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霍紫辛叹道“真是土鸡变凤凰,这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王妃了,真是意想不到?”
老赖笑骂道“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人家本来就是公主好吗?”
霍紫辛不屑的撇撇嘴,道“谢小子,此番前往漠北,你不带着珊儿去吗?”
谢瞳道“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我感觉,此番定然十分危险,还在犹豫中,你会带着婉茹去吗?”
霍紫辛道“当然会带,我会保护她”
谢瞳点点头,道“你这容易,我想带珊儿出来,还得看洪老头的脸色,他要是不同意,谁也没有办法?”
奕无畏道“你应该道洪府去一趟,这几日忙于吴王的事,你几乎都没有去探望岳丈,这不合情理”
几人正聊天中,门卫报,宋文远求见。
屋子内瞬间安静下来,除谢瞳外,其他人和宋文远都没有交情,宋文远的反戈一击,几乎让他们全军覆灭,一股浓重的气氛蔓延开来,霍紫辛道“妈的,还有脸上门,老子不去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今天我要报仇雪恨!”言罢,就要往外冲。
奕无畏拉住他道“来日方长,报仇不急这一时,当心中了圈套”
霍紫辛忿忿不平的坐回去,不在做声。
宋文远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道“谢贤弟,能否出来一叙?”
谢瞳挺身而起,走出客厅,看到这不速之客,冷冷的道“从你出卖我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在是兄弟了,今后还是以姓名相称吧!”
宋文远苦笑道“看到你这个样子,为兄也痛苦不已,有些事明明不是你的初衷,但是你却必须去做,本人也不想解释什么,有朝一日,你会理解的”。
谢瞳道“难道你还有什么苦衷不成,宋文远,拜托你演戏演的像一些,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吗?从你的眼中,我看不到一丝真诚的意味?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宋文远苦笑道“我们本来不该这个样子的,无奈一步错步步错,为兄对不住你,但是我对自己的选择绝不后悔,为兄布局害你也是无奈,司马宣手中握有一些家父拥兵的证据,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做的话,这份证据会摆在圣上的龙案上,只要一句话,川蜀宋家将会被列为谋逆之罪,是要诛九族的,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谢瞳有些动容,他看宋文远一副无奈的样子,不在做声。
霍紫辛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道“这都是小儿科的把戏了吧!如果你这么无辜,为何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别说你没有时间通知,还有你打老子的哪一掌,我会加倍奉还的”。
宋文远面色微变,道“有些事我不想解释?时间会证明我的清白!”
谢瞳此刻内心很乱,他不知道究竟是否应该相信宋文远,问道“你来就是说这些的吗?请恕本人没有兴趣听下去?”
宋文远道“当然不是,如今你已与珊儿定亲,不日将举办婚礼,我们又重新回到一个阵营了”
谢瞳没有好气道“本人不想听这些,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宋文远道“洪大夫疾病攻心,恐怕命不久矣,珊儿令我寻你,请你黄昏后到洪府一叙”。
谢瞳道“什么?竟然病的如此重么?”。
宋文远道“他老人家最近受到的刺激比较多,怒火攻心,身体每况愈下,哎,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他见谢瞳没有反应,又“黄昏后,我会准备些酒菜,派马车来接你!贤弟请放心,有这么多人作证,为兄这次不会暗害你的。”
言罢,转身离开了别院。
众人走出屋子,霍紫辛道“此人的话不可相信,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这次定然有陷阱在等着你,莫要被他的几句话给骗了”。
谢瞳苦笑道“无论如何,岳丈重病,还是要探视一番的,不然不合乎礼节”。
奕无畏道“由我陪你去吧!也有个照应,敌人想围攻我二人,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老赖从怀中掏出一枚火箭,道“把这个带上,如果遇上变故,便释放此箭,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采薇道“我先去准备一些药材吧!”
谢瞳有些感动,这帮兄弟和他不同,他是有着梦想的,然而这帮兄弟为了他的梦想,陪他一起疯,陪他一起闹,连闯荡艰辛的漠北都毫不犹豫,相比宋文远,他能信任他吗?
