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华本纪
钟欢听罢喝道:“废话!这还要你提醒吗?得知消息后,我跟七妹就直奔忘川阁。而他们只认下了偷袭一事,却并未参与老三枯禅寺遇害一事。”韩啸月见状问道:“这位姑娘是。。。。。。”
钟欢道:“在下南浔七圣女排行第二,钟欢是也!”韩啸月笑道:“那就去问汉昇堂啊!不出意外,此事定然是汉昇堂的李延亮在作祟!”
“啊呀!谁在说我的坏话?”随着一声笑道,只见枯禅寺外涌进来浩浩荡荡十几人,个个都是党项人装扮。众人看去,竟是李延亮带着汉昇堂弟子赶了过来。“外面那些黑衣人……是谁干的?做下如此罪行,可是要受天谴的!”
韩啸月头也没抬,笑道:“李堂主来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吧!究竟是谁,害死了余正梅?”李延亮笑道:“自然不是我们啦!当年,只是借助忘川阁之手,想要给她一个教训。谁叫她当年怂恿司徒大哥扔下我和灵源泉师不管不顾呢?”
阎良姊问道:“难道,你只是想羞辱一下老三而已?”李延亮深施一礼道:“大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接着,继续解释道,“当年枯禅寺藏经楼被韩啸月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灵源泉师也因为吸入太多浓烟而变得疯癫。余正梅。。。。。。哦,不。余女侠勒令司徒生不许与我来往,将我与那疯老头子留在了这里。那疯老头子给我吃下了毒药,直到将他送回清水门,成掌门才给我解药。”说着,看了看成松。
成松轻咳一声道:“不错。当时师父嘱咐我,叫我务必将师叔好生看管,他确实是疯了。另外,也是李堂主将人送回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李延亮听罢,更是来了精神道:“对呀!所以,我是无辜的。我只是想小作惩戒。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余女侠出了这档子事儿,我还想再整一整我司徒大哥呢!”
司徒生听罢一撇嘴道:“呵!你还要整我?”
眼看这两人一唱一和,将话题越扯越远,阎良姊摆摆手道:“好啦!说这些都没有用。你说你只想小作惩处,如何能够证明?”李延亮一指韩啸月道:“我没办法证明。但可以证明,韩啸月对余正梅的确心怀叵测!”
韩啸月嗤笑一声道:“笑话!余正梅和岳婵姑娘曾救我与嫣儿的性命,我又怎怀叵测?我倒要看看,你口中能说出些什么!”李延亮看了看成松,成松微微点头示意。“很好!那我就说说,你的动意!”说着,李延亮摆出一副判官断案的模样,在众人面前煞有介事,边踱步边道:“家父在世之时,曾和司徒大哥、余女侠三人合力将你两次擒住。当时,你武艺不精,故而一直隐忍。之后,你趁家父不备杀了他,逃到了枯禅寺避难。而后又因为觊觎枯禅寺中那卷《剑华本纪》而巧施计策,甚至为达目的不惜将自己害成内伤,引明吉大师舍命相救。最后,你见事情败露,便一把火烧了藏经楼,企图将我们一同烧死在里面。”
说到此,韩啸月赫然打断道:“岂有此理!一派胡言!李延亮,你父亲虽然粗鄙不堪,但好歹性格端厚,不似你这般狡诈!你倒是为我编了一个好故事啊!那你说说看,你父亲的武功远在我之上,我又怎会偷袭成功?这其中的隐情,你会不知?”李延亮大骂道:“隐情个屁!当时,我与司徒大哥、余女侠都在现场,就是你杀了我爹!”说着,李延亮语调越来越高,“对了,不说我倒忘了!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今日要为父报仇!”
众人听到此,猜想到李延亮定然是要以命相搏。未想到,他只是大叫了一声“报仇”,却迟迟不动手。李延亮当然也怕,害怕自己不是韩啸月的对手。更何况,在父亲之死这件事上,他和司徒生才更应该心虚。
停了半晌,李延亮见众人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哼笑一声道:“杀父之仇,咱们一会儿再说。众英雄在场,绝不会叫你跑了去!”话音刚落,众人暗暗窃笑,笑这李延亮着实滑稽。韩啸月听罢道:“此事终究是一派胡言,造谣之人就是司徒生。话我只说一遍,你若够胆量,就去找司徒生寻仇吧!”然而,他哪里知道,李延亮本就是和司徒生一起弑父后嫁祸自己。
司徒生反驳道:“韩啸月,在此之前我念在你杀了东瀛人的份上,敬你是个义士。怎么,又把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想抵赖?”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是只有他们几人知道的秘密。眼下余正梅一死,更是死无对证。韩啸月也明白,司徒生和李延亮一定不会互相反咬,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辩白。说到底,这件事又如何能与余正梅之死联系起来呢?”
