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半浮生
“这可是你说的,回去我要一百个男人。”
“好好好。”
只见潘璇扭着腰走到剩下那几个恶贼跟前,“你们刚才谁想要我呀?”
这几个恶贼恐怕是已经吓破了胆,老五都吓得尿了裤子,潘璇蹲下摸了摸较瘦的那恶贼的脸,娇媚的说道:“你想不想要我呀?你身子骨那么瘦弱,能满足我吗?”,说着潘璇就要向他吻过去。
那恶贼像是被勾了魂一样,眼色无神,慢慢的向潘璇的香唇靠过去,任凭其他三个怎么喊,他都听不见。
只见那恶贼的嘴刚碰到盘旋的香唇,整个人都瘪了下去,不一会只剩下一具干尸躺在地上。就连站在旁边的李燕三和柏蒙也不禁手心流汗,要说妖邪至极的武功,普天之下非“玉香夺魂诀”莫属。据说习得这种武功的人,都是从十三岁自己还是处女之身时练得,练成之后,这个人也会永葆青春,不过这个人也必须每日都要吸食男人阳气,否则就会走火入魔,而自己的功力也会随着自己吸食男人的数量而变化不一。
潘璇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似刚美餐一顿,“下一个该谁了?”潘璇转脸看着剩下三个恶贼,阴森地问道,竹林里回荡着恶贼的嚎叫哭喊。
明开岳慢慢睁开眼,看到一个屋顶,看到自己躺在一个床上,“这,这是哪?”,忽得胸口一阵疼痛,嘴角渗出血来。模糊地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子声音,“小兄弟,不要乱动,只管躺下好好休息。”
“这是哪里?”明开岳有气无力得问道。
那女子回答道:“你在虚御山上,这里是‘思云阁’,我师父将你和那位老者从竹林里救了回来,此刻正在后院为那老者解毒。”
“竹林?师伯,师伯没事吧?”明开岳想要起身,却疼痛难忍。
那女子赶紧跑到跟前扶着他,“小兄弟,有我师父在你就安心,你的伤要比你师伯更严重,快快躺下休息,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师父又会怪罪我了。”
听了陌生女子说的话,明开岳这才躺下。
在后院中,有一棵几百年的菩提树,树叶丰茂,遮出了一大片影子在地上,影子中穆无涯盘膝而坐,身后还有一位耄耋老者像他体内输着真气,二人这样一直持续了三炷香都已燃尽。此时太阳已完全不见踪影,星辰月亮变高挂在黑幕一般的夜空。
那耄耋老汉起身,收功。穆无涯转身叩拜:“多谢老前辈相救。”
那老汉连忙将他扶起,“哎,我只是用内功抑制住毒性不让它游走你的经脉,只是减缓了毒性发作,五天之内除非得到解药,不然毒性发作,还是会废掉你一生武功。”
“那,真的没有他路可寻了吗?”
那老汉叹了口气,“有,只怕她不肯啊。”
“晚辈愿意试一试,还请前辈给晚辈指引。”
那老汉背过身去说道:“你下山之后往北面走,慢则三天快则一天,你会看到一座庵庙叫‘无云庵’,庵中有位比丘尼,法号玄月,你去找她,由她之手,三日之内便可解毒。如果她不愿意,就提我的名字——白澜光。”
穆无涯一听当场震住,“您就是几十年前在峨眉山顶只身战群雄的‘混元仙翁’白澜光,白老前辈?”
“都是虚名,不提也罢。”白澜光摆摆手,“现在也已入夜,你先歇上一晚,明早天一亮就出发吧。你的那位侄儿就交给我好了,我会照料好他的。”
穆无涯又向老前辈弯腰道谢,抬头之时,白澜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穆无涯心道:“大难不死,又与老前辈相遇,莫非真是上天注定?”他穿过后院回到屋里歇息,坐在床沿上低叹道:“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看来我修行尚浅呀。”
次日清晨,穆无涯下山直往北行,因为本身中了剧毒,功力被限制在三成左右,无奈之下,穆无涯租了匹马,直至第二天太阳升起才找到那座“无云庵”。
庵前有两颗古榆树,随着入秋,榆树叶也荡着秋风飘落,有位比丘尼在那扫着落叶,穆无涯将马搁置一旁,上前恭敬问道:“请问玄月师太,可在此庵?”
