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战仙
“就你这实力还想做本王的人宠,本王顺便进个宗门,虎躯一震那都有着一撂一撂的筑基期修士等着本王去挑选。”
听着白虎的话,愁尘自己也似乎觉得自己的脖子处有着种窒息感,刚刚以为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没太在意,不过,现在看这虎崽子这样子,看来还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念及此,愁尘手上的力道终于没有在加上去,不过依旧是双眼瞪着白虎,眼中满是不善之色,“我就说,就算是刚刚我自爆的威力也应该伤不了你多少,你怎么会那么紧张,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阵法的原因了吧。”
愁尘说道,三言两语间就好似已经把刚刚的事情完全理通,一下子翻过身来,不再压着白虎,愁尘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吧,那到底是什么阵法,不然我可会郁郁而终的。”
白虎一脸不满的哼哼几声,不过到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是共生契约,:签订之人同生共死,是一种至死才能解开的羁绊。”
看着愁尘一脸疑惑,似乎快要发问的时候,白虎急忙出声,“别问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个弱鸡签订这个契约,原因等到以后你自然会知晓的。”
说完,白虎直接转身抛了一株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草药给愁尘,而后自己便去往蒲团之上盘膝打坐了。
思绪收回,将口中最后的根茎吞入腹中,待酸胀的肌肉吸收完灵草之中蕴藏的药力之后,愁尘缓缓起身,抖了抖发肿发胀的手臂,不禁觉得已经好了很多。
“喂,虎崽子,天已经亮了,我可以走了吧。”愁尘遥声对着白虎喊道。
打坐之中的白虎似乎被愁尘的叫喊声惊醒了一般,缓缓睁开双目,“天是已经亮了,但我等的人却还未到,我们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我们?”愁尘的耳朵很是敏锐地抓住了那两个词语,在口中略微嘀咕了一番,而后张着双目盯着白虎,“虎崽子,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和我一起离去?”
白虎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当然,要不然为什么本宝宝要废那么大的劲儿和你签个共生契约,那还不是怕出去了之后你随手就把我给卖了。”
愁尘的嘴角扯了扯,不再说话。或许是天生命脉相克的缘故,这虎崽子说出来的一些话语总是让他很无语,气得牙痒痒,但偏偏它的修为又摆在了那里,愁尘是拿它丝毫办法也没有。
无奈叹了口气,一想到这只虎崽子要跟着他一起回宗门他就不禁有些头疼,“喂,虎崽子,你说要等人,到底是等谁啊?看这架势他应该不会来了吧,要不你就在这里呆着,等着那个人来,然后我先回宗门一趟,处理些事情,等个十天半个月就来接你。”
白虎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看着愁尘,就如同是在看着一个傻子一般,“你觉得我和你一样傻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十天半个月没准就是永远不再回来了啊。”
“想要落下本王独自一人回去?那可不成,就算是绑,我也要把自己绑着和你一道。”
无力地垂下脑袋,此时的愁尘是真的服了,心服口服。
谁说的兽类都没脑子的,谁说的灵智初开的妖兽都是智力低下的,我看这只虎崽子的智商就很高嘛,居然还知道我会一去不复返,简直比个人精还精。
就在愁尘思索的时候,一尊宛如高塔一般的身影出现在损坏的宫殿门口,身形健壮,将四周投射进来的日光都挡住了大半。
愁尘转眼,开始在来人的身上上下打量,只见这人面容粗狂而豪放,身穿兽皮,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浑身都散发着极致的凶厉气息,让人不禁胆寒。
“好重的煞气啊,”愁尘双眼一眯,盯着来人,这是他对于此人的第一印象,“奇怪,白虎这森林深处怎么会有人类前来,难道这人是来寻仇的?”
