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锦衣卫
觉得如何?”
此人虽说大大咧咧但却不像是来找茬的,倒是令薛飞有些无语了,薛飞作揖道:“不知阁下是。。。。。。”
此人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在下千户,沈同。”
“原来是沈兄,若是不嫌叨扰,那在下便去与沈兄喝上几杯。”薛飞皮笑肉不笑,神情也较为的和善。
实则薛飞心里则对此人抱有怀疑的心思,自己与这沈同非亲非故的,这人为何凑上来请自己去他的书房中?而且此人衣着蟒袍,薛飞即使没走过多少官路,但也听过不少事情。这蟒袍可不是谁都能穿的,他们这些锦衣卫里面能穿这蟒袍的皆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要知道这蟒袍可是当今皇帝所赐,乃是赐服。平常锦衣千户也轮不到穿。比如说薛飞,他自己可是把身上的这一身飞鱼服从小旗穿到了如今的千户,所以眼前的此人可非同小可,不是他现在的身份可以比拟的。
不过薛飞也权当不在乎,毕竟对面都给自己客气了,那自己还客气个什么?
那沈同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但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听他大笑一声:“既然你喊我一声沈兄,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以后可否称你为枫棠老弟?”
薛飞闻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上扬起了一抹诡笑。同时对沈同拱手说道:“没想到我薛枫棠还能被沈兄记挂,真是枫棠之荣幸。”
“枫棠老弟的英明可谓是传之颇广,现在咱们镇抚司衙门谁不认识枫棠老弟?我在你这年级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总旗官呢。”
沈同犹如把薛飞捧得是犹如那凌驾于九霄之外的天上月,不过在薛飞的耳中这些溜须拍马之言真是无聊至极。
薛飞倒是想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兄啊你也别吹嘘我了,这都晌午了。”薛飞嘿嘿笑着揉了揉肚皮,说道,“你要是在不请我去吃饭,我可去咱们衙门的后厨盛饭盛菜了。”
他这一说那沈同总算是开口说道:“好,枫棠老弟,请。”
“请。”
二人随后并肩走出院子,这北镇抚司内大大小小的锦衣卫在不停的奔走,倒也无需给他们二人行礼。不过这早已经是习惯,沈同见薛飞路上一言不发便开口问道:
“枫棠老弟,你这次陪驾太子殿下巡抚陕西可有什么见解?”
果然还是提到了朱标,薛飞不由得便起了疑心,这人绝非不是来结交自己的。看来这是来给自己下套来了,难不成那边传来朱标不行的消息,这衙门里面的人便已经坐不住想挫挫自己的威风了?
他不怕,他巴不得这些人都来得罪自己,自己也好给自己的内心按个理由来把他们都杀了。若不是,或者此人话中有话,那就看看他心情如何了。
薛飞不由得干笑了几声,说道:“能有什么见解,在下不过是恪守本分保太子殿下的安危罢了。”
话落沈同便呵呵一笑,说道:“枫棠老弟真是谦逊,不过我又听说枫棠老弟你曾一人力敌数十名的刺客,甚是那些人在你的面前都走不过一招?”
“这是谁说的,传的这么邪乎。”薛飞好似权当这事是个笑话一样,又说道,“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啊,当时出去多少名弟兄,回来就应该多少名弟兄。”
沈同见薛飞是金口紧闭,自己一时间也没了个相对之策。他也知道若是一直注重于这些实在是有些偏激,估计会令其起疑。而且此人虽然看似平常无比,但实则根本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但是若是不能完成的话,燕王殿下那边也不好交代。不过燕王交代过自己,此人并没有归顺朱标的意思,所以有些言语可以一说:
“是啊,现在也称得上太平盛年了,但是越是太平咱们也就越辛苦。而且陛下为了给太子殿下铺路,据说要废除咱们这些奔走在黑暗里的弟兄,反而去助长那南镇抚司的气势,你说这气不气人?”
