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华本纪
方得罪了他?”
“嫣儿姑娘,井水我已经。。。。。。”李景贤说着推门而入,见韩啸月已然醒来,不禁大喜过望道:“韩大哥!你终于醒啦!”韩啸月见李景贤活生生走了进来,更是喜出望外,大笑道:“景贤!原来你还活着啊,太好啦!”
李景贤大笑着冲了上来,与韩啸月抱在一起。两人不禁都泪打双眼,哭做了一团。龙嫣在旁更是高兴,拍怕两人肩膀道:“好啦好啦!生离死别的滋味不好受,好在大家都没有事。别在一起抱着了,两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说着,两人分开,各自擦擦泪水。
“景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帮我置办婚事所需器物去了吗?怎么又会掉入地道有了生命危险呢?”李景贤听罢,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他。韩啸月听着,心中澎湃万分。没想到,自己重伤的这段时间,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因为自己,这么多人涉险,心中不禁感慨,摇摇头道:“原来为了我,吃了这么多苦。。。。。。”
李景贤点头道:“最后,明吉大师将那些歹人制伏,才叫我回来的。”韩啸月听罢追问道:“那明吉大师他们呢?”李景贤看了看龙嫣道:“明吉大师他们三人害怕歹人去而复返,便没有回来,还在药师庄留守。”韩啸月听罢,点点头道:“大家都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说着,只听推门声,明通走了进来。见三人围坐在一起,便笑道:“韩施主醒啦!”韩啸月点头道:“明通前辈,多谢挂念。”明通笑道:“韩施主,方丈带回了治愈你内伤的仙药,稍后炼成之后服下,伤可自愈。”韩啸月一抱拳道:“诸位大师前辈的救命之恩,韩啸月没齿难忘!”
很快天已擦黑,罗胜南站在自己的屋门前徘徊不定,不敢走进。屋内出奇的安静,并未传来梅秋的叫骂声。越是如此,罗胜南越是不知如何是好。“她不哭不闹,到底在想着什么?”想到此,只听身后脚步声。回头看去,是一队巡逻家丁经过。罗胜南伸手叫住道:“伤者如何了?”
家丁回禀道:“报庄主,受伤的伙计们和宋兵都已上过药了。宋兵已跟随那些大将们离开,伙计们都在舍中休息。”罗胜南点点头道:“好,难为大家了。明日大家伙儿去账房支领每人十两银子,买些补品补一补身体吧!”众家丁听罢,高兴笑道:“多谢庄主赏赐!”说着,见罗胜南眉头紧锁,一家丁问道:“庄主,为何不进去?”
罗胜南叹口气:“夫人回来了,我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三年前她不慎坠入地道,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她。”家丁听罢笑道:“正因如此,您才应该好好去与夫人聊一聊啊。这么多年,恐怕积怨颇深,若不互相沟通,这个结永远也解不开。”罗胜南听罢,深觉有理,点头道:“好吧,你们去巡逻吧!我进去看看!”说罢,推门进来。
只见梅秋此刻正端坐在镜前,镜中是一张满是脓疮的脸。罗胜南慢慢走近,边走边道:“方才我在门外迟迟不敢进来,害怕你还在怪我。。。。。。”梅秋哼了一声道:“你不敢进来,是嫌我这老婆子一身的脓疮吧!”罗胜南听罢,摇摇头道:“你知道,并不是这个原因。你我都中毒在身,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犯病。我怕太过刺激你,让你旧疾复发。”
梅秋叹口气道:“没想到啊,我走了三年,屋中的布置竟然一点都没有变。”罗胜南听罢,笑笑道:“因为我一直想着,有一天你会突然出现。”说着,坐下道,“我们的女儿至今都还躺在她的房中,虽有呼吸但却一直未曾醒来。我找来一位丫鬟,能歌善舞,精通音律,每日在她院中抚琴,期盼着有一天可以将她唤醒。。。。。。”梅秋听至此处,一行清泪流下道:“罗胜南,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害我们母女?”
罗胜南摇摇头道:“夫人,我真的没有害你!那一****以身试毒,之后自己跌入地道,我确实先后派了三个家丁下去寻你,却根本寻不到你。我说的都是事实,苍天可鉴!”梅秋哼笑道:“苍天可鉴?罗胜南,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日没能杀得了你,不代表以后没有这个机会。那老和尚可以救得了你一次,不能救你一辈子!今日若你留得我性命在,我们的帐以后慢慢算!”
