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武侠世界
目光死死的盯着前者!
片刻后,丁春秋的身形却是猛然一颤,在前者那徒然反击下,他似乎隐隐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至阴至阳之气;
但见苏星河这一掌回击声音甚轻,但丁春秋却就此拿捏不住手中羽扇;
飕!
被那突如其来的距离震得猛向后掷,‘砰’的一声巨响,插入一棵大树之上,震得树枝颤抖,树叶乱落;
丁春秋羽扇脱手,身子随即同样被那股距离震得向后猛飞;
砰!砰!砰!
紧接着,便如同割麦子一般,横躺的身形哗啦啦的以一种颇为壮观的声势,将身后的数根大树尽数拦腰而断;
最后!
但丁春秋终于是一个筋斗翻过,背脊在地下一靠,借势跃起,单膝跪地怒声吼叫;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你苏星河的武功!”
说话间!
丁春秋脑海中飞快的闪现着方才那股劲气的强横之感,旋即终于定格在记忆深处的一道修长身影之上!
霎时,一股惊慌的忌惮,瞬间自丁春秋的内心深处蔓延而出;
那之前还历历在目的场面,再度浮现眼前,直令得丁春秋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这股气势,错不了!错不了!”
这也使得丁春秋那原本充斥着杀意的脸庞,此刻被一股忌惮之色所取代。
眼神惊恐的望着对面的苏星河,片刻后,方才发出一道有着极度骇然的恐慌声音:“是你?一定是你?”
声音一落!
苏星河身后的大树后也是有着一道清朗淡笑声,犹如穿透了树身,突兀的在这场中响起:
“丁春秋,你可真是识时务,我这还没出来,你倒是先下跪了!”
……
……
这极为突兀的笑声,令得丁春秋麾下的【星宿派】门人皆是一惊,旋即猛的转头,目光望向苏星河的身后;
赫然,在那里有着几道身影,缓步而出!
当先之人,一袭青衫,身形欣长,一头黑色头发披散而开。
仅仅只是这么一道削瘦修长的身影,却是给人一种仿若山岳般的浩瀚沉静……
而在其身后的!
则是跟着四位身着不同衣衫却相同容貌的漂亮侍女,其清雅的身姿,恍若梅兰竹菊,清雅淡然!
望着那位青衫人影,一旁的【星宿派】众人,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是认出了这位曾经把他们【星宿派】打服的煞星;
当下一道道失声惊呼,带着许些惊慌,响彻而起:“原来是这个煞星?”
在众多门中弟子那漫天地哗然声中,丁春秋的面色也是有些彻底凝重起来,他目光紧紧盯着楚柏,沉声喝道:
“今日丁某可没有得罪你吧?你这是何意?”
“得罪是没有得罪!”
楚柏咧嘴一笑,旋即笑容陡然变冷:“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要将你给宰了!”
言语中,丝毫未曾给丁春秋半点的面子!
“你!”
闻言,丁春秋一阵暴怒,他没想到自己已是退步,楚柏居然不仅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打算,反而还对他下了必杀之心!
一时间!
对于楚柏这等不客气的话语,丁春秋的脸庞也是极度的阴沉;
若按他以往的脾气,此刻怕早就动手了。
但此刻他却是出奇的没有暴怒,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面前之人,是一个极度棘手的家伙,而他,根本就不是对方的敌手;
“该死的,上次这小子不是说跟苏星河没有关系么?怎得现在倒是帮起了苏星河?”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丁春秋在心中忍不住的愤怒咆哮起来。
显然,这种局面瞬间发生转变的落差,让他心中堵得厉害!
……
……
望着此刻的这番局面的转变,一旁的苏星河与【聋哑门】众弟子皆是暗暗感叹,真不愧是楚柏啊!
