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书
而站在高出处冷眼旁观的东阳道人此刻的眼中却是放出那异样的光芒来,他不由得有些痛恨剑仙柳,这第二场比试的排次虽然与他无关,可那锦囊上的名单却是他所写,想不到这等神兽竟然被云朗撞见。
当即,东阳道人唤过一名弟子来:“快去将教祖请来,就说东阳有要事相商。”
而西昆仑护国真人和悲月仙子看到这辟邪显现出巨大的身形时,俱是吃了一惊,倒是有些羡慕这云朗,若是能彻底的收服这辟邪,那么扬州别院无论财力和声威势必要与那问天道碰上一碰,比一比肩了!
岳阳真人与庆云子心中自然是激动,岳阳真人更是担心自家徒儿,便紧紧地盯着云朗。
但看云朗这金刚伏魔圈已经形成,还在那漫天的玉玦之中穿梭,然而这辟邪的肚子却好似那无底洞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吐出这些金玉之物。
一时间云朗所在的演武台便被这些金玉之物彻底的铺满,而这金铁交加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终让在场围观的这些弟子明白过来,这辟邪简直就是上天送来的财神爷啊。
一时间在场众人发出了阵阵的嘘声,那演武台上的这些金玉之物,已经足够那小门派瞬间变成一方大教,这些人摩拳擦掌,无论云朗最终是否能胜,众人便是都存下了这个心思,那便是待会儿一窝蜂的冲上去,能拿得多少便是多少!
而云朗此刻哪有闲心顾及这些?便是这辟邪的这一招云朗便心有余悸,打碎的这些玉玦可都是价值连城之物,无论是从色泽还是质地上来说,都是一等一的宝物。
辟邪似乎眼中带着得意,瞪着那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当云朗的身影终于迫近它时,便看它张口便吐出一口古钟来。
云朗猝不及防,便看这硕大无比的古钟顿时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千钧一发之际,云朗念动真言,便看一道青光闪过,那问天镜已经被云朗悄悄的握在手中,随即那镜面之中****而出一道金光,打在那古钟之上,便听见这钟声苍凉悠远,雄浑之极,云朗翻转过这镜身,便又是一道火光,烧向那辟邪,辟邪本就属火性,也不曾惧怕云朗这火,便见它随手一拍,将这遮天蔽日的火光彻底的拍散。
就在这时,又听得那一声钟响,云朗好似已经被困在这钟里面。只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机,却不曾看到他的人影。
这辟邪发出一阵欢快的吼叫声,围着这一口大钟,似乎在琢磨着如何将它吃下去,然而那虚空之中的七道金刚伏魔圈仍在,这让辟邪十分的忌惮,但看它用那硕大无比的身子和双角,向前方拱着那大钟,好似要将那大钟推出云朗金刚伏魔圈所能打到的位置。
在场外,众人发出一阵阵的呼声,想不到这云朗便被困死在这大钟里,那么这比赛也该结束了罢?众人心中想得便是分那一杯羹,自家门派不一定能沾上这滔天的福气,可自己却是可以,一想到这些金银之物能带给自己怎样的欢娱之后,这些弟子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此刻就冲将上去,一股脑将那辟邪个绑回来。
当这辟邪将那大钟推到了这结界的边缘,回头又看了看那金刚伏魔圈,这下才放心,便用那双角又拱了拱这大钟,发出清脆的声响,甚至这辟邪将耳朵贴在这大钟上,想听一听云朗是否在这大钟里。
当这辟邪的耳朵贴在这大钟上时,“|当”的一声,瞬间响起,将这辟邪吓了一跳,随即仰着头发出了一声吼叫,当即便是张开那血盆大口,高高的抬起头来,身子亦是立起,它是要一口将这大钟连同云朗全部给吞下去!
这畜生果然打得好算盘!
而东阳道人在此刻也做好了准备,但看他手中掐着那法诀,准备在辟邪吞掉这一口大钟的第一时间,便要解开结界,以救那云朗为名,抢占先机,将这辟邪彻底的收服!
岳阳真人注意到了东阳道人微妙的动作,一时间他那蜷缩在袍袖里的手已经掐成了拈花之状,便准备着在东阳道人出手的刹那,将他的攻击打断,而庆云子则是点了点头,从袍袖之中掏出了那一尊金灿灿的小塔,这塔名曰三才困仙塔,庆云子便是要在岳阳真人出手的同时,将这塔用在那辟邪的身上,将其收服之后,便要将云朗放出来。
一切都已经定计,当那辟邪的血盆大口即将要把那一口大钟吞进口中时,东阳道人的心跳仿佛都已经停止,眼镜紧紧地盯着那辟邪和那一口大钟,而岳阳真人更是如此,传说这辟邪可吞进万物,只进不出,如此一来,那自家的徒儿危矣!