罗胜南叹口气道:“好吧,如果你不相信我,就随我去一个地方吧。”梅秋听罢道:“什么地方?”罗胜南推开房门道:“那个地方自从你出事之后,我便封了起来,就怕触景生情。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但愿你能想起来我们之前的所有事。”
梅秋将信将疑起身随他而去。绕过了两处庭院,在一个灰暗的老房子前停了下来,依稀可见牌匾上还写着“炼草厅”三个字。罗胜南撕下封条,从怀中取出钥匙将门锁打开,轻轻推开房门。里面一阵阴风刮过,灰尘散落一身。罗胜南掸了掸土,进入屋中,顺手将屋中烛火点亮。梅秋进入屋中,只见满屋是各种炼药的瓶瓶罐罐,胡乱堆砌在几张大桌上。桌上摞着数十本书,尽是些炼药的古方典籍。这些物品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鲜有人来打扫。
罗胜南一边点灯一边道:“夫人,见到这些,你有没有记起什么?”这一招果然对她起效。梅秋眼见这件件物品,脑中往事一幕幕上演。梅秋不禁张着大嘴道:“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一起炼药的地方。。。。。。”说着,翻起桌上的书看了两眼道,“还有这些古方典籍。。。。。。我们炼制出了救人命的‘归灵液’,也炼制出了害人命的‘三杀银针’。。。。。。”
罗胜南补充道:“我们炼制了上百种毒药、解药和补药,最终我炼制出了‘阴阳散’。”梅秋听罢,口中反复念道:“阴阳散。。。。。。”罗胜南继续道:“不错,我研制不出相应的解药,你便偷偷以身试毒。结果,你中毒后反应强烈,投入饭菜之中让我也染上此毒。自此你性格大变,将我们的女儿打伤,而我也经常毒发不能自已。。。。。。”
梅秋慢慢注视着屋内的一切,仿佛想起了什么,补充道:“然后,我便迷迷糊糊到了万香园,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道。。。。。。”罗胜南听罢,继续道:“夫人,你都想起来了么?”梅秋越想越急,脑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怪叫一声道:“是我!原来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接着大喊三声,“罗胜南,要要杀了你!”喊罢,便晕了过去。
第七十四章 片语中伤酝毒谋()
按照明吉嘱托,明通将炼制好的巨山檀药丸给韩啸月喂下。每隔半个时辰,明通便为他把一次脉,每一次脉象都有好转。喜得龙嫣在屋中跳跃起来,丝毫不顾及腿上之伤。众人直忙到了午夜才睡去。
第二日,晨光照进屋中,韩啸月揉眼坐起,身体已好了许多。见屋中无人,便尝试着将腿挪到床边,扶着桌角慢慢站起。这一动作似乎比昨日更顺利些,腿上确比昨日更有力气。站了片刻后,韩啸月松开桌角,慢慢向门外走去。推开门来,阳光直刺眼窝,不禁惹得他抬起手去遮挡。
“韩啸月,你的伤好了?”韩啸月循着声音转过脸去,只见迟海正站在他身边。回想起昨日他的所作所为,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迟海以为他要摔倒,赶忙扶住他。韩啸月抬手将他甩开道:“你要干什么?还想杀了我吗?”
迟海见状,左右看看并无他人,便低声道:“韩啸月,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昨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了!”韩啸月打量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迟海听罢,点头道:“不错,你与我无冤无仇。只怪我嫉妒心太强。。。。。。”
韩啸月更听得有些困惑,摇摇头道:“莫名其妙,你因为何事嫉妒我?”迟海见他似乎真的不知实情,便道:“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她叫沐雅沁。”
“哦!沐雅沁,沐姑娘。怎么,她是你的朋友?”韩啸月说着,心中放松了警惕。迟海继续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此言一出,韩啸月差点摔倒在地,错愕道:“什么?未婚妻?你们。。。。。。你不是。。。。。。你不是和尚吗?出家人竟也有未婚妻?”
