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者
体外。
金汁变得更加纯粹,郑先对于生机之力的cāo控变得更加jīng微细致,原本三百八十一滴金汁,此时竟然多出来三滴,变成了三百八十四滴。
但这种进步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惨重了,哪怕给郑先再增加十滴金汁,郑先也绝对不愿再来一次。
并且郑先脑袋之中的气海也开始变得圆润起来有了要被冲击化为鹅卵石的感觉。
郑先从深渊爬出来,但那颗心还深陷在深渊之中,郑先等于比别人多吃了两天的苦头,并且夜莺每次训练他,郑先都觉得夜莺下了重手,在一次次的报仇。
不就看了看身子么,至于么?
不过这一次夜莺应该出了气,郑先觉得夜莺完全不会再有要他xìng命的打算了。
这个问题解决了,郑先心中倒也安稳下来。
躺了整整四天,身上的关节都要僵死了,郑先诧异于最近的平静,这么久都没有修仙者出来闹事么?
郑先带上殖装甲,走出业务六司,这是他比那些军人优胜的地方,zì yóu,基本上完全的zì yóu。
郑先去了一趟郝光的家,郝光肺部的yīn影再次好转,开始逐渐缩小。
郝光似乎也已经父亲之死的yīn影之中走了出来,不过这么个小家伙整个人变得yīn郁许多,没了以往小孩子应该有的那种阳光欢乐的气息。
房间里面的摄像头摄录下来的画面,郑先当着保姆的面,认认真真的坐在客厅里面快进看了大半天的时间,郑先看到郝光过的不错,这才放心下来。
有些时候你没有必要将信任赋予陌生人,那怕是比较熟悉的人也不必如此,你当着他的面摆明你的不信任,对方才会争取得到你的信任,若是他觉得你信任他,那么她还需要做些什么呢?你又能够叫她做些什么呢?
郑先要走的时候,郝光再次拽着郑先的衣角不松手,郑先扭头看向郝光,郝光那双大眼睛之中满是乞求。
郑先这一次没有拒绝郝光,带着郝光去了游乐场,郑先绝对不是一个能够带着孩子玩的男人,因为他从未玩过这些,小时候虽然非常渴望这些玩具,但到了现在,他已经对于这些玩的东西没有多大兴趣了。
所以,一直都是郝光在玩,郑先在看,郝光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一直玩到天黑,郑先将郝光抱上车,将郝光载回住处,熟睡的郝光一直攥着郑先的衣服,郑先轻轻掰开小家伙的手,小家伙立时开始抽搐起来。
保姆连忙走过来,低声道:“小光每天晚上都得抓着东西才能睡着,似乎总是做噩梦。”
郑先点了点头,从兜里抓住一颗冰糖来,塞进郝光的掌心之中,郝光手里有东西了,抽搐的情况立时好了许多。
少年的时候,郑先无数次的在噩梦之中惊醒,若是手里面有一颗糖的话,他就睡得安稳,若是能够含着糖睡的话,还能够做个好梦,也正是因此,郑先和糖有了不解之缘,糖是他唯一能够带给他力量能够保护他的伙伴和战友了,可惜,他少年的时候,想要弄到一块糖,实在是太难了。
郑先将郝光交给保姆后,便离开了。
郑先心中总有不圆满的地方,一直以来郑先都未曾发现过,今天看着郝光开心的疯玩,郑先逐渐发现了自己不圆满的地方,承受无穷苦难,是对心智的磨砺,但看着郝光在玩耍,看着郝光依赖自己,郑先觉得自己的心境正在受到磨砺。
修心不光是要受苦,受苦可以坚硬神魂,除此之外,还要遍尝人间喜乐,在悲喜之中体悟本心所在,受苦无疑可以坚硬神魂,但能够坚硬神魂的绝对不是只有受苦这一个选项。
有些人活着只为自己,有些人活着就为家人。
光有坚强的神魂,丧失了其他,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人活着也好,仙活着也罢,总不能永远独往独来!