压抑着心中翻腾的震动,不过很快的,苏星河也是猛地想起了什么;
当初楚柏便是曾言,与丁春秋有过一番交手,只是当时与其并无仇怨,所以只是教训了一番,并未狠下杀手;
如今看起来,楚柏当初的那番教训,似乎并不轻……
否则的话,以丁春秋那目中无人的性格,他可不会这般忌惮楚柏,甚至眼神中不乏些许恐慌;
楚柏目光瞥向面色阴沉的丁春秋,而越是那般轻描淡写,就越是让丁春秋的面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废话不多说,你是自己自裁在此,还是我亲自动手?”
此话一出!
丁春秋的面色是彻底的阴沉了下来,楚柏话中的意思,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小子,你莫要太嚣张了!”
望着没有丝毫回旋余地的楚柏,丁春秋的面色则是铁青起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欺人太甚?”
眼中怒火升腾!
丁春秋的双掌也是缓缓紧握,发出一阵嘎吱的声响,凌厉的气势徐徐自其体内弥漫而出;
不着痕迹间,其袖中的手掌一握,【三笑逍遥散】已是被其扣在手中;
目光平静地盯着丁春秋,楚柏自然是看穿了前者这手段,但身负【九阳神功】百毒不侵的他,可不会在意这些:
“无冤无仇?与你丁春秋无冤无仇的多了去了,你可有放过他们?”
“哼!”
楚柏的话音还未落下,丁春秋便已是一踏地面,身形如闪电般的暴掠而出。
【化功大法】直接是毫无保留的对着前者狠狠施展了过去!
见到暴掠而来的丁春秋,楚柏却是淡笑一声,身形不进不退,掌劲在此刻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然后就这般毫无花俏的拍了出去;
“噗嗤!”
丁春秋面对这一掌,丝毫不敢懈怠,鼓荡起浑身劲力,试图挡下对方这一掌;
但可惜,当初的他便不是楚柏的对手,更遑论如今楚柏已得无崖子的毕生功力,修为更是跨入了宗师之境……
这等差距,实在是早已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好……好凶猛的一掌!”
“真气的境界,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
望着那几乎是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袭来,丁春秋的目光已是有些呆滞,旋即一道道噙着骇然的声音,失声响起。
而那种几乎压迫地他喘不过气来的可怕劲道,直让丁春秋心头深处涌出了一股恐惧!
“噗嗤!”
瞬间,丁春秋的身形便是如遭重击!
再度倒射而出,一口鲜血喷出来,显得格外的狼狈……
第三百四十六章当年之事,我不后悔!()
“怎么会?”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但谁都没有想到……
那令的无数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星宿老怪】,在楚柏的手下地,竟然是如同婴儿般孱弱!
这般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幕!
直使得在场的【星宿派】、【聋哑门】两方弟子,甚至连那苏星河,眼神都是在此刻发生了变化;
丁春秋是什么人?
江湖上恶名鼎鼎的顶尖高手,甚至放眼整个江湖,那也同样算得上是少有人可敌;
若非如此,单凭他以【化功大法】这等阴损功夫荼毒武林不少高手,就足以引来一连串的追杀了,可事实上呢?
他仍旧可以逍遥法外,这便足以说明他的武功如何之高了!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直接是打破了所有人的认定,仅是一掌,丁春秋都接不下来,这是谁都不曾想过的局面;
不远处,在那声势浩大的一掌刺激下起身,丁春秋的额头之上,已是渗透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清楚的感应到!
相比于当初与楚柏交手的时候,如今的后者,武功已是暴涨到了一个恐怖如他师父、师叔、师伯那般的层次;
感受到那种压迫之感!
丁春秋的眼角忍不住的跳了跳,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慌惧。
他知道!
今日对方杀他之心已存,若是坐以待毙,结果难逃一个死字;
随着心中念头的转动,丁春秋脸色也是一阵阴晴不定!
最后,终于是定格在疯狂与狰狞之上。
心念一动,丁春秋将那忍不住喷吐而出的血水接于掌心,接着便以左掌拂出,将这口血水拂成四散飞溅的血雨,化作雨点拂向对面的楚柏众人;
细细看去!
