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战仙
“京城之地也敢行凶!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秦姓军官一声大吼,问都不问便要开始拿人。
秦榷在旁边看着,一声冷笑,“你敢反抗那几个家丁,我就不相信你还敢反抗这些京城侍卫不成。”
事实上也是如此,若是这个人不是愁尘,或者说就算这个人是个一品官员的公子,那也绝不敢反抗。
因为只要略微一反抗,那这性质也就完全变了。
前者可以说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但后者却是直接变成了扰乱京城治安,阻碍侍卫执法,是可以直接将其就地处决的。
看着那四周渐渐为何而来的众官兵,愁尘面色一寒,双拳紧握,却又松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脸戏谑地看着秦榷几人。
“你这样不问事情起因经过便直接抓人,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道声音响起,咋眼看去,原来是酒醉的杨鼎州被众人的吵闹声吵醒,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怒声发问道。
“王法?这里老子最大,老子就是王法!”秦榷一步跨出,有些张狂的叫嚣道。
话音一出,杨鼎州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气得浑身颤抖,有些怒不可遏。
“你你你社会的蛀虫!大夏的耻辱!杀之无害矣”
极怒之后,长叹了口气,反手一面金牌出现在其手中,闪闪发光,几条金龙环绕,凸显出其中那个硕大的“九”字。
“九皇子,杨鼎州在此,来人啊,给我将这群无耻之徒全数拿下,持我金牌,押入天牢!,若敢反抗,就地处决!”
“若敢反抗,就地处决!”
或许因为才刚睡醒,身上的那股酒气还没有散开,声音不大,语气也算不上太过于慷慨激昂。
但听在秦榷耳中,无异于天雷惊响,大脑轰鸣,整个人身体不停的颤抖,双唇哆嗦,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噗”
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瘫软倒地,不省人事。
那位秦姓军官此时也是冷汗连连,浑身颤抖地望着杨鼎州手中的那块金牌,面部的神情丰富无比。
“咚”
脚下一软,轰然跪在地上,“下官拜见九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周原本还有着狐疑的官兵和看客都心中一惊,连忙跪下。
方洋离杨鼎州最近,对于那块令牌看得贴别清楚,皇恩浩荡之中,心思突兀之下,整个人直接跪拜下去。
“草民方洋,拜见殿下”
“草民”
喊叫之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民女方苒拜见殿下”
原本架着方苒的家丁早已跪下去,看着跪下的众人,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的那份阴影使然,也要跪下去,却是旁边同样脱困的李奇,双手一伸,抬住了她将要跪下去的身躯,默默地摇了摇头,轻声道,
“你是我李家的媳妇儿,不需要跪他。”
声音轻微,但却有着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
杨鼎州站在人群之中,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脸皮轻微抽搐,有些动容。
此时的他算是明白了父皇在学府之中黑脸不悦的原因了。
万众瞩目虽然好,但
小手一抬,“好了,你们也都起来吧。”,双眼看向昏倒在地的秦榷,眼神冰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小子刚刚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他就是王法,呵呵,这京城之中还真是有让本皇子开眼界的东西啊!”
杨鼎州一声冷笑,双手搭在那位秦姓军官的肩上,讲台缓缓扶起。
军官双脚直颤,双眼盯着杨鼎州,就如同是看着一个魔鬼一般,瞳孔中满是恐惧之色。
一声讥笑,那醉红的小脸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右手猛地挥出,带起一阵破风之音,狠狠甩在军官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军官的左脸之上赫然多了五个手指红印。
军官顿时浑身哆嗦,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就如同一条哈巴狗一般,刚刚站起一般的身子又“嘭”的跪下。
口中不停念叨,“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头顶的盔甲不知何时已被甩飞,发束散落,长发披散,额头撞在地上,已泛起血红。
脸色苍白的愁尘,看到那跪地求饶的军官,心中不知怎的竟升起一丝心痛,嘴角一丝讥笑,也有些惋惜,到却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亦或是对这方天地。
“大好儿男,铁血士兵,竟被这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腐朽成这样,唉”
悠悠长叹,带着一股沧桑,一丝落寞,更有着一缕不解。
杨鼎州看着身边这毫无骨气的军官就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气,猛地一脚将其踹开,指着余下的那些士兵们说道,
“你们几个,将他们押入天牢,严加审讯,若是办得好的话,那这个空出来的位置就是你们的了,懂吗?”
