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书
柳青鸢一听,笑逐颜开,这笑靥如花,让云朗一时间看得痴了,柳青鸢一把上前挽住云朗的胳膊,“我们去剑庐吧,你应该会很喜欢。”
云朗“嗯”了一声,这便和柳青鸢朝着剑庐的方向走去。
随后便是到了这松庆殿的西侧,需要穿过重重叠叠的长廊和那山上索道,云朗正欲上那回廊,便瞧见那一身紫衣的青年,似乎正与那荒谷弟子发生了口角。
云朗便急忙上前,却看那紫衣青年重重的打了荒谷弟子一巴掌,张口骂道:“你这没眼色的东西!若不是看在你师尊面上,我便扒了你的皮!”
那荒谷弟子眼中满是惊恐,紫衣青年似乎很是得意,对着站在他身后的同门弟子说道:“似这般没眼色的东西,荒谷也收来丢人现眼!”
柳青鸢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便道:“问天道竟然都是你这种货色?”
第91章 问天道中有纨绔()
那问天道的紫衣青年闻之,不由得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正好今晚来陪陪大爷,也好叫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柳青鸢气得小脸通红,浑身颤抖指着那紫衣青年道:“欺人太甚!”
那紫衣青年闻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柳青鸢,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道:“啧啧!看你这打扮,莫不是那荒谷谷主的小娘子?真叫个”
“啪!”未等那紫衣青年说完,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云朗一把将柳青鸢拉扯过来,护在身后,却看那紫衣青年满口鲜血,已然掉下两颗牙来。
云朗板着面孔道:“问天道俱是你这种杂碎?也不知东阳长老是如何管教你们的!”
那紫衣青年啐了一口血沫,袖子在嘴巴上擦了擦,见云朗说出问天道门中仅次于掌教真人的东阳长老,心里一惊,但不露声色眯着眼睛看着云朗。
云朗看着那紫衣青年的样子,心中十分厌恶,伸手一指道:“报上名来。”
那紫衣青年一愣,随即说道:“我乃是问天道内门弟子东门别鹤”但随即反应了过来,恼羞成怒道:“你又是哪个小辈!难不成是这小娘皮的野男人么!”
云朗嘿嘿一笑,看着那东门别鹤道:“野男人?”
东门别鹤看云朗那不坏好意的眼神,心中恼怒之意更甚,扭头对着身后那三名问天道弟子说道:“给我废了他!出了事我兜着!”
那三名问天道的弟子迟疑了一下,东门别鹤道:“回门中之时,每人赏你们一匹朝天吼!”
那三个弟子一听,霎时间喜上心头,三匹朝天吼,这可是真人境界门派才赐下的坐骑,眼前的这位东门师兄乃是掌教真人的内侄,自然手头富裕的紧,当下也不多说,只看其中一名弟子站了出来。
这弟子身形甚是瘦小,然而当他的兵刃亮出来之时,带来阵阵寒气,云朗盯着那弟子道:“勾天爪?”
那弟子很是得意道:“怎么?你怕了?跪下给东门师兄道歉,再把这小娘皮送过来,我就扰你一命,怎么样?”
东门别鹤一脸贱笑道:“这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自然是要归我。”
当下那荒谷弟子眼睁睁的看着问天道的三个人,从怀中掏出了荒谷信物,准备报信,岂料却被云朗拦了下来。
云朗看着眼前四个人,慢悠悠的说道:“有句古话叫做祸从口出,你们可知道?”
东门别鹤一脸讥讽道:“就凭你这不入流的弟子?给我上!废了他!”
那瘦小的弟子得命,眼前勾天爪随着真气的注入猛然倍增,见那勾天爪卷起阵阵罡风,带着煞气,那瘦小的弟子身法极其灵巧,只两三个瞬息之间便到了云朗的面前,只见他眼中露出凶光,嘴角冷笑,去死吧!
“啪。”随着这一声轻响,那瘦小弟子的身影也一下子停滞,便见那勾天爪的爪根处,应声碎裂。
“啪啦,啪啦。”随着那勾天爪的碎裂,瘦小弟子急忙后撤,云朗冷冷一笑,伸出一指,便只见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那瘦小的弟子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滚下了长廊的石阶。
这变故,显然东门别鹤并没有预料到,那剩下的两名弟子一看那瘦小弟子已然滚落台阶之下,半天都没有爬起来,二人对视了一眼,一起上!
