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芳魂
亲的不计后果的离开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在他们身上,所倾注的汗水与心血绝对不比任何一个母亲,少一星半点。看着他们错愕的脸庞,樊夫人笑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两个座位,“怎么?你们两个傻小子,就连陪娘吃最后一顿饭的机会,都不给娘吗?”
“为什么?爹!娘为什么要离开樊府?到底娘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她非要有此等举动?”樊凌天虽然因为馨予的事情,怪过她。可是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娘。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选择,唯独父母没有办法选择,谁是自己的孩子;同样的,孩子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爹娘。这些都是老天注定了,不容你有丝毫的疑问。
樊将军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坐在原处。脸上的气愤是显而易见的。樊逸飞轻轻的拽了下他的衣袖“既然爹娘有所决定。不管事情有没有那样严重,我们都应该相信,爹娘的决定一定是对的。二弟还是不要多问的好。更何况今天还有客人在,有些话还是不要说透的好,免得让客人看笑话。”
说完这些,硬拉着他在他娘身边坐下。自己则坐在另一边。随即笑盈盈的向白狐他们几个,举起了酒杯。“几位,我是樊逸飞,樊府的长子,姗姗来迟。还请大家见谅,这杯酒我自罚,大家随意!”
对于他的举动。在坐的都明白,他是想要打破眼前这样的僵局。可惜一切并没有能够如他所愿。“樊大少爷,这杯酒我们不能喝。事实上,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喝酒叙旧的,个中原委你爹娘都知道。”
看到他,樊凌天的眼神之中顿时冒出了火光,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又是你,白狐?一只狐狸也配坐上樊府的桌子。来就来了,那是爹娘给你面子,你不但不给面子,居然还敢咄咄相逼,未免也太不把樊家的人看在眼里了!”对他的敌意,来自于馨予对白狐眼中的那种依赖。那种眼神,以前她这会用来看自己。可如今她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可眼中的人却不是自己,这让他如何能够控制的了自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过去与馨予之间的种种,还在脑中回想。可如今她居然会不记得自己,一个不记得自己的她,让樊凌天几近癫狂。他完全无法体会现在是什么样的局面,就算自己说出这些话,他的胜算到底有多少。馨予会不会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好,哪怕给自己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好。
可惜,他迎来的不是馨予的微笑,“看来樊府的二少爷,和大少爷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有人聪明如神算子,知道有些事情力不从心,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就算说多了,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有人却蠢笨不堪,白公子就算再不入樊二少爷的法眼,也不至于当着外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让馨予在怀疑一个问题,二少爷到底是像樊夫人多一点,还是像樊将军多一点。不知道馨予这样的疑问,能不能得到答案?”
樊夫人笑了,情不自禁的为她鼓起了掌,“好!好!好!很好!凌天,你看到了?这个丫头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心中没有你的女人,而夹枪带棒的去与一只狐狸计较?你可不要忘了,不管别人再怎么看的上,那个女人,你都是樊府不折不扣的二少爷。凭你的资历,根本无需和这样的畜生生那份闲气。”
反正要走了,她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樊将军此刻的表情已经黑到不能再黑。樊若冰的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到底老天要跟自己开这个玩笑到什么时候?她是多么希望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一回事,甚至还朝着自己没有办法预知的方向去发展。
本就已经够乱了,如今二哥还要插一脚进来,真心的不知道晚上这顿晚膳,是不是还能吃的下去,“娘,他就算是只狐狸,对于我们来说,是异类,可是他没有给我们带来了任何的麻烦。娘的说法也未必太难听了,万事万物的生长,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规律可寻。我们应该尊重世上所有的生物!”
樊若冰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和她说这些,可说了就说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此刻的她说的理直气壮,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精神,可是她这样的豁达,却不是欧阳天愿意看到的。“若冰,今天是他们长辈之间的事情,与你我都没有什么关系。若是你觉得你娘说的、做的有什么不对,还是放在心里的好,免得小命送了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欧阳天在说这些话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樊夫人。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怜爱,仿佛眼前的樊若冰跟她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十几年的母女之情,这在欧阳天看来了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切莫说他,就连白狐在内,也是十分的气恼。“既然话都说到这可了,好像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什么意思了。这顿饭怕是也吃不下去了,樊将军,今天我们要和令夫人算下总账,你是坐着,还是一起来?我们都不介意,你们几个小辈谁都不许插手,否则就不要任我这个师父。”
白狐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并没有引起樊夫人的注意,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他的存在。这种不屑的眼神,是她惯用的伎俩,在她的世界里,就算我今天打不过你,在气势上也不会输给你。樊将军看了她一眼,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们做夫妻也有二十多年了。
且不说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但是相敬如宾的生活的这么多年,即使相互之间不存在爱,最起码还是有亲人之间的那份情意在吧。更何况他们是太后赐婚,关系哪里是那么容易断的。不要说现在他们还是夫妻,就算将来他们形同陌路,也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看他们大打出手,自己却坐视不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想到这里,缓缓的站起身来,“今日这顿酒宴,是我为几位接风洗尘的。要想算账,我本不该阻止,都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可今天在樊府,我是断断不能看到你们,在这里刀剑相向的。如果你们不能给我这份薄面,也就不要怪樊某有失朋友之义了。”