那比丘尼没有讲话,继续扫着落叶,穆无涯又说道:“晚辈穆无涯来找玄月师太有事相求,还烦小师父通报一声。”
看那尼姑依然扫着落叶,没有丝毫去通报的意思,穆无涯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可这方圆五里只有这一座庵,而且庵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三个字“无云庵”,难道玄月师太知道自己来,拒之不见?要真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就转身准备离去,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句,“榆木落叶人未醒,来者有意去无情。菩提树下禅入定,不枉须臾此生行。”
穆无涯转过身来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小师父。这位比丘尼虽然貌美如花,但那双眼却透出饱经风霜的沧桑,难不成这位就是玄月师太?
只见那比丘尼放下手中扫帚,双手合十,“穆施主,贫尼已恭候多时。”
“您就是玄月前辈?”穆无涯道。
“贫尼法号玄月,庵中仅我一人。穆施主的来意,贫尼已经知道了,请施主随我来吧。”
穆无涯屈身施礼,便跟着玄月师太进了庵中。
庵中极为荒凉,本以为会是一座挺大的庙宇,进了大门却只见一座草房子,玄月领着穆无涯进了草房,穆无涯环顾一下才发现,这座庵里没有一尊佛像,这让穆无涯很是不解。却听那玄月道:“佛在心中,不在庵中。”
穆无涯一惊,刚才只是心中所想,并没有说出来,莫非这玄月师太有读心之术?
玄月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然后又道:“施主口中不语,心声却很大。”
穆无涯立即下跪叩头,“还请师太救我一命。”
玄月扶住他:“施主快快请起,我佛慈悲,怎会见死不救?施主先坐下。”
穆无涯与玄月对面而坐,玄月右手抵住穆无涯的天灵盖,嘴上念念有词。穆无涯闭上眼睛,只感觉从天灵盖逐渐发热,随之而来的是有如岩浆般的热流席卷全身,这便是玄月师太的五阳真气,真气游走了穆无涯整身经脉。大约三柱香过后,穆无涯又感到从天灵盖处涌出的不再是岩浆,而是清泉,那清凉瞬间让刚才还浑身发烫的血脉冷却下来,而这是玄月师太的三阴真气。
又过了三柱香时间,玄月缓缓收起右手:“穆施主,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穆无涯微微睁开眼,站了起来,开始运动真气,果然,自己的功力都回来了,而且感觉比之前功力更高了一点,现在应该有十几年前九成功力了。
穆无涯有又跪拜下来,“谢师太救命之恩!”
“施主不必多礼,贫尼刚才耗费太多真气,烦请施主将贫尼扶起来。”
穆无涯一抬头,看到玄月脸色苍白,神色黯然,与刚才判若两人,虚弱至极,立刻把玄月扶到椅子上坐着。“师太对我恩重如山,无涯终身难忘。”
“穆施主,还劳烦你去庵外把客人接待进来。”
“客人?”穆无涯问道。
玄月点了点头,穆无涯走出庵外却没发现任何人,心生奇怪。这时,屋中玄月喊起:“白施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庵中一坐?”
忽得一束白影落在穆无涯跟前,此人正是白澜光,身着一身白袍,银发披在两肩,胡须垂至上腹。
穆无涯看到立即上去拜见,“前辈。”
白澜光叹叹气,“随我进去。”
白澜光见到坐在椅子上的玄月不禁伤心起来,“君儿。”
玄月努力端坐着,“白施主,贫尼已入佛门,法号玄月。”
只见白澜光两边苍老的眼角滑下泪来:“君儿,是我不好,当年。。。。。。”
“施主,世间没有谁对谁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穆无涯一看,原来两个老前辈是旧相识,而且远不止是这样,一时间不知作何是好。便道:“白前辈,玄月师太为我解毒,耗费了许多真气,此时虚弱至极,只可惜晚辈修行尚浅,无能为力,还望白前辈帮帮师太。”
白澜光一听,“你果然用了那两道真气,虽然这毒难解,我只想你会用草药来解,以你的医术,不出三日这毒便可化解,可你为何。。。。。。”
玄月说道:“穆施主身兼重任,不能耽搁,而且我预感穆施主会引导一位能重整武林的豪杰英雄,所以。。。
“所以你便牺牲十年寿命,来洗净他体内真气?”
穆无涯已经懵了,“白前辈,刚才您说,师太她牺牲十年寿命?”
