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信和狂妄!”
谢瞳冷哼道“大师勿要打着仁义信念的幌子,无非就是一个借口罢了,黄天派怎么了。据本人所知,黄天派这几十年来,从未做过有损武林同道的事,诸位大师满口仁义道德,与那些盲目跟风的江湖莽夫有什么区别!”他不在掩饰自己的身份,而是直言面对这四大高手。
不嗔怒道“好狂妄的小子,竟然教训老衲,老衲一会便让你知道厉害!”他凶狠的模样,着实没有半点高僧的样子,仿佛是一只嗜血的猛兽,准备随时吃人一般。
谢瞳才想起来,不念说他体内有些戾气,需要佛法去化解,由此看来,是戾气驱动脾气暴躁,狂暴的人动起手来,都是不要命的,这让谢瞳不的不小心应对。
不念深吸一口气,道“也罢,如施主能离开后院,我师兄弟四人便不在追究今夜之事,也不在过问施主的目的,如何!”
谢瞳偷偷瞄了一眼院门,与他距离不过四五丈,全速奔跑的话,只是瞬间的事,他笑道“好,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此言一出,谢瞳立刻运气旋风履步术,身形猛然向前荡去,全力奔着院门而去。与此同时,左右手分别打出一记无影指,朝着挡在身前的不嗔和不欲射去。
这两道无影指,包含了谢瞳十足的内劲,威力极强,他也完全有信心,让不嗔和不欲两人无力阻挡他。
不嗔双手持棍,横在身前,准备硬接谢瞳这一记无影指。
反观不欲,他“阿弥陀佛”一声,双手合十,旋即又分开,右掌平淡无奇的朝前一拍,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气,谢瞳甚至怀疑,这一记无影指,几乎能将不欲的掌心击穿。
两道指劲同时到达两僧的身前,只听翁的一声,指劲射在铁棍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仿佛大锤敲击一般,以不嗔的霸道,仍然在硬接此劲后身体一震。
而不欲则仿佛一点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强烈的指劲进入他的掌心后,竟然消失不见,这着实令谢瞳大吃一惊,他的脑海中蹦出一个武学的名字,易筋经,相传易筋经能够化真气为腐朽,也不知是真是假。
然而谢瞳无暇顾及这么多,两记无影指完全阻断了不嗔和不欲的攻击,令他们无法阻拦谢瞳,而院门近在咫尺。
令谢瞳吃惊的人,四大金刚,无一人追来,尤其是临近的不欲和不嗔,仿佛任由谢瞳离去一般,这战斗的过程未免有些过于轻松,难道是他们故意放他一马吗?
正当谢瞳暗自窃喜时,灵觉突然传来强烈的感应,自前方忽然传来一道猛烈的真气,仿佛是一堵真气凝结而成的气墙,将他的退路完全封死。
谢瞳忙止住身形,不让身体主动撞到气墙上。
难怪四大金刚没有追击,原来已经做足了准备。
谢瞳转过身,面向四大金刚,一脸凝重的道“不念大师的精神修为惊天地泣鬼神,晚辈佩服之极”。
不念收回真气,气墙立刻消失,他笑道“为了将公子留下来,老衲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如果公子愿意留下来,老衲愿意传授这气墙的内功心法!如何!”
“不必了”,谢瞳冷冷的道“晚辈的内力修为没有大师的深厚,即便习得了此功,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在强度上更是难与大师的相媲美。四位高僧欲留住晚辈,实乃最为失策的举动,天下万民还等待晚辈去解救,朝廷奸佞还等待晚辈去铲除,此时停下来的话,岂非是前功尽弃!”
