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末唐
谢瞳道“大哥你挡一阵,小弟劈开这厚重的门栓”。
奕无畏瞥了门栓一眼,心中顿时冒出一丝凉气,这门栓大的简直恐怖。他低声道“你最好快点,老子怕撑不了多久”。言罢,他挥舞着双刀与敌人厮杀在一处。
谢瞳挥舞着厚背刀,再次狠狠的劈在门栓上,门栓依旧是破掉一个小口,按照这种进度下去的话,没有个百八十刀休想劈断他,而谢瞳更是没有砍出百八十刀的力气。
敌人见谢瞳挥刀劈向门栓,早知晓他的意图。十余柄长枪同时朝二人刺来。
这是考验奕无畏的真正时刻,他不但要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躲避长枪,还要负责谢瞳的安全,实在是让他疲于应付,不得不与敌人硬拼起来。他双刀并进,不惜耗费真气与敌人的长枪硬磕起来,连续撞击十余枪之后,他亦感到吃不消,忙低声道“快点,老子要撑不住了”。
谢瞳早已瞥见奕无畏这边的窘境,此刻他抛弃一切杂念,直接运用其黄天**第五层的功法,聚气成劲,他提起体内全部的真气,竖掌成刀,他身形腾空而已,猛然的排在门栓的断口处。
只听砰的一声,谢瞳软绵绵的落了地,他直感觉到右掌似乎折断了一般,疼痛不已。但他顾不上疼痛,朝门栓瞧去,只见门栓的断口处木屑纷飞,被他劈断了。
奕无畏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由于躲闪不及,长枪直接穿透了他的小腿,一头枪尖漏在小腿的外面,敌人顺势一拉长枪,奕无畏直接被拉到在地,他发出了一声极为惨烈的叫声。
敌人见这个凶狠的对手中枪倒地,忙端起长枪急刺而来。奕无畏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这一次他是真的躲不开了。
谢瞳见奕无畏中枪倒地,心中一惊,见敌人再次攻来,他提起仅于的内力,运起旋风履步术,风一样的闪道奕无畏身前,一刀斩断了长枪,更是用力一拉,二人堪堪避过了这一轮急刺。但二人都是强弩之末,再无拼搏下去的力量,全靠一口精神力量在支持着。
敌人再次端起长枪,十余杆抢齐刷刷的刺过来,这次不容许二人再有躲闪的机会。
砰的一声,厚重的城门终于被撞开,唐军蜂拥而入,替二人接过了这一轮攻击。
谢瞳一拉奕无畏,道“多亏了老子,否则刚才你已经被刺成了肉酱”
奕无畏笑骂道“没有老子,你能够劈开这门栓吗?老子这伤是为谁受的”
二人都时哈哈大笑起来,此刻唐军攻破城门,余下的之余巷战,拿下天长城已经成功了一半,唐军喊杀着冲入城内。
霍紫辛此刻已经疲惫不堪,宝剑不受控制的左右格挡,且越来越无力,霍紫辛知道,这是虚脱的迹象,用不了多久,他将会举不动宝剑,被敌人的长枪刺中身体,成为一具尸首。他举目望去,敌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轮番着进行攻击,前锋营的兄弟们不停的倒下来。看来是要栽在这里了。
忽然自敌人的包围圈外发出轰然的喊杀声,他举目望去,赫然是段元景带领这瞳字营来救他来了。他声嘶力竭道“兄弟们,冲啊!我们的援军到了!”这句话放佛给众人打了鸡血一样,前锋营的将士们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再次变得勇猛了起来。
段元景带领着瞳字营的人马,直接将敌人的包围圈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口子,打乱了敌军的包围态势,这支新加入战场的生力军起到了奇效。
内外两军很快就合到了一处,逼退了敌军的两翼,双方重新成为了对峙的局面,达到了五五开之数。
霍紫辛道“段兄来的真是时候,小弟差点牺牲哩!”
段元景笑道“霍统领不必惊慌,我瞳字营先抵挡一会,来人呐,扶霍统领道后方休息”。
霍紫辛道“不用到后方了,让小弟原地打坐片刻,恢复些功力”。
城外两军奋力的厮杀到一处,整个战场上血肉横飞,虽然瞳字营是生力军,但毕竟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一时半会难以争得上风,双方仍旧是五五开之数,谁也不能占得上风,但损失却极为巨大。
谢瞳和奕无畏回答城外处,早有将士为奕无畏包扎了伤口,奕无畏这枪伤集中,伤及了骨头,恐怕没有几个月难以恢复。谢瞳则坐在马车上休息,他向传令兵问道“霍统领那边怎么样了!”
