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俗小光头
能忍!当世有此人,世所罕见;有此心,何惧于天下?虽未化龙,只能说劫数不到,积蓄力量。如果有一天,一遇风雨便能吞吐天下,立地成佛!”
一番话,渡能俯首称是,喃喃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渡戾师叔祖也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
方施主何许人也?清宁市市委书记!
清宁如何?清宁市乃是江垣省经济最发达的城市,而江垣省一直是天朝的财政收入重点来源,这清宁市更是金字塔上顶端的宝石!清宁政要、富商盘根交错,三教九流在这里汇聚,清宁市一点都不清宁!这市委书记既是肥差又是苦差,可毫无疑问这是个重差!若非人中龙凤、背景深厚谁能在这块风水宝地屁股不疼不痒的坐下来?两年前,据说清宁市委书记上调,直接进了中央,便把这政商必争之地空了下来,一场腥风血雨眼看就要发生,谁知道,隔天高层便空降下来个书记,这人就是方长林。刚开始各方势力服不服不知道,只知道这两年来,方长林干的风生水起,倒也成了一段佳话,只不过这方书记一向低调,倒还真的十分神秘。
清宁市的市委书记?無良?承诺?惩罚?彼此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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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让我下山?()
暮钟三响,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后山一片漆黑,连鸟兽也做散,渐渐没了声响。
而此刻,所有的和尚们全部集中在佛堂,红衣“戒”字辈的师叔站在前排,青衣的無良这一辈的小和尚站在后排,领头的便是器宇轩昂的無情大师兄。
方丈年迈,难得执杖挺立在巨大的释迦摩尼像前面,左边是渡能师叔祖,右边是留着长髯的渡戾大师。三人面色凝重,無良隐隐感觉今天寺院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渡元方丈冲渡能师叔祖点点头,师叔祖会意,向前一步合掌执礼“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众僧齐声回应。
师叔祖朗声道:“今日,众徒子徒孙中有贤良者将为我寺出山!去清宁市代表我寺学习新知,弘扬佛法,这,是无上的荣誉!”
“轰!”一下子下面炸开了锅,纷纷左顾右盼,交头接耳起来。这等事情可不比寻常啊,代表紫阳寺出门,且不说学习什么东西,等哪一天荣归故里,必在寺院地位显赫了,甚至就是下一任的住持了。而这么重要的事情理所当然应该交给寺里最杰出的的人!说到这,大家纷纷望向低头执礼,一言不发的無情大师兄!無情悟禅通灵,武艺高超,怎么选都是非他莫属!
無良站在倒数第二个,嘴里还叼着無争刚刚采的一株野草,这是他硬抢来的。一旁刚刚到他大腿高度的無争也顾不上和自己不靠谱的师兄生闷气了,急切地问道
“师兄师兄!师祖在说什么呀,快告诉我!告诉我!”
“别吵。”無良踮着脚,侧耳使劲的听,“这个嘛,好像说是什么弘扬佛法啊,什么清宁啊,什么的。”無良对着無争做个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这寺里就数这难兄难弟辈分低,只能站在最后面。
“清宁?!”無争一把抱住無良的大腿“这是哪?”
“啥?!清宁!”無良冷汗立马冒了下来,一想想三天前,自己做拖拉机溜的地方不就是清宁吗?自己还与丐帮老匹夫私自勾结,还碰了个瓷?!一想到方薏一,無良突然意识到,本来说好的工厂,自己竟然成了不告而别?!一想到方薏一杀人的眼神,無良就無良冒冷汗。还有老实本分的老严,以及善良单纯的薇薇。
無良想的果然不无道理。
“走了?!”方薏一一大早就负责任的来到工厂看看無良是否还适应,就听见無良私自逃走的消息。
老猴肿着个脸,歪着脖子唾沫星子乱飞,说無良调戏工厂里的姑娘,多亏了自己奋不顾身的制止了無良这等龌蹉的行为!让自己身负重伤!可没关系,谁让咱是人民的公仆!正义的先锋!
