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战仙
“小二!”
一声高呼,没过多久,一个瘦削干练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杨鼎州他们面前。
“”再给本皇本少爷来两坛酒,有啥好菜贵菜只管往桌上送,只要让本少爷高兴,那好处肯定不会少的!”
说着,一锭金元宝被其从怀中掏了出来,在店小二痴痴的目光之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其怀中。
“快去吧!”
一旁的李奇似乎也有些等不及了,出声道。
“是!是!是!两位爷,稍等,马上就好。”
说完转身,撒腿就跑,不敢有丝毫停留,这可是两位财神爷啊,只要把他们伺候好了,看这阔绰的出手,可能小费都够这个店小二好多年的工钱了。
所以,在其他同事羡慕的目光之中,这位店小二一脸庆幸的飞奔离去。
“来!来!来!二哥,咱们接着喝,小弟我可是号称千杯不倒的。”
李奇一脚抬起,踏在椅子上,拿过两支大碗,直接提起酒坛,后手一撑,一大股酒水倒出,盛入碗中。
那姿势,那气势,真是一个威武霸气。
见酒水参满,两人不约而同地端起大碗,一碰,小半酒水洒出,两人很是豪爽地直接将碗中的酒水喝掉。
衣袖一挥,在嘴上一抹,老气横秋地说道:“好酒!”
若是两个膀大三粗的汉子在那里那般喝酒倒也显得阳刚豪放,男人味十足。但在这儿,这般喝酒的,却偏偏是两个黄毛小子。
这就叫这个场景显得有些怪异,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不过这两小子可全然没在意,自顾自地喝着,不知何时竟划起了拳。
“哥俩好啊!”
“三星照啊!”
“四喜财啊!”
不过杨鼎州却是输多赢少,毕竟身在帝皇家,对于喝酒划拳这些事情,也只能算是一个初学者,哪还不能交点学费的。
这不,没过一会儿,这一坛酒加上又刚上的四坛,总共五坛酒就通通进入了两人的肚中,不过李奇却是没喝多少,大半都是杨鼎州喝的。
整个人醉醺醺的,双眼通红,微眯着,瘫坐在椅子上,一手空悬,抓着酒碗,口中不停地说着,“来,喝!陪二哥喝!”,“高兴!真高兴!”,“哈哈!”
在离这座酒楼不远处的空地上,两道人影矗立着。
人站在那里,便仿佛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四周的一切都沦为陪衬,黯淡无光。
这两人便是夏皇和李郯,从这三人悄悄偷跑,这两人也都跟了出来,美名其曰“这几个小家伙这么晚了,单独出去不放心,我们去看看。”
不过这也难怪,自从成亲以后,逛夜市对于李郯来说便成了奢望。
几年的时间,让李郯几乎都忘了夜市是什么样子。如今好不容易逮个借口,咋能不抓紧机会奔出来呢?
“我说大哥啊,镜台也太不能喝了吧,实打实的一碗倒,可是完全不像你哦。”两人一出来,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正好看到愁尘一碗倒的情形,打趣道。
李郯脸皮一抽,“喝酒伤身,镜台能够不沾酒,实在是让我欣慰,而且二弟,你咋就那么确定镜台醉了呢?”
夏皇哑言,对于这个大哥,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二弟啊,你我俩兄弟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聚过了吧。”李郯面向天空,长叹一口气,感叹道。
这一刻,夏皇的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是啊好多年都不曾这样了,当年的三兄弟,现在也就只有你我能够站在这,不过我觉得最多再有个十几年,等这三小子成年,我们两个也就能够功成身退了。”
李郯微微点头,“以后这三小子的路可就靠他们自己走了,希望他们不会走上我们这条不归路。”
说到此处,言辞不经有些伤感,“短载非祸,长生焉知是福?”
