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半浮生
又不能冒然行动置李元郴生死于不顾。眼下只能把铁无命的事缓上一缓,以李元郴为要紧。但是孟婆此人飘忽无踪又怎么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的到,虽然万军帮人多士众,但这么一来事情就闹大了,免不了会让万军帮和白鹤帮接下仇怨。若是只让姜叔叔一人去寻,能力也是有限,耽搁时日且不说,万一其中又发生什么变故,自己这一方又少了姜叔叔这般能手,应付不来可该如何是好?”
洪翰明一筹莫展之际,姜川海说道:“三公子不必犯愁,我在江湖交情甚广,寻人自然方便些,况且孟婆此人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已久,找起来要比找无名之人容易许多,纵然她飘忽不定人也在这江湖之中,岂有寻不到之理?三公子放心,我即刻起身,不出三日,找到找不到我都会与三公子会和,到时候我们再作商议,如何?”
洪翰明道:“那,姜叔叔可要万事小心。”
姜川海点头答应道:“我去也。”见他纵窗而出,不拖不沓,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秦平道:“姜堂主的功夫是越来越精进了啊。”
齐英儿看着那扇窗户,似在想些什么,走过去一看才发现窗户竟然是从里面将两扇窗给扣住的,不禁起疑:“窗户是从里面扣住,就说明不是那放紫雾之人开得窗户。而是上官玲珑打开的。可一个将要自杀之人为何会把窗户给打开?难道他是故意将那人放了进来?方才孙巧儿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可那店小二在之前敲了几下门也没有动静,难道也是故意的?故意把门打开着让我们看到吗?”
齐英儿正想着,忽然被一声尖叫打断,原来是孙巧儿。只见孙巧儿面如白纸,两手轻轻搭在门上,露出半边身子,眼神惊恐,直盯着洪翰明手中的那张鬼人面具。
齐英儿见状便走上前去,扶住孙巧儿,孙巧儿便将手扶在齐英儿胸膛上,但双眼还时时盯着那张面具。洪翰明看到孙巧儿这般模样,便将那鬼人面具轻轻抬起,说道:“巧儿姑娘可认得这个东西?”
齐英儿明显得感觉到孙巧儿看到这个面具拿进的时候身子一哆嗦,便搂住了她,问道:“你在哪见过这张面具是吗?”
孙巧儿点了点头,便不敢直视那张面具了,又流出了两行泪来。洪翰明见状,考虑到孙巧儿今日受得刺激太大就不在追问了,齐英儿也认为如此,就把孙巧儿扶回客房里了。
齐英儿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剑孙巧儿依然惊魂未定便知道那面具定是孙巧儿熟悉之物,或许孙巧儿也认识那个放紫雾之人,但自己此刻也不便多问,就握住孙巧儿的手,轻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不要害怕。”
孙巧儿紧握他的手喃喃道:“不要走开不要走开。”齐英儿道:“我不走开。”
待到孙巧儿又沉沉睡去,齐英儿便悄悄离开去看看李元郴的情况。
刚才洪、秦、风三人便下了楼看一下李元郴的情况。三人下楼之后,不禁大吃一惊,李元郴已经面无血色,嘴唇发白,再问方云飞怎么还是,方云飞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几人将李元郴抬进房中让他躺在床上,但见李元郴嘴唇忽而发紫,分明是中毒的样子,俱都着急起来。
风瑜道:“那紫雾果真有毒,不知道姜堂主身体有无异样。”
秦平急道:“你就别瞎说了,姜堂主闭气之后才进去的,不曾吸进去一点半点,怎么会中毒。”
见李元郴周身冷汗冒出,忽而嘴里喃喃说些什么,起初几人以为是李元郴醒了,再一看便知道原来是毒性发作。洪翰明道:“这毒如此邪门儿,让人呓语不停。该如何是好?”
齐英儿道:“眼下只能等着姜堂主的消息,不如先请郎中,也好看一下李大叔的情况。”
眼看李元郴命在旦夕,毒性越来越重,当下之人无不冷汗外冒。这时小二进来了,看到李元郴这个样子便道:“果然!果然!”
众人皆疑,问道:“果然什么?”
