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华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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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胜南与梅秋走在前面,四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来到药师庄门口。余正梅将药方拿出交到罗胜南手中道:“罗庄主,此药名为长眠草毒幕,烟幕无色无味。配置成功后,可要当心使用,千万不要再让自己中毒太深了!”罗胜南接过药方,顿时喜形于色道:“自然自然。。。。。。罗某谢过姑娘。”罗胜南心中甚是欢喜,早已忘却自己曾被丢在雨水中三、四个时辰之久。

    余正梅转身道:“后会有期吧!”说罢,便拉着丁岳婵要走。梅秋笑着叫住道:“二位且慢,我有一言相告。”说着,伸手挽住罗胜南手臂继续道,“若改变一个男人的心,确比登天还难。一个女人最聪明的做法,不是去改变他,而是去影响他!”罗胜南将药方收入袖中继续道:“中原男人不比大瞿越国男人那般质朴,二位姑娘还是要小心为好啊!”说着,二人挽着走进药师庄,重重将门关上。

    余正梅听罢,心中一惊:“这罗庄主还真是博学多识,居然识得我大瞿越的毒幕暗器……”丁岳婵听罢,则心中一阵酸痛,眼中含泪颤抖道:“三姐,司徒生他。。。。。。真的没办法改变了吗?”余正梅伸手拭去她眼中泪水笑道:“庄主夫人说的话有道理。司徒生恶念太深,一时半刻无法改变。若是四妹反悔了,三姐马上陪你回芳草卉。若是四妹还是对他有心,那便慢慢去影响他吧。三姐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你的用心!”丁岳婵听罢,眼中的泪水终于无法忍住,滚落在身。余正梅一把搂过她,轻抚后背道:“四妹,事不宜迟了,我们必须赶快去枯禅寺将他救出。否则,再多说什么都没用了!”说罢,便拉着她向枯禅寺走去。

    顺着罗胜南夫妇所指的方向,二人一路顾不得沿途风景,便走到了枯禅寺外凉亭处。韩啸月和李景贤早就在凉亭之中安坐,似乎在等着她们。“韩公子!”丁岳婵说着,几步走近道,“你们怎么在这里?”韩啸月还未说话,李景贤却开了口道:“还能为什么?我韩大哥善心大发,生怕你们二位姑娘迷失在藏经楼,特地过来给二位指路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怨气。

    丁岳婵听罢,心中更是愧疚,轻声支吾道:“原来韩公子料到我们回来,其实你大可不必……司徒生如此对你……”韩啸月道:“司徒生如何待我,那是他的事情。岳婵姑娘你毕竟对我有恩,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二位引入楼中。”余正梅听罢虽心中感激,却不愿说出口,只点头道:“那就有劳你了,走吧!”说着,便要迈步走进寺中。韩啸月赶忙喊住道:“稍等!”说着,伸手一指寺门口道,“你们看,枯禅寺已经被重兵把守,想要进去恐怕需要花费一番心思了!”

    “那有何难?”余正梅说着摸向胸口,突然一惊道:“不好,长眠草毒幕全都给了罗庄主。”丁岳婵听罢,微笑道:“三姐,你看!”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余正梅笑道:“好妹妹,原来你藏起了一瓶,这可是解了燃眉之急啊!”说着,打开瓶盖道,“大家将口鼻捂好!”说着,一纵身飞入台阶两边林中。片刻之后,一股毒烟便飘散开来。寺外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纷纷倒地昏睡了起来。

    四人快速进入寺中。韩啸月先将丁、余二人引至大雄殿,向藏经楼方向看去,再吃一惊道:“没想到,藏经楼外也有人把守!”余正梅这下犯了难,身上已经没有毒幕,藏经楼外的士兵又该如何对付?李景贤思索片刻道:“韩大哥,门外把守之人好像就是崔知县?”韩啸月道:“不错,正是他。”李景贤继续道:“你何不出面陈情,将二位姑娘引入楼中?”

    韩啸月摆摆手道:“她们看着眼生,崔知县岂能轻易放行?”李景贤笑道:“韩大哥,这些地方官我比你更为了解。这些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不会阻拦。不信的话,你大可一试!”韩啸月听罢,觉得有理,便回头道:“我现在去跟那知县大人通禀一声,若是他能放行,就让景贤领你们过来吧!”丁岳婵点头道:“韩公子,那你当心一些!”

