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锦衣卫
伍从眉头一皱有些气恼的说道:“你。。。。。。”
女孩不想让伍从说话一般,冷哼一声道:“你什么你,难不成不给钱还有理由了吗?”
此时女孩身后一路小跑过来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拽着女孩就往后走,结结巴巴的说道:“傻丫头你不要命了,大人不都说了下次会补上的吗?”
女孩甩开了老者,喊道:“我不管,他们下次肯定会忘了这件事的!咱们挣个钱容易吗,每次都这样,我们还挣谁的钱去?”
“别吵了!”
伍从从脖子上解下那根红绳,下面坠着的是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银锁。他将此物递向女孩,又说道:
“姑娘,这物件是银子做的,加上这个总算够了吧?”
女孩一把从伍从的手里拽了过来,打量了一番才撇了撇嘴说道:“够了够了,你们走吧。”
这般如同驱赶畜生的语气,让伍从心里很不痛快,但还是拱手说道:“此物乃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还请姑娘替我好生保管,下个月我会将钱补上,把此物拿回。”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吧?”女孩望了望不远屋檐下的薛飞说道,“喏,你家大人正在后面等着你呢。”
女孩说罢就往后面的屋子里走去,一旁的老汉连忙说了几声抱歉才离去。伍从叹了一声,转身走到了薛飞身旁。
“大人我。。。。。。”
“不必多说了,好兄弟。”薛飞拍了拍伍从的肩膀又说道,“我欠你都钱也会一个不落的还给你。”
伍从嘿嘿一笑道:“大人其实这里面还有一凡兄弟的所有积蓄。。。。。。”
“你们都是我薛。。。。。。”薛飞差点没把自己的真名说出来,连忙转口道,“薛枫棠的好兄弟,日后有我一口饭吃,绝对不会让你们饿着。”
“有大人这句话就够了,我伍从这辈子定为大人赴汤蹈火,鞍前马后!”显然伍从并没有注意到薛飞的异常,反而十分恭敬的说着。
“回衙门吧,我去英灵院拜祭一下泉下的两位兄弟。”
“是。”
通过这次事情,薛飞心里也总算明白,看似风光的锦衣卫也并不是那么好。就拿今天的事情,看个病的钱都掏不出来,真是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还有,那个在背后给自己使绊子的,他必须死!
第7章 雪夜除敌()
天公不作美,此时天上又飘起来了鹅毛大雪,让大地披挂上一件新的锦裳。但北镇抚司上下都没有一丝倦怠之意,均是匆匆碌碌的身影。
但英灵院内,除了院门口站着的两名锦衣卫的普通力士,院内也有三名锦衣卫巡逻。众所周知,锦衣卫的安葬是最秘密的,但那是在外人看来,在锦衣卫看来安葬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
“见过薛小旗,敢问小旗来此何事?”
薛飞望了望紧闭着的院门,问道:“昨夜是否有两名锦衣卫下葬?”
“是,昨晚的确有两个兄弟刚刚下葬。”
薛飞叹了口气,说道:“我二人可否能进去拜祭一二?”
