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能靠自己去化险为夷了,他高声道“原来是陆庄主,时至今日,我们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就请划下道来吧!”
第十八章 成都恶战()
拿督尊者的掌风扑面而来,宋魁能够感觉到掌风中蕴含着的雄厚真气。他不敢托大,忙真气入剑,迎向掌风,只听啪啪的声音,二人的真气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旋即,消失于无形。
看似宋魁随便的一剑就破了拿督凝聚的掌风,但宋魁知道,自己刚刚落了下风,由于真气入剑,他努力营造的氛围已经被拿督破坏,这片以方台为中心的空间原本掌握在他的剑道中,现在仅一招就被破了,他如何不惊。他的轻敌也让自己付出了代价。于是,宋魁不在大意,为了争回上风,他再次真气入剑,宝剑画出一个圆圈,似慢而快,在圆圈即将到达拿督尊者身前五尺时,连续刺出了三剑,剑气凝成了圆圈带着光晕直奔拿督尊者而来。
这个是宋魁的成名剑法,名为出云剑法,重剑意而不重招式,看似三剑,实则每一剑有蕴含着极强的真气,如若被击中,则必败无疑。
拿督尊者双目紧紧的盯着圆圈,却无视这三剑,他提起真气,将披风猛的摘了下来,灌注真气,披风瞬间鼓起,拿督尊者双手一扬,披风直奔圆圈而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场的宾客,不会武功的,被这声音振的头脑发晕。
披风直接被振碎了,在披风破碎的一瞬间,拿督尊者的双手直接印了上去,连续排出三掌,三掌全部拍在了剑身上,二人身体同时往后退去。二人刚才对拼了一下,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拿督尊者哈哈一笑道“如若本尊所料不差,刚才蜀王使的是成名的出云剑法吧!”
众人无不动容,出云剑法乃是宋魁的成名绝技,他曾凭此剑法连败大江帮四大堂主,使得大江帮无奈退出巴蜀,更是凭此剑法打败流串巴蜀多年的独行盗段子庆,终一统巴蜀,如宋魁所说,他已二十年未与人过招,实在是川蜀无人能值得他出手,如今他在使出成名绝技,竟然只于拿督尊者斗个平手,实在是大出所料,这名不见经传的拿督尊者确实有狂傲的本钱。
宋魁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拿督的话。
拿督尊者又道“然而,让本尊失望了。”
宋魁冷冷的道“既然尊者看不上宋某的剑法,不知尊者又有何绝艺,不如让大家开开眼界。”
拿督道“蜀王接招便是。”言罢,他双手合十抱在胸口,再次聚起真气,右掌直向宋魁胸口印来。
宋魁被拿督激怒了,多少年来无人敢这样质问他,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他必须狠狠的教育他,找回自己蜀王的尊严,但是宋魁却知道这个拿督尊者确实有些本钱,不能大意。
他一剑刺往拿督尊者的左胸,同时,暗提真气,左掌向前,准备与拿督尊者硬拼一记。他料想,拿都如分神躲他的剑,势必分神,此掌定能打的拿督措手不及。
拿督尊者左掌拍向宋魁的当胸一剑,右掌没有退回直接与宋魁的左掌对在一起。
出奇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见拿督直挺挺的飞了出去,退了五六步,吐出一口鲜血,而宋魁则稳稳不动。
整个广场都发出了惊叹声,宋魁不愧为蜀王。然而宋魁立在了那里,半天没有动。
拿督尊者却哈哈一笑道“本尊硬挨了你一掌,不过吐口血而已,敢问蜀王,我的玄冰真气的滋味怎么样儿,是不是舒爽无比。”
众人这才知道宋魁着了拿督尊者的道儿,宋魁暗提一口真气,发现左边身体已冰冷如霜,他喃喃道“我道拿督尊者是谁,原来是黄巢手下的将领孟楷,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早知是你,老夫怎么会着了你的道儿”
