?李世民,你生来就是要承担重任要号令天下的人,这份责任,岂是你想要放弃就能放弃的!即使你答应我也不答应!
“秦王殿下,珍重——不再见!”深吸一口气,这是我能够给他的最最最无情的话了。
“送客!”巴鲁王子朗声喝道,一边对我暗暗点了点头,那个眼神分明是说:放心,不会有事儿。
这话我相信,骄傲如李世民,自有他的分寸他的底线——
车子启动,毫不留情!
“新月——”那个声音如此悲伤如此绝望如此苍凉,如浓重的一笔,深深地刻进了我以后的人生里!
我在车里,咬着袖子哭得昏了过去。
第770章 771和亲之路(3)()
再次醒来,依旧在车上,依旧在路上。
天色有些暗沉,外面滴滴答答下着雨滴,打着顶上的棚子,嗡嗡作响。
让我不由得有些怀念长安的家,那下雨天滴答作响的屋檐。
在瓦岗寨的时候,我常常想念我那千年之外的家。
在长安的时候,又会怀念那个瓦岗寨的家。
而今,刚刚离了长安,长安的味道又成了心里最最深刻的挂念。
雨点使人愁!还真是至理名言。
侧了侧身子,发现此时枕着的是正一个人的腿,猛地一惊,正对上巴鲁王子的眸子。
“你醒了?”他的脸上微微倦意,眸子却闪闪发亮。
“我,我睡了好久吗?”坐起身子,有些尴尬地笑着,顺便慌忙抚了抚已经蓬松的鬓发。
这样静寂的环境,这样独自相对,到底,有些不适应。
“新月,你生病了,快、快躺下!”他关切地看着我,脸上也不由得一红。
“我有些口渴!”微微尴尬地看了一眼他的膝盖,努力找话。
“水,水,这里有——”他慌慌张张移开膝盖,一边帮我拧开水囊。
一不下心,水袋子一歪,洒在我的裙子上。
于是,他又手忙脚乱地帮我擦衣服。
“巴鲁,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吧?”看着他略略狼狈的样子,我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你干嘛这么紧张?”
“我紧张吗?”他抬起头,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唇角的笑意却是有些僵硬。
“巴鲁,我既然跟你走,就是真心实意跟你走,而不应该让你有压力有负担,对吗?”一边接过他手中还留了一半的水囊,喝了一口。
“新月,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压力有负担呢?”他笑着坐下去,轻松道。
“那为什么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呢?”并不是一定要给他难堪,只是以后天长日久地相对,该说开的话自然要说开了。
“我,我——”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中原的男子不都是这样说话的吗?所以,所以——”却是说不下去了。
“巴鲁,我想说的是,我跟你走,也不全是因为你和我的那个婚约,而是,我欣赏你,你的粗中带细、你的浪荡不羁——”
“总之,你有你的优点,你有你的好处,不要因为我,就去改变自己。”努力在唇角挤出一丝笑意,看着他。
“新月,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他的眸子里有些雾气,那一抹笑,却是灿如艳阳,那个笑,才是巴鲁王子真正的微笑。
这样一番谈话之后的那个傍晚,我们到了突厥王庭。
也就是说,劼利可汗的牙帐所在地——
而且,我们的婚礼,也会在这里举行。
劼利可汗是个威严魁梧中略带点狂妄的高大男子,也对,能够将乱纷纷的突厥各部牢牢统一在麾下,而且对自己的近邻保持着强大的震慑力,自然不会是个弱者!
总的印象,这个外貌与我想象中的那个印象比较吻合。
而且,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巴鲁王子和这个王兄,关系的确很不错。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本姑娘以后在突厥的日子,应该会比较惬意。
不过,他的阏氏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人。
那个女子,从头到脚,金光闪闪、叮叮咚咚、珠光闪烁、骄矜奢华。
尤其,那夸张的头饰,如同两个巨大的牛角,直插云天,看着看着我都觉得自己的脖子好沉。
“怎么,这个和亲公主连话都不会说吗?”眸子一闪,带着凌人的气势逼视过来。
第771章 772和亲之路(4)()
“怎么,这个和亲公主连话都不会说吗?”眸子一闪,带着凌人的气势逼视过来。
?“皇嫂赎罪啊!”巴鲁握着我的手,宠溺地笑着为我解围。
“好弟弟,就算你宠她也不必这么着急吧?我又没问你,我是问她呢——”面前的阏氏眸色凌然,噙着一抹冷笑,漫不经心地端详着如春笋一般的护甲,浑身散发着一抹静静的冷气。
“听说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亲自选的,难不成他治国不行,连选个和亲公主也这般没有眼光,竟然是个哑巴?”带着揶揄阴阳怪气地看着我。
这样毫不掩饰的挑衅,让我心里一阵生气,然而也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我发火的时候。
遂甜甜笑着,按照巴鲁教我的突厥大礼,再次深深一礼:“新月见过阏氏!阏氏娘娘华贵无比气度不凡,新月无比仰慕。”
“是吗?”毫无温度的轻描淡写,那双眸子却在不动声色地盯着我:“和亲的公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和亲的旨意可是去年下达的吧?你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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