这血水在丁春秋的手上之时,尚还是鲜红之色;
但在其拂出之后,竟是显露出一些碧绿之色,显然每一滴都已染上剧毒。
这时,蓦听得“啊啊”两声!
几名站得较近的【聋哑门】弟子,身沾毒雨,当即倒地,对着自己就是一阵抓挠。
目光瞥过几人,楚柏的双掌也是一阵挥舞,掌间功劲行开,丁春秋那无数血雨飞到,还没碰到他的衣衫,便已是被楚柏掌间的罡气撞了开去;
血雨一滞,楚柏也是连运劲气,施展起【生死符】的手法;
……
……
顷刻间!
他便已是将身前的血雨化成四五片血冰!
血冰成型,楚柏更是毫不迟疑,左右开弓,‘飕飕飕’连拍数掌,【生死符】瞬间射向丁春秋;
丁春秋乍觉寒风袭体,立即是吃了一惊,忙凝全力招架。
但楚柏的【生死符】攻势如电,即便丁春秋再如何小心抵御,仍是略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紧急时刻,丁春秋周身的护体真气,还是犹如自动受到了引动一般,瞬间在其身体表面翻腾而起……
护体真气刚刚涌出!
楚柏的数道【生死符】便是猛然而至,最后夹杂着一股令人发寒的冷意,狠狠的打进了丁春秋的护体真气之中。
从【生死符】突破丁春秋的护体真气,到打入其体内,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而已;
待得丁春秋回过神来时,那【生死符】已然种在了他的经脉之中。
“恩?”
瞬间,丁春秋便是感觉到肩头【缺盆穴】上微微一寒,跟着小腹处的【天枢穴】、大腿处的【伏兔穴】、上臂处的【天泉穴】三处大穴,也是接连一阵凉飕飕地。
霎时之间!
丁春秋只觉几处大穴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
剧烈的痒痛之感令的丁春秋再无一丝战意!
只见其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一口气竟是接连服了七八种解药,通了五六次内息;
但即便如此,他穴道中的麻痒,却仍是愈发厉害!
也幸得丁春秋止痒镇痛的解药不少,若是换作旁人,受了他这么久的【生死符】折磨,早已滚倒在地。
而他却能苦苦撑持,脚步踉跄,倒也有些能力!
在承受剧烈的痛痒之中,丁春秋也是陡然抬头,对着楚柏厉喝道:“【生死符】,你竟然学会了我师伯的【生死符】?”
……
……
此时,丁春秋的声音颤颤巍巍,再没有了先前的半丝威风。
显然面对楚柏这近乎碾压性的压制,在他的心中已然留下了难以抹除的阴影,到得现在,丁春秋方才明白,为何他会说答应别人,要与他为难了;
而他口中的这个别人,想来就是传他这门【生死符】之法的师伯——巫行云了!
想及此,丁春秋也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对于这门【生死符】,他不仅是听说,甚至当初他也曾向无崖子提过想学这门武功,可是无崖子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教他;
厉喝声一止!
丁春秋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乱舞,抓挠自己的情状,已是可怖已极……
过不多时!
【生死符】的威效越来越大,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
将那一丛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之后,跟着他便是开始撕裂着衣衫,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
“杀了我……杀了我吧!”
说话间,丁春秋的左脚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一旁的苏星河见得丁春秋霎时间竟然形如鬼怪,嘶唤有如野兽,都不禁骇然变色;
而当他一想到丁春秋作恶多端,欺师灭祖将师父无崖子弄得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苏星河那一丝不忍之色,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丁春秋啊丁春秋,当初你将师父打落山崖,可曾想过有今日?”
痒痛伴随着怒然,不断侵蚀着丁春秋的理智。
在苏星河的话语落下之后,丁春秋的声音中,也是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怨恨:“师父?”
“哈哈,苏星河,你不要用这种教训的语气和我说话,对于当年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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