不嗔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他单手握住铁棍的一端,猛喝一声,铁棍当头照谢瞳砸来。
铁棍卷起一阵罡风,来势汹汹,谢瞳怎敢硬接,他忙闪身,加速向左躲去。
不相则迎面冲来,他的右掌五指并拢,平淡无奇的向前一探,真气居然形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佛掌,有若蒲团般大小,瞬间将谢瞳的身形锁住。
谢瞳不禁脱口而出,大轮金刚印,这等功法他曾听师尊谈起,是佛教不外传的绝学,要内力十分深厚的人才能修炼,如此看来,这最不出彩的不相,居然也如此厉害,真如石敬瑭所说,白马寺真乃藏龙卧虎之地,他从未听过的四大金刚,尽然厉害到如此地步。
时间上已不容谢瞳多想,他忙提起全身的真气,隔空朝着凝实的佛掌轰去。
二人真气相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四散的真气竟然涌起小小的龙卷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将二人的身体隔开。
这一次硬拼,谢瞳有种胸口气闷的感觉,直接将他迫的后退起来。
然而破空之声再起,原来是不语顺手抄起一块被震飞的石子,他凝聚真气,以拈花指的指劲打出,直奔谢瞳的胸口而来。
谢瞳虽然看不到,但听风辨形,硬是通过灵觉捕捉到了这一次攻击。
他反手抄起沐风剑,猛然劈出一道剑气,不偏不倚的劈在石子上,石子受不住剑气的凌厉,直接被劈的粉碎。
动手到现在,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谢瞳已经分别与四大高僧过招,更是深刻了解了双方的差距,对面每一个人的内力都在他之上,修炼的功法更是佛教不传的绝学,让他颇有一种无奈的感觉。
谢瞳不禁感慨起来,如果心无旁骛的话,他很想立刻束手就擒,毕竟打下去的话,他只有败亡一条路,但他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可谓是字字属实,这让他不的不提气斗志,还有更多的事要做,还有更多的理想等待他去实现,他怎能轻言放弃。
想到此处,谢瞳握紧沐风剑,观察着场上的形式。
四大金刚分列前后左右,将谢瞳围在中央,守卫院门方向的,正是手持铁棍的不嗔,他今日想击败四大金刚,是不可能完成的,唯有冲破几人的防守,在几人击败他之前,逃出这个院子,然而这看似容易,实则难比登天。
谢瞳正犹豫间,不相率先发难,他低呼一声,再次凝结一个实体的大轮金刚印,这次的手印更大,与谢瞳的身体大小相若,他很自然的一推,佛印飞一般的冲过来。
谢瞳心中叫苦,他忙抖动宝剑,一连刺出了七剑,七道剑气凝结成一道剑网,护在他的身前,与佛印相接,气劲相撞,再次迸发开来。
谢瞳不等真气散尽,身形猛然向前冲去,沐风剑犹如灵蛇般,直取不相的项颈。
不相不慌不忙的后撤两步,他自项颈间取出一串佛珠,迎面朝谢瞳的宝剑迎去。
这佛珠并非普通佛珠,看样子是由特殊的金属所制,通体黝黑,沐风剑削在佛珠上,竟然没有将佛珠削断。
不相双手同时舞动,将宝剑套进中央,这一串佛珠骤然收紧,眼看就要将沐风剑裹住,
谢瞳暗叫不妙,他急中生智,在佛珠收紧之际,宝剑骤然前插,刺向不相的胸口,这一招十分精妙,正常人必定是撤回宝剑,再谋攻击,然而谢瞳反其道而行之,登时令不相措手不及。
身后再次响起了破空声,谢瞳不必看,也知是不欲的拈花指射来。
他反手打出一记无影指,迎向拈花指,同时右手加速刺去。
不相也十分了得,面对谢瞳近身的急刺,他当即立断的侧身,沐风剑刺破他的僧袍,然而并没有给予他任何伤口,这一剑惊险之极,差点要了他的命。
不相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手中松开佛珠,直接拍到沐风剑的剑身上,宝剑直接荡飞出去。
无独有偶,谢瞳的身形随着宝剑而飞,恰巧是大师不念的方向。
谢瞳忙望向不念,看他究竟有何招式。
然而不念眉头紧锁,身体更是微微后侧,谢瞳似乎感觉不到一丝攻击的**。
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涌入谢瞳的脑海,自气墙收起后,一直与他对招的是不相和不欲,不嗔没有动手情有可原,因为他把守的是院门,一旦失去位置,谢瞳将无所顾忌,而不念则不同,他的房向是后院院内,没有理由不去攻击他,除非是他身体不适,想到方才凝实的真气墙,这或许耗尽了他的内力,结合他紧锁的眉头、微微退去的身躯,谢瞳更加肯定不念现在毫无反抗能力,正默默的恢复着内力。
想到此处,谢瞳忙借着飞退的趋势,朝着不念猛然刺出三剑,此三剑可虚可实,完全可以随机应变。
离不念最近的是不嗔,他见谢瞳攻向不念,忙飞一般的冲过来,铁棍抡成一个圆,对着谢瞳的背后砸下,力道十足。
谢瞳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嗔的力量,换做是一头牛在此,也要被砸成肉酱。
