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神殿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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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是这样,外部……两千八百年左右,因为广泛基因病和横亘银河尽头跨越不过的宇宙天堑,人类积极进取宇宙的大业进入前所未有的停滞期。支撑人类千年以来英勇无畏不断前行的理想和信仰一朝幻灭崩溃,整个人类社会集体陷入了迷茫无依情绪,转而寄托于更强有力的领导者,或者说救赎者和救世主。来到银河尽头的人类茫然无措,调转船头向内,内战和银河系内部建设几乎同时开始。属于人类疆域的界线似乎已经划下,剩下的就看谁能分到更多的生存空间。人类的国家和人类的国家之间开战,抢夺他国的星球并将星球上的民众变为奴隶的先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的。”
“当时,沦丧了道德的民主经常打不过上升期高效率的专/制。那么,既带不来生存空间,也带不来任何公平和平等,反而还存在更大风险失去一切自由和权力的民主,民众要它有何用呢?于是……”安东尼摇摇头说,“这不是野蛮征服文明的又一次轮回,而是生存选择。”
“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原因。本质在于庞大的宇宙空间与星际间航行的遥远距离和彼此间联系的脆弱纽带会对整个人类社会产生强大的离心作用。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外围的星域会逐渐被甩出,渐次离散,最终彻底粉碎成一个结构扁平,行星散落,组织松散的非共同体人类社会。”
“毫无疑问,民主会加速这种离散,因为民主总是自下而上地,选举和自治单位可以小到行星以内。而专/制则会减缓这种离散,因为专/制总是自上而下的,帝国可以无限大,通过集权提供向心力将社会向一点聚拢。宇宙并非只有人类,在一场大的能量风暴就有可能阻绝星域交通网和天网信息的宇宙,人类的力量小得可怜,人类社会需要更加强有力和高效的组织形式。农耕时代有农耕时代的封建体制,行星时代有行星时代的民主政治,飞船时代有飞船时代的强权社会。”
顾晗晗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似乎很了解民主。”
“任何专/制者都必然比民主者更深刻地理解民主,”安东尼摸了摸顾晗晗的头说,“因为民主天然比专/制更具有欺骗性。”
“欺骗?”顾晗晗疑惑地看向安东尼。
“是啊,欺骗,”安东尼用略带嘲笑的口吻说,“民主只要两手空空地吼一嗓子为了自由平等不向任何人屈膝的口号,人民就会心甘情愿节衣缩食、艰苦奋斗,甚至自带干粮,饿死都带笑。专/制可不行,少一粒米说不定就有人要掀桌。偏远小镇居民家里烧了一个灯泡,心里都会怪皇帝。”
“民主总是先务虚,而宇宙是务实的。”他最后总结说。
顾晗晗对这一点不以为然,摊手说:“务实务到奸/淫掳掠,大开性派对?”
“那不是制度原因,是宇宙道德的问题。”安东尼宽容地看着顾晗晗,“专/制不会让世界多一个恶棍,民主不会让世界多一个圣徒。行星时代有行星时代的道德,宇宙时代有宇宙时代的道德。宇宙的终极法则是生存,建立在生存法则之上的宇宙道德就是种族之间无道德,弱肉强食,强大的种族消灭弱小的种族。”
“折射到种族内部,宇宙道德就是强者要尽最大力量为整个种族开拓更大的生存空间,弱者想要分配到额外更好的生存条件,必然要以付出做交换。资源永远不可能平均分配,凭什么有的人就得去抛头颅撒热血,有的只要轻轻松松躲在背后就可以不劳而获?你如果看不惯这种道德,就应该给弱者以自强,给交换以公平,而不是强迫强者去无私奉献,纵容弱者去不劳而获。”
“给弱者以自强,给交换以公平……”顾晗晗轻声重复着这句话,耳边传来导游的声音——
“雾女王陛下在她三十七岁风华正茂的年龄,就为挽救凡希伊特丽蒙纳星域牺牲了自己高贵的生命,身体化作物质的本原被能量风暴带走,这里只埋葬了她一束头发。”