    韩啸月快步走向藏经楼,几名士兵见状,赶忙横起长枪道:“来者何人?”崔知县应声回头看去,却见是韩啸月,便笑着迎上来道:“原来是新郎官!你不是被明通大师救入藏经楼了吗?”韩啸月深施一礼道:“草民拜见知县大人。草民的确被明通大师救入藏经楼,并由他护送离开。可草民心中还挂念着明通大师的安危,故而又返了回来。”

    崔知县摆摆手道:“说来,本官的确有失察之责,居然让这几个歹人坏了你的婚事。不过,好在你走脱了。既然如此,那便赶快离开吧!”说着,压低了声音道,“那几个歹人打死了枯禅寺两位高僧,想必已经是杀红了眼。你若再返回,只怕凶多吉少啊!”韩啸月摇摇头道:“正因如此,草民才必须回来。知县大人,我们江湖中人最讲究的就是个义字。更何况,草民带来了帮手。”说着,招呼道,“景贤!”

第九十二章 党项神火焚经楼() 
罗胜南道出余正梅大瞿越人的真实身份,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她手中长眠草毒幕的觊觎之情。为了尽快脱身赶往枯禅寺将司徒生救出,余正梅便将此毒幕暗器的配方誊写出来,交到了罗胜南的手上。离开药师庄后,二人在枯禅寺遇到韩、李二人。韩啸月担心丁岳婵会在藏经楼中迷失方向,便决定将她引入。

    崔知县见他去而复返,便道:“那几个歹人打死了枯禅寺两位高僧,想必已经是杀红了眼。你若再返回,只怕凶多吉少啊!”韩啸月摇摇头道:“正因如此,草民才必须回来。知县大人,我们江湖中人最讲究的就是个义字。更何况,草民带来了帮手。”说着,招呼道,“景贤,你们来!”

    话音刚落,李景贤带着丁、余二人走来。李景贤深施一礼道:“知县大人,这两位可是江湖中的高手,定能助明通大师一臂之力!”丁、余二人抱拳道:“草民拜见知县大人!”崔知县见她二人似乎有些柔弱,便点头笑道:“带来了帮手?不知这二位姑娘有何能耐?千万别进去反给明通大师添些乱……”

    话音刚落,余正梅抽出情缘剑道:“看招!”说着,一剑刺中身边士兵胸甲,用力一挑,竟将胸甲劈成两半。那名士兵慌乱之中还未拿起兵器去挡,余正梅的宝剑就已经归鞘,而士兵毫发未损。接着,余正梅笑道:“就这点本事,崔大人以为如何?”崔知县自然没见过谁有这般本领,剑速之快确为罕见。先是一愣,而后赶忙道:“女侠武艺超群,本官算是开了眼界!”说着,闪开一条路道,“四位少侠请吧!”韩啸月点头称谢,四人便冲了进去。

    “江湖之中果然多的是奇能异士……”崔知县正托腮想着,一名士兵慌慌张跑来道:“不好啦,大人!寺外的弟兄们都晕倒啦!”崔知县听罢,大惊道:“怎么回事?有人暗算啦?”说着,看了一眼韩啸月的背影惊道:“我道他们如何进得来,莫非是那女侠下的毒手?!”说罢,脸色一变,辨不清是敌是友。

    韩啸月曾与龙嫣一路寻到密室,自然轻车熟路。司徒生等人如无头蝇般,未准会出现在哪里。为了避免自己迷路其中,韩啸月便带着三人沿着通往密室的道路一路前行。司徒生假意服输,引得明通为其挡下灵源泉师刺来的致命一剑。司徒生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出手击伤明通。明通练就了一身的金刚不坏体,惊坏了司徒生。

    “这是。。。。。。金刚不坏体?”司徒生说着,向后退了两步。灵源泉师一声大叫,再次举剑来刺。司徒生赶忙拦下道:“泉师,不可再打!那和尚的金刚不坏体,寻常兵器是伤不到他!”话音刚落,只见明通直接将上身衣服撕扯下来,裸露着厚实的双膀便迎了上去。明通岁年近花甲,但从身体上看却与二三十岁男子无异。

    司徒生心中明白,此刻谁也拦不住他。灵源泉师更是气恼不过,不顾司徒生的劝告举剑刺来。李延亮上下打量着明通,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明通手执乌金钢刀与灵源泉师大战二三十合,直累得灵源泉师汗如雨下,双手被长剑与钢刀的碰撞震得有些酥麻。二人周边的书架及藏书,瞬间变得一地狼藉。明通丝毫不顾及这些,只是一心要置灵源泉师于死地。司徒生看了看高耸的书架,心中暗叫:“这老和尚该不会是疯了吧!若是这些书架轰然倒塌,岂不是把我们都埋在了这里?”想到此,司徒生向后退了两步,“与其在这里和这些疯子陪葬,不如就趁现在赶紧离开。不管能不能走出藏经楼,只要远离这些人便还算得安全!”