不过不嗔已经中了他声东击西之计,谢瞳忙扭转神身形,他运气旋风履步术,双足在原地一踏,高高越过不嗔的头顶,往院门疾飞而去。
不嗔才晓得中了谢瞳的诡计,然而他救人心切,力道过猛,在想变招追击已来不及。
院门已在眼前,突然,真气形成的气墙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前,只不过较先前已经薄了许多,想来是不念内力不足,无法形成第二次封堵,然而这等功法已经逆天,只不过太过耗费内力。(。)
重返中原12()
身后响起不欲拈花指的破空声。
谢瞳来不及想太多,他提起全身的真气,一掌拍到气墙上,气墙立刻粉碎。
不念大师突然自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他颓然的坐倒在地。
谢瞳心道,原来这墙已经与他的精神力想结合,气墙被破,不念也受了重伤,真是始料未及,经过此夜一役,他对不念的态度立刻转变,这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
谢瞳正思考间,浑然忘记了不欲的拈花指,拈花指不偏不倚的击在谢瞳的左肩头。
谢瞳吐出一股血箭,身形越过后墙,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才稳住身形,这一指,已然让他负上极重的内伤。
然而,他终究还是逃出来了,这几人,实力都与谢瞳在伯仲间,如果单打独斗车轮战的话,谢瞳必败无疑,而他们几人是漫不经心的攻击,反而给了他机会。
谢瞳起身,隔着院门,恭敬的抱拳道“多谢几位高僧手下留情,晚辈去也!”
言罢,他闪身离开了白马寺。
不嗔刚刚扶起不念,见谢瞳离去,大怒之下,就要追击。
不念咳出一口鲜血,道“师弟,注意你的戾气,因果关系,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事,佛祖既然不愿让我等留下他,想必也是另有用意,让他走吧!”
谢瞳返回住所时,已是深夜,破旧的宅院中仅剩洪珊、老赖和夜莺,几人没有睡,正翘首以盼等待他归来。
谢瞳走进房间,洪珊见他脸色苍白,关心的问道“瞳哥,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莫非是与人动手了吗?”、
谢瞳刚一张嘴,一口鲜血涌到嗓子眼,他再不掩饰自己的伤势,忙吐出一口鲜血。
洪珊吓的花容失色,忙扶起他到一旁坐下。
夜莺关切的端来一杯水道“究竟与谁交手了呢!放眼天下,能够伤你的人不多”。
谢瞳缓过气,道“还能有谁,老子刚刚遭到四大金刚的围攻,能活着回来已属不易”,他忙将事态的前前后后讲述出来。
洪珊板着脸,道“先前叮嘱你不要去,你偏不听,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活!”
谢瞳一脸歉意的道“下次不会冒险了,珊儿勿要生气,咦,石敬瑭他们呢!”
老赖道“他们三人在城东找了一个宅院,已经搬了过去,明日石敬瑭将到大街上去摆摊算卦”。
谢瞳笑道“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小可汗,竟然做起了这等卖买。老子明日定要到街上看他如何卖弄才艺。
夜莺忽然道“谢瞳你有否想过,即便石敬瑭知道了宝藏的具体位置,可是在白马寺的白道武林力量下,你即便发现宝藏又能如何呢!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掘宝而出吗?”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想到白马寺的四大金刚,还有数千僧侣,以及还未露面的无量大师,他怎能不头痛。
谢瞳皱眉道“办法不是没有,只要打进白马寺的内部,当然有很大的希望”。
洪珊不悦道“还要去白马寺吗?难道真的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你如果真愿意去白马寺,不如就去当和尚好了。也别回来找我了?”
谢瞳知她动了真气,忙满脸堆笑道“逗你玩儿的”。
洪珊白了他一眼,道“珊儿有个办法,或许可行”。
几人忙竖起耳朵,一直以来,洪珊都以聪慧著称,她想出来的办法,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洪珊见众人关切她,微微一笑,道“我们可以以修缮白马寺为名义,搞工程建设,完全可以逐个房间的探查,找到宝藏的入口,再以运输石料的名义,将宝藏运送出去。”
众人大吃一惊,洪珊这想法简直惊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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