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司马瑾瑜咋舌道“雨这么大,大师不会出什么事吧!”
尚采薇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轻蔑道“大师怎会有事,这点雨还算不了什么,不过为了你们的计划逆天改命,恐怕有损他的寿命!”
司马相如忙摆出一副崇敬的样子,道“大师真乃是活菩萨,此番事了,本人定要为大师修庙建宗”。
谢瞳看着雨中渐渐模糊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起来,这么大的风雨,即便是内力充沛,恐怕也要休息几日,石敬瑭如此卖力,光是这种敬业精神就值得他佩服。
几人正聊天间,天空再次划过一道闪电,亮光点亮了整个大地,闪电呼啸而过,劈在石敬瑭所处的祭天台上。
咔嚓一声,旋即又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掩盖了众人的呼叫声。
谢瞳今次担心起来,这雷电岂能是儿戏。
只见他闪电般的从屋檐下冲出来,运起旋风履步术,直朝着祭天台奔去。
司马相如犹豫片刻,也奔出屋檐,跟在谢瞳的身后。
凭借着灵觉的强烈感应,他瞬间捕捉到了石敬瑭的位置。
谢瞳双足在地上一点,直接窜到祭天台上,找到了立在台上一动不动的石敬瑭。
让他欣喜的是,石敬瑭并没有在雷击中灰飞烟灭。
谢瞳忙关切道“你怎么样了?”
雷声中传来石敬瑭的声音,道“放心吧,本人还死不了!”
谢瞳才晓得闪电并没有劈中石敬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身后传来司马相如的脚步声,他同样冒雨登上了祭天台的顶部。
司马相如同样关切道“大师,你怎么样了”。
石敬瑭笑道“这属常事,二位勿要担心,还请回吧!”
谢瞳尴尬的一笑,随着司马相如返回房屋。
仅仅片刻的功夫,二人周身上下全部被淋湿。
大雨仍在继续。
洪珊忙准备毛巾为谢瞳擦拭雨水。
只听祭天台上爆发出石敬瑭轰然的呐喊声,“破”。
这道声音极为凌厉,直接盖过了雷声,穿透了云霄,传遍了洛阳城。
谢瞳几人听的心头一阵,这石敬瑭好强的内力。
随着石敬瑭的一声呐喊,天地间在现奇观。
凌厉的狂风瞬间卷过洛阳,只见这片雨云以肉眼可见得速度飞快散去,天空再次恢复晴朗,红日高挂空中。
云收雨歇,竟然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石敬瑭用他难以捉摸的道术,演变了一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风雨。
祭天台的一角已经断裂,显然是方才的雷电所致。谢瞳看着劈断的木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几人忙奔出屋子,只见石敬瑭摇摇晃晃的从祭天台上走下来,仿佛酒醉一般。
慕容龙城之机的上前扶他,只见石敬瑭脸色十分苍白。
谢瞳知道,方才他消耗了极强了内力,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换做是他,一样要吃不消的。
司马相如本来打算问他这场法式做的如何,但见到石敬瑭虚弱的样子,忙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转而道“来人呐!快去准备大补药材,给大师使用。”
石敬瑭苦笑着挥了挥手,道“将军不必弄这些,叫你的人离开,明后日将这祭天台拆了便可。本人要立刻休息,诸位离开吧!”
司马相如不敢怠慢,忙命人离开,但神算子未曾透漏结果,他悬着的心始终无法落地。
石敬瑭长叹一口气,道“这场法式做的十分成功,将军离开吧!三日后在来!”
司马相如大喜,忙低声道“如此,不打扰先生休息,我等先离开了”。
谢瞳无奈只得送他一程。
方才神算子登台祭天,呼风唤雨,已经给众人留下了终生难以忘却的记忆。
待走到宅院的门口,司马相如回身笑道“想不到大师竟有如此惊天动地的本领,相如此次可是大开眼界,哈,赵兄,今次我们是赢定了”。
谢瞳无心搭理他,只得应付道“大师只能,确实令赵某大开眼界,至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二人相视一笑,司马相如随即离开。
谢瞳返回宅院时,石敬瑭正靠在大椅子上休息,众人也都坐在椅子上。
谢瞳笑道“小可汗的通天之能,彻底征服了我等凡人,不知是怎样做到的”。
石敬瑭似乎缓解了许多,他有气无力的道“谢兄勿要讥笑我,敬塘要是有通天之能,怎会让你夺回龙泉。”
洪珊疑惑道“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小可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壮观景象,难道这是假的不成”。
石敬瑭道“本人确实有些能耐,但只限于把握天气的来龙去脉,两日前已经预感到这场来去匆匆的大雨,其他的不过是些假象罢了!”