混蛋!我果然看错人了。方薏一紧咬银牙,什么男子汉的!呸,一点都不男人!敢做不敢当,烂泥扶不上墙。下次让姑奶奶再撞见,见一次打一次!
“啊嚏!”無良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谁啊?大晚上的骂我?!“坏事了!”無良暗道不好,清宁?莫不是那姑娘以为反悔,把昨天下午的事上报方丈,抓我坐牢了吧?!哇呀呀,罪过罪过啊!过年寺院人都没有今天全,自己傻了吧唧来看热闹,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是刑场,犯了清规可是大错啊!
“师兄,你怎么了?”無争看师兄面色不对,赶紧问道。
無良一恍惚,赶紧道“没事没事!那啥,你先看着,师兄我突然肚子疼,先去个茅房啊!”说完,扭头就想溜。
渡能大师眼看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扭头看了看方丈。渡元方丈点点头,上前一步,稳稳的叫了个名字
“無良”
無良?!难道是哪个史上最废的柴——無良?没有之一!
“哗”下面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想不到,这等重任怎么会落在無良这个要修为没修为,要武功没武功的小和尚身上,人人都没说,但实际上人人都在说,选無良还不如选我呢?再看看無情大师兄,却仍旧是一副冰冷虔诚的样子,不悲不喜,如同一尊石佛。
再找找無良,無良只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溜的更快了。
“無良在哪?!”有人叫了声。
“在这里!”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答道,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呸!”無良一脸苦逼吐掉嘴里的干草,这小师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跟他做了队友!
無良扭头看着众目所指的自己,立马摆上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向住持走来。
罪过罪过啊!小僧我不过是无意看了个姑娘,不用这么大的阵势吧?这一步步走得越发的纠结,走到住持面前,却见住持一脸的微笑,内心不禁打了个转,难道不是这事儿?
方丈慈爱的抚了下無良的肩,盯着無良的眼睛问道:
“你可愿意?”
“啊?”無良摸摸鼻子,愿意啥?
“你可愿意代表我寺渡访清宁,弘扬佛法?”方丈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和蔼,丝毫没有小家伙没听自己讲话的愠气。
出寺?!这不正是無良日思夜想二十多年的愿望吗?
無良的目光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胖和尚戒蚤向他描绘外面的世界的那个晚上。戒蚤圆寂多年,可那个晚上仿佛从没走远。自被雷劈以来,那个梦想已经被無良压的很深很深,甚至他已经说服自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尚,可就在毫无准备中,惊喜措手不及,那个沉寂多年的梦想再一次重见天日!
胖和尚说外面有酒有肉,可無良看不见,因为他从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却更加想去到达。就像黑暗中的人,看见一丝微光却奋不顾身的前行,即使他不知道光明中是否和黑暗一样孤独,只因为那个偏执的梦想。
“無良。”方丈厚重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来。
“是。”無良合掌鞠躬伧俗应道。
“你可愿意?!”
“我,”无良抬头,面如止水。眼神坚定的盯着方丈透人的眸子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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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还俗之夜心好疼()
“哗!”下面一阵悉嗦,众僧议论纷纷,这小家伙简直走了狗屎运,作为吊车尾的存在刹那间就成了未来的住持。不都说我佛慈悲,人人平等吗?怎么这么好的美事就落不到其他人的头上呢?
渡能师叔祖清了清喉咙,打破了堂下的吵闹,也打破了無良和方丈郑重对视的平静。無良不敢乱来,赶紧退了几步,合掌弯腰,以一种及其恭敬的姿态对着渡元方丈。
“本寺早有斥规,凡出寺下山者,必非我紫阳寺之僧人!”渡能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诚敬躬在自己身前的無良,“所以此次下山,便是还俗!”
还俗?!
“丝”倒吸一口凉气。敢情哪里是美差,这就是逐出师门啊。还俗啥意思?那就是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了,以前你是和尚,要恪守清规;从今往后你吃喝嫖赌无所谓,因为你丫的再也不是和尚!今天你是主人,明天出了门从此便是客!原来佛祖真是公平的,方丈的眼光也真是犀利,怎么看找个不成器的小僧逐出师门,这無良也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啊!
