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书
“噗哧!噗哧!”
“咻!噗!”
一道道剑影瞬间刺进了那东阳道人掌心之中喷涌而出的重元之水,没入那一片水泽当中,东阳道人道人哈哈大笑。
“贼竖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东阳道人笑得张狂,而南宫鹤鸣则不为所动,便见他单手默默的抬起,掐成了一个剑诀,便听见他轻声呢喃:“我以天之剑破去这重元水泽,我以地之剑洞穿那东阳老贼的筋脉,我以乾之剑将其打落尘埃,我以坤之剑让他们颜面尽失!”
便看见在南宫鹤鸣的周身,不知在何时起,已经形成了那一片片的符咒,这些符咒闪烁着青光,萦绕在他的周身,霎时间从那万千剑器和剑影之中,飞出来四剑,但看这四剑全部都是金光闪闪,霞光熠熠,带着嘶鸣,带着凛冽,更带着南宫鹤鸣的强势和决心。
“着!”
随即一剑即出!
便见这为首的一剑,飞速的朝着那重元之水形成的水泽而去,一剑如同风雨一般,刺入那重元之水当中,而那凛冽的剑气却在重元之水沉重的水泽之中,掀起了阵阵涟漪,而那凌厉的剑气与被阻拦在重元之水当中的剑器和剑影产生了呼应,一片片的震动,这些剑器和剑影发出了阵阵的嘶鸣,那剑器嘶鸣有如龙吟虎啸。
刹那之间,东阳道人那重元之水形成的水泽之中泛起了一个个的泡沫,东阳道人感受到这重元之水形成的水泽已经要渐渐地脱离开他的掌控,东阳道人吐气成罡,一口精纯的真气灌入手掌心之中,这重元之水形成的水泽便稳固了一分。
而南宫鹤鸣亦是如此,虚空之中此时便出现了那比拼真气的一幕,只见南宫鹤鸣周身的道道青光和金光形成了一朵朵绮丽的花朵,而东阳道人那边则是一片片的玄铁之色,这重元之水便全然释放出来,有如那一片汪洋。
而在场的众人纵然是有心,此刻根本帮不上忙,六剑魁中的其他五人也不打算出手,南宫鹤鸣若是连这一阵都破不去,还当得起六剑魁的名号么?
随着问天道中人的蜂拥而至,但看见虚空之中的那一场真气的对决,当即便失了心,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莫说众人插不上手,就算是能插上手,谁有愿意去呢?问天道中强者林立,且都是霸道惯了,门派之中的氛围也是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此番来参加西山会盟的,俱是年轻弟子,面对着上一辈的争斗,与其说他们不愿插手,不如说是不敢。
南宫鹤鸣此刻手上青筋暴起,便见他周身的金光炽烈,在这方圆几十里形成了沉重的威压,问天道中的那些侍从不禁呕出了一口血来,南宫鹤鸣扯开嘴一笑:“给我破开!”
“噗!轰!哗!”
霎时间这困在重元之水中的这些剑影和剑器,瞬间一齐发力,在此之前,南宫鹤鸣已经找到了这重元之水形成的水泽的薄弱之处,那便是在这水泽的下方,东阳道人将手掌心中的全部力量顶在了那水泽的正中央,而上面则是问天道众人的真气圈,那么下边自然就是薄弱之处了!
随着那重元之水铺天盖地一般的落下,东阳道人此刻对这重元之水彻底失去了掌控能力,这一股强势的威压不得不让他后退,而原本站在东阳道人身后的众人,顿时朝着四处散去。
这一刻,南宫鹤鸣意气风发,衣袂飘飘,只见他伸出手来,“一个也别想逃!”
“呼!”
顷刻之间,那第二剑已然到了,便见这第二剑的速度极快,有如一枚尖刺一般,瞬间将后撤的东阳道人追上,随即那一剑化作万千细针,如同暴雨一般,朝着东阳道人射去,这一阵如同细针一般的剑雨针刺,顿时击中东阳道人的左胸及四肢,当即东阳道人发出一声闷哼,这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然而这如同那个暴雨一般的针刺却没有停止,此刻便听得那四处逃散的问天道门人,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第231章 天一无极子,混元一气仙()
“啊!”