“小旗轻便。”
话落,力士就将这紧闭的院门缓缓的推开。薛飞对此人微微颔首,并示意伍从和自己一起进去。
院内巡察的小旗官似乎跟没有看见薛飞一般巡视着周围,就连和薛飞走了个擦肩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薛飞心中冷笑一声,这人心中倒是清楚,和自己走的越近就越危险的道理。
吴剑明和李建德的墓很容易找到,就在一排墓碑的后面,还没有来得及立碑的两堆小土包。
薛飞什么话都没有说,放下手中的黑棍坐在了二人的墓前,伍从也默不作声的跪在了墓前。
两人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但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层雪衣,薛飞更是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一样。一旁的伍从瞪着眼睛,平缓的喘着热气。
这么多年,薛飞从来没有感受过身边人被杀的感觉。今天他体验了,但是这种感觉他不再想体验第二次,虽说认识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一天,但好歹也是自己的手下。
“会有人给你们陪葬的。”薛飞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够听得见,随后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拿上黑棒才拍了拍一旁的伍从说道,“走吧,是时候向总旗交差去了。”
伍从重重的对着两个墓磕了一头,咬着牙说道:“是,大人。”
二人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英灵院,且向着荆总旗的住处方向走去。毕竟这位荆总旗可和这次的事情脱不了关系,薛飞就是想看看这人的态度,如果真的有关联,这人第一个死。
没一会二人便来到了这位荆总旗的门外,薛飞轻轻的敲了几声门才说道:
“属下薛枫棠回来参见总旗。”
“进来吧。”
得到此人的允许,薛飞才推门而入,并且示意伍从可以先回去休息。因为交差这种事情既然他在就不需要伍从来多说什么,所以干脆让他回去歇着了。
荆启武此时坐在桌前翻看着底下提上来的大小事务,直到感觉薛飞在自己面前才开口:
“伤的可严重?”
薛飞心中冷笑一声,你是盼着我死吧?但最傻还是唯唯诺诺的回答:“多谢总旗大人挂念,属下并无大事。”
“那就好。”
话落荆启武又低头看起那些大小文件来。
“若是无事,属下便告退了。”薛飞拱手说道。
荆启武对其挥了挥手,薛飞见此便退出了屋内。
他手中的文件丢在了一旁,不禁长叹一声。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着,这次他没有将薛飞害死,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
况且有了这次的事情,此人必定会加强警惕。但此人不除,百户大人那里压的自己实在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的不是多好,再搞不好这总旗的位置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不好办啊。”荆启武瘫坐在椅子上闭眼冥神起来。
薛飞一回到住处就把自己沾着血的飞鱼服给脱了下来,随即穿上便衣就开始端起铜盆洗起自己的飞鱼服来。不过他也感觉到旁边的人在故意疏远自己,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反正也独行惯了。
大冷天的水虽然很冷,但水冷总比不过心冷。今天夜里他只想去帮自己那两个兄弟报仇,屋外的大雪还没有停,所以他只好将洗好的衣服挂在屋内的晾衣绳上。
屋内没有多少人,因为每个锦衣卫都有各种的事情各自的岗位,除了休息的其余的都去各自干各的了。由于薛枫棠刚刚来的原因,所以才暂时没有差事干,但是这样也好,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
望了望窗外的天,酉时末刻,距离天黑只差一会。薛飞将腰间的绣春刀抽出,望着闪着寒光的刀身他邪笑了一声,才将它插回了刀鞘。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此时已过戊时,可能由于下大雪的原因,今天的夜显得特别黑,伸手都难见五指。此时荆启武屋外的房顶上,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趴伏在上面。
此人手里的拿着一把刻着较为华丽花纹的刀,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绣春刀。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薛飞。不过他并没有把自己善用的黑棍带过来,手里拿着的则是薛枫棠的绣春刀。用棍将其杀死,到时候调查起来,自己可能不好脱身,干脆用刀混淆眼线。
这样,怀疑到自己身上的几率又少了几分。
北镇抚司衙门内的巡逻守卫也不少,不过他们要走一圈,大约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毕竟薛飞已经在这屋顶上足足趴了一个多时辰,所谓登高望远,一切都尽收眼底。
巡逻的锦衣卫重新从薛飞的眼前走过之时,便是他准备行动的时候。
没一会,巡逻的锦衣卫重新走了过来。