“她至少还留下了头发,大多数超能力专/制者的结局,都是彻底消失在宇宙。”安东尼手搭上顾晗晗的臂膀,搂住她转了身,“走吧。”
144。快治愈疗程()
在雾纱星的第三站去了“精灵世界”——碧蓝湖水边一大片葱郁碧翠的森林; 笔直高大的树干,枝叶茂盛; 树冠交至在一起,开了花的叶藤密密地从树冠上垂下来; 地面铺了厚厚的落叶,仿佛童话插图中羽人的世界。
顾晗晗在湖边玩了会儿水,还依照传统合影留念。跟安东尼,跟贴身男仆之一,跟东光,跟导游……
晚餐,按雾纱星的时间来说是午餐; 在树屋的餐厅吃的各种植物根茎叶子和花做的素菜; 据说是雾纱星当地有名的珍宴。顾晗晗感觉口味很神奇,虽然没有肉顿顿吃肯定不行,但偶尔一次还是值得尝试。特别是阳光透过树冠的枝叶斑驳地洒在桌上; 很有一番情调。但遗憾的是,安东尼似乎对于不是地球原产的食物很嫌弃,只象征性地吃了一两口就不肯再动。并且; 这一两口很可能还是为了陪顾晗晗才会动的。
之后,他们乘转接舱回飞船,到宇宙港的时候,看见许多球形舱正排成行往飞船腹部像嘴巴一样张开的入口里飞。
“那是什么?”顾晗晗好奇地问。
“是货舱; 小姐。”贴身男仆之一一边帮顾晗晗脱掉大衣; 一面回答; “飞船每次停靠宇宙港都要补充能量和物资,那里是飞船的储物舱,农场和食物加工基地也在那里。”
“不是说这个船上的能量够航行到银河尽头吗?”
“宇宙航行时,只要有机会就要将飞船的能量和备用物资填到最满。这是大远航之前就留下的传统呢,小姐。”贴身男仆之一说,“而且还要顺便带一些当地的特产,以供游船上的客人路上消费。”
于是顾晗晗就嘀嘀咕咕地说:“看不出植物、香料什么的有什么消费的价值。这东西要不是为了凑热闹增加旅游的乐趣,我才想不起来要买……”她说着摸了摸放在一旁的悠悠树,小树立刻甩出一颗黄色的果子砸上顾晗晗的头。顾晗晗有趣地笑出来,于是就扯着安东尼手再一次去摸,然而她却忘了自己头歪在安东尼胸口,没有及时闪开,于是果实又“啪“地砸到了顾晗晗的头。
“忒没树德了!”顾晗晗不满地叫道:“怎么能够欺软怕硬。”
安东尼微嘲:“也许它是看你可爱,特意跟你撒娇。”
于是,顾晗晗立即顺杆往上爬,脸凑到安东尼眼前,紧跟着就问:“姐可爱吗?”
“妹才可爱。”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顾晗晗绝望地往座位靠背上一躺,两只手捂住脸说:“难道以后姐都要自称妹如何如何了?才不要,姐丢不起这个人!”
回到船上,顾晗晗往长睡榻上一摔,一阵喊累。贴身男仆之一帮她卸掉了高跟鞋,并为她按摩脚和小腿。顾晗晗舒服地叫出了一声,想拒绝但又有点儿舍不得。紧接着贴身男仆之二送上她爱喝的饮料,顾晗晗喝掉之后,深感自己在被糖衣炮弹攻陷的道路上又大大地迈出了一步。
东光和另外一名男仆西华为安东尼脱下外套并服侍他的时候,西华报告说:“先生,萨沙有事情向您禀告。”
“让他先去办公室等,”安东尼回身问顾晗晗,“累了吗?晚上还出不出去玩?”
“累死了,今天走好多路,我哪儿也不想去了,今天就想早点睡觉。”
因为安东尼在雾纱星没怎么吃东西,因此飞船启航以后,就摆了很大的谱正式吃晚餐。顾晗晗是吃得太饱,对着满桌的子的美食一口也吃不下,所以捏了两三颗珍珠果丢进嘴里就索性先跑去泡澡。
贴身男仆之一和之二秉承之前顾晗晗和苏裕同居时的生活习惯,没有一定跟着进去,只将要用的东西事先在里面准备好,就退出来在外面等她。但顾晗晗洗完出来之后,他们帮顾晗晗涂了面膜,并进一步帮她做了全身按摩。顾晗晗自从上回被这枚糖衣炮弹攻陷了一把之后,在这个问题上就很没什么坚定的立场,没太纠结就接受了。而既然她现在正醒着没睡着,贴身男仆之一和之二也就非常智慧地省略了乳/房和私/处的步骤。因此整个过程非常地圆满成功,没出意外。
他们大约按了一个小时,看顾晗晗还没有想要睡的意思,于是就扶了她起来。顾晗晗就盘着腿坐床上,跟贴身男仆之一和之二进行欢乐斗地主活动。过了一会儿,贴身男仆之三和之四送果盘和专门调给顾晗晗睡前助眠的甜酒进来,也加入了进来。于是,他们就改玩立体跳棋。
玩了一会儿,顾晗晗有点儿困了,伸了懒腰问:“几点了。”
贴身男仆之一看了眼时间:“十点半。”
于是顾晗晗就抱怨说:“安东尼怎么还没好,就吃个饭和萨沙说点事而已,不是说要早点睡吗?”