士兵一听,原本还有些惊恐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喜色,转而变成狰狞。
几个士兵上前,直接将那个军官双肩扣住,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走,没有遇到丝毫反抗。秦榷和他那些随属的家丁也是如此。
望着秦榷那瘫软的身子被粗暴地拖走,渐渐消失在楼梯口,环视了一眼周遭跪拜着的,刚才看戏的众人,大袖一挥,冷声喝道:“你们还在那跪着干嘛?看戏吗!都散了。”
一言出,风云聚;一语落,云雨散。
四周原本还诚惶诚恐跪着的民众顿时哆哆嗦嗦地站起,低着头,撒腿就跑,不敢有丝毫停留。
见到四周的人终于散去,愁尘挺直的腰背猛地一颤,几缕鲜血自其七窍处流出,眼前一黑,腿脚发软,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
一旁的杨鼎州见状,急忙一个闪身,一手将其扶住,另一只手拿过一把椅子让其坐好。
李奇见状,也是一路小跑过来,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正准备让人去请大夫的时候,愁尘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
“哇咔咔,那酒后劲儿真大,都差点站不住了。”
话语轻柔,还带着一丝调侃,但任谁都能听到其中的那股虚弱。
“大哥,你真没事吗?”
李奇略带些哭腔的声音响起,脸上不知何时,早已被泪水打湿,即便是方苒在旁边,也没有丝毫的遮挡。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得大概就是如此吧。
伸出左手,溺爱地摸了摸李奇的头,有些不悦地呵斥道:“你大哥我有那么废材吗!收拾那几个小喽啰而已,能咋样。
倒是你,堂堂男子汉,居然在方苒面前掉眼泪,我看你以后怎么好意思娶人家过门。”
话语一出,方苒的小脸顿时红了,有些羞涩地躲在方洋身后,不过那羞涩之中却也隐隐含着一丝欣喜。
这一次,李奇倒是出奇的大胆,将自己的男子汉风范完全演绎出来。
望着一旁还很羞涩地躲在方洋身后的方苒,李奇直接一步跨前,伸手拉着她的小手,猛地将其拉到自己的身旁,一脸笑意地说道:“怎么不好意思了,我大舅哥不是都同意了吗?对吧?大舅哥。”
接连两声大舅哥从起嘴里叫出,这分明就是要开门见山直逼方洋就范。
听到李奇这番话,愁尘神情一惊,微微点头,露出欣慰的神色,在心中默默想到,“这小子终于长大了,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啊!”
方洋顿时一愣,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了看满眼期待的妹妹,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李奇,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杨鼎州,心情有些复杂。
闭目,沉思
此时的他好似明白了当时愁尘那一刻肆意狂笑的深意了。纠结、无奈、欣喜百般情感在心中交织着。
良久之后,一声叹息从方洋口中悠悠传出,身体略显得无力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正一脸高兴之色的李奇厉声喝道:
“李奇,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敢欺负我妹妹的话,我绝不饶你!”