尽管如此,谢瞳仍旧十分兴奋道“光是小可汗这洞察天地的能力,已经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此事如果发生在行军打仗之际,恐怕小可汗的军队要大获全胜了。”
石敬瑭在说不出一句话,只好默然不语。
慕容龙城道“方才的闪电,怕是要把小可汗吓坏了吧!”
石敬瑭回忆方才的闪电,仍旧心有余悸的道“真的是吓坏了,如果不是我应变及时,将宝剑掷了出去,引开了闪电,此刻已经怕是成为一摊肉泥了”。(。)
重返中原19()
慕容龙城忙飞奔出去,找到被雷电劈中的宝剑。宝剑已经通体黝黑,剑身都弯了,看的众人膛目结舌。
还好石敬塘反应快,不然真的一命呜呼了。
石敬瑭挺起胸,道“烦请慕容兄扶我一下,本人要立刻休息!”
慕容龙城忙过去扶他。
二人离开后,大厅内仅剩谢瞳面对着两个妖娆的女子。
谢瞳挠挠头,道“采薇为何板着脸!”
尚采薇若无其事的道“本姑娘有板着脸吗?只是不想见到某些人罢了”。
洪珊嗔道“瞳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采薇姑娘见到司马兄弟生气吗?”
谢瞳笑道“本人当然知道,不过假设本人能为姑娘讨回传家至宝玉如意的话,姑娘能否给本人笑一个?”
采薇经不住他的挑逗,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道“本姑娘号称汉中第一女飞贼,岂能是浪得虚名,今次不需你出手,采薇自己会解决。”
谢瞳听罢,吓出一身冷汗,忙道“我的姑奶奶,现在是老子和司马相如的蜜月期,好容易搭上的关系,你要是真去偷他的东西,挖宝大计将立告泡汤。”
洪珊挽起采薇的手臂,道“谁叫你和司马兄弟眉来眼去,珊儿看司马瑾瑜也是极为不顺眼的”。
谢瞳道“本人在此立誓,待挖到宝藏之后,定然要为二位姑娘讨回公道,毕竟本人也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也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的”。
此话一出,二女才转悲为喜,共同离开,仅将谢瞳一人留在了大厅。
谢瞳觉得无聊,只得去找慕容龙城,二人抬了两坛子酒,坐到院子中对饮起来。
慕容龙城猛灌了一大口,唏嘘道“本人怎也想不到会随你到中原来,还与司马相如搞到了一起,哎,真是人生如戏!”
谢瞳笑道“老兄勿要着急,本人也只是与司马相如虚与委蛇罢了,待宝藏一到手,不用本人动手,他也会与本人翻脸的!”
两人相视一笑,在次对饮起来。
由于闲来无事,二人直喝道黄昏,谢瞳醉醺醺的上床,睡了起来。
谢瞳直睡到深夜,朦胧中,他依稀听到了窸窣的脚步声。
由于神志不清,谢瞳骇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谢瞳猛然惊醒,他晓得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潜入进来,听声音绝对不止是一个人,至少有六七人,朝着石敬塘的房间奔去。
谢瞳猛然起身,究竟是谁要杀他呢!石敬塘如今虚弱无比,连个普通士兵都不如,随便来个人都能收拾的了他。
谢瞳忙走下床,轻轻的打开门,朝着石敬塘的门口望去。
只见一行黑衣人,手持长刀,正缓缓的靠近石敬塘的房门。与此同时,谢瞳还发现,在宅院的后门处,还有七八任,正严阵以待。
谢瞳警觉过来,这不是简单刺杀,而是有预谋的。
正当谢瞳观察情况时,慕容龙城的房门同样打开了,只见慕容龙城昂首阔步的走出来,显然是发现了这伙企图行刺的贼人,他高喝一声道“什么人!”