“年轻人的路,自然有他们自己来走,前途如何?又有谁可以预知。一个费尽心思想要摆脱宿命,跳脱棋盘的人,又何不会是掉入了一个更大的棋盘呢?”夏皇拍了拍李郯的肩膀说道。
神情有些惨淡,坚毅的面庞在此刻显得有些苍老,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略带些自嘲。
“哈哈”
忽然,李郯怅然一笑,“前途难料,或许就是因为未知、神秘,才更能勾起我们的斗志吧!不管前路如何,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坚定地走下去的。”
“嗯,”夏皇重重点头,看向漫天星空,“我们三兄弟可是誓要成仙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挫折就放弃呢!”
无意间,一股深邃霸道的气息散发。
两人相对一眼,略微一愣,相拥而抱,哈哈大笑起来。
“天地虽高,宇宙虽广。但我们兄弟三人,势必冲天破地,斗战成仙,佑我后世子孙!”
酒楼之上,刚把杨鼎州安置下来的李奇,恰好看到两道身影从楼梯之上缓缓出现。顿时整个人就愣了,双眼发直,有些痴呆,失声道:“方苒”
只见来者是一男一女,而女的赫然就是在大夏学府之中和愁尘有着数面之缘的方苒。
此时的方苒一袭鹅黄色衣服,长发披肩,随风飘荡,柔美异常。
而她旁边那位,李奇也知道名字,虽说不上熟识,但多少有点印象。
那是方苒的亲大哥,名叫方洋,乃是当今兵部侍郎的大公子,虽不说身份高贵,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方洋一袭白袍,右手拿着一柄纸扇,微微轻摇,白皙的面庞之上,五官清晰,两弯剑眉,精致异常,红口白牙,却是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模样。可以说,这副皮囊,就连女子也会嫉妒三分。
在大夏学府之中,方洋更是有名的美男子,而且此人不但样貌俊美,就连才识也是学富五车,出类拔萃。
被学府之中很多女学子所吹捧,追从。
不过,却是由于其说话总是心直口快,毫不忌讳,也得罪了不少人,学府之中很多男生都戏称他为“直肠洋”。
在李奇抬头看见方苒的瞬间,方苒也看到了李奇,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动作是那么的同步和谐。
“李奇”
方苒轻唤,言语中有着一丝喜色。
方苒的这声轻唤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方洋的耳朵里,额头微皱,神情严肃。
“你喜欢他?”
没有什么前提与引子,就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但却丝毫不显得别扭。这直肠子的性格就算是对着自己的亲妹妹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方苒的小脸顿时红了,羞涩地捂住脸颊,幽怨地白了方洋一眼,娇嗔道:“大哥,你怎么这样啊!”
方洋不以为意,嘴角微笑,手中的纸扇轻轻地在掌心之中敲打,没有说话,遥望李奇,就如同岳父看女婿一般,仔细打量着。
此时李奇有些尴尬了,心中想请这两人过来坐下。但偏头一看旁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两人,顿时便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想了想,站起身来,真准备过去拜见一下,因为这没准儿就是自己以后的大舅哥,那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这时,一道声音适时响起。
“方兄,这左右也基本没啥好位置了,不如坐下来,一起聊聊如何。”
声音柔和清脆,显得有些稚嫩,还带着一些倦意。
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李奇猛然回头,见愁尘正一脸微笑的坐在椅子上,整理着那略微有些杂乱的衣服,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刚刚才醒的样子。
“哥啊!你真是太给力了!醒的真及时!”
李奇在心中狂笑。
他又哪知道,其实愁尘早都醒了,但看见这两人正在奋战,不忍心“打搅”,索性闭目养神,思索一些其他事情去了,也就刚刚有些察觉,这才回过神来。
对于这个“直肠洋”,愁尘倒是早有耳闻,虽说年岁不大,但腹中学识却是着实不少,心直口快,实在是个“谏臣”的大好人选。
既然已经将杨鼎州当成了兄弟,答应帮他收罗人才,自然要留心一二。更何况这位还是方苒的大哥,没准儿就是奇儿的大舅哥,这于情于理也该请过来坐一下。
“那这个方洋就当做是为兄给这两小子的礼物吧!”愁尘在心中默默想到,“一箭双雕,或许还真是不错嘞!”
方洋闻言,也不矫情,微微点头,踏步走了过来。
李奇此刻也快速的将有些杂乱的桌子收拾了一下,见方洋走过来,急忙挺直身躯,叫道:“大舅哥好!”
