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者
是一种天赋,古人说兰心慧质,不知道是这个意思。
夏青的工资一个月是壹万叁仟多一点,不算多,也不算少,维持一个正常的女孩的开销,不算问题,夏青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OL服装,也不似郑先那般讲究吃喝,所以开销费用不大,主要是化妆品消耗较多,一个月四成的薪水都涂抹在了脸上,那个女人不对自己的容颜痛下狠心?下本钱的好处就是夏青的皮肤确实非常好,吹弹可破,即便不化妆纯素颜也敢称得上是一句无暇!
夏青工资中等,主要是福利还算不错,这居处虽然没有郑先的租住的房屋奢华,小区档次也稍逊一筹,但并不需要付房租,这房子是业务六司给她专门配备的,安全问题更是根本不需要考虑,一个掌管着业务六司最重要的档案库钥匙的人确实应该享受这种安保措施。
下个月夏青的工资就是四万块了。这个数字对于夏青来说若是不考虑背后付出的艰辛甚至危险,其实还是能够叫她小小的兴奋一下的,好多想要买的东西都可以开始做计划了。
夏青不是贴身保镖,昨天晚上陪着林副司长在雪地上走了一个多小时,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和那个该死的郑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都是不近人情的东西,林副司长虽然说了连尿尿的时间长短都要记录,但其实并不需要夏青二十四小时跟随,按照林副司长的话来说,有人值夜班,这也使得夏青长长的松了口气。
想了一夜,夏青也想明白了,林副司长位置比较敏感,所以一切行为都要记录在案,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容易摆脱嫌疑的自保之术,至于为什么要摆脱嫌疑,夏青就不得而知了,也懒得去思考这些跟她完全无关的事情。
此时的夏青穿着一身宽大的家居服,将一对丰满的玉兔完全藏了起来,任谁都再也找不到那惊心动魄,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铅笔扎起,一副慵懒无比的模样,眼镜被丢在一边,略微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在不断的敲击着键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输入搜山图三个字,点击搜索之后,一排排的文字和画面出现在夏青面前。
夏青原本以为搜山图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搜索一下,没想到关于搜山图的资料竟然非常多。
一看到这些画面,夏青便确定这是她看到的那个文身男子身上的文身图案,当然布局还有上面的妖魔多少有些出入,但能够看出两者是一脉相承的同源之物。
搜山图也叫做二郎搜山图,宋元时期的作品,相当出名,表述的就是二郎神带领天兵天将在山中搜抓妖魔的故事。
出乎夏青的意料之外,那些看上去狰狞万端,被她认为是鬼怪的东西其实并非是鬼怪,而是二郎神的手下,是神将天兵,相反,那些看上去仓惶逃命,藏匿山洞之中的可怜的女子和野兽才是真正的妖魔,狰狞的神将们则手持刀枪剑戟、纵鹰放犬,前堵后截,使妖怪无处逃身,加以屠戳。
本来,二郎神是作为正面人物来歌颂的,然而看了此卷之后,夏青却得到了一个相反的印象。那些神兵神将,一个个凶神恶煞,使人们憎恶,而那些妖怪们却面目和善,那种惊怖逃生的仓皇场面,令人同情。
网上的评论说的很好,不知宋元时期的作者是有意还是无意,使观者自然地就会联想到,当时社会那些官兵对老百姓的欺压情形。
可惜的是网上的古画只是残卷,上面缺少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最重要的二郎神的画面遗失无踪,无法一窥这幅二郎搜山图古画的全部风采。
“不知道那个家伙的文身之中有没有二郎神的样子?”
