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锦衣卫
薛飞轻哼了一声,直言说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若不是我们这些弟兄能保护着他们不受任何的叨扰,他们会这样的爱戴我们?”
萧月七将头转了过去,神情有些委屈。一旁的陈天海见此低声笑着:“咱们大人脾气就是如此,以后你可要小心说话,要不然那天大人把你废了都说不准。”
“嗯?”薛飞撇了陈天海一眼,陈天海顿时蔫了,见此他则神情漠然的说着,“少吓他,小心一凡找你茬。再说了,这不就是事实吗?”
谁说不是呢?若是薛飞他们在那个村里不干活就天天吃他们用他们的,他们会这样爱戴自己?要知道禁卫军带来的干粮,临走的时候还分了那些村民一些。
所以薛飞对那些村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换成他,他就算是将那村庄占了谁敢说一个不?若不是跟着一个太子,他才不会这样。
返回的路程则要经过河南,然后再到南京。路途依旧遥远,但是朱标没了起初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因为薛飞在,他不知为何就很安心。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却在河南边境距离南京领土以不过二、三十里的地方出了意外。。。。。。
洪武二十五年,三月十八的夜晚。今夜出奇的寒冷,地上由于多日的降雨已经变得有几分泥泞。夜空中布满着乌云,四周的空气也令人觉得有些沉闷。
朱标的车队行进在这路上显得极其的缓慢,路两旁的林子黑森森的,时不时模模糊糊可以隐约看见一对散着绿光的眼睛。。。。。。
一行人很清楚这林子里布满着野兽,但他们并不在意,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害怕这一两只的野兽?相比之下,他们反而觉得冷才是最令他们头疼的。
锦衣卫的这一行武者还好,毕竟是武者御寒能力自然要比常人强上许多。但就是如此,每当那寒风吹来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有几分的刺骨。。。。。。
禁卫军更不用说,一个个冻得身子直打颤。同时还有一些人在不停的抱怨:
“这天还真是见鬼了,前几天还暖和的不行,这两三天又下雨又刮风的,还冷的不行!”
“谁说不是,我感觉我这手都快冻僵了。”
“我已经冻僵了。。。。。。”
马车内的朱标脸色惨白,上下牙齿直打架,同时不停的咳嗽着。一旁的高义见此有些不忍,轻声说着:
“殿下,要不叫薛大人停下来生个火先暖暖身子吧?”
朱标猛烈的咳嗽着,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也。。。。。。也好,那就。。。。。。就先停下来吧。”
高义见见此连忙将车帘一掀,对着薛飞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大人还请停下,让周将军生火,殿下咳的实在有些厉害。”
薛飞神情有些漠然,他早就听见朱标的咳嗽声。但朱标没有任何示意,他也懒得去关心什么。。。。。。
不过,既然已经下了命令,那他遵命便是。薛飞挥了挥手,示意锦衣卫先行停下,跟在后面的禁卫军见此自然也停了下来。
薛飞朝着后面骑着马的周伯忠喊道:“周兄,还请你将你们携带的干柴点着一些,殿下身子有些吃不消。”
周伯忠闻言大声回应道:“还请殿下稍等!”
没一会的功夫,周伯忠便带着几个将士抱来了一堆干柴。这些干柴还是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储备的,今天正好排上用场!
将这些干柴堆放在马车前,周伯忠便用火石引燃了一把草料,随后放在干柴之中,没一会的功夫这火便大了起来。
朱标围坐在火堆旁,这燃着的烈火使他的身子好了许多。。。。。。
这时候周围沙沙作响,薛飞感觉有一粒黄豆大小的物件砸到了头上。薛飞望着那东西慢慢的掉在地上,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颗东西。。。。。。是冰雹!
第100章 死兆()
顿时,冰雹犹如撒黄豆散黄豆一般,猛然砸了下来!朱标一时之间愣在远处,一旁的高义也慌了阵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薛飞望着路一凡,大声道:“一凡,快将殿下带入马车内避着!其余人无需忌惮,在原地抵抗!”
薛飞话落路一凡便携着朱标上了马车,随后一众锦衣卫均运起体内的内力,抵挡着这冰些粒子!