。。。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人奴令()
郑先自从修仙之后,心中总有一股戾气挥之不去,并且随着修行rì深,这戾气越重。
郑先本来身上就有着一种yīn郁的气息,这气息,就是郑先的心魔,修为低的时候,心魔对于郑先来说,影响微乎其微,但修为越高,心魔对郑先的影响便越重。
杀人太多不是问题,心中邪恶也不是问题,但心中尚且留有一片纯净,就是问题了。
要么弃了心中的纯净,完全沉沦在那一片黑暗之中,要么则纯化心中的那一片纯净,黑暗和纯净是不能相容的两个存在。
不够纯粹的人,是无法登上大道的。
道心的纯粹需要一个平衡,郑先得到了混元极道之后,就等于是身边多了一位老师,明白了太多原本他从前根本不明白的道理。
陪着郝光玩耍,郑先胸中的戾气不知不觉间消弭了大半,当然这种消弭只是暂时的。
郝光或许觉得今天玩得开心尽兴,但收获最大的却绝对是郑先。这是郑先在离开郝光的家后,才明悟出来的道理。
对于凡人来讲,做一些自己本心愿意去做的事情,可以得到心安,对于修仙者来说,去做一些自己心中想做的不受外界干扰的事情,可以顺达念头,修仙者若总是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做事情,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逆心而为,最终连魔都修不成,永远无望大道。
顺应本心就是纯粹。
郑先驾车一路行驶,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一辆不大起眼儿的黑sè别克商务尾随着。
郑先看了看后视镜,眼瞅着前面信号灯黄灯闪烁起来,郑先一踩油门,猛打方向盘拐进左边的胡同之中。
对方明显想要跟着一起冲过来,哪怕闯红灯也在所不惜,可惜,郑先拐过去后,对面直行的汽车便开了过来,拦阻住那辆别克商务。
郑先一只手搭在随身携带的殖装甲上,殖装甲流水般的爬上郑先的身躯,包括脑袋全部覆盖住。流光锯齿刀被郑先放在了副驾驶上。
在车里,又是天黑,没人看得见。
郑先并未选择离开,而是联络指挥中心,调取那辆别克商务的信息,锁定这辆别克商务,绕了一个圈,出现在那辆别克商务后面。
此时信息反馈回来,这辆车挂名在一家叫做云心食品公司,应该不是套牌车。
郑先远远吊住那辆别克商务。
对方追丢了郑先,显然相当的不甘心,可惜,转了几圈之后,依旧找不到郑先的踪迹,完全没有注意到郑先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随后这辆车便上了环路。
郑先其实心中很清楚,对方一定对他的车的行踪了如指掌,完全知道他就在身后,不然这些家伙怎么找到他?
郑先一路尾随,越走越偏僻,眼瞅着四周的车越来越少,道路越来越黑,最后,这一条道路上就只剩下郑先的车和别克车。
郑先此时轰鸣着油门,追上别克商务,和对方并肩行驶。
郑先已经看得真切,对方车里面有三个人,全都是修仙者,并且郑先看到了一处标记,看到这处标记郑先才决定不怕暴露身份一直跟着对方。
同时郑先拒绝了指挥中心派人过来的建议,这辆车上的家伙,和他郑先大有关系,不能暴露。
对方随后将车驶入路边的小道,将车停在路边一处废弃的厂房前。
郑先尾随其后,并未熄火。
前面的别克商务里面走下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一个一身yīn冷,面目可鄙,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感觉,尤其是那个大光头,脖子上被衣服领子压着的地方露出半截文身来,手腕上一根金灿灿的大金链子,相当扎眼,看起来就像是个混黑道的!不得不说,现在这个社会了,还搞这样的装束,郑先相当无语。
另外一个双眉修长,几乎连成一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推销保健品专门骗老年人的业务员,脑袋上的头发油光锃亮,一身廉价西服,领带松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一身上下满是油滑气息。
这人从七匹狼烟盒里面抠出一根香烟来,用火机点上。
这样的两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一路的,但是他们就是一起出现在郑先面前。
这两个人身上的生机之力应该是被压制着,只有三百左右,留在车里面的是个司机,不声不响,不露面。
郑先环目四望后,卸掉脸上和手上的殖装甲,从车上走了下来,直视两人。
“现在的奴仆们见到主人都这么嚣张了么?”