夏青眉头蹙起,捏起精致的粉色搪瓷杯子,在煮咖啡机上接了一杯咖啡,丢了一颗方糖,羹匙转动几下后,捧起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在咖啡的响起氤氲下,红唇抿着杯沿,优雅白嫩的脖颈上传来轻微的咕咚声响。
夏青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头疼,用脑过度是她的老毛病了,咖啡过度更是她头疼的诱因,明明二十几岁,但却有头疼的老毛病,这就是心思缜*处小心,加上平时压力太大带来的恶果了,久思成病就是这个道理。
夏青白玉般的手指捏着脑门来回*了几下,闭目缓了缓精神,最终还是决定关掉电脑。
捧着咖啡的夏青跺到窗边,夏青的房间在一楼,外面是一片八米长七米宽的小花园,和园区里面种了许多花,或者铺上地砖摆放了桌椅烧烤炉子的家庭不一样,夏青在这片小小的方寸之地上种了满满当当的西红柿,可惜现在这些西红柿被飞雪覆盖,园子里面是一片凋零枯败的悲惨画面。
夏青并不打理那些枯败的枝蔓,对于夏青来说,枯败的东西未必就不是一种美,没必要欣赏完了夏日的娇艳美丽到了冬季就斩草除根,做的那般无情。
夏青头疼的时候,喜欢推开窗户,呼吸些新鲜的空气,夏青的住处在郊区,空气清新,没有那么多的尾气,吸上几口整个人都感到被滤清不少。
但今天夏青却没有开窗,实在是昨天晚上冻得太过份了些。
想到这里,夏青不由得又诅咒了一番那个该死的眼镜男!
一想起那个眼镜男还有那个浑身上下全是文身的家伙,夏青就觉得自己一不小心闯进了一个莫名奇妙的世界之中,这种感觉一如她当初踏入业务六司之时。
。。。
第四十七章 念力为食()
今晚实在来不及了,明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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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看了下时间,还早,她实在不愿意太早去业务六司,这么多年了,除了加班之外,她从来都是准时去准时回,那个地方只要一走进去就有一种阴暗潮湿四处发霉的感觉,她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呆,但那里却是她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的樊笼!
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夏青一看来电,不由得开心起来,之前的种种烦恼一扫而空,“喂,鱼啊……”
刀鱼或许凶横霸道一些,甚至有些时候愿意利用夏青来完成自己的一些事情,在夏青看来刀鱼这个人本就是个大老粗,受到的教育不多,年少的时候就开始在街头厮混,自然毛病不少,但对她还算非常不错,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脏话,更从未对她动手过,而且夏青的话刀鱼大部分都肯听,两个人在一起很少吵架,有争执的时候都屈指可数,有这样的一个男子对于接触了太多社会渣宰的夏青来说就足够了。
夏青不是没有想过找一个更适合她的普通男子结为连理,但对方询问她的工作的话,夏青怎么回答?这最简单的第一步就成了夏青的拦路虎,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夏青总不能永远保密自己的工作内容吧?
夏青很清楚,当初为了八千块和业务六司结下了孽缘之后,就再也无法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之中了。
……
郑先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八点,这个时候谁会来按门铃?
郑先细长的双目微微一凝,念头从头顶溢出么,念头如无物一般,穿过大门,观瞧到了站在外面鼻子红红脸蛋有些发青双手放在唇边不住呵气的女孩,张可儿。
郑先微微皱眉,觉得有些难缠,这丫头怎么又来了?原本郑先不想开门,尤其是想起张可儿的那只暹罗猫,郑先更是觉得还是不见为妙,这种感觉和做贼的心态差不多,偷了别人的东西,自然不大愿意见到主人的悲伤难过。
郑先正要收回念头,却猛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郑先的念头不由得一惊,要知道念头脆弱无比,完全没有自保之力,一旦受创,郑先便要再次品尝一下头撞如铃般的感觉了。
郑先的念头立时一缩,在退回门内的一瞬,郑先的念头恍惚间看到张可儿肩头上趴着一只什么东西,那东西有皮箱那么大,两只爪子抱着张可儿的脖子,正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对着张可儿的脑袋,模样极为贪婪,那东西的形象在郑先的念头之中只维持了一瞬间,便崩散掉了,念头视物本就是无数颗粒的模样,并非如人眼那般清楚真切,以至于郑先没能辨识清楚那东西的真正模样。
不过,郑先还是一下联想到了当初在英语培训班的时候见识到的那只在学声的蛤蟆,当时郑先在培训班之中总是听到耳边有回音响起,四处寻找之下,终于发现了一只巨大的蛤蟆蹲在张可儿的肩膀上在学四周的学员发出的英语声音。