那一刻方洋愣了,愁尘愣了,方苒也愣了。
愁尘满头黑线地看着李奇,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微微感叹道。
“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啊。”
方苒本就羞红的小脸,此时更红了,一脸羞涩地走了出来,玉手伸出,捏住李奇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拧。
羞怒道:“登徒子”
一股强烈的痛感从腰间传来,李奇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便屈服下来,不断地向方苒求饶。“我错了,轻点”,“诶哟,痛!轻点!”
哀嚎连连,却是不见其眼中有过一丝怒气,反而是享受不已。
饶是愁尘心性再好,也是不由得冷汗直冒,一挥手,“奇儿,你先带方姑娘出去逛逛吧,我和方兄有些话要说。”
陪美女逛街,这当然是李奇求之不得,很是爽快地点了点头,就要带着方苒出去。方苒却是纹丝不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方洋。
感受到自家妹妹的目光,自然也感受到了隐藏其中的那份期望,无奈点了点头,“去吧,凡事小心一点。”
见到兄长点头答应,方苒这才轻罗玉步跟了出去。
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愁尘和方洋也好似失去了话题一般,相对而坐,沉默无语。
就这样坐着,气氛不免显得有些尴尬,但这两人的神情偏偏又显得那么的自然,没有丝毫不适。
不知过了多久,这两人喉结突然同时鼓动,同步说话。
“你弟弟喜欢我妹妹。”
“你妹妹喜欢我弟弟。”
这两句几乎相同的话语从两个不同的人的口中几乎同时说出。
一句话说完,两人都微微一愣,仿佛也对此感到一丝震惊。
方洋将手中纸扇一放,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管愁尘,自顾自的品尝起来。愁尘也不恼,拿过茶壶,自己参了一杯。
一口茶下肚,将脸上的震惊咽下,方洋又一次开口了。
“她还太小。”
“爱情没有界限。”
愁尘毫不示弱,简洁回击。
“我是兵部侍郎的大公子。”方洋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愁尘微微一怔,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这句话显得有些和话题毫不相干,但愁尘却是听出了他口中的意思:我是兵部侍郎的公子,我妹妹自然便是兵部侍郎的公子,生在豪门贵族,当然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婚姻,你们李家一无祖荫,二无官职,或许机缘巧合能在大夏学府学习,但实在是配不上我妹妹,此事也就毫无可能了。
而愁尘的笑也是因为如此。
一笑方洋虽是学富五车,但却不知我李府之恐怖,不知李奇身份之高贵,与帝王称叔侄,与皇子论兄弟。实在无知。
二笑方洋这个直肠子,今天居然会为了照顾自己的颜面,破天荒的拐弯抹角一次,实属难得。
见愁尘大笑,方洋心中有些不悦起来,心说我好心提醒,你却是如此这般,实在可恶。
当笑声缓缓减弱,愁尘微笑看着方洋,“方兄,若只是这点小事的话,那方兄完全不必在意,我”
在愁尘说话时,一道故装怪异的声音传来,将其话语打断。
“哟!这不是直肠洋吗?怎么尽和这些山村野民为友啊!哈哈!”
声音传出,几道身影缓缓地在楼梯处出现,为首一人的年纪大概也就和方洋差不多,十二三岁左右。一身华丽丝绸,眼神阴鸷,面黄肌瘦,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一看就不难知道,是长时间流转于烟花之地的人。
此人便是当朝兵部尚书秦廉的二公子——秦榷。京城之中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即便是与当朝丞相的二公子柳福相比,也不会逊色多少。
这二人更是被一些少年公子私底下戏称为“京城两纨绔”。
不过这秦榷倒也聪明,虽是纨绔,但也知道什么改惹,什么不该惹,这几年来倒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没有出过啥大篓子。
然而,今天
在秦榷出现后,愁尘陡然从椅子之上站起来,身上的气息愈发冰冷,双眸之中杀机涌现。愁尘怒了,彻底怒了!
这是此生以来的第一次发怒,饶是愁尘心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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