随着一声声哀嚎的传来,这些问天到弟子身上便中了那如同尖刺一般的暴雨剑,而南宫鹤鸣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但看他口中念念有词,便见那第三剑忽然消失在虚空之中。
下一刻,一道金光闪过,东阳道人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击,这一击来得十分迅猛,却看不见是从哪一个方向打来,只一个瞬间的功夫,未等到东阳道人做出反应,又是一道金光闪过,东阳道人忍不住一声闷哼,径直从那云端之中掉了下来。
而问天道的其他人也是一般,无论逃向了何处,都免不了被这一道道的金光彻底的打落尘埃!
“噗通!”
“啪!”
便见这问天道中人有如天上下饺子一般,瞬间掉落,硬生生地摔在那青砖之上,更有甚者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原因无他,胳膊或是腿已然摔断了。
南宫鹤鸣扫视了一眼这些摔在地上之人,便看他那空闲的右手随即与左手掐在一起,攥成了一个法印。
“乾坤锁仙阵!”
“呜!”
随着南宫鹤鸣的分说,便见从他的身后窜出那一条条透明的锁链,直入云霄,但看这锁链不甚宽,但上面迷迷蒙蒙的带着那金光闪动,随着这锁链一条一条的直入天际,顿时在这问天道宽阔的广场之中,形成了一个奇妙的景象,无论是何人,周身的真气都被这锁链吸引而去,这锁链仿佛带着极其强横的力量,只一个瞬息的功夫,这些弟子便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拉扯而起,悬挂在半空之中。
一时间这些在远处观望的问天道弟子惊呆了,眼前这白衣胜雪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大的威风!
东阳道人也不例外,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他的周身遍布一片紫光,但看他头不抬眼不睁,丝毫不理会自家弟子被南宫鹤鸣的锁链挂在天上,而是闭目养神,便听得一声“砰!”
他身体之中的一根尖刺瞬间飞出,打在了那石壁之上,随即又是一声“咻”,便看见又是一个尖刺随即飞出,不知打向了何处去。
东阳道人将南宫鹤鸣那一击造成的尖刺全部用真气逼出,这便站起身来,眼眸清亮。
“着实小瞧了你。”东阳道人慢慢的站起身来,朝着六剑魁所在的方向走去,就在此时,只见一仙人踏空而来,便见这狭长的白发背在脑后,额间带着那月白色的抹额,身着一雪白鹤氅,未曾穿靴,站在虚空之中,轻咳了一声。
当即东阳道人神情一变,转身朝着那虚空之中的老人行礼道:“不知老掌教驾临,望乞恕罪!”
这虚空之中站立之人,便是那问天道的上一代掌教,也是现在问天道的太上长老,仙号天一无极子,道法传圣宗。
天一是其道号,无极子是其仙号,而这道法传圣宗便是尊号,这问天道传承不过几代,与琅琊福地和西昆仑等门派相比,这底蕴是极其浅薄的,而天一道人执掌问天道一来,问天道才算得上是横空出世,以那铁血和傲气,雷霆之手段,迅速地使问天道跻身于上三门,并且隐隐有着凌驾于任何门派之上的实力。
而天一道人本身的修为谁也说不清楚,这太一境是肯定的,唯独不能确定的是这老怪物到底是什么境界?是否已经跨越了太一境?
天一道人多年来修身养性,悉心修持,更有那一方大派掌教之威,站在虚空之中,这些问天道弟子纷纷跪下,口称:“老教祖。”
当即,天一道人环视四周,便看到这问天道的弟子死得死伤得伤,随即将目光凝聚于南宫鹤鸣的身上,盯了半晌,这才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荒谷之事,我已知之,那太上虚妄火乃是道祖祭炼,本身亦是那上古妖皇之精元魂魄所化,其中蕴含着强烈的妖性,实非人所能掌控。”
说罢,天一道人从那虚空之中漫步走下,出声道:“东阳将你门中那小辈请来无非也是想抽出这太上虚妄火,三派共同掌管,并无他意,并无他意呀。”
苏清渺听得这天一道人如此说,当即怒道:“我荒谷中事,何须你问天道指手画脚!更何况我林师弟与那太行虚妄火颇有渊源,这是他的奇遇,你问天道又为何擅自做主要将那火抽出来?东阳老贼派人潜入我荒谷驻地,将我师弟迷昏,这便要拿我师弟生生祭炼,贼老头,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么!”