当时的那只学声蛤蟆也是一晃便消失不见,和今日不同的是,当初郑先是肉眼所见,真切无比,这一次则是念头所观,十分模糊。
门铃声音终于停下来,张可儿有些失望的准备离开的时候,郑先的房门打开了。
张可儿依旧是一副休闲运动的装扮,淡粉色的棉绒卫衣,外面套着一个红色小马甲,万年不变的牛仔裤,一双厚底的雪地靴,脖子上扎着一条黑色的羊毛围巾,这一身打扮不能说好看,但却很舒服,叫人没有任何压力,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亲切。
不过郑先看得出来,张可儿的心情不算太好,眼角还在泛红,郑先很容易就再次联想到了,那只‘走失’了的被张可儿称为蝙蝠侠的暹罗猫。
一脸憔悴的郑先看了看张可儿的肩膀脖颈,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郑先确定,那只蛤蟆应该还趴在那里。
郑先吃了张可儿的暹罗猫总觉得亏欠了张可儿一点什么,那东西对着张可儿张嘴大吸,显然不会是在做什么好事,郑先一方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东西很感兴趣,想要搞清楚那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另外则是觉得在有必要的情况下,顺手帮助张可儿一下,对于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阳*味的女子,深陷黑暗泥沼之中的郑先还是有着十足的好感的。
张可儿原本已经准备离开,没想到门竟然开了,看着脸上没有什么精神看上去甚至有些虚弱颓靡的郑先,张可儿挤出一丝笑容来道:“老师来了,还不请我进屋?”
郑先诧异于张可儿的胆大,他和张可儿之间的关系比陌生人亲近不了多少,张可儿竟然敢进他的房门?
让开了房门,郑先开口随意问道:“蝙蝠侠找到了么?”
张可儿走进屋中一边换鞋,一边故作大方的道:“没有啦,那坏小子估计找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半,把我这个娘给忘记了,算啦,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好了,对哦,我听说过一句俗语,叫做儿大不由娘!”
虽然张可儿故作轻松,但这话说得实在太过勉强了些。
郑先看了眼张可儿的那双脏污边缘早就湿透的雪地靴,还有牛仔裤膝盖上的污渍,可以大致推测出,张可儿因为下雪,担心那只走失的暹罗猫被冻着,所以大半夜就跑到这里,四处找猫,最终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至于到他家里来,看张可儿东张西望的样子,估计这里是她找回暹罗猫最后的希望了,毕竟蝙蝠侠是在他家之中走失的。
显然,张可儿不是特意来见他的,而是来找猫的!怪不得一开门张可儿就要求进屋。
郑先揉了揉眼角,随手关上房门。
最初东张西望,随后失望至极的张可儿有些魂不守舍,勉强笑了下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上次看你的样子实在是吓坏我了。”
郑先端了一杯热水放在张可儿面前的茶几上,扫了眼张可儿那冻得红彤彤的小手,开口道:“好多了,老毛病了,从来都是一阵,过去就好。”
张可儿或许真的冻坏了,将热腾腾的杯子捧在双手之中,一边暖手一边慢慢的小口喝着,微红的双目有些出神,显然心思不在郑先的病上面。
郑先倒也并不是觉得别人一定要将他当成一块宝处处关心的那种家伙,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只有课程往来的陌生人,霸占了郑先的家产,将郑先卖给老农的叔叔给郑先上了人生最生动的一堂课,亲叔叔都靠不住,外人就更加不用提了。
郑先此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张可儿的肩膀上,细长的双目微微眯起,不住的将生机之力调动灌注进双目之中,希望能够再次看到那东西,不过可惜,越想看,越是什么都看不到,对于生机之力的运使,郑先还有太多不明所以的地方。
张可儿和郑先两个枯坐在屋中,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一个神情恍惚,一个精神憔悴,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了。
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便冷场下来,片刻之后不怎么会作伪的张可儿再次挤出一个笑容来道:“你的电话怎么老是不开机?昨天晚上我来你家时也没有人,本来昨天晚上就想来给你补课了!”
郑先眯起的细长眼睛重新展开,他倒是想起昨天晚上传来的门铃声,不过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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