这二人如同一股黑风,从不同的方向包围云朗,手中更是亮出了长剑,云朗暗暗讥笑,在这两名弟子未来得及近自己身时,一个转身,朝着其中一个弟子而去,那弟子显然没有料到,然而云朗的膝盖已经重重的顶在那弟子的下颌,一股钻心的疼痛使得这弟子疼的嗷嗷直叫,云朗大手一抓,将那弟子抓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而那另一名弟子的长剑已经到了,忽然见到眼前换了一个人,那弟子来不及收招,便见这长剑一下子刺进了先前被云朗踢中下颌骨的那个弟子肩头,霎时间血花四溅。
随着剑锋入肉的声响,那手执长剑的弟子一哆嗦,松开了那把剑,云朗一脚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弟子踢开,握紧了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那弟子吓得扭头就跑,此刻还要什么朝天吼?看这架势,眼前的这个少年人就是莫大的危险!
东门别鹤看在眼里,惊在心上,然而仍旧装作表面如常:“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云朗抬起头来,目光之中一点寒芒闪过,看得东门别鹤心头一颤。
云朗一步步向前,莫大的威压带着杀气,云朗每一步走得很是缓慢,然而这脚步声却在东门别鹤的耳边回荡。
“你你别过来”东门别鹤慌了。
云朗嘴角露出一抹嘲讽,“问天道的弟子,好大的名头啊!”
东门别鹤向后退了两步,赶忙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物件儿,但看这物件是一枚铜铃,紫金铸就,东门别鹤咬破指尖之血,抹在那紫金铃铛上,这才定了定神儿,恶狠狠的说道:“你别过来!这可是我问天道的无上法器!”
云朗饶有趣味的看着东门别鹤那慌乱的样子,“哦?是吗?”
东门别鹤看云朗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禁向后又退了几步:“别过来!再向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云朗眯着眼睛道:“你适才不是很威风么?怎么,现在想逃?”
东门别鹤此刻的确存着那逃跑的心思,他本是问天道掌教的内侄,平日里不学无术,却狗仗人势,此番是在问天道闯下了祸事,问天道掌教不得不将他遣出来,以图清静。
东门别鹤扯着嗓子叫嚷道:“别再走了!我真的我真的要催动法器了!”
云朗忍不住狂笑:“我倒要看看你这法器有何威能?”
东门别鹤眼看着云朗逼近自己,手忙脚乱的将那铃铛抓在手里,不停的摇晃,只听得这紫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不见有什么动作。
东门别鹤慌了神,拼命的摇晃着手中的紫金铃,急出了一身的冷汗,滑腻腻的汗水顺着他的发梢流淌下来。
却不防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手扼住,缓缓的提起,东门别鹤顿时感到周身失去了气力,丢了那紫金铃,双手紧紧的抓住云朗如同铁钳一般的手,脚在半空之中胡乱的蹬着。
云朗轻笑:“要么死,要么滚,你选哪一样?”
第92章 巨鼎爆碎剑胚出()
东门别鹤就这样被云朗扼制住咽喉,云朗单臂高高的举起,冷冷一笑道:“要么滚,要么死!”
东门别鹤此刻青筋暴起,能看到额头上那粗壮的血管,只见他面色通红,眼球已经快冲出了眼眶,不停的尽力呼吸,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我要活!我滚!”
云朗听到此处,蓦地一下松手,东门别鹤重重的摔在地上,云朗背着手,看着东门别鹤那狼狈样子,轻声斥道:“还不快滚?!”
东门别鹤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脖子,一股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扑进了那三名问天道弟子的身上,此刻他惊慌失措,竟再也不敢回头,低声对着那三名弟子道:“走,我们走!”
看着东门别鹤离去,云朗心中十分快意,想不到问天道竟然派了这么个草包前来,柳青鸢上前一步道:“哈哈,这人真是个孬种!”
云朗点了点头:“是啊!就算他是掌教真人的内侄,如此不济也是堕了问天道的门面。”
刚要走开时,云朗便看到那地上似有什么物件,当下便凑上前去捡了起来,定睛一看,这便是那东门别鹤方才慌乱之中丢落的紫金铃。
云朗轻轻晃动,便听见那铃音清脆,似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放在手掌之中,细细验看,这铃铛乃是紫金铸就,绝非是镀了一层金,上有小篆刻就的铭文,但看那铭文云朗却是一个字都看不懂,这才唤道:“青鸢,你且来看看这是个什么物件儿?”