拿督尊者道“可是已经晚了!”言罢,飞起一脚踢往宋魁的头顶,宋魁提起全身真气注入右掌,硬挡拿督尊者飞来的一脚,但他左半身不能动,真气已经被封了大半,如何能抗住这一脚,只听砰的一声,宋魁如断线的风筝般,被拿督尊者一脚踢落了方台。
宋家军一拥而上,紧紧的将宋魁围在中间。
宋魁连吐数口鲜血,道“给我杀了他”,然后晕了过去。
陆离冷哼道“划下道儿?那我就给二位指点一条明道儿,如果自己动手的话,可免受皮肉之苦,我可保证留给二位一个全尸”。
田公公早吓破了胆,哀求道“杂家与陆先生无冤无仇,陆先生何苦这么为难杂家,如若放杂家一条生路,杂家回西京后,定向圣上进言,给先生高官厚禄。”
陆离早看这个老东西不顺眼,一巴掌直接呼他脸上道“老东西,再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还圣上,记得新圣上只有一个,就是冲天将军黄巢。”
田公公捂住被扇的红肿的脸,嘴里吐出鲜血,再也不敢做声,哀求的眼光寄往陆离。
宋文远道“恐怕要让陆庄主失望了,想要我宋文远的命,还的凭实力来取。”
陆离盯着宋文远道“好、好、好”,他一连喊了三个好子,道“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言罢,陆离闪电般的拔出宝剑,直接朝宋文远刺来,没有过多花哨的动作,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根本不予宋文远拔剑反击的机会,宋文远习的是宋魁的出云剑法,讲究的是以气御剑,还未提起真气,陆离的剑带着一道光已直飞眼前。
他身形猛转,堪堪躲过这迅疾的一剑,但是陆离是毫不留守,一剑接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根本不予宋文远拔剑的机会。
窗外的谢阳看在眼里,此刻他能感受到宋文远的处境,他曾与快刀手莫泰来和奕无畏对决过,知道快对于武林高手意味着什么,往往慢上一线,就可以一败涂地。况且陆离乃成名多年的剑术大师,他的剑法不仅迅捷,更是蕴含着真气,与出云剑法的剑理有异曲同工之妙,谢阳很想立刻冲进室内帮忙,他深知宋文远肯定不是陆离的对手,单看宋文远应付陆离剑法的方式,与自己当初应付莫泰来的方式相同,但是莫泰来怎能和陆离相比,陆离成名多年,幽然剑法更是独步武林,但是谢阳不能轻举妄动,要知道对面还有十几个高手在旁虎视眈眈。
宋文远剑不能出鞘,只能靠身法来躲避陆离凌厉的剑势,顿时处于下风,陆离的剑尖始终不离他身体三寸左右,像是一条灵动的蛇,始终张口咬他。宋文远额头见汗,眼见自己处于下风,必须想办法搬回局势,堂堂宋家的传人被人打的剑都拔不出来,岂不要笑掉大牙。宋文远想到此处,陆离的剑法再次鬼魅般的缠上来,宋文远左手举着剑鞘挡了上去,岂知陆离手腕一转,剑尖在宋文远的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宋文远借着受伤换回来的些许时间,纵身往后跃去。陆离看着剑尖上泛出的点点血花,笑道“老夫的剑法如何!”
宋文远左臂被剑划出一道伤口,初时凉爽,随即火辣辣的痛感沿着胳膊往上传递,那是真气入体的征兆,想不到剑法以快为主的陆离,竟然在快的同时,也能兼并真气入剑,他暗暗的吃惊,看来此番必是一场恶战,凶多吉少。
宋家军按照宋魁临晕前的指示,早有卫队朝拿督尊者冲杀而来,拿督尊者微微一笑,飞也似的跳入了人群中,参加宴会的宾客顿时乱成一团,喊叫着一轰而散,他们不顾士兵们的阻挠,疯狂的冲击着承天门。宋家军的侍卫队长唐振大喊一声道“我们只捉拿拿督等贼人,其他宾客请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否则格杀勿论。”
早有奸细混在了人群中,高喊道“快跑啊!”
唐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造谣的奸细,拔出弓箭,直接朝他射去,但由于人多混乱,失了准头。
奸细继续高声喊道“宋家军杀人啦!要杀人灭口啦!大家快跑啊!冲啊!”