    司徒生慢慢向后退着,转身刚要离开,却与一人撞了满怀。司徒生抬眼一看,却是周王已然赶了过来。“司徒生,你要去哪儿?”周王说着,手一挥,数十士兵手持长枪将他围了起来。司徒生一心只想离开,但看眼前情况,恐怕周王所带的士兵绝不止这些,便一抱拳叫了声“周王殿下”,不再言语。周王点点头,几步走到赵准身边。赵准深施一礼道:“末将参见殿下!”

    周王看了他一眼未予理会,转而向明通和灵源泉师喊道:“二位都住手!”明通回身看去,见是周王,便轻笑一声道:“周王殿下如何能进得来?恕贫僧分身乏术,无法上前相迎了!”周王道了声“无碍”,一挥手令一队士兵上前将明通和灵源泉师分割包围了起来。一名士兵上前道:“禀报殿下,楼中发现的汉昇堂弟子已悉数捉拿!”李延亮心中一惊,确看到那些跑散的汉昇堂弟子已皆被官兵擒拿。

    赵准眼见周王给灵源泉师解了围,赶忙深施一礼道:“殿下,眼下明通大师正占了上风,眼看就要除掉了此二贼子,因何叫停?”周王听罢勃然大怒道:“荒唐,我看最大的贼子就是你!赵准,陛下将妹妹许配给你,是要你好生待她。你将她置于险地,叫我回去跟陛下如何交代?”未等赵准回答,赵陌上前道:“皇兄,是我要他带我来的。这其中缘由,皇兄还是不便知晓吧!”

    “胡闹!”周王大叫道,“不管是什么缘由,都不能让自己处于如此危险之中!”说着,看了一眼明通道:“明通大师,藏经楼的确不好走,劳烦大师引我们出去。余下的事情,你们自行解决!”明通听罢点头道:“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大帅和公主殿下是否愿意离去?”周王大怒道:“本王没有在征求你们的意见!本王伐蜀归来,还要赶回向父皇禀报。耽误了回禀的时辰……”说着,一指众人道,“你们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哈哈哈!”灵源泉师突然发笑道,“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一个晚辈敢这么威胁我!老夫倒要瞧瞧看,他赵匡胤是如何能杀得了我!”周王当然知道他与父亲赵匡胤的关系非比寻常,若论起辈分,自己恐怕还要敬他十二分。“我说的是他们,没有说你……”说着,周王便觉得有些尴尬道,“总而言之,今日谁再敢在这里动武,便是与本王过不去!”

    赵准赶忙道:“周王殿下,那二贼子若不除掉,只怕你我可没命回去复命了!”周王一撇嘴道:“我们与他们无冤无仇,何必非要苦苦相逼?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怕他们与你争功?”赵准心中暗骂这周王不明事理,事到如今却还不知道司徒生等人的是何居心,嘴上却道:“周王殿下,与我争功倒是小事。这一仗之所以能够取胜,全仗万岁圣明、殿下志勇、三军效力!可这些人惦记的,却是您手里的《剑华本纪》啊!”

    “《剑华本纪》?”周王愣了一下道,“是你交给我的那本书吗?那个不是父皇要的吗?”赵准叹口气道:“我的殿下,司徒生和灵源泉师为何要一路追到这里?他们分明就是要横加夺去啊!我之所以交给您保管,就是念在灵源泉师他们对您还有一丝忌惮,毕竟您有陛下作为靠山!”灵源泉师听他们的对话,心中更觉得可笑,笑这周王直到现在都还不知所以然,便道:“殿下,陛下差我来协助伐蜀,便是要将那本《剑华本纪》赏赐给老夫。老夫不劳烦殿下带回,不如就当下交给我吧!”

    周王本记得这本书原在自己身上,便顺手摸去,却根本摸不到,不禁惊道:“这本书还真的不在本王身上……本王好像给了什么人……”灵源泉师听罢一瞪眼道:“什么?殿下是在拿老夫开玩笑吗?”想了片刻,周王恍然道:“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