柳青鸢一把接过,对着日头仔细的看了看,这铭文晦涩难懂,好似不是当下的文字,透露着三分古意,然而那铭文上刻制的那一块小小的印章记,柳青鸢大喜过望,惊喜道:“这是贺之先生章!”
贺之先生章?云朗挠了挠头,“那是什么?”
柳青鸢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云朗,犹疑道:“你真的不知?”
云朗摇了摇头。
柳青鸢满是得意的说道:“贺之先生,人称剑皇,乃是华府太子,更是东州之主,平生只喜诗书剑艺,传言他便是这世上太一境界最高深者。”
云朗点了点头,似这等强者的轶事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更何况,云朗根本没有兴趣,只是问道:“这紫金铃刻上这贺之先生章又代表什么?”
柳青鸢白了白眼,“众所周知,贺之先生是炼器大师,但凡经他之手炼出的无一不是天下至宝,这紫金铃带着贺之先生章,也就代表着肯定是一件仙器!”
“哦?”云朗这时来了性质,将那紫金铃铛细细的验看,果不其然,在铃铛的下端看到了那一枚小小的印章,忍不住灌入了一丝真气,然而那紫金铃铛仅仅是微微动了动,便不再作声。
看样子这紫金铃上似有封印,需破开方能祭炼,想到这里,云朗将这紫金铃收好,对着柳青鸢道:“我们去看剑器。”
柳青鸢笑着应了一声,脑海之中想着的全是云朗方才教训东门别鹤的样子,心里满是欢喜,这才一手紧紧挽住云朗的胳膊,朝着那剑庐而去。
剑庐。
此刻剑庐之中正忙活的热火朝天,便看这九位铸剑师正盘腿坐在那一尊巨鼎之下,围坐在一处,掐着法印,口中喃喃有语,这便是铸造飞剑的最后一个过程,起灵。
所谓起灵便是给飞剑赋予一个秉性,自古以来,如同圣道之剑和威道之剑,其赋予的灵便是圣和威,而象征着仁道的便是仁道之剑。
剑的秉性不因时间的推移而变化,只因秉性而存在,故而在这世上,得到一把拥有秉性之剑,便是飞剑。
云朗与柳青鸢就站在远处,看着这些铸剑师忙碌,随着日头西落,云朗和柳青鸢已在这里站了三个时辰,云朗尚不觉枯燥,然而柳青鸢却是耐不住,不禁娇嗔道:“你就看这个破炉子和这些人铸剑?不如我们去剑庐里面看看?”
云朗摇了摇头道:“铸剑便是修心,观铸剑又何尝不是呢?”
柳青鸢无法,只得陪着云朗观铸剑。
就在这时,剑庐那巨大的铜鼎之中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云朗的心绪一下子被这声响所吸引,不知这鼎中是何等飞剑?
正当云朗心生期待之时,霸图剑自他的腰间冲出剑鞘一飞冲天,带着嘤咛之声,一道流光闪过,霸图剑直飞进剑庐之中,云朗一见大惊失色,疾步奔来。
然而却没有发生云朗所担心的事,只是霸图剑在这巨鼎上来回的盘旋,发出嗡嗡的声响,九位铸剑师似乎早已习惯,仍旧是全神贯注的锻造着巨鼎之中的飞剑。
随着那清脆的声响越来越清晰,云朗甚至隐隐能够听见巨鼎之中那纵横无匹的剑气,心中更是期待,这到底会是怎样一柄飞剑?
然而就在此刻,一名铸剑师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剩余八名铸剑师一齐睁眼,其中一名老者厉声喝道:“是谁心智不坚!受那心魔的蛊惑!这剑的戾气增了三分,快镇压!”
说罢,这满头银发的老者手指迅速的打出几个法印,更是从丹田之中摄取出那滚滚热流,化作动力,此刻剑庐之中霞光熠熠,八名铸剑师一齐出手,那真气打进了巨鼎之中,那老者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咬着牙坚持着,那一双老眼很是犀利,扫过云朗之时厉声说道:“你!快来帮忙,只管用体内真气压制住那飞剑即可!”
云朗一愣,随即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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