黄昏后,谢瞳和奕无畏二人,带着采薇准备的药材,匆匆的赶往赶往洪府。
一路上,谢瞳忐忑不安,他不知如何面对垂危的岳丈,虽然他比较讨厌这种迂腐之人,但归根结底是他的岳丈,他怎都要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但是谢瞳比较了解自己,他是装不出来的,相反却比较欣喜,在他看来,洪儒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总将历史上的某些思想和观念放在嘴边,并寄希望永远的延续下去,谢瞳不赞同这种观点,想来这也是洪儒不想把女儿嫁给他的原因,在洪儒眼中,只有宋文远亦或司马瑾瑜那一类人,才配做他的女婿,才能将他所谓的治国之道、儒家思想传递下去。
奕无畏见谢瞳发呆,问道“你在想什么?难道在思考宋文远的话吗?请恕大哥多言,他今日对你所说之言,多半是骗你的,我们在屋内都听的真切,没有感到一丝的诚意,为兄清楚你们的过去,知道你们曾经的友谊,但是他确实变了,变得不再拿兄弟情义当做一回事,变得对金钱和权力产生贪婪的**,他现在和司马宣一样,只不过还没有到司马宣的那个阶段而已”。
谢瞳默不作声,他本来就忧心忡忡,见奕无畏又谈起宋文远来,心中更加烦躁,事实上,宋文远的话确曾打动他,让他感觉这个昔日的兄弟有着难言之隐,对他的所做作为不得以而为之,但想到宋文远布局谋害他的一刹那,嘴角所流露出的阴险,仍旧历历在目,谢瞳真不敢相信,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宋文远。
洪府已经在望,谢瞳收起郁闷而又杂乱的心情,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他已打定主意,要在今夜与洪儒坦诚相见,要与宋文远做个了断,这些事该有个结果了,他不像带着诸多的心事前往漠北。
二人下马叩门,敲了好一阵子,大门才缓缓的打开。
开门的仍旧是上次那个目中无人的门童,今次他见是谢瞳二人,变得乖巧了许多,点头哈腰道“原来是二位爷大驾光临,快请进!”
奕无畏他不喜欢这种见风使舵之人,看都没有看门童一眼,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谢瞳轻轻皱眉,道“不用通报一声吗?”
门童笑道“上次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姑爷,还请小姑爷受罪,这里是洪府,就是小姑爷的家,小的怎敢让小姑爷在门外等候,二位爷,这边请!”
谢瞳被这门童左一句又一句的小姑爷说昏了头,虽然知道他是在拍马屁,但是心中仍旧舒服许多,看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门童将谢瞳二人引致了客厅,并端茶倒水。
奕无畏见主事之人并没有接见他们,知是将他们安排在客厅,心中不悦,问道“你家老爷呢!”
门童恭敬的答道“老爷卧病在床,已经几日没有下地了。“
谢瞳忙到“快速速带我去见岳丈!“
门童道“还请小姑爷稍后片刻,老爷正在休息,怕是见不得人,要等到他苏醒后,才能见人,这是大小姐吩咐下来的,小人不敢自作主张。“
奕无畏心道,婆婆妈妈的净事,大老远的约我们来,难道就是在这里喝茶吗?他冷哼道“宋文远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门童继续道“大姑爷已经吩咐过,知道二位会来,因此命小人安顿好二位爷后,再去叫他,小的这就去请他,还请二位爷稍等。”
言罢,他一溜儿烟的奔了出去,直奔后院而去。
宋文远住后院,这是谢瞳知道的。
见门童离去,奕无畏气道“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将我二人不理不问的安置在此处,实在是欺人太甚,一会宋文远来,我定要质问他”。
谢瞳知道他对宋文远成见很深,尤其是宋文远不顾兄弟情义,围攻他和霍紫辛一事,要不是二人命大,恐怕已经成了亡魂。但他内心还残留一丝希望,他希望宋文远是被逼迫的。他笑道“无畏兄莫要动气,这也不算什么怠慢,毕竟我们来之前也莫要打过招呼!”
奕无畏别过脸去,不再搭理谢瞳。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奕无畏已经将热茶喝光,仍然不见宋文远,连那个门童都没有回来,此刻,他终于恼羞成怒,道“什么狗东西,竟然敢让老子在这里干等他,贤弟,我们走!这洪府不来也罢!”