岳阳真人“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全神贯注。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这辟邪的四肢脚下陡然出现了一道道的金光,呈那圆形之状,辟邪的四只脚下俱是出现那一座法阵,随即便是在它的背脊上方、龙首面前,还有那狭长的尾巴后面,都出现了这一道道的圆形法阵。
而按虚空之中的金刚伏魔圈顿时金刚暗淡,只留下那一道道的虚影,辟邪随即察觉出了不对,纲要转身之际,只见从天际的深处,瞬间打来那一道足足有碗口一般粗的无形剑气。
“咻!”
“噗哧!”
那一道无形剑气瞬间打在了这辟邪双角之间的肉疙瘩上,顿时带起了一阵血花和血沫,辟邪痛得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便见它的头上冒出那阵阵的青烟,周身那符文瞬间在它的身体上移动,最终汇聚成了一个黑色的宝珠,出现在它的双角之间。
而这还不算完,这辟邪的四肢好似被那圆形的法阵固定住了一般,任凭它使出那千般的气力,也挣脱不开,然而当它张开血盆大口,想用那腹中的金玉之物彻底的破坏掉这大阵时,便见一个身影飞速的向它冲了过来,那身影如同一道流光,而在这流光的前面,则是那一柄数十丈的剑刃。
宽大的剑刃带着凛冽的剑气,而云朗将这巨刃高高的举起,随即便是猛然朝着那辟邪丢了下来。
霎时间这一道巨大的剑气带着沉闷的破空之声,而这辟邪则是一脸的惊恐,它的四肢完全不能动弹,彻底的别钳制住,并且四肢的阵阵疼痛让它痛不欲生。
这便是那金刚伏魔圈形成的无形剑网已经彻底的包裹住了这辟邪硕大无比的身体,那一道道细小的剑气已经刺进了辟邪的皮肤,云朗早就注意到,这辟邪的皮极其坚硬,身上还有那符文的保护,这符文便如同变色龙的保护色一般,乃是天生,而在它双角之中的肉疙瘩,便是它唯一的脉门,也就是它的弱点,正是因为有这肉疙瘩的存在,这护体符文才能够护住它的周身,而这符文一旦消失,那辟邪的那坚硬如铁的表皮便脆弱不堪!
剑光瞬间落下,带着阵阵的轰鸣,剑光入地不知何其深,此刻只感觉天地一片动荡,震动不已,而那漫天的剑气此刻也仿佛终于找到了地方,引发起的罡风在结界之中肆虐,便是云朗本人也是运气护身罡气,拼命的抵御着。
而当一切归于平静之时,这辟邪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看那一柄硕大无比的剑光,便硬生生的贴在这辟邪的脸上,而那纵横肆虐的剑气却是将这辟邪的一只角瞬间斩断。
随着沉闷的声响,这辟邪的一只角瞬间落地,带起阵阵的尘埃,而这辟邪此刻瞪着那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好似无限委屈一般,只是怔怔得不说话。
云朗索性一下子跳将在这辟邪的头上,便站在那断角之处,一身月白色长袍随风舞动,霸图剑已然归鞘,东阳道人此刻眯着眼睛,面色阴沉。
岳阳真人长舒了一口气,自家徒儿胜了,那么无论这辟邪怎么分配,扬州别院都有着那非同寻常的话语权。
而在远处的阿柔,更是为云朗捏了一把汗,这辟邪她是最了解不过的,看到云朗斩去那辟邪的一只角,阿柔不禁轻声一笑,她不知道云朗是阴差阳错,还是知晓其中的秘密。
当即云朗便站在那辟邪的头上,轻声一笑道:“这回看你还要不要那冰灵果了。”
第238章 辟邪之争,悲月解围()
随着云朗将那辟邪彻底的踩在脚下,阿柔在远处远远的看着,泛起那笑容,今日的阿柔却未曾带那面纱,娇俏的容颜让在场观礼的这些弟子心动不已。
原来阿柔心中所想的便是那辟邪,辟邪有二角,但并非是天生,一只角为先天所生,坚硬无比,而那另一只角却是它周身的精华所化,故而二角辟邪带着强烈的邪煞之气,除却那百灵之长麒麟和主降祥瑞的白泽之外,其他灵物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邪气,概因乃是先天所生,天地之间有那中正祥和之气,自然与之相对的便是这邪气,二者共存,才能蕴育出那灵兽。
而这辟邪被云朗斩去的那一只角便是那邪气所化成的尖角,这一斩不要紧,却将这辟邪的周身真气消耗了大半,云朗便用那冲虚指形成的无形剑气围成了一道锁链,这便套在辟邪的脖子上,对着它笑眯眯的说道:“这回,你还要管我伸手要吃的么?”