第147章 无忧无虑()
亏这人敢把这话说出口,这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后果可不堪设想。薛飞冷冷的笑了一声:“沈兄慎言,若是被别人听见了小心出事。”
沈同闻言匿笑着,说道:“枫棠老弟就当刚刚那话是我在开玩笑,前面便是我的千户所。”
薛飞点了点头,北镇抚司的五个千户所都分布在不同的五个区域,同时这五个区域同时也包括着上到千户所下到每个校尉、力士的屋舍。倒也算互不干涉,毕竟分管的区域也不同,就拿南京来说,只有薛飞他的部下在南京活动,那朱标病重的事情可能指挥使现在才刚刚知道。
至于他旁边的沈同分管那些区域他就不从得知了,不过这个沈同既然刚刚敢说出那样的话,看来有可能是燕王的人。若是这样的话,那燕王的手伸的还挺长,居然敢收买锦衣卫,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望着前面的院落,那院中有一株已经比墙还要高的柳树,看那比腰还要宽的样子,似乎应该有些年头了。进入院中,只见那柳树下有一四方的石桌,桌上摆着鸡鸭鱼肉而且还冒着热气,似乎刚刚做好没多久。
桌下有三坛封口的酒水,看来这沈同倒是准备的妥当。
“来,枫棠兄弟坐。”说着沈同便弯腰拎起一坛子酒,把封口一揭,顿时那酒香就溢了出来。随后沈同便往桌上摆着的两只碗里倒去。
他将酒坛子直接放下,将一碗酒递给了薛飞。
已经落座的薛飞面色从容的接过这碗酒,薛飞闻着这酒香说道:“这酒似乎有些年头,如此好酒沈兄你还真舍得。”
“嘿嘿,好酒才配得上枫棠老弟这种英年才俊,我先干了!”沈同二话不说直接便将满碗的酒水仰头喝下,他坐到薛飞的对面接连叫道,“好酒,好酒!”
薛飞摇晃着酒碗里的酒水,盯着面前的沈同,脸上没有丝毫神情的说道:“沈兄不妨有话直说,何必兜着圈子来说事呢?莫非你以为你与我喝酒能将我喝醉套我的话不成?”
这话一出,那沈同的神情果然有所变化。他一改刚刚那忠厚的模样,脸上此时有的则是一分奸猾,他不紧不慢的又给自己碗中倒了一碗,举起碗神情则有些傲慢:
“这酒可是殿下赏的,若是不喝实在是他浪费了。”
话落沈同又将一碗酒下肚,薛飞闻言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知道沈兄口中的殿下是谁?是太子殿下呢,还是燕王殿下呢?或者别的殿下?或者是其他的殿下?”
沈同听着薛飞此种语气,鼻孔中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薛千户何必装糊涂,若是归顺殿下,比做千户要舒服的多。”
这时候一片柳叶轻轻的落在了薛飞的酒碗之中,薛飞轻轻一吹将那柳叶吹飞后才抿了一口。果然是好酒,入口清香无比,醇甜回荡,令人喝了就想再喝一口。
沈同面无神色的望着面前的薛飞,等待着他的回话。
“燕王殿下真是大闲人啊,不好好的看守戎边居然和北镇抚司的人有勾连,若是被指挥使知道了,你觉得会如何?”薛飞话落将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不剩一滴。
闻言沈同那满脸横肉的脸上,浮现出一副讥笑:“薛千户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忘了昨夜的事情?”
薛飞将桌下酒坛端起给自己倒满一碗,轻笑着说道:“那是一场交易,我可没和燕王殿下勾连,沈兄可不要误会了。”
既然得知眼前的这个沈同是燕王的说客,那自己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毕竟朱标还活着呢,若是站错了队,想在退出来可就不容易了。而且燕王手伸的这么长,谁知道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朱标死后怕是这燕王朱棣也要掺和一脚了。。。。。。
而且算了算日子那朱标也没几天好活的了,这时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那沈同听见薛飞这样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燕王殿下让我告诉阁下,若是你肯入的麾下,定有重赏,比你在千户这个位置上拿的银子可要多得多。”
“银子就算再多,也得有命花。劳烦沈兄回去告诉燕王殿下,我要的东西他只要给我准备好,我自然会履行我的职责,若是招我加入他,我觉得暂时还是免了吧?
