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片刻,谢阳的银子又回来了,谢阳不禁感慨道“还是拳头硬好说话”,说罢收起宝剑,此刻,两边的官兵纷纷给谢阳让出路来,谢阳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走出管务处。
谢阳刚刚踏出管务处的大门,一张大网从天而降,谢阳心知中计,拨出宝剑便欲砍断网绳,岂知从房上跳出一儒生,双掌齐向谢阳排去,掌未到,掌风已经铺面而来,谢阳不敢大意,忙举剑刺去,可是儒生像是料到一般,在空中生生扭转身体,避过隔网刺来的一剑,改由足尖点他的面门,谢阳急退,却忘记身处网中,被网给缠住了,儒生扑到谢阳身边,连点谢阳五个大穴,谢阳动弹不得。
范大人从管务处走出来,哈哈大笑道“还是陈先生有本事,此等小儿,怎会是陈先生的对手,给我绑了,我要亲自审问他,陈先生,屋里请。”
谢阳怒目而视,偏又无可奈何,被几个官兵给捆了下去。
第四章 逃出生天()
谢阳被捆在了一艘船的底层上,他可以肯定的是这艘船不是开往江对岸,而是顺流而行。而这艘船的人也不是那些官兵,倒像是江湖草莽人士。已经过了半天了,没有人给他吃任何东西,也没有人问话,谢阳动弹不得,被绑在木制的柱子上,柱子有碗口粗,想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阳不禁恨自己,对于这群贪官污吏,为何就心慈手软了呢,当时杀了就一了百了,现在反而成为了阶下囚。他又很疑惑,自己被定为流寇,为何不送往官府,反而被锁在不知名的船里呢!此时,宋文远的话在他耳畔响起,江湖险恶,现在是体会到了,可是已经晚了,这种情况,谁会来救他呢!
正沉思的时候,楼梯里传来了脚步声,被称为陈先生的人端了一壶酒,独自走了下来,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喝了一杯酒,凝望着他。
陈先生冷冷的道“小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今天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就放了你!”。
谢阳心想,放了我,问完了你不杀了我才怪,这叫毁尸灭迹啊,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点头,陈先生冷笑道“你要是有一句话不属实,我就把你丢到江里喂鱼?清楚么?”
谢阳又点点头。
陈先生问道“你身上带的这把剑,是不是三国时期的青钢剑?”
谢阳摇摇头,又点点头。
陈先生笑了,“算你懂事,那我问你,玄峰是你什么人,天黄天道的总坛又在哪里!”
谢阳心中一惊,此人在江湖上可定是大大有名的人,不然不会知晓如此多的事,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名门正派之辈,可笑,还是什么正派,能和贪官污吏搞到一起骗人钱财,现在又对自己谋财害命,能正派道哪里去。殊不知自己能活到几时。旋又一想,此人留我性命,必定是想知道些我身上的秘密,如若全盘透露,必定死的更快。
谢阳道“给我点吃的,我死也不想当个饿死鬼,吃完后,我如数奉告。”
陈先生哈哈大笑,拍拍手,从舱门走出一人,吩咐了他去取些吃的。
谢阳被封了五大穴道,只余手能动弹,还不如正常人灵敏,见饭菜端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狂吃,直到饭菜被吃个干净。
陈先生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说的你也该说了。”
谢阳装作无知的样子,道“说些什么?”
陈先生有些不耐烦,“就说说你师门黄天道的事,你们师门神神秘秘几百年,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谢阳道“什么黄天道,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师门。”
陈先生似乎动了真气,“小子,你耍我啊!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说罢,左手点出一指,点到谢阳的小腹上。谢阳初始没有觉出什么异样,隔了一会,突然发现丹田里面生出一股冷气,冷气沿着筋脉向全身扩散,不一会,全身已冰凉至极,谢阳感觉自己吐出的空气都是凉的,牙关冻的直打颤。
陈先生微微一笑“小子,嘴还挺硬吗?老子的玄冰真气感觉怎么样啊!痛快不!”