这辟邪虽恶,但毕竟是灵智初开,没有是非观,一切只听凭自己的心意,故而时而任性,时而癫狂,时而恶念丛生,时而又是顽皮至极,正如那孩童的天性一般。
便见这时,天一道人驾到,在场的上三门大宗师自然知道其身份,故而齐声应诺作揖,天一道人虽为那问天道的老掌教,但此刻在场之人俱是有头有脸,这便拱手回了一礼。
当他到这里时,便已经明了东阳道人找他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看着那演武场上的辟邪,天一道人轻笑一声道:“这辟邪,怎生跑到了这演武场上来了?”
东阳道人回了一礼道:“教祖,这辟邪乃是先天之灵物,却是化成了那孩童的模样,来到这演武场,刚巧被那扬州别院的弟子对上,这辟邪凶煞,好在这弟子尚能应对,便不用我出手了。”
岳阳真人却是不客气,看着东阳道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皮功夫,不禁冷笑一声:“东阳仙兄适才要出手击杀那辟邪,我倒是要多谢回护我的徒儿了。”
东阳道人只当没有听出岳阳真人的言外之意,笑了笑道:“不必谢,都是同门,应该的。”
四家宗师齐聚,这辟邪的出现足够意外,但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这辟邪既然已经出现在演武场上,且无那宗门中人认领,先前这孩童自己也说过,早将那自己一门的师傅师兄吃了个干干净净。
东阳道人站了出来道:“这辟邪将一门之人吃了个干净,可见其恶性难驯,我门中有那上古御兽经,更有那缚灵锁,将这辟邪看押起来便罢。”
东阳道人自是无所谓,只要能得到这辟邪,他这张脸皮要不要又有什么打紧?
岳阳真人冷笑一声道:“东阳兄好大的威风,你问天道有那太古御兽经与缚灵锁,我门中难道就不曾有?更何况扬州别院掌教天龙仙兄可是御兽的行家,一身龙气刚好能够驾驭这辟邪,既然是我家徒儿将其抓住,那么这御兽之事也就不劳烦东阳兄了!”
东阳道人慢斯条理的说道:“西山会盟比试之中出现辟邪,这辟邪你徒儿抓得,我门中弟子也能抓得,只不过是叫你遇上,这辟邪可并非是你琅琊福地一家的啊。”
庆云子一直在冷眼旁观,这便道:“如何?照东阳兄的说法,将此辟邪羁押到你问天道,便是三门共有了么?”
天一道人不曾言语,便是只看着东阳道人与几位大宗师打机锋。
护国真人言道:“这辟邪乃是龙种,更何况它灵智未开,需教化才行,庆云仙兄与岳阳仙兄俱是当代大德,送入那琅琊福地老夫以为是最好不过。”
东阳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当即便道:“这辟邪既然现世,那便不单单是一门中事,这如何分配还需仔细商议之后才行,这里可不是你西昆仑!”
当即,东阳道人便给那护国真人甩了个脸色,护国真人亦是一摆袍袖道:“可这里也不是问天道,轮不到你如此专横跋扈!”
“你!”东阳道人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悲月仙子款款而来,看见众人脸色之上都带着怒气,这便作了一个万福道:“众位仙兄这是在干什么?”
岳阳真人一见悲月仙子,脸色稍缓,当即便道:“多年未见仙子,仙子风采依旧。”
悲月仙子嘴角含笑道:“哪里哪里,倒是岳阳仙兄风采更胜往昔,如今出任扬州别院掌院,这身上到底是带着江南人的灵气了。”
说罢,悲月仙子淡淡一笑,当真是倾城国色,悲月仙子最喜烟水绿,故而这身上的流云裙和飞凤披肩搭配得甚是妥当,且那眉眼之间带着淡淡娇嗔,引人无限遐想,而岳阳真人昔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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