一听这两个字,無良低垂的脑袋也抖了三抖,心一惊,赶紧抬头,一脸不置可否的望向渡能师叔祖,渡能大师闭上眼睛,脸上有些阴沉,却难得对着無良合掌轻轻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样子。
卧槽,这到底什么情况?無良真的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自己私自下山是不对,可老祖们费劲把自己抓过来,再亲手赶出去?!不带这么玩的啊,这就好比一**丝备胎多年,幡然醒悟溜之大吉。没成想女神千呼万唤叫过来,给一巴掌再赶走。
無良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转头看向一直和蔼的渡元方丈。所幸,渡元大师一如既往的豁达,不犯一点涟漪。
“师祖您告诉無良,什么叫还俗?!”無良有点慌,毕竟这里是紫阳寺,这里是一出生便在这里的紫阳寺,这里是他从未离开过得家。無良喉结滚了滚,颤抖的问道。
“还俗便是还俗”方丈轻巧的说了句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
“多久?”
“三年。”
方丈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挂着轻松惬意的微笑,仿佛他不是告诉無良傻小子被逐出了师门,而是泄露天机明天观音待他成佛。
無良眼神有点发愣,转身想向众师伯师兄寻求帮助,只听众僧各怀心事却异口同声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爷爷的!都是什么人啊?!無良撇撇嘴
渡能大师接着说道,我紫阳寺自甄别师祖开寺以来传一千三百年,迁三次地,从未下过紫阳山。多年来,离寺下山者凡一十二人。循祖规,一十二人由执寺方丈诵大悲咒、地藏经净蚀开化,然后记名在册,于次日八时下山!”
方丈点点头,轻声道:“無良,坐。”
“是,师祖!”
無良立地而坐,双腿盘膝,掌心上扬自然垂在膝上。無良按渡能大师说的,紧闭双目,腰杆子挺直,一动不动,可内心却是止不住的发颤,惶恐,迷茫,困惑一时间翻涌而来。
没过多久,如同天书一样的经文细细的钻进無良的耳朵里,这平日常见的大悲咒,地藏经,法华经从方丈口中念出仿佛刹那间变成了有生命的精灵,围绕在無良周围,渐渐地,無良的不安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如同被秋雨浸润的安平祥和。
不知过了多久,细细密密的经文,梵语消失了。無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异常的舒服。
“無良,起来吧。”渡元方丈半眯着双眼,走上前去,右手抚着無良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三下,意味深长的讲到“从今天起,你便不再是我紫阳寺的僧人。但出门在外仍要感念佛祖恩德,积极性善,胸怀兼济天下之心,救世民于苦难中。要坚忍,要博爱,要慈悲,要感念苍生,做一个无愧于心的人!另外,此趟出行是方长林先生邀请的,一切听方施主安排。保护好自己!”
渡元方丈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無良的心中。这些平时听得耳朵起茧的话,此刻当要离别之时却贪婪的感觉太少,太少。
不知怎么的,無良鼻子有点酸,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可無良揉揉鼻子,终究没有哭出来。当伤感、期待、不舍、迷茫混在一起时,所有的冲动终究没有发生。
晚上回到寝房,無良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可無良当了十八年的和尚,收拾来收拾去不过几件僧衣,可仔细一想出了门之后就不是和尚,带这僧衣也没什么用,無良往自己柜子一扔,干脆净身出户好了。
因为第二天还有晨练,本来各师兄都要睡了,可今天不知是谁带头,所有人都只是随手拿条被子简单盖着,半挺着身,默默注视着無良。平时打闹玩笑归平常,真到分离之时还是满满的不舍,只是这群将生命赋予青灯古佛的汉子说不出什么离别感伤,只有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表达此刻的不舍与祝福。
無良只是低着头来回抠着床单,这样的场面他也有点不好意思。终于最里面的那个身影动了动,不是别人,正是一向对無良嬉皮笑脸责备最为严厉的大师兄無情。
無情干练的翻身下床,没有丝毫拖沓。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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