谢阳才知此人乃内家高手,修习的是玄冰真气,刚才注入自己体内的一道真气,直接侵入五张六腑,如果自己穴道不被封的话,完全可以驱逐出来,可是眼下,冻的自己难以在坚持下去,忙说“我说,我说”。
陈先生又点了几个穴位,玄冰真气散去,谢阳感觉丹田里面暖了一些,才战战兢兢的道“我是黄天派最后一个传人,我师傅玄峰已经死了,我们门派就剩下我自己了。”
“什么,你师傅死了?”陈先生似乎难以相信,旋又道“你们门派的落脚点在哪里!”
谢阳不敢透露门派信息,他虽然不喜欢自己的死老头子师傅,但也不能加害于他,如若透露师门信息,师傅定遭受此奸人毒手,突然想到了宋文远的蜀王府,心想,蜀王府那么大的名头应该不怕此奸人,思前想后道“门派都解散十几年了,我一直寄居在成都蜀王府”。
“哈哈哈。。。。。。”,陈先生狂笑不止,“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蜀王宋魁竟然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和天下邪魔歪道共聚一堂,真是可笑至极。”
言罢去了。
此后两日,大船走走停停,像是载的不是人,而是货物,谢阳听不到任何人声喧闹,期间,陈先生拷问了他好几次,他都一口咬定是成都蜀王府,最后,自称陈先生的人终于相信了,但是也用玄冰真气折磨了他好几次,直至晕倒过去。最初的时候,还给他散去,最后压根就不管他了。似乎将他当作修炼的试验品。
谢阳这两日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前几天还憧憬着光复师门,拯救百姓,现在就被弄的半死不活,真是造物弄人,谢阳心想,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免得活受罪,可是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不饿死他。
谢阳绝望了,开始回忆过去的美好事物,其实在破道观里面练功采药也挺好的,何必听师傅的话,去做些遥不可及的事呢!想到这里,又开始回忆师傅说过的话,黄天**修炼到第七层的师祖可以力敌六大高手,自己才到入微境界,如果练到第七层,这陈先生还是个屁啊,还能把自己囚在这里。谢阳开始回忆黄天**的心功,事实上这十篇黄天**早已了然于心,师傅不让他练,是怕他功力不够,走火入魔。现在横竖一死,练练又何妨。
谢阳开始在心里回忆第四篇心法,刚刚念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丹田里面有一丝细微的真气流动,他又默念了两遍,发现自己的感应没有错,确实有一丝细微的真气在流动,只是不够明显,第四篇心法名为两级反转,名字甚是深奥,他初时不懂,现在隐隐的感觉到了这心法的内涵,两级反转,意思就是由外而内,由末端到丹田而凝聚力量,做到真气的收放自如。谢阳心中大喜,看来这回有逃跑的希望了。
谢阳反而变得沉稳起来,他慢慢的试探着凝聚真气,往丹田汇笼,在多次的失败下,一股凝实的真气形成了,他慢慢的控制着真气去冲击被封印的穴位,终于,穴道被重开了,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陈姓先生是一位内家高手,修炼玄冰真气,不容小觑,这几天被他折磨够呛,一时难以恢复,自己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出去,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何况还不知道这船上是否还有其他高手存在。
此时,送饭的差人又来了,谢阳心中一动,忙调节真气,控制心脉的跳动,停止呼吸,进入新学会的假死状态。差人一到,发现谢阳已毫无生机,匆忙的报给了陈先生。
陈先生和一名陌生人走出了囚室,谢阳隐隐的感觉到,这个陌生人是一位更加厉害的人物,只听足音,就知道内力充沛。
陌生人走入囚室,冷哼一声,道“道廷,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让他死了,这个人对我们有莫大的价值,要知道黄天派神秘至极,内功心法一流,如若落到我们手上,举天之下,还有谁会是我们的对手!
谢阳心道,原来你叫陈道廷,等老子将来回来一定报仇雪恨。
陈道廷恭敬的道:“江湖传言不可皆信,要是真有传说那么厉害,黄天派也不至于自张角后而一蹶不振,始终给人扣上邪魔外道的骂名,依我看传言有些不实。”
陌生高手解释道:“传言可能夸大,但当年墨问以一敌六而不败可是事实,当时正派所谓六大高手可是名下无虚“,陈道廷连连称是。
神秘人又道“本尊听闻宋魁已经下令成都戒严,并严密封锁了川蜀和云贵的交通要道,勿要查出我们的作案痕迹,再将财物运送出来可就不像现在这般容易了,必须要保密进行。大船今晚便可到达宜昌,我带你去会一会一位名人。此番事了,你需立刻返回成都,重新布置运输事项和路线。记着,用人要合适,像宜宾那帮废材就不要继续留着了,免得坏了我们的大事。到时我会亲赴成都,会一会蜀王的风采。”
“属下遵命”陈道廷道“那么这个人怎么办?”