不过若是以后有什么变数,还请燕王收留一二。”
沈同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燕王殿下吩咐过若是说服不了也不用强求。既然此人的态度已经表明,那自己也无需多言了,他拱手说道:
“既然薛千户心意已决,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些都是我从外头的酒楼搞来的,绝对比咱们衙门里做的好吃。”
薛飞望着这满桌的好菜,轻哼了一声:“不必了,燕王殿下的酒不错,我拿走一坛子。”
说着薛飞将那一盘烧鸡上的腿给扯了下来,随后又抱起了一坛还未开封的酒。紧接着薛飞便朝着院外走出,沈同对此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吃了吃了起来。
不过薛飞也清楚了这燕王的能力,看来这燕王的手还挺长,居然已经摸到北镇抚司里面。也不知道这北镇抚司的人有多少是那燕王的人,或者是谁会成下一个被燕王收服的对象呢?
燕王野心勃勃,看来等朱标死后也会惊起一波的滔天巨浪。不过算算日子朱标可能还能挺个几天,不过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薛飞咬一口鸡腿,随后便直接往一旁一丢,咀嚼着慢慢的走回自己的院中。将这坛子就往自己的公案上一放,用那窗帘布擦了擦沾有油腻的手才算完事。
这段时间怕是应该都不会有什么事情,薛飞这么一想心里也算轻松了起来。毕竟这权事几乎都抛给了伍从,以后自己只要审阅一下重要的事情倒也不会出什么差错,这种日子貌似还可以,舒坦。
稍作休息之后薛飞便又回到内屋继续修练,虽然自己在武道上已经登峰造极但是也不能疏于修炼。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每日薛飞都是到北镇抚司如此,除了会因为一些琐事伍从过来找他,但是也没出现过什么大事。而朱棣那边似乎也消停了,也没有人过来打扰过他,晚上自己则回到周倩的府邸中与周倩在床上翻雨覆雨,这日子倒是过得无忧无虑。
第148章 病危的太子()
洪武二十五年,五月初三,凌晨丑时。
此时的南京城皇宫之中的东宫已经快乱成了一团粥,只见东宫的主殿外站满了官兵以及衣着墨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同时更有一些医官提着药箱来回奔走,神情极其的恐慌。
主殿的内阁中太子朱标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昏迷不醒的模样。床旁边则坐着一名年老的医官,他按着朱标手腕上的脉络,脸色也已经是惨淡无比。
一旁一名衣着曳撒的中年男子,此人脸上布满了愁容,说道:“戴思恭,标儿的情况如何,怎么好端端的就昏迷不醒了?”
此人正是大明的顶梁柱也是当今的真龙天子朱元璋,此时的他显得焦急万分,方才的言语之中也有些激动。但是他不激动也不行啊,这床榻上躺着的可是大明的储君,未来的皇帝的,同时也是自己的接班人,但是今天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朱元璋身后的老者则闭着眼负手站在朱元璋的身后,而朱元璋后面则站着的则是朱标的妃子以及他的那些子女。只见一名女子轻轻的抽泣着,眼角的泪水流个不停。
“人还没死呢!哭哭哭,哭个屁啊!”朱元璋早就听着这哭声受不了,同时心里又夹杂着烦躁所以才连厉声呵斥道。
朱元璋这一嗓子可是把那女子吓了个半死,但心中的悲伤还是大过于恐惧,哭着说道:“妾身心忧夫君,看着夫君这般的躺在床上妾身真是伤心不已,还请父皇恕罪。”
昨天夜里她就觉得朱标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半夜自己被噩梦惊醒,吓得她想与朱标说说话,但朱标却根本无法叫醒。她急忙叫宫女太监通知太医过来,但是还是不醒,所以这事情连皇上都知道了。
朱元璋听到这般话心里仍是有些不耐烦,同时对一旁的一名少女说道:“南平,把你母亲扶到外面去。”
南平郡主闻言便起身去扶起自己的母亲,二人便出了内阁。
“谁要是在哭就给我到外面哭去!”朱元璋一脸愤怒的望着身后的那几名皇孙,他最烦的就是懦弱的人,出事了,哭顶个屁用?
那些个皇孙顿时就算是想哭还是忍住了,但眼泪还是在眼眶中打转。
朱元璋见戴思恭也不回个话,心就急了,这戴思恭可是御医中医术最高明的,莫不是连他都对此束手无策吗?他真的心急了,刚才的霸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上前几步问道:
“戴思恭,标儿可否有什么大碍?”
此时的戴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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