这一生高喝,打破了平静的黑夜。直接将众人从睡梦中叫醒。
为首的黑衣人略一摆手,几名黑衣人朝着慕容龙城攻来,其余人等丝毫不改变方向,加快脚步冲向石敬塘的房屋。
谢瞳不敢在掩饰自己的行踪,此刻救人要紧。
他忙提起真气,运起旋风履步术,身体如豹子般弹射出去,直奔石敬塘的房门。
谢瞳的举动立刻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敌人再次分出两个人,径直朝着谢瞳扑过来,力图阻止谢瞳的援助。
为首的敌人更是发出暗号,通知守卫后门的人前来支援。
谢瞳不敢大意,在高速的掠夺中,他拔出沐风宝剑,猛然刺向阻挡的敌人。
蒙面的黑衣人忙举起钢刀阻挡,沐风剑划出一道亮光,狠狠的劈在刀身上。
刀剑相交,刹那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令谢瞳吃惊的是,他蓄满真气的一剑,竟然没有将对方劈飞。
接招的黑衣人,仅仅是踉跄了一下,向后退去,然而并没有失去位置。
与此同时,敌人一脚踢开石敬塘的房门,冲了进去。
谢瞳高喊一声,道“大师小心!”
言罢,他再次挥起沐风剑,似实实虚的朝着黑衣人劈砍过去。
黑衣人没有料到谢瞳如此强悍,方才一剑令他失去重心,心中已然大骇,见谢瞳又一剑砍过来,忙卯足全身的力气,举刀迎了上去。
岂知谢瞳这一剑居然是虚招,谢瞳宝剑划过刀锋,身形陡然一窜,直接越过了黑衣人的防守。
面前仅剩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反观慕容龙城,他提起全身真气,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未等敌人近身,猛然拍出六七掌,招招都蓄满了内力,真气所到之处,没有一人能够阻挡。
仅仅片刻的功夫,慕容龙城便通过敌人的防守,冲入到石敬塘居住的屋子中,直至此时,屋内才传出打斗声。
谢瞳见慕容龙城冲进屋子,心中稍安了些,他并没有急着动手,原因无他,只因眼前的人非等闲之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谢瞳感觉很难在三五招之内收拾他。
守卫后门的敌人闻讯赶来,将谢瞳紧紧的围在中央,只等着命令攻击他。
来者不善,这是谢瞳的第一个反应,能够召集如此多的高手,显然不是寻常之辈,而对方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诛杀“不懂武功”的神算子。
谢瞳没有急着出招还击,而是细细的思量对方的身份。
对方的领头人忽然笑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赌尊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功夫,佩服佩服!”
谢瞳听着声音极为熟悉,他突然警醒起来,如所料不误的话,当是在晋家赌馆见到的年轻俊杰。
即知是他,对方所行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应该是晓得神算子为司马相如逆天改命,因此才痛下杀手。而他也是对方意欲除掉的目标之一,只要他赌尊死了,司马相如在无好手与对方周旋。
眼前围攻他的这几人,都不是寻常之辈,也许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无一不是好手,谢瞳担忧的不是几人能够杀了他,而是石敬瑭那边,如果石敬瑭死了,他会于心不忍。
虽然围攻他的人较多,但好比去攻击强弩之末的石敬瑭要好的多。
想到此处,谢瞳忽然大笑起来,道“本尊还当是那个蟊贼,原来是兴隆赌馆的武兄,哈,武兄深夜持刀至此,莫非是杀人灭口!”
此话一出,武之亭的身体巨震,他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致被谢瞳认了出来,但如今优势巨大,杀掉此二人易如反掌。他冷笑道“赵先生,死之前也要做个明白鬼是吗?”
谢瞳嗤之以鼻道“怕是武小哥想的太多了,想收拾本人还没有那么容易?”
武之亭笑道“好一个狂妄的赌尊,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本公子念在你成名不易,只要你愿意效忠我等,与奸贼司马相如划清界限的话,可以饶你一命!”
“公子,此人乃是劲敌,老爷吩咐过,不可起妇孺之心”。一旁的黑衣人提醒道。
武之亭摆了摆手,一双目光直射谢瞳的脸颊。
谢瞳心道,看来所猜无误,双方斗争的起因并非是因为赌场,而是权利的斗争,只是以争夺赌场的经营而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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