陌生人冷冷的说,“死人固然无用,扔到江里喂鱼吧!”
谢阳心中一惊,暗暗把握了一个线条,眼下的这伙人,极有可能是成都邪恶团伙的核心人物,听陌生人的口气,似乎非常自信和霸道,极有可能到成都去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正犹豫间,谢阳被人从甲板上扔到了江里。
第五章 知悉秘密()
谢阳被扔到了大江中,幸好谢阳会水,连忙从假死状态中恢复过来,朝岸边游去。
上岸时,谢阳浑身已经湿透,由于刚刚突破黄天**的第四层,进入到了两级反转的境界,谢阳也觉得兴奋,遂用功将衣服烘干。
他开始沉思,此番初入江湖,便知悉了如此大的一个阴谋,更是死过一次,经历可谓惊险之极,若非关键时刻武功突破,很可能就让黄天道成为了历史,但师门至宝青釭剑已落入敌手。从刚才偷听的话中,他感觉到青釭剑应该在那个神秘的陌生人手中,这个邪恶组织来历极为神秘,且是心狠手辣,似乎主要的目标还是钱财和珠宝,****良家妇女似乎是一种掩饰,掩饰他们真正的身份,想到这里,谢阳似乎总结出了一条主线,他们从成都偷盗、抢劫富商,将财宝秘密的运送到宜宾,然后经由大江往东而运,看样子,宜宾的渡口的范大人该是他们组织的成员,只是因为武功低微而阶层较低罢了,珠宝运到哪里呢,谢阳不得而知,只是这个计划天衣无缝,现在川蜀戒严,他们都能暗度陈仓,这些手段和力量确实极为可怕。以宋文远的仗义侠名,自己是否要到成都去警告他呢!
想到此处,谢阳想立刻北上,忽然记起陈道廷在宜昌折返的事,决定先到宜昌去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夺回青釭剑。
谢阳盘腿而坐,将体内真气循环九九八十一个周天以后,顿觉精力充沛,看来黄天**第四层确实名副其实。现天已大亮,谢阳匆忙上路,在问询中来到了宜昌城。
宜昌远比宜宾要大,宜宾只是一个小县城,而宜昌已隐隐有了小都市的规模,自古以来,宜昌乃大江咽喉要道,是荆州的门户,是兵家必争之地。谢阳入了城,急忙的赶往渡口,照他估计,这船满载货物,是要到大江下游去的,宜宾乃中上游较大城市,敌船定然会在此处补给。
到达渡口后,谢阳极目而瞭。整个港口有大小船只数十只,拉人的,载货的,打鱼的,都停泊在码头附近,搬货的工人往来不绝,谢阳心叫我的妈呀!真的难以辨别那一艘船是自己曾经坐的。谢阳巡视了一圈,依稀的确定了几个目标,有几艘桅杆大船,载货大,吃水深,谢阳料想既然是金银珠宝肯定是吃水深的,便悠然的向码头靠过去。
行至一办,谢阳戛然而止,他看到陈道廷从一艘船上匆匆的走下来,随行的还有一个老者,谢阳清楚的看到老者的腰间佩戴着师门的青釭剑。
二人离开码头,谢阳匆忙的跟上去,岂知二人偏偏没有进城,反朝城东驰去,谢阳一路施展的心法中的轻功,旋风履步术,远远的缀在这二人身后,行进了约十多里,到了一个破败的庄园。
只听陈道廷洪亮的声音道“河北后生陈道廷拜见剑大师”。
许久,一个门童打开了木门道,“家师有请”。
一行人进入了庄园。
谢阳心道,这个什么剑大师何许人也,值得陈道廷如此尊敬,但却不报那个神秘人的大名,想不通那么多,便轻轻的跳过侧墙的篱笆,跃入院内,匍匐几步后,藏在茂密的树植中。
陈道廷道:“晚辈拜见剑大师”。
谢阳透过密密的灌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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