白澜光叹气道:“方才君儿给你输入两道阴阳之气,乃是她独有的武功,不仅会将人体内剧毒化解,更会增加此人真气修为,你现在较与之前已全不是一个层次了,可这功法不仅消耗她数十年功力,更会折她十年寿命。”
穆无涯听白澜光这么一说更是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得到玄月师太这般待遇,立即跪下叩拜,“师太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只是不想晚辈把师太害成这个样子,还请师太责罚晚辈!”
“穆施主这是何出此言?快快请起。”玄月师太轻咳两声。
白澜光道:“无涯,你还肩负重任,先回去阁中吧。我已经把你的侄儿救了回来,他的心脉也已修复,现在只需好好调养。我已经吩咐我那徒儿跟照顾好你二人,我那徒儿年纪虽小但深得我的的真传,尤其医术了得,你们二人要是想去什么地方就带着我那徒儿。师太这里,由我来照顾,你就先回吧,来日有缘我们还会相聚。”
“穆无涯谢过二位前辈,前辈的恩情,无涯他日定来相报!”
说罢,穆无涯便离开了庵寺,骑上马,归往思云阁。
第十章 开岳伤势见好转 剑阁又遇李燕三()
天气转凉,秋意袭来,在虚御山上思云阁中菩提树下一位妙龄女子低吟浅唱:“誰道女儿不知事,无奈花散,昨夜忽梦春少时,泪落谁家……”这位纯如壁玉,貌比貂蝉的女子脸上却满是忧愁。
女子姓林,双名绮雨,本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谁料家父不知得罪了哪位大人物,又被奸人所害,被屠满门。好在奶妈秦琼在此之前带着林绮雨出去玩,逃过一劫。但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成孤儿,无家可归,这无疑对年仅十岁的林绮雨是天崩地裂的打击。从此她与奶妈二人相依为命,在江南生活下去,可不过多久,秦琼也因积劳成疾离她而去,如今她真的是无依无靠了,自己因为过惯了家中富裕生活,不会做什么活计,只得乞讨为生,还险些被拐卖到妓院去。
天无绝人之路,早已隐退江湖的白澜光恰巧路过江南,看到林绮雨心生可怜,就收她做了弟子,并把毕生医术传给了她,唯独没有教她武功,只愿她能靠着一手医术安安生生过完一辈子。偏偏林绮雨是一个大才之女,每每师父练剑之时,她在一边看着而且记下了,一招不落,只等着背地里偷偷地练。白澜光发觉后,知道弟子也逃不过江湖,便不阻拦,又把自己的绝学之一“无极剑法”传授于她。林绮雨日夜练习。兼着天资聪慧,很快就把这剑法练了个八成。
原以为弟子练成之后会去寻仇,可弟子心地极其温柔善良,不计家仇,习得剑法,只为锄强扶弱,并无半点复仇之念。看着如此纯洁的徒儿,白澜光也时常心痛,为的是这世道,为的是徒儿的命运。
听到外面传来如此伤感的歌声,明开岳扶墙慢慢移向门边,只见是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在菩提树下伤感,不禁问道:“姑娘,何事忧愁?”
发现有人听到自己的歌唱,脸上不由得泛起微红,又赶紧走过去扶住受伤的明开岳,不料与他双目对视,柔情之意顿时四起,林绮雨赶紧低下头去,说道:“小兄弟身子尚未痊愈,不可乱动。”明开岳叹了口气:“多谢姑娘几天细心照顾,只是连躺几天手脚都要僵了。”林绮雨把他扶到屋中椅子上坐着:“小兄弟口渴了么?我给你倒杯茶。”
明开岳看着林绮雨那纤纤玉手将茶倒入杯中,又将茶杯递给他,明开岳想要接过来,只是一抬手,胸口就疼痛难耐,林绮雨看明开岳无力抬手,便要喂给明开岳。明开岳微微张开嘴,轻触杯沿,那清茶与林绮雨手上的清香一起流进身体。
正当这时,忽听得门外一声马儿长吁,林绮雨放下杯盏,转身看了看门外又转回头告诉明开岳:“是穆前辈。”明开岳大喜道:“师伯他没事了?”林绮雨道:“看穆前辈的脚步身形,应该已经解毒了。”听林绮雨这么一说,好似忘记了伤口的疼痛,不住大笑起来。
穆无涯三步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