顿时,参加宴会的宾客再也不顾及士兵们的阻挡,狠狠的冲击着承天门这唯一的出路。
唐振知道事态扩大了,严重了,已经失去了控制,他很想命令城墙上的弓手射杀宾客,但是这都是江湖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真的杀了,宋家势必与整个武林为敌,那对宋家来说是是不能接受的,他不敢做这个主,忙道“保护家主撤退,去把二家主请来”。
宋魁在士兵们的护送下,撤离了永和殿,但是永和殿已经是一片狼藉,众多宾客其中不凡武林好手,这些人直接冲进了宋家军的队伍中,开始砍杀起来,宋家军也不再留手,与整个宴会宾客的大军缠斗起来,但为时已晚,这些兵丁在战场上会是所向无敌的大军,但是一旦阵型被冲散,加之主帅受伤撤离,已是军心涣散之局,根本挡不住这些武林高手的攻势,承天门瞬间失守。
拿督尊者混在人群中,在十几个人的簇拥下,撤离了永和殿,他洋洋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永和殿,满满的威风,他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宋魁,虽然没有杀掉他,但是已经可以轰动武林,宋魁不败的神话已经成为了历史,况且他的计中计已经施展成功,他巧妙的利用计谋掩饰了自己的真正意图,给陆离争取了大量的时间,此次入蜀,可谓大功告成。他吩咐道“我们立即离城,前往遂宁。”
手下道“尊者,我们不用等陆庄主吗?”
拿督哈哈一笑道“我最了解陆离了,他这么稳的人,恐怕早就办完事了,已经前往遂宁的路上了!事不宜迟,我们立刻与他汇合。”
第十九章 义救文远()
宋文远没有时间查看左臂的伤势,他拔出宝剑,率先刺了出去,他不能再让陆离抢得先手,他的剑法太可怕,如若再次抢的先机,他刚才的伤就白受了。
陆离眯起来双眼,看着宋文远攻来,道“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他没有躲避或者阻挡宋文远的剑势,而是急刺一剑,直奔宋文远左胸而来,他的剑招虽然后发,但是先至。宋文远同样的感觉到,陆离的剑必然先刺入自己的体内,但是他的剑法使的没有陆离快,不等剑招使老,赶紧挥剑招架,同时身形急转,陆离的剑巧妙的躲开宋文远回防的一剑,剑身如影随形,宋文远一剑荡空,心知不妙,忙再次转身,但是已然来不及,陆离的剑尖在他的大腿处划出了一道剑痕。
二人仅交手几招,高下立判。陆离鬼魅般的剑法在宋文远的身上已经划出两道剑伤,谢阳在窗外完全看在眼里,只是他现在不能动,如若贸然伸手,不仅救不了宋文远二人,更是将自己也搭了进去。谢阳提起黄天真气,慢慢的感应陆离在外围的布置,只有解决掉外围的人,他才能有机会相助宋文远。
谢阳想到必须要搬救兵,否则,凭他的力量无法撼动这实力强横的宇盟高手。可是自己好容易逃出来,回去岂不狼入虎口,让谁去呢!他想到了洪珊,洪珊也住在永和殿,先让这俏佳人想想办法吧!想到此处,谢阳心道,看样子宋文远还能坚持一会,自己必须速战速决。谢阳悄悄的离开别院,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怕惊动了宇盟的人。
谢阳偷偷的来到了洪珊的住所,出奇的,洪珊没有休息,屋子的灯亮着,谢阳此刻心急如焚,顾不得通知,直接飞身跳进院子,冲进洪珊的房门,吓得看门侍女来不及反应,张大嘴看着他。
洪珊正在桌子前沉思,忽然房门打开冲进来一个人,惊慌的花容失色,看清是谢阳后,才缓解了惊慌的冲动,她喜出望外的道“这么晚哩,你还来看人家!不怕出事吗?“旋即看了看谢阳紧张惊愕的神态,才知谢阳找他非是卿卿我我,肯定是有要事,又道“这个时候应该在广场参加晚宴才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侍女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跟进屋子道“小姐!”
洪珊道“你出去吧!没有事就不来进来了”
侍女立刻应声离去。
谢阳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道“珊儿赶紧有什么好办法吗?”
洪珊坐在桌子的一脚,双手托着美丽的下巴,想了一会道“阳哥身份已经败露,是万万不能回去找救兵的,珊儿有个好办法”。
谢阳急道“珊儿快说!”
洪珊白了他一眼道“今次田公公怕出什么差错,已严命长安的人不准参加晚宴,司马瑾瑜的人住在隔壁的别院,我让他去救援吧!”
谢阳听到洪珊说出司马瑾瑜之名,有一种极不不舒服的感觉,想到司马瑾瑜好那好色家伙的名声,担心他会对珊儿不利,毕竟这么晚了,但是眼下,只能这样做了。
谢阳忙站起身,道“我随你去”。
洪珊古灵精怪,挽起他的胳膊,睁大眼睛看他道“阳哥好古怪,莫不是怕了司马瑾瑜那家伙,嘻嘻,阳哥吃醋哩!”
谢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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