成松听罢道:“先别说余正梅。先来说说,你火烧藏经楼,害得我师叔灵源泉师疯癫一事吧!”韩啸月笑道:“怎么,他咎由自取,也硬要赖在我的身上?”
成松道:“灵源泉师因为吸入大量的浓烟,导致害上了疯病。而你正是藏经楼纵火之人,怎么能说是咎由自取?当然,不可否认,你曾经救我一命。但你后来的所作所为,却比当时放任我死去更令我心痛。你害了我师叔还不够,还在潭州杀了我师父,纵容河西六鬼抢走了我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这一笔笔账算下来,已够我杀你十回啦!”
第二百六十章 恶行累累()
司徒生和李延亮合伙炮制出了韩啸月偷袭李程汉之死,而少了余正梅这个重要人证,韩啸月已无法反驳。然而,成松继续发难,又给韩啸月算下三笔账来。
“韩啸月,你害了我师叔还不够,还在潭州杀了我师父,纵容河西六鬼抢走了我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这一笔笔账算下来,已够我杀你十回啦!”成松越说,越感觉义愤填膺。韩啸月则道:“你师叔为了盗取《剑华本纪》进入藏经楼,当时我身在藏经楼密室,如何放火?况且,那把大火可是党项神火,似乎李堂主更有可能是那个纵火之人吧!”
“可笑!党项神火岂是那么易得之物?就连我汉昇堂也只有一颗火种!”李延亮道,“诚如你所说,我们是去盗取《剑华本纪》,一把大火岂不就把经书烧成了灰烬?韩啸月,你为何就不能敢做敢当呢?”韩啸月急道:“不是我所为,我为何要承认?”
“那么,你杀死我师父,纵容河西六鬼之行为总该承认吧!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大姐勾结外族,那河西六鬼也非中原人士,你何尝不是纵容外族人在我中原大地胡作非为?”成松越说越气,“韩啸月,原本我对你是感恩戴德。谁料你表面纯良,实际内心抱有颠覆中原武林的企图!自从你做下这些事情之后,我恨不能教你也尝尝这种爱人分离之苦!”这句话说到了韩啸月心中的痛处,不禁令他心上一疼。然而,毕竟曾经有过交情,只得压抑住怒火道:“成松,你我难道真的要将最后的脸面也扯掉吗?我们曾经可是过命的交情!”
成松哼笑一声道:“除非,你亲自去河西将小师妹接来。否则,今日就别想出枯禅寺了!”说着,吩咐清水门弟子抓来耿艳春道,“你还认得她吗?”韩啸月定睛一看,正是燕子,耿艳春。成松二话不说,掏出短刀,往耿艳春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可怜耿艳春,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从脖子和口鼻之中喷出血来。只见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想要叫喊,却不出片刻,就栽倒在血泊之中。
韩啸月大骂道:“成松!你为何要残杀一个毫无干系之人?”成松继而将李仲寓抓到手中道:“刚才那个没有干系,那眼下这个呢?你可记住了!你若是不从,他可就是下一个耿艳春!”
韩啸月勃然大怒,握紧了双拳想要冲将上去。却见成松将短刀横在李仲寓脖子上道:“韩啸月,你可要想清楚后果!”韩啸月见状,停下了脚步。李仲寓被捂住了口鼻,想说话却也说不出。李延亮跟着补充道:“所以,诸位英雄好汉,他既然能做出这么多骇人听闻之事,那害死余女侠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若是我们不加制止,说不定下一个遇害的,就是司徒大哥,就是我,就是在场的你们!”说着,与成松眼神一对视,两人心知肚明的互相点了点头。
阎良姊听到此,只长舒了一口气。钟欢则炸开了锅,大喝道:“韩啸月,事情已经讲得如此明白,你还有何反驳?”韩啸月心中叹服。李延亮虽然比他父亲李程汉更为聪明,但他绝非是一个能罗织起如此多的罪名,还将每一件事罗列的天衣无缝之人。可见,司徒生、李延亮和成松,三人已提前通好了气。
韩啸月想清楚了这一切,便沉笑了两声道:“真是难为你们了。司徒生、李延亮、成松,你们如此辛苦将罪名强加我身,还能说得如此天衣无缝,当真令人惊叹。话说到此,我已无话可说,我也无可反驳。我人就在这里,诸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李延亮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我们真不敢杀你?”