谢瞳也是颇为生气,他们兄弟二人等了如此之久,主事之人不露面,连下人也是欠奉,难道这又是宋文远的阴谋吗?故意冷落他,好树他的威风,让洪府的上上下下知道他宋文远的厉害吗?但他深知,不能就这么离去,他们来的目的不在宋文远,而是垂危的洪儒。
谢瞳一把拉住奕无畏,道“大哥,凡事不能半途而废,宋文远躲起来不敢见我,或许是他心虚,无颜见我,但洪老头我必须见上一面,此番远赴漠北,不知何时才能返回,我要与他沉痛厉害,带珊儿一同去漠北,此事耽搁不可!”(。)
黯然收场08()
奕无畏叹气道“也好!我们都是言出必行之人,不能让洪老头笑话了我们!走,我们这就去见他!”
谢瞳道“不知他是否醒来,这样贸然的去见他,恐怕对他身体不好!”
奕无畏笑道“你我都是习武之人,控制身体易如反掌,怎么会发出声音惊吓到老者,走吧!前面带路”
二人离开客厅,径直的朝着洪儒的卧房而来。
也许是二小姐警告的缘故,洪儒卧房附近空无一人,该是怕打扰了他老人家的休息。
谢瞳轻轻的推开门,闪了走了进去,奕无畏跟在他的身后。
卧房分为内外两个房间,是复式的一种,进入内房,需要穿过长长的外房,外放的书架上布满了各种书籍,想来是这老者夜半之余,无暇到书房,为方便阅读,便布置了这许多东西,虽然他的思想迂腐老化、与事实相悖,但谢瞳对他勤奋好学的精神还是十分钦佩。
二人轻手轻脚的穿过堂,只见洪儒并没有躺在塌上,而是靠在桌子前的一把大椅上,背对着他们。
谢瞳心中更是钦佩,垂危之际仍不望好学,他轻轻的呼唤道“洪大夫。”由于珊儿还未过门,他不敢称岳丈,怕惹起洪老头的不满。
谢瞳接连呼唤两声,洪儒都未答应,谢瞳以为洪老头睡着了,刚要继续呼唤,奕无畏感到不妙,他快步走到桌子前,脸色剧变。
只见洪儒双目紧闭,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一柄匕首正插到他的胸口上。
奕无畏何等精明,立刻晓得这是一个圈套,他低声道“我们中计了,快走!”
谢瞳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当他看到洪儒胸口上的匕首时,亦吓得大吃一惊,伸手便去探他脉搏,洪老头已经断气多时。
谢瞳问道“是谁杀了他!”
奕无畏连解释的语气都欠奉,他直接拉起谢瞳,快步向门外走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声道“来人啊!杀人啦!快来人啊!”听声音是方才领路的门童。
与此同时,洪儒卧房的四周传来破袂风声,有高手在朝着这房子靠拢!
谢瞳反应再慢,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有人杀了洪老头,却嫁祸于他,目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知道他来洪儒的人,除了驿馆那一帮兄弟外,只有宋文远知道此事,而宋文远又是洪府的大女婿,主事之人,凭他的武功,杀死洪老头易如反掌,难怪他躲起来不见谢瞳,非是心虚,而是另有所图。这一连串的计划是在是太阴毒了,利用谢瞳的心软,来制造陷阱,除了司马宣外,别无他人,而这个计划的实施者,就是午时拜访他的宋文远,想到宋文远午时仍旧信誓旦旦的撇开责任,软语相求,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暗恨自己没有听兄弟们的话,以致陷入险境。
谢瞳的脑海中闪电般闪过这些念头,虽然事情的前前后后已经了若指掌,但已经无济于事。他低声问道“大哥怎么办?此事还能解释吗?”
奕无畏冷哼道“如果我们被困此处,将百口莫辩,等待你我的将是圣上处死的升职,如果此番逃出去,将还有机会解释清楚,澄清事实,这么说,明白吗?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杀出一条血路。”
谢瞳点点头,道“好的,小弟愿跟随兄长,杀出一条血路”。
窗外,传来了宋文远的疑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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