那一身yīn寒气息,面目可鄙,光头带着金链子的修仙者冷哼一声,开口问道。
郑先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你们是yīn毒门的?”
业务员般的男子呵呵一笑,弹了弹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火星四溅,道:“不错,我们都是yīn毒门的正式弟子,你现在知道应该以奴仆的身份来和我们对话了?”
“吴三,这小子没有在门派之中训练过,不知道奴仆是什么样子的!”光头男子拍了拍车身,道:“人奴,下来,叫他明白明白规矩。”
随即开车的那个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张面孔枯槁,双目没有多少神采,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疲惫,身材倒是相当肥硕,犹如一个球一般。
这男子走下来便半跪在光头男子身前,一副卑微无比,低声下气的模样。
郑先看着这个叫做人奴的家伙,这家伙也是修仙者,修为看不出多高,但应该能够在踏海境界左右,和郑先修为上应该差不了多少。
这样的存在,以如此卑微的方式跪在人前,是郑先从未想过的事情。在郑先印象之中,修行到了他这个境界,虽然不至于说如何了得,但也多少应该有些尊严,毕竟这里不是仙界那种修为强横之辈比比皆是的地方。
光头男子伸脚将人奴踹翻,人奴立时重新爬起,随后双脚都跪在地上,双手也撑在地上,光头男子那一百八十多斤的分量便一屁股坐在了人奴搭建的人肉椅子上。
一旁的犹如业务员一般的吴三笑道:“东子,你这个下马威别吓尿了这个新的人奴,他可是上面赐给我的宝贝,我可不希望他被你搞得如你的人奴那样,木呆呆的,一点乐趣都没有。我来慢慢调教调教他。”
吴三说着看向郑先,一脸和善的伸手朝着地上一点道:“规矩,奴仆见到主人,要跪下。”
郑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吴三看了旁边的东子一眼,呵呵一笑,“这个家伙还是个雏儿,我就喜欢这样的,调教起来有成就感。”
吴三说着,伸手从怀中扯出一块令牌来,这令牌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材质,有着钱币一般的银sè光泽,铸造工艺相当考究,上面雕刻着三个大字和一行小字。
三个大字:人奴令。
一行小字:见令如见主,无所不从,无所不应。
背面是一方印章,上书:yīn毒门笑面童虎。
吴三晃了晃令牌,给郑先看清楚,深吸了一口烟,随后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后道:“你知道这令牌有什么用处么?”
见郑先不说话,吴三眉飞sè舞起来,笑道:“你是我师父收下的奴仆,应该听从我师父的一切命令,但师父在仙界,不在这里,所以找了个仙道之门开启的机会,将这一面令牌传给我,这面令牌之中连着你的神魂,比如说,我这样轻轻一敲。”
吴三手指弹动人奴令,人奴令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郑先眉头猛地一皱,他的神魂犹如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剑,剧痛穿心。
不过郑先并未表现出太多的东西,因为他刚刚从地狱之中爬出来,托夜莺的福,十天十夜的不断磨砺,使得郑先对于痛苦有了相当强大的忍耐力,同时也壮大了郑先的神魂,使得郑先对于来自神魂的痛楚有着更大的适应能力。
眼瞅着郑先无动于衷,吴三不由得一愣,看向旁边的东子。
显然这种情况东子也没有见过,同样一愣,就连东子屁股下面坐着的人奴那双有些呆滞的眼睛之中都露出一丝惊讶来。
吴三弹飞了七匹狼,随后再次伸出手来,朝着令牌用力一弹。
令牌上发出一声金铁交击的刺耳尖鸣。
然而郑先依旧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这一次,郑先的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吴三傻眼了,东子不由得站起来,从吴三手中抢过令牌来,用力的弹了一下。
郑先还是无动于衷,这一下,东子和吴三两个面面相觑,吴三将令牌翻过来,确定令牌后面的印章是他师父笑面童虎的,可惜他有些确定不了,这人奴令是不是对应郑先,毕竟笑面童虎的奴仆有数百之多,或许是拿错令牌了?按师父的脾xìng应该不至于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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