这应该算得上是无声地同意吧
然而还不等李奇站出身来保证,方苒却是大踏步上前,抓住方洋的手臂说道:“放心吧,哥,只有你妹妹欺负他的,他要是敢欺负你妹妹我,那我就”
说着还不时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李奇左右晃动示威。
李奇哑言,方洋也是一脸黑线,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说:“你个姑娘家,好歹也读了几年学问,怎么连最基本的三纲五常都不懂,还收拾丈夫?实在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倒是杨鼎州爽朗一笑,“好,我这未来弟妹倒也真是个奇女子,待过几天,我便让父皇为你们赐婚。现在嘛,咋们还是来接着喝酒。”
说着端着一碗酒便递到方洋手中,
“来,方兄,咱们走一个,别那么拘谨,此处只有朋友,没有皇子。”
时光长河奔流不息,岁月的年轮不停的向前碾压,春去秋来,不知不觉间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日是大夏的除夕,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今年的冬天似乎结束的有些早。
旭日东升,残雪化水,滋润干涸已久的土地,青草萌头,探出嫩芽,打量着这方有些陌生的天地。
京城之中也早是红灯满挂,春联连篇。虽是天刚刚亮,隐约间还有着一种灰蒙蒙的感觉,但街道之中却已是熙熙攘攘的行人或者是商人来回奔走,络绎不绝,热闹得很。
天地之间都好似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李府的大门也早已打开,一道人影从门中走出,拿着一把扫帚,不过却不是老管家,而是徐虎。
在这一年多来,徐虎从自己这位师父身上学到了无数的东西,价值之大,不可估量。武学境界突飞猛进,此时的他在武林之中不说是天下无敌,但确也是鲜有敌手。
但他始终秉承着一个习武之人应有的敬畏之心,并没有任何傲然的迹象,因为他知道:他的天下无敌只是相对于武林,相对于江湖这个凡界而言,他自己仍有一段很长的,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终点的路要走。
前路荆棘密布,迷雾重生。半年以前,如何以武入道便如同一道天堑,横亘在徐虎面前,宽不见边,深不见底
略显粗糙的手掌握住手柄,走到道路中间,将两旁的残雪一点一点的轻轻拂开。
速度看似缓慢,实则却是异常快捷,每一次挥动扫帚,总是有着一股奇异的波动散开,那原本有些稀疏的帚尖,在那一刻,仿佛连为了一个整体,密不可分,每一次带过,都不会有丝毫的残雪留下。
老管家不知何时也佝偻着身子出现在了朱红色的门口,看着如此这般的徐虎也不由得暗暗点头,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看来这小子已经触摸到了那道门槛咯,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咯!真的老咯!”
老管家心思波动之下,不由得长叹一声,似欣慰,似无奈。
转身,又悄悄地走入了府中。
来无影,去无踪。这整个过程之中,徐虎竟是没有丝毫察觉,只是一个劲儿的埋头扫地。
这一边,愁尘三人近乎同时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相视一笑。
一年多以来,为了方便习武,他们三人的房间都被搬到了西厢房,三间房间相连,既有着相互帮助的含义,但也无常没有着要不断竞争的意识。
每日的根骨锻炼,药浴浸泡,太阳暴晒之下,三人都褪去了稚嫩的躯壳,虽说年岁也没超过一十,但身上却弥漫着一股成年人才有的阳刚之气,有着一丝坚毅的神情,三人的身高也都近乎妖孽的达到了几乎一米六左右。
身材挺拔,神情坚毅,此时的他们看上去到是不像是一个只有七八岁或者八九岁的孩童,而应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成人。
“怎么,奇儿,今天你不去陪你家苒儿啊?怎么还在这待着呢?”
杨鼎州睡眼惺忪的站在房门外,面向朝阳,沐浴阳光,无比舒适之下,对着李奇出声打趣道。
几乎就在那次酒楼事件的第二天,在早朝之上,夏皇便对着兵部侍郎隐隐约约地提到过这件事情,原话大概是这样的:“朕有一侄儿,少年才俊,学富五车,已是到了始齿之年,却是尚无亲事,朕就打算为其说上一门,不知哪位爱卿可以帮朕解决这个问题啊?”
说着,眼睛还不停地往兵部侍郎的脸上瞟,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作为一个常年在官场之上摸滚打爬的人,方承又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夏皇投过来的目光呢?
头上冷汗直冒,心跳加速,在心中暗骂一句败家女儿,而后索性低着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闭口不说。
这估计也就是方承了,若是旁人,估计早就站出来,把自家女儿“兜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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