等薛飞觉得走远之后便跳下房顶,他现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来杀荆启武,如果在这时间内杀不了,他只会陷入危机。他轻轻推开房门,但荆启武竟没有一丝防备,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屋内的灯已经被吹灭了,真可谓黑灯瞎火。但薛飞在江湖漂泊了那么多年,还是有几分旁门左道。因为薛飞以前经常半夜出去偷东西,所以他在夜里也可以看清很多。
于是慢慢的摸到了荆启武的床边,此人真是连一点防备都没有,睡的十分香,呼噜都打了起来。薛飞反拿刀柄,一刀便插进了荆启武喉咙里,刀一转,血喷的四周到处都是。
薛飞脱下面罩用此擦净刀身,将面罩丢在此人脸上才转身离开屋子,消失在这黑夜之中。
荆启武,一名锦衣卫的总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杀了。
第8章 天下第一高手()
第二天一早,大雪还没有停。
上午总算有人发现荆启武惨死在了床上,此事就连指挥使都知道了,可谓是惊动了整个北镇抚司。而且今天一早指挥使便命令大部分的锦衣卫在点将台下等着。
晌午,校场内站着北镇抚司绝大部分的锦衣卫,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得有个千八百人。点将台上有一把石椅,椅子很宽,靠背也很高。
只见那靠背上刻着一个奇大的‘锦’字。
椅子上坐了一名中年男人,男人生的一副剑眉,长相则有些平常,不是有什么特点的一个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因为以前高高在上的几个大人都站在其旁边,官职最低的也是百户。
一时间,静的可怕,此时就算有根针落在地上恐怕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锦衣卫居然被人刺杀?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指挥使的声音极其的低沉,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顺。只有薛飞眉头一皱,出江湖以来第一次遇见这种感觉,那种让薛飞都想与其一战的意思。
指挥使一开口后,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简直静的可怕。别说落针的声音了,现在连旁边人的心跳声都可以隐约听到。
“钱同知,此人属于谁的管辖?”指挥使轻哼一声道,“真是丢人丢到家里来了!”
一旁身穿飞鱼服的男人声音发着颤说道:“属下不知,一个小小的总旗实在。。。。。。实在不知啊。”
“混账!”指挥使望着四周低着头的手下继续问道,“你们有谁知道此人是谁的手下?”
一个看起来畏畏缩缩,但面相看起来还比较和善的男子突然跪下,说道:“此人是我手下的总旗官,还望指挥使网开一面,留小的一条命吧。”
石椅上的男子心里着实有些无语,自己还没说什么,这人就吓的要死。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如此胆小怕事怪不得手下会被刺客给这么光明正大的杀死。
“徐百户你叫本座网开一面?好啊。。。。。。”指挥使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说道,“我给你十天机会,如果抓不住凶手,你便提头来见吧。”
“这。。。。。。卑职领命。”徐百户将头埋的极低,心里不知道骂了荆启武多少遍。
指挥使不禁摇了摇头,说道:“起来吧,丢人现眼。”
“是。”
徐百户起来的时候,指挥使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挥使腰后横挂着一柄通体金色的苗刀,腰旁还系着一柄长剑。
江湖中有一段佳话,数十年前有一人曾独闯天下第一帮,杀得此帮上下没有一名活口,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据说是为了一名绝色女子。。。。。。
更是相传此人是被朱元璋请入皇宫,当了这锦衣卫的指挥使。
薛飞在下面总算想起来这事情来,原来上面站着的是天下第一高手。不过有幸见上这人一面薛飞就已经很兴奋了,如果若是可以切磋几下那就更好了。
当然这种想法想想就算了,毕竟他还不想太张扬,不然自己以前的那些仇家知道了。。。。。。
可不是什么好事。
薛飞又仰头盯着上面那个百户大人,脸上漏出一丝桀笑,一旁的伍从留意到了,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莫不是。。。。。。
伍从连忙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这么想,自家大人总不可能这么大胆敢刺杀荆总旗吧?不过就算有这种可能,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此人害得他们死了两个弟兄,死了也是活该!
薛飞眼睛撇了撇伍从,不过很快就收了回来,此人就算知道自己是那刺客也不会说。因为现在他们剩下来的三位,可是过命的交情。
“荆启武此事谁敢外传,杀无赦。”指挥使重重的哼一声便走下点将台,随后便出了校场,也不知去了哪里。
一众的高官更是跟着这位大人一同出去,只留下校场上的一众锦衣卫。薛飞望着点将台,心里暗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上去走上几遭就好了。
“荆总旗死了,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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