韩啸月笑道:“我既然有胆量来,就没想着活着出去!嫣儿走了,我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司徒生摇着扇子道:“韩啸月,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是要在枯禅寺送你上路吗?你可看清楚了,我们是代表正义之士审判你!不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总不能将我们都杀了吧!”
阎良姊见群情激愤,而越是这样,便越没有办法叫韩啸月说出实情。于是,便大声喝道:“在我问出真相之前,我看谁敢言打言杀!”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不语。
成松其实内心是最为复杂。他一方面希望让众人替他制伏韩啸月,而另一方面又害怕事情越闹越大,最终致他于死地。见大姐阎良姊发话了,便赶忙趁机拦阻道:“没错。在杀他之前,怎么也得问清楚三姐遇害之事啊!另外,他还得去河西帮我要人……”话音刚落,阎良姊道:“什么河西要人?那是你与韩啸月之间的事,与我所关心的并不干系!”说罢,看着韩啸月道,“大姐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何要将老三如此残忍地杀害!”
韩啸月嗤笑一声道:“大姐,我连余正梅的尸首都未曾见过,你这话从何来啊?”
“可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你还在狡辩!不管你是练了什么功夫,我钟欢来会一会你!”说罢,钟欢抽出长剑刺向了韩啸月。钟欢的一招一式都与余正梅如出一辙,众人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余正梅在与韩啸月的比武切磋。然而,即便是手无寸铁的韩啸月,在武功上还是略胜一筹。钟欢连续与他走了五六个回合,根本讨不到便宜。
“老七,快弹奏《谷上行》!”钟欢大喊道。蔡熙听罢,将怀中婴儿交给了老六孙佩佩,而后将筝琴置于地上,自己则坐下弹奏了起来。
《谷上行》曲调铿锵,原是描写关内地区百姓丰收时的景象。不通音律者听来,只不过是一阵阵农民的号子之声和层层麦浪随风摆动之声。而精通音律者,却能听得出激昂奋进之情。在钟欢看来,此曲调能为自己振奋精神,使自己武艺再上一个台阶。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三番退让()
余正梅之死,导致所有罪行的始作俑者都指向了韩啸月所为。然而,没有余正梅为自己作证,自己本已无法辩白。当南浔七圣女向他问起杀害余正梅的原因之时,韩啸月只一心求死,不想多说半句。这等无所畏惧的态度引得老二钟欢不满,抽出长剑刺向他去。然而,她的功夫在韩啸月面前并讨不到便宜。
“老七,快弹奏《谷上行》!”钟欢大喊道。蔡熙听罢,将怀中婴儿交给了老六孙佩佩,而后将筝琴置于地上,自己则坐下弹奏了起来。
《谷上行》曲调铿锵,在钟欢看来,此曲调能为自己振奋精神,使自己武艺再上一个台阶。韩啸月闻听此曲,虽然未能明白曲调之含义,但却能明显感觉出钟欢手上剑法变得更为犀利。“这钟欢剑法越见厉害,难不成与那所谓《谷上行》的曲子有关?看来,若想胜得轻快,必须先砸了她的筝琴!”想到此,韩啸月突然变换步法,渐渐往蔡熙的方向靠了过去。
钟欢并未在意,只为自己占了上风而沾沾自喜,全然没有在意韩啸月变换步法的目的,以为仅仅是他确已不敌自己。两人缠斗良久,就在韩啸月距离蔡熙不足十余步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拍出一掌往蔡熙而去。阎良姊大惊失色,钟欢更是猛然瞪起了眼睛。阎良姊心中暗道:“不好,韩啸月该不会是想要杀了老七吧!”虽心中已经想到,却无奈自己早已无法出手相救。
蔡熙身边站着的孙佩佩见状,明白了韩啸月的意图。不敢多想,一个箭步上前,挺身站在了蔡熙面前,想要以自己身?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