天一道人是何等人物?这个二百余年的老怪物满脸笑意,而当他那眼神扫过苏清渺时,苏清渺立即便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但看天一道人摆了摆手道:“太上虚妄火,与我问天道徐敬之手中的万法归一盘本为一体,此番二人比试,不分胜负,我倒是希望你门中那小子能到我问天道来走走,两派多亲近亲近。”
而东阳道人却是一脸的错愕,在他的印象当中,这老教祖天一道人可是个铁血人物,平日里说话哪会如此客气?面前的六剑魁虽然修为高强,可面对天一道人,哪怕是六人一起上,也决计是失败的境地,既然如此,老教祖为何如此客气?更何况他六剑魁打死打伤的问天道弟子可不在少数!
便见这时,南宫鹤鸣插嘴道:“老头儿!我荒谷可是还丢了那重宝浮萍剑哩!你说该怎么办?”
魏千山和楚望舒则是一脸的无奈,这等泼皮无赖的作派可不是他二人能够学来的,当即便低下头去。
而风烟扬则是仰起头,看着那天一道人垂在地上的胡子,一片雪白,似乎在想些什么,而天一道人此刻也注意到了风烟扬,只看了那一眼,心中便升腾起了一丝久违的异样感。
看这风烟扬,根骨和资质都是上佳,更兼有那一颗纯粹的赤子之心,天一道人纵横天下多年,门徒无数,却也不曾有过如此坚纯秉性的弟子,故而天一道人打量着风烟扬,开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禁风烟扬一愣,就连在场之人俱是一愣,教祖这是要做什么?
风烟扬看着那天一道人白花花的胡子道:“风烟扬。”
天一道人闻言:“好名字,风起时,烟云飞扬,小家伙,你资质根骨都不错,修习的剑法恐怕便是那敬字诀和孝字剑,如此赤子秉性,更兼修持那敬、孝二诀,未来之成就倒也是不可限量。”
说罢,天一道人顿了顿:“可你若是做我的徒弟,我保你能在剑道上做那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人,修为上我可保你证得那混元一气果,如何?”
风烟扬瞪着大眼睛问道:“混元一气果?是什么?”
天一道人哈哈大笑,“混元一气果,便是修成那混元道果,与天地同枝同气,同寿同福,你可愿意吗?”
天一道人摆足了姿态,他是着实喜欢风烟扬这赤子,若是精心雕琢,将来定当是这天下的翘楚,做得那天下第一人的尊位也未可知。
风烟扬抬起头来,大眼睛里闪动着精光:“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父师父,便是如此,荒谷剑仙柳才是我的师傅,你却不是,所以我也不是你徒弟,也不到你这问天道中来。”
风烟扬说得认真,在说这话之时,他还紧紧地攥着拳头,魏千山站在风烟扬的身前,朝着天一道人拱了拱手道:“老掌教纵横天下,门徒弟子无数,我荒谷六剑魁师承剑仙柳,自然这一颗心也留在了荒谷,还望老掌教莫要为难小风儿。”
苏清渺冷哼一声道:“问天道好霸道的脾气,先是派人迷昏我师弟,这便又想强收小风儿为徒,当真是羞也不羞!”
南宫鹤鸣亦是冷哼一声道:“老掌教啊老掌教,你此何来啊?莫非是看我等将你这些没用的徒子徒孙打了个残废,来寻我们的麻烦?既然是寻麻烦,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听你适才说起混元道果,莫非老掌教如今已是那混元一气仙,大罗无极限的修为了么?”
魏千山说话客气,苏清渺性子火辣,自然是不留情面,南宫鹤鸣倒是憋了一肚子气,从那天一道人刚刚落地之时,便在他南宫鹤鸣的身体里中下了一颗钉,这钉比之先前自己刺入东阳道人身体里的尖刺还要来得猛烈,一时间南宫鹤鸣的真气流转受到了阻碍,就连行动也不便起来,但南宫鹤鸣并未说出来,只是强行用真气镇压下这一阵阵的疼痛。
天一道人饶有趣味的看着六剑魁,在每个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荒谷六剑魁,各有所长,你们的师傅剑仙柳果然是非同寻常,座下竟出了这等好徒弟,将来白日飞升,这一身的传承倒是有了衣钵传人。”
说罢,天一道人轻声叹了一口气道:“此番是我问天道无礼在先,改日我送上一份厚礼,今日你荒谷在我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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