“小姐困了不然就先睡吧,”贴身男仆之四劝说道:“先生谈完,如果时间太晚,为了不打扰小姐,会在自己卧房过夜。”
贴身男仆之三便拿来甜酒。然而顾晗晗却没喝,反而将眼睛瞪圆,语气很吃惊地问:“他还有自己的卧房?”
这下贴身男仆一二三四全体一愣,没缓过来呢,就听顾晗晗紧接着就说:“这么说他今天晚上准备自己一个人睡,不打算陪我一起了?”
顾晗晗愤愤不平地敲床:“要不要打击报复得这么快!这就不肯跟姐睡一张床了?”
贴身男仆之一赶紧站起来说:“我马上去请先生过来。”
“不用,”顾晗晗跳下床,“姐自己找他去——什么人呐!亏姐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还专门买了新装备回来!”
顾晗晗光着脚就出了卧室,贴身男仆赶紧抢在前面帮她打开了跟卧房遥遥相对的一道门,于是顾晗晗就气势汹汹地横穿整个起居室,闯了进去。
这卧房大小装饰跟对面那间差不多,只是风格略微男性化一些。卧房里没见安东尼,只有东光正在铺床。他有点儿搞不懂顾晗晗这幅捉奸的架势为何而来,但还是立即站起来行礼,并主动报告说:“先生在办公室。”
顾晗晗等不及男仆开门给通报,她也没有需要通报的意识,一个箭步迈过去就打开了侧边的一道门——这个门的位置跟对面卧房连接私室的门方位类似,顾晗晗就自作主张的以为是办公室。打开门却是一个休息室,摆放了些制作精良的复古书刊,还有些时常会喝的酒。房间一侧是个复古壁炉样式的立体投影台,不远处斜斜放置一张单人沙发,手边茶桌上是几样精致的烟具。
她扫了一眼没见到安东尼人,就掉头出来又闯进另外一侧的门。顾晗晗记得另外那间卧房这里是个跟庭院连通的茶室,男仆们说是用来聊天和处理些事情的地方。但打开门之后里面却是间会客室。
会客室正对面墙壁有一道大门从中间敞开着,一眼能看出南面连接一个长形的厅,面积挺大,尽头处有沉重的雕花大门,侧面似乎还有穿廊跟进门处的廊厅相连通。进一步打开会客室西面的门,是一个椭圆型的会议室。
顾晗晗顿时有点恼羞成怒:“迷宫吗,这是?真有病,弄这么个又大又复杂的房间三两个人住,也不怕住成个凶宅!”
“在这边,小姐。”贴身男仆上前打会客厅左侧的一道门。顾晗晗酝酿了一把气势,就冲了进去。
安东尼坐在侧面的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拿一份报告,看起来刚准备打开,还没来得及看。他似乎是已经洗过澡,裹了一件浴袍,身上散发出好闻的味道。萨沙半跪在他腿前不远的地方,男仆西华站在办公桌旁。
看来是真打算跟姐分居了!顾晗晗恨恨地想:连睡衣都换了,还铺了床!
顾晗晗一口气走过去,站在安东尼对面,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只差叉腰。
安东尼就丢下报告,表情柔和了许多看过来,问: “怎么还没睡,不是一直吵着累?”
顾晗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我在等你啦!”
“退下吧。”他命令萨沙,然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握住顾晗晗的手。
“真难缠,不许同床还要天天陪床,少一天都要打上门,”他语气微嘲,“走吧,陪你回去睡下了,我亲爱的主人。”
顾晗晗将头一扬,理直气壮地说:“住院陪床,天经地义。”
男仆打开办公桌背后的一道门,门后是那个跟卧房相连的休息室,休息室又另外有门和起居室联通。他们穿过这些门回到卧房,安东尼靠在床头,看顾晗晗像一只麻雀一样飞来跑去的吃东西,涂护肤品,做各种女孩儿睡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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