周伯忠那里则有盾牌作为护盾,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祸不单行,忽然天空中本来不过黄豆大小的冰雹逐渐变得大了起来。薛飞见此不禁皱起了眉头,大声朝着周围喊道:
“全都给过来我护住殿下的马车,一凡你随我上去,绝不能让这些冰雹将马车毁了!
陈天海,你下去给我将马稳住,不要让这些畜生乱跑!”
薛飞说罢,脚轻轻一点便直接跳到了马车之上!路一凡见此,脚一跺便跃上了马车顶。
陈天海下车死死的拽住缰绳,本来已经有些受惊的马儿被其拽的根本不能动上分毫。
周围的一众锦衣卫也慢慢的靠到了马车的旁边,顿时就将这马车像包粽子一样,护的完完全全。
这时候,那冰雹已经有半个鸡蛋的大小。周围的锦衣卫毕竟都是武者,这东西还不至于伤着他们。
但这些冰雹一个个的砸在身上的滋味也不是多么好受,路一凡见此,心中暗道一声:
“劲笼!”
随后从他体内顿时放出一道如同屏障的内劲,顿时就将整个马车以及周围的锦衣卫全部笼罩着这个防护罩内。那些冰雹“前仆后继”的在在屏障上,根本打不穿路一凡的劲笼。
不过维持这个形态太过消耗内力,薛飞自然注意到了路一凡的异样。随薛飞将手搭在了路一凡的肩膀上。。。。。。
路一凡感受到了一股精纯的内力进入了他肩膀的一处脉络,一瞬间薛飞的内力充斥着路一凡全身脉络。他感觉他的力量源源不断,他的神情更加坚定,轻声道了一声:
“谢过大哥。”
薛飞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周围的锦衣卫知道他们现在暂时已经脱离了麻烦,同时也有些尊敬的望着路一凡。毕竟这都是路一凡的功劳,那萧月七也是一副崇拜的神色,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都快生出花了。
路一凡的劲笼现在就好比一个安全屋一般,所有的锦衣卫均是松了一口气。车厢内的朱标,则浑身打颤,剧烈的咳嗽着。
朱标的咳的好似都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样,高义见此心中极为的着急,用手顺着朱标的后背。
但这样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好转,反而朱标咳的两眼翻白昏了过去。高义见状,顿时就慌了神,打喊着:
“殿下昏了!殿下昏过去了,快来救殿下!”
闻声薛飞不由得叹了一声,心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
随即薛飞将搭在路一凡肩上的手收了过来,说道:
“一凡你先撑着,我下去看看殿下。。。。。。”
路一凡自信的笑了一声,右手掐着道指说道:“大哥尽管放心,有大哥的内力相助,小弟我就算撑小半个时辰也称得上是易如反掌!”
薛飞点了点头,随跳到车板上,将手中的黑棍横放在车板上。坐在车板上的萧月七,望着薛飞憨笑了一声:
“师叔。”
薛飞闻言不过点了点头,便掀开车帘就走了进去。直接那高义愣在一旁,嘴里低声喃喃着,很模糊,根本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高义见薛飞进来就好比看到了救命稻草,带着丝许哭腔说道:“薛大人还请你救救殿下!”
薛飞心中有些无语,就算你这太监不说自己也得救这太子。毕竟太子在他们的护送途中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怪罪的可是他们。
“公公放心,待我看看。”
高义闻言连点着头,给薛飞腾出了一个位置。薛飞将朱标扶了起来,将手放在其腕上。
朱标的身子很热,而且心脉的频率时快时慢,显然有些心律不齐。
脉象缓慢,时而停止,而且带有不规则的间歇。。。。。。
薛飞不禁摇了摇头,太子的气数怕是已经没有多少了。而且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那种地步,朱标的身子随发热状,但却属阴寒。
且气血淤滞,若将此化去倒是可以吊着性命。若不然,这样的身子,连五天薛飞都觉得无法撑过去。
薛飞自然明白若在半道上朱标死了自己的这些手下以及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所以就算是死,朱标也得死在南京!