他之所以这样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自己的夫人武功如何,自己当然是清楚的。可夫人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若是真的有个什么,几个小辈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想必会是一场混战。自己的几个子女都会牵连其中,如此一来,怕是上一代的恩怨,要延续到下一代了。
这冤冤相报何时了?自己若是能阻止,自然是最好,可若是阻止不了,也算是尽了心力了。他的想法在场的,怕是只有樊逸飞知道,跟父亲征战在外的这些年。表面上他是一个对敌人凶残的将军,可回到家里他除了是严父,还是一家之主。考虑问题自然是需要更加的全面,不想挑起不必要的争斗。
可以眼下,这场无声的战斗是不是会打响,他还真的不知道。娘的致命绝招是用毒,她的毒药千奇百怪,总可以让对手吃尽苦头,最终导致敌人丧命。至于这位白狐,说穿了不过是一只修炼百年,可以幻化为人形的狐狸精而已,若真是动起手来,未必会占到好处。
就在这时,樊若冰的耐性都被磨光了,带着怒气猛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白狐,又看了一眼她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一定要像你们这样,斗个你死我活的?一边是我师父,一边是我娘,要想让我不出手,可以!你们先杀了我,我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她这样孩子气的话,樊逸飞笑了,这丫头还是改不了这臭脾气。。
第四十九章 焦灼不堪的晚宴()
在他的心目中,樊若冰一直是樊府的刁蛮小公主,爹娘的心头肉。或许在她的身上,找到突破点,来化解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也说不定。随即拿出一张兄长的面孔,严肃的看着她,“丫头,原来你也在啊?我们家的小公主从来,不愿意参加这样的晚宴,今天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闯祸?谁闯祸了!大哥,我就懒得理你!你怎么每次说话,就摆出一副老夫子的臭架子!你还别怪我不待见你!你就是不招我待见!你看二哥多好,一声不吭。”说到这里,才发现,樊凌天的目光一直注意着馨予,赶忙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二哥!你傻了!馨予姐姐现在是失去记忆了,你就算这样盯着她看,她也不记得你到底是谁!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再说!你不是不知道,爹就要收馨予做义女了,以后她就是你妹妹!”
樊若冰说这些话,听似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实际上,他她是清楚的知道,他要是再这样看下去,娘那怕是不太好交代。这世上最难消瘦的就是情爱,一旦沾染上了,想躲都躲不掉,他是如此,馨予也是如此。再加上他们中间,如今还横着一个老狐狸。想要排除万难的在一起,谈何容易,与其摔的粉身碎骨,还不如悬崖勒马。
听到了她的话,樊凌天终于回了魂,胡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死丫头,你说话就说话,在我面前晃什么晃!晃的我眼花!馨予本来就是我妹妹,不管她叫爹是爹也好。姑父也罢,她都是我妹妹!跟你一样!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只要看到她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如果某人真的能够成为我妹夫,真的不知道,将来他们生出来的会是什么!”嘴上虽然说的若无其事,可是心里面。却是打翻了醋坛子。
白狐被他的话差点没有给呛到。馨予更是虎着一张脸瞪着他,“如果我听的没错,你们口中的馨予说的是我。这位既然是若冰妹妹的哥哥。自然就是樊府的少爷,一个堂堂的樊府少爷。嘴巴里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传出去只怕丢了樊府的脸面,让义父脸上蒙羞!”
馨予一副不服输的气势瞪着他。那表情分明是在告诉他,他说的话。很没有水平,有失了他樊府二少爷的身份。樊凌天也不生气,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她,眼神之中的不舍。都要漫出来了。樊将军终于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瞪着他,“凌天。白狐是若冰的师父,莫说于你是长辈。就算以他的年龄。做爹的长辈都是搓搓有余,你怎么好这样说话?难道平日里,爹交给你的礼义廉耻,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会,樊凌天正替自己委屈着,不为别的。就只因为自己对馨予的那份爱,凭什么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其实他的委屈,莫说樊将军知道,就连樊逸飞也是十分的清楚。可就算知道,也不代表能够改变什么。赶忙站起来替他说话,“二弟这是口无遮拦,失了分寸,还请白狐前辈见谅。他和馨予妹妹,自小感情甚好,难免言语之中有些不合适,还望馨予妹妹,不要放在心上。假以时日,你会知道凌天的好,他绝对会是一个好哥哥。”
说完用手肘碰了碰他,“凌天,你说对不对?”
樊凌天白了他一眼,这会的自己心里正不痛快呢,他这样说话,根本就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对什么对?要我说你是大错特错了!我和馨予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谁让你充当好人的?再说了,你是好人吗?半路把翠儿那臭丫头,给截了去,还差点丢了性命,你这叫什么?”
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闭嘴一个劲的喝酒。目光游离的看向他娘,这会的樊夫人面无表情,仿佛在坐等着看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不用看我,你们年纪都大了,羽翼渐丰。娘又怎么管得了你们,不过樊府大少爷,喜欢上了一个丫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会不会让你爹颜面尽失,娘就不知道了。”
樊凌天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懦弱,不但没有丝毫的避讳,相反的还有那么点理直气壮,“既然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儿子就不妨当着大家的面,向爹娘禀报了这事。”说完悄悄的走到门外,拉进来一个人,然后两人双双在樊将军面前跪了下来。
见到他有这样的举动,樊夫人气的红眉毛绿眼睛的,猛的站起身来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对着翠儿的脸就是一耳光。这次樊将军没有阻拦,像他们这样的将军之子,婚事哪里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莫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训,就说当朝太后给断断不会允许,他们如此的不检点。他们这些人,说穿了就是朝廷的旗子,拉帮结对,巩固自身势利的旗子。若是一步走错,轻则丢官,重则丢脑袋,满门抄斩,这样的代价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承担的起的。
樊逸飞小心的将翠儿护在自己怀里,仔细的看着她被打红了的脸,“大少爷,翠儿没事,夫人管教奴婢那是看的起奴婢,还请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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