小二答道:“我本被老板吩咐从后门出去购些食材回来,在后院忽然看到二楼客房一间居然紫雾浓浓,心生好奇,本觉得自己是眼花了,忽然见到一人凌空窜了进去,听到有个人在屋内大叫两声,然后那个人又窜了出来,出来时还抱着那个女客官,越想越奇怪。果然出事了。”
洪翰明问道:“你说看到一人窜进又窜了出来?你可看清那人的模样?”
小二缩头摇了摇,道:“这个,因为小的当时也害怕也没看清,但我之前应该见过那个人,因为那个时候那个人也是放下紫烟。”
众人一听,忽觉有了希望,秦平问道:“你在何处见过那个人?”
小二答道:“不满您说,我之前不是在黄安镇住的,我在曲星镇。可是那里越来越荒凉,渐渐都没人来了,我就来了黄安镇安身。”
众人一听曲星镇,又是诧异,因为曲星镇就离万军帮不远。
风瑜道:“原来你是曲星镇的一小二,快快继续说。”
小二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那日我在曲星镇自家酒馆里打瞌睡,后来来了一个白衣侠客,还拿着一把精美的宝剑,看他打扮我想一定是一位有名的侠士。但见他一杯酒也不吃只是干坐着,我也老大不高兴,但是我也不敢赶他就随口搭了两句话就到柜台后面站着了。之后又来了蒙着面纱的女人,这下那白衣侠客倒要起酒来,要了一坛酒,又要了一碟花生。给了他们之后,只见那白衣侠客自己喝了起来,再一看那蒙着面纱的女人真是好看,我嘴笨,也无法形容出来,就是我从来没见过那般好看的女子。我听不到他们聊些什么,就觉得有些无聊犯困,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一声响,只见酒馆里充满了烟,起初我以为是着火了,再一看居然是紫色的烟。烟里我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那两位客人怎么样,但我听得见动静,知道那二人肯定是跑了出去。我当时以为是他们放的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强人,但紫烟里却飘来一个鬼,我当时就吓昏过去。不知怎么的,后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大汉,他唤我过去,我刚刚余惊未消哭了两声,谁知道他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站不起来。我当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再后来他们都走了,就剩下白衣侠客,他问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说看到了鬼,他还不信。然后他问我可会武功,我说以前被高人指点过,只是许久时候没练过,我想拜他为师,他就笑笑走了。。。。。。”
洪翰明道:“你说你看到了鬼?是什么样的鬼?”
小二说道:“起初我也以为是鬼,后来我一想,那个虽然可怕,但并不是鬼,应该是人戴着个面具扮鬼吓人。”
众人惊住,洪翰明拿起出面具给小二看了看,小二一看便连叫不知:“是是是!就是这个,哎?不过,这个怎么显得小了点。”
第五十九章 小二道巧事 方云飞意外获救()
众人一听,相互张望,也都认为那人正是小二当日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洪翰明问道:“那个戴面具的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小二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这时李元郴忽然痛苦地*起来。小二一看便又说道:“对,我还没说完,后来来了一个驼子。他凶神恶煞面相难看,就扒光我的衣服把我绑了起来,绑在后院。”听到此处,齐英儿眉头一皱,“驼子?”
小二点了点头,便道:“他说要是我敢出声就杀了我。但谁知道店里突然来了人,他八成是怕我叫出声,就把我打晕了。”
齐英儿道:“原来你就是那家店小二,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众人看向齐英儿,小二不解问道:“客官你也曾来过我家店里?我怎么没见过你?”
齐英儿说道:“你当然没见过我,因为招待我的就是那个把你绑住的驼子。当日我进店一看,只见到那桌子上一坛酒一碟花生,酒没喝完,花生也没吃完,觉得奇怪。我一招呼,谁知来了个驼子,我看他目露凶光骨骼奇特,恐他不是善类。果然没说两句他就言说要打烊了,我觉得这个驼子太过奇怪,之后没想到两句不到就将他激怒了,转身向我打来铜钱似的暗器,暗器数量多速度疾,我只接下几枚,余下几枚将我打中。后来便知此人就是鬼驼刘青。”
齐英儿还没说完洪翰明便道:“难不成也是当晚,齐兄和我相遇?”
齐英儿说道:“正是。”
洪翰明道:“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巧合,这么说来那驼子是刘青,你与他打将起来便遇到了姜叔叔相救?”