迟海点头笑道:“怎么,允许你在枯禅寺中成亲,就不准我有个未婚妻?”韩啸月点头道:“好吧,即便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何要害我性命?”迟海继续道:“因为,自从你受了重伤之后,她便四处筹借银子为你买那仙药。为此,她不惜冒险上了药师庄为你求药。要知道,在这之前不久,她曾信誓旦旦告诉我,让我。。。。。。”说着,迟海突然停下,心中暗想:“这该如何说?总不能告诉他,我曾答应沐雅沁关键时刻要取他性命吧!”
韩啸月见他突然不说话,便追问道:“让你干什么?”迟海思考片刻道:“她曾信誓旦旦跟我说过,不在过问你的事情。可结果,她看到你受了重伤,比任何人都要着急!”韩啸月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你因嫉生恨,想要害我的原因?”迟海点头称是。
韩啸月笑笑道:“其实,你大可放心,我是就要成亲的人了。虽然,在嫣儿还没出现之前,我确实对沐姑娘颇有好感,因为她的模样与性格,确实和嫣儿有几分相似。我曾想过,或许沐姑娘与我更为合适些。但是后来才发现,我错了。嫣儿并不是随便一个女子便能替代的。我与她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经历了多次生生死死。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境遇,我们有太多共同之处,这些是其他女子无法替代的。”说着,看了一眼迟海,继续道:“另外,我还有几句话想要说。首先,很感谢沐姑娘为我做的这些事,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致谢。另外,我们此次在枯禅寺中成亲,毕竟是明吉大师同意的事。而少钧小师傅毕竟是出家人,对女子产生情愫似乎更为不妥吧!”
迟海听他一席话,心中豁然开朗,便笑道:“我的事情,韩施主就不用多问了。既然你我已把话挑明,我今后便不再为难你。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希望韩施主以后不要再见雅沁了。你的谢意,我会代为转达。”韩啸月听罢笑道:“既然如此,昨日你对我所做之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吧!”说罢,韩啸月倚靠在墙边。
迟海听得心满意足,深施一礼便离开了。而躲在一旁僧舍内偷听的沐雅沁却不禁掉下泪来。原来,沐雅沁挂念韩啸月的伤情,一早便与阿秋来到苦禅寺,靠着迟海的掩护进入到寺中。迟海以探查韩啸月伤情为名义,将沐雅沁接到了韩啸月旁边的僧舍之中,自己则刻意选择在这里与韩啸月谈明来意。这些话在迟海听来着实是一颗定心丸,而在沐雅沁听来,犹如一根根刺,刺入心中。
此时,迟海略带兴奋的推开舍门,看了看在一旁偷偷掉泪的沐雅沁道:“雅沁,这下你放心了吧,韩啸月伤已经痊愈啦!”说着,将门关上。阿秋在旁瞪了他一眼道:“迟海哥哥,该你问的问,不该你问的何必要瞎问?谁说主人是你的未婚妻啦?”
迟海听罢,脸色一红笑道:“嘿嘿。。。。。。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沐雅沁听罢,一擦眼泪,注视着他道:“他的反应你满意吗?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迟海见他一脸怒色,赶忙道:“雅沁,我错了,我不该谎称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该。。。。。。我。。。。。。”迟海支吾着,更激起沐雅沁怒气道:“你什么你!你这个淫僧!”说罢,起身拉起阿秋道:“阿秋,你看清楚他,今后再见,我们谁也不认识他。记住了吗?”阿秋见状,赶忙拉着沐雅沁道:“主人,没有这么严重吧!”
迟海“噗通”一声,竟跪在地上道:“雅沁,这是何必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了!”说着,竟向她磕起头来。沐雅沁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踹翻在地道:“迟海,你到底还有没有骨气?我真是不明白,为何会选了你这么个草包!”
就在此刻,只听门外传来对话声。沐雅沁压住怒火,扒在窗边听着。原来,龙嫣正好要过来看韩啸月的伤势,见他正倚靠在墙上,便上前道:“啸月哥哥,你居然可以自己下地啦!”韩啸月听罢笑道:“怎么,在嫣儿的眼中,我就是个病秧子吗?”
龙嫣摇摇头道:“当然不是啦!只是你大病初愈,怎么站在外面啊,不怕着凉吗?”韩啸月哼笑一声道:“我这又不是伤风感冒,有什么可怕凉的?再说了,我这在屋里实在憋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说着,看了看李景贤的僧舍道:“景贤呢?还在里面睡大觉?”
龙嫣摇头道:“没有啦,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景贤一早便去镇上,为我们置办婚礼所需器物了!”韩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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