传令兵恭敬的道“霍统领和段统领目前正在阻拦敌军,双方厮杀的极为惨烈,但敌人仍旧未能突破两位统领的阵线,霍统领请求支援,说只要给他一个营,就能剿灭敌军”。
谢瞳道“给霍紫辛传令,一个援兵都没有了,让他给我坚持住,坚持不住,就给我死在战场好了”。他思虑了片刻,又道“将最后的预备的投入到攻城的巷战中,午时前必须拿下天长城”。
“得令”,传令官赶紧前去传信。
天亮后,传令官向谢瞳汇报战果,道“启禀将军,城内传来消息,已经剿灭全部抵抗的义军,余下的弃城而去,城外的敌军也撤退了”
谢瞳松了一口气,道“传令下去,大军立刻进城,同时向王大人传令,汇报这边的情况”。
谢瞳骑马缓缓的走入城内,再次踏入这城门时,看见这巨大的门栓,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究竟是哪里来的力量,就算是恢复到巅峰状态,恐怕也难以做到,想必这就是求生的力量和意志吧!(。)
第二十章 布局远大()
传令兵道“将军,将士们已将天长府的府衙打扫干净,请将军入衙休息”。
谢瞳道“传令下去,命诸位统领即刻到府衙来”。
谢瞳驱马继续前行,城内已经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尸体,房屋更是倒塌了一大片,显然战斗十分激烈。谢瞳看到那满地的鲜血和尸首,顿觉一阵恶心,他本是厌恶战争之人,但他更明白,眼前的战争就是为了将来能够减少更多的战争。
正沉思见,左边的房屋大门忽然打开,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而且是边跑边哭,显然是刚刚收到了侵犯。一名队长模样的唐军从房屋内走出来,他正在系腰间的纽带,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
谢瞳见了心中充气滔天的怒意,他生平最恨欺压百姓,更是不允许自己的将士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他怒道“传令下去,不得****妇女,不得欺扰百姓,更不能烧杀抢掠,违者立斩不赦。”
他轻蔑了瞥了这个队长一眼,道“念他初犯,杖责四十,免去队长职务”。
这个猥琐的队长听闻谢瞳的话,早吓破了胆,忙跪下道“多谢将军开恩,小人在也不敢了”。
谢瞳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直接驱马到了府衙。不多时,大小统领全部到了府衙,等待谢瞳的下一步指示,连奕无畏也坐了担架抬过来。
谢瞳看了看众统领道“今次奇袭天长城,众位居功至伟,谢瞳在这里感谢大家的付出”。
众人高声道“都是将军的计谋奏效,使得我军大胜,成为了南征军的首次大捷。”
谢瞳苦笑道“只是此番强攻,我军损失极大。刚才传令兵向本将军汇报,我军伤亡一万四千多人,实属惨胜,谢某实在汗颜”。
众人听闻了这个伤亡的数字,全部惊呼起来,没有想到伤亡居然会这么大。简直是骇人听闻。
谢瞳继续道“诸位的功绩我已知晓,待王大人到来后,定会论功行赏。”
众人纷纷高兴起来,毕竟这是南征的头功。
谢瞳继续道“前锋营营帐霍紫辛,不尊军令,擅自与敌人缠斗,差点导致我军溃败,虽然成功抵挡住敌军反扑,但仍旧是违纪在先。本将军考虑,功过相抵,一切等王大人到后发落”。
霍紫辛若无其事一般,仍旧安静的听着。
谢瞳道“都去休息吧!前锋营做好城防工作,谨防敌人反扑!”
众人散去后,奕无畏笑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紫辛不太公平,那样的情况下,换做是我。也要手痒的!”