齐英儿默默点头,并不认为姜川海是在救他,又问小二:“那之后呢?是谁将你救起来的?”
小二想了想,道:“等我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我老板对我说,他那天恰巧回来看到我晕死在地上,还说我面色惨白嘴唇发青,像中了毒一样。”
众人齐齐看着李元郴,秦平便问小二道:“可是这样吗?”
小二仔细看了看道:“这个客官和我老板说得一模样,我想应该是的。”
洪翰明问道:“那你老板说是如何解毒的吗?”
小二说道:“我老板哪会解毒?他说是一对夫妻乘车而来,发现我中了毒,那妇人便对我施救,说三天后醒,三天之后我便真的醒了。”
众人一听有望,秦平大喜,问道:“是何高人?你老板可对你形容过他们?他二人可留下名讳?”
小二叹气摇头道:“我也问起老板恩人的大名,我老板说恩人并未留下名字,只说那夫妇也是江湖中人。男的面膛黝黑人高马大,手持一把长剑,那女的柔柔弱弱宛若仙女但精通医术,甚是了得。哎,改日如我遇到他们一定要向他们好好感谢救命之恩。”
众人一听便思索着小二口中恩人到底是何许人,但总也想不出来。众人失望透顶,刚有的希望转而又像泡沫一样散去。估计现在也只能指望姜川海早日找到孟婆才好。
洪翰明谢过小二,小二便自离去,离开之前好像想到什么,他看了看齐英儿嘴里喃喃说着什么,齐英儿看到他有些奇怪,便打算之后再问。
只听秦平气道:“说了半天还是没个鸟用!”
风瑜道:“不见得。”
洪翰明道:“风二哥莫非听出了什么来?”
风瑜道:“三公子,我也只是猜测。方才那小二说见到鬼人面具之人是在曲星镇,还有那位白衣侠客,难道三公子不觉得小二所说,像极了某位相识?”
秦平一听便嚷嚷道:“都这个节骨眼,你还拐弯抹角,快说快说。”
风瑜笑道:“白衣侠客,手持一把剑,又爱好喝酒吃花生,此人不就是五天前咱们遇到的凌全非凌公子吗?”
洪翰明一想,果然很有可能。齐英儿最是惊讶,当初自己昏迷只收到凌全非留下的一封信说要去寻就他们脱身的神秘人,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凌全非。自己不是个不懂报恩的人,凌全非救了自己,自己又怎么能不去当面答谢,一听风瑜此言,原来当日自己离凌全非距离近在迟尺,不由有些懊悔。加上之前小二所言,他似乎猜到了那个扇了小二一巴掌的人就是罗武生,为何他们会安然坐在一起?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齐英儿此时纵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在凌全非之后进来的蒙纱女人就是景云的女儿景灵灵。
风瑜继续道:“既然凌公子在那的时候,鬼面人恰巧出现,想必或是凌公子或是或是那蒙纱女人或是后来又到的那个男人与那鬼面人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方才,我又想起一件事来。”
洪翰明问道:“什么事?”
风瑜说道:“三公子可还记得当晚马厩之事?”一听马厩,齐英儿不禁又想到那日在马背上颠来颠去,胃中似乎又要翻滚起来。
洪翰明点点头,忽道:“你是说,这件事也是鬼面人做的?”
风瑜道:“马厩出过两件事,一是马儿全都跑了出来,那时候幸亏是三公子才将这群野马止住没有冲进帮中主楼。之后便是有人用火焚了马厩。这两件事我仔细想了一番却不像是一个人做的。如果是一个人做的那不如直接把马厩烧了省事,又何必将马全都赶了出来,赶马的人或许是知道烧厩人的阴谋,才将马儿全部赶了出来。当然,这也许是我多虑了,说不定那人是故意造成骚乱,越乱越好。”
秦平又道:“合着你说了半天,尽都是自己的猜测,那有什么用,鬼面人到底是谁?”
风瑜无奈叹叹气没有理会秦平,对洪翰明道:“三公子,你怎么看?”
洪翰明说道:“风二哥所言之事却也有可能,只是我们无凭无据,妄加猜测也于事无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李前辈的中毒之事。”
四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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