二话不多说,薛飞一指点在朱标的胸膛之上。指尖上跳跃着精纯的内力,直逼朱标的肺腑!
这一指是为了给朱标散淤,朱标体内沉积的淤血实在太多了,如果不逼出来,这些就足够要他的命。
忽然,朱标嘴中溢出了紫黑色的血液。顿时血出入注,那腥臭的味道令高义都不禁掩住鼻子。
高义盯着那大滩大滩的黑血,不由得说道:“薛大人你这是,殿下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如此失血。。。。。。。”
薛飞轻哼一声:“我这是在救殿下,要是高公公觉得不妥,不如公公来医治殿下?”
话落薛飞便停下,有些不耐烦的望着高义,眼中的不屑也显现了出来。他很反感高义这种人,不懂还在这里使唤他。
果然薛飞的态度一摆,那高义就连连挥手,急声道:“还请薛百户,大人有大量,还请赶快医治殿下!”
高义话落便低下了头,刚刚自己的那个问题也是傻,毕竟身为锦衣卫的试百户,总不可能会去害太子殿下。倒是他有些心急了。。。。。。
薛飞轻哼一声,运起内力对着朱标又是一指。过了好久,逼出的黑血估计都可以装满两个酒碗。。。。。。
同时薛飞用内劲为朱标守住了心脉,所以朱标现在还能撑一会。这时候的朱标看起来脸色极其的苍白,但刚刚身上的那股子燥热已经褪去,至少已经脱离了危险。
薛飞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殿下想必一个时辰内定会醒来。。。。。。”
第101章 萧月七的向往()
这冰雹持续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直到彻底消失之后路一凡才将劲笼收了起来。那些禁卫军也如释重负般的躺在地上,喘息着。
周伯忠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询问朱标的事情。毕竟朱标是太子,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以及他手下这些弟兄估计也没几天日子活了。
路一凡则从车顶上跳下来,盘膝而坐,刚刚自己消耗的内力实在有些大。而且现在体内充斥着自己大哥那精纯的内力,如果将其吞噬将会又莫大的好处。
周伯忠挤上去,掀开布帘望着薛飞说道:“薛兄,殿下情况如何?”
但他第二眼就看到车厢内满是鲜血的模样,他心里咯噔一下子。一瞬间他有些慌神,不禁又问道:
“殿下没事吧?”
薛飞有些无语,这么多血能没事吗?不过现在就算有事也不能说,他笑了几声才说道:
“无妨,殿下不过劳累过度而已,这些只不过是陈淤在殿下肺脏的淤血,如今已经被我逼出,想必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
周伯忠打心里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薛兄真是一代英才,不仅武功高强,还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啊!”
当然,事实是怎么样薛飞他一清二楚。他估计朱标绝对活不过一个月,而且这还是在他用他精纯的内力为朱标清理了一下体内杂淤的前提下。
如若不然,可能今晚抖撑不过去。
不是薛飞不想救,只是他也无力回天。朱标的命脉已经衰弱,气数已尽。。。。。。
薛飞能给朱标续几天的性命就很不错了,估计那些宫里的御医对于现在的朱标也已经束手无策。朱标这种身子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的身体已经消耗殆尽。
没多少时日了。
听到周伯忠对自己的恭维,他苦笑一声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如今这冰雹已经避过,还请周将军生起一堆火堆,若是此时上路,我怕殿下身子会承受不住。”
朱标现在很虚弱,如果再冷着,估计到时候薛飞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所以必须要熬到明天白天,等到天稍微放暖的时候再行出发。
“好,我这就去办!”周伯忠说罢便向车厢外退去。
周伯忠一下车便叫自己的手下把所有储备的干柴都拿了过来。拾了拾刚刚被冰雹砸灭的柴火,很快一个火堆便又生了起来。
周伯忠让刚刚协助自己的禁卫军先去整顿队伍,刚刚那冰雹可把不少人砸的鼻青脸肿,所以得有人去照量这个。
“薛兄,火堆点好了。”周伯忠蹲在火堆旁挑着下面的柴火,让火势变得更大了一些。
薛飞闻言将朱标背着背后,望着周围的锦衣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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