谢瞳叹气道“大哥,你我都明白这突袭天长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紫辛不听军令,莽撞出击,差点将瞳字营都搭了进去,如果敌军突破霍紫辛的阵线,对我攻城大军进行包夹,恐怕现在坐在此处的非是你我二人。而是咱们的人头”
奕无畏回想起城门内的巷战,仍是心有余悸,他笑道“关键处不在紫辛,而是你这个主帅的指挥失误,哪有主帅上阵杀敌的。不过让紫辛吃吃苦头也好,此仗至少让他认清了战场与武林的区别,今后也会小心很多。”
谢瞳道“大哥伤势如何?哎,你的武功需要再练练了。”
奕无畏笑骂道“老子要不是保护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门外传来了霍紫辛的声音,道“奕大哥真的是憋屈啊,保护了这小子,反而受这小子奚落,小弟真是为大哥不值!”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谢瞳一本正经的道“紫辛不去查看城防,跑来这里做什么!老子告诉你,再违反军规,当心扒了你的皮”。
霍紫辛撇撇嘴道“跟了这么一个大哥,想享点福也不成,哎,老子这是什么命!”
谢瞳道“紫辛,城防之事极为关键,我军刚刚占领天长城,民心依旧不稳,如果被敌人内外夹击,恐怕这屁股还未坐热,已经被赶出去了!”
霍紫辛懒洋洋的坐在大椅上,道“放心吧!谢大将军,段远景已经在查看了,老子的前锋营已经和瞳字营合到一处了,勉强凑够一个营的人马,现在都归他管了,老子也图个清净,学学二位大哥躺一会,确实很舒服,哎,有酒吗?”
谢瞳道“还惦记着喝酒,要不是你莽撞,能损失那么大!”
奕无畏道“这也怪不得紫辛,他五千人马面对敌人一万人马,还没有骑兵,换谁都要吃力的,不过段大哥处理的确实漂亮,生生的挡住了敌人的支援。”。
霍紫辛道“还是奕大哥懂的说句公道话,谢小子,命人弄些酒菜,老子都饿的没有力气了”。
谢瞳无奈的看了一眼霍紫辛一眼,道“来人呐!准备些酒菜!”
三人再次大笑起来。
三日后,王道勋的大军来到了天长城,谢瞳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的大军刚刚经历血战,兵力不足,十分惧怕敌人的反攻。王道勋大军的到来,则让他感到压力倍减,看来这统帅并不是好当的!
谢瞳率领大军在城门处迎接王道勋。
王道勋等人驰马走到城门处,谢瞳忙道“大人,末将指挥不利,以致折损了半数将士,请大人责罚。”
王道勋笑道“既然是战争就一定会有伤亡,此战损失虽然大,却不是谢将军的原因,而是老夫低估了敌军的作战能力,且是情报不准,敌军在天长城驻军两万五千人,你以三万人攻城,已经是吃了大亏,能够取得这样的战果还是令人十分满意的。”
谢瞳道“末将惭愧”。
与王道勋同行的还有山东节度使廖大人,廖自喜道“谢将军勇武过人,刚刚南征,就取得两次胜利,实在是我军的福将,此乃可喜可贺之事。”
谢瞳抱拳道“多谢廖大人夸奖!末将愧不敢当。”
廖自喜一屡胡须,道“谢将军定然不知,此次南征三路大军齐发,除我东路军大捷外,其他两路大军均毫无建树,西路军与敌军对峙在江陵,已经交手数次,未分胜负,目前孟凯坚壁清野,概不出战,宋文远亦没有办法。中路军更是在颍州城外吃了败仗,先锋薛岳冒进,中了朱温的埋伏,损失一万多人,相比起他们来,我东路军可谓是战功赫赫了。”他讲完此言,大笑起来。
谢瞳心中一惊,没有想到三路大军同时进发,竟然都遭受了极为激烈的抵抗。
廖自喜继续道“谢将军不是打算在城外招呼我们两个老家伙吧!”
谢瞳忙闪过身到“末将一时走神,请二位大人勿怪。大人请,末将已经准备了酒菜,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
用过晚宴后,王道勋将谢瞳留了下来。
待众人离开后,谢瞳道“大人找末将可谓何事!”
王道勋笑道“别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老夫不喜欢你这一套,你初到洛阳时的样子洒脱哪里去了!”。
谢瞳道“今时不同往日,谢某既已从军,当有个军人的样子。”
王道勋不满的摆摆手,道“坐下喝杯茶,有些紧急情况和你商讨一下”。
谢瞳坐在桌子的一旁,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轻的啜了一口,道“大人请讲!”
王道勋笑盈盈的看着他,道“今日廖大人已经将西路军和中路军的情况说了出来,想必你也知道,战事不佳,以我们对司马相如的了解,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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