转身,望向白虎,想要从他那得到一个答案。
不过白虎却是压根儿没理他,一双虎目平静地盯着远处的来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欣慰的笑意。
“看样子你成功了,怎么样,感觉如何?”白虎一脸笑意地说道。
“托王上洪福,属下总算是将那一劫有惊无险地渡过去了。”那位健壮汉子咧着嘴笑着,声音很大,震得愁尘的双耳都有些发痛。
愁尘心中一惊,一脸惊骇地看着这人,在心中惊叹道,“这人好高的实力,居然仅凭话语都能震得我双耳发痛。”
暗叹着,此刻愁尘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张目盯着白虎,希望他给自己解惑。
不过,白虎此刻将一门心思都放在那那个大汉的身上,对于愁尘的投来的目光倒是没有丝毫的反应,看着大汉,白虎又忍不住点了点头,而后又忍不住一皱眉,“你这实力倒是不错,估摸着应该能够和紫府初期巅峰的修士抗衡一二,但就是这化出的形貌实在是太过丑陋,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有时间多去凡世间走走,找点帅哥的容貌来化形的吗?”
白虎说着,话语稍稍变得有些严厉,带着无尽的威严向着那名大汉覆盖而去。
大汉惶恐,粗犷的脸上竟是浮现出一丝委屈之色,以粗重的音调哀婉着,“主上,这可实在是不能怪属下啊。毕竟这世间如此险恶的,属下化一张恶人脸不就在无形之中为自己添加了一份威慑力吗?这样我才能在日后的行走之中更好的保护您。”
“我需要你的保护吗?”白虎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叹了口气,“唉,算了,这幅模样就这幅模样吧,反正这也是既成的事情了。天地所定,命数所趋,即便是本王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改变。”
白虎说着,而那名大汉就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一般,娇滴滴地低着头,而后眼珠上翘,看着白虎,听着那宛如神棍一般的话语,不由得冒出了小星星,那是一种崇拜,更是一阵狂热。
愁尘在后面看着,眼皮直跳,浑身的鸡皮疙瘩接连冒起,直是渗人的很啊。
“行了,抬起头来吧,近些时日我出去些日子,从今往后这山林之中的事物也就交由你来打理了,相信以你化形期大妖的实力镇压那三两只杂鱼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吧。”
“但请主上放心,属下一定会把这片山林替主上治理得好好的,绝不会让主上失望分毫。”大汉抱拳道,话语无比的恭敬。
“不是替我,是替你自己。本王资质如此逆天,又怎么会让这区区的一个小山林所束缚,待本王走后,从今以后,你便是这片山林的王了!希望你不会让本王失望。”白虎说着,此刻的他突然间显得成熟了不少。
一双虎目威严地盯着身前的这名大汉,话语真挚而恳切,似乎有着一种催人泪下的魔力。
愁尘在一旁看着,瞪大着双眼,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惊骇地看着白虎,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天*玩,喜欢捣蛋的家伙居然能够说出一番如此的成熟的话语。
那对于愁尘来说就无异于看见了太阳突然间便打西方出来了。
“喂,虎崽子,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就走吧,人家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你个虎崽子来教吗/”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虎交谈了很久,按着愁尘的估摸,那至少也得有一个时辰吧,而且还一直都是白虎再说,大汉只是低着头,时不时的如小鸡啄米一般地轻点。到了最后,实在是把愁尘的耐心消磨一空,这才忍不住出声。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打断白虎的话语了。
轰
突然之间,一股澎湃的杀意猛然从大汉的身上爆发出来,瞪大的双目泛着极致的杀意盯着愁尘,“哪来的无知鼠辈,竟敢对主上不敬,看打!”
一声暴喝,大汉没有任何预兆的便直接出手了。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大汉健硕的身子宛如鬼魅一般的自原地消失,而后转眼间陡然出现在愁尘的身前,一掌巨掌举起,泛着幽幽的血光,带着冰冷的杀意似乎随时都会落下一般。
愁尘看着那盖于自己头顶的手中,竟是在心中生出了一丝骇然与无力,那是一种蝼蚁仰望天穹的无力。
因为,实力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住手!狂虎,你想死吗!”
第八十中:不对等的相互报仇()
白虎的声音很冷,就仿佛是放置寒冰的冷窖,散发着冻结灵魂的寒气。
狂虎的动作一僵,整个人的动作就如同时间静止一般的僵直,硕大的手掌距离愁尘额头也不过只有咫尺之遥,似乎只要狂虎的身子轻轻一动便能将手掌抵在愁尘的额头一般。甚至就连愁尘自己都能感受到那自发间荡过的狂暴的掌风。
愁尘的脸色有些发白,望着那突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狂虎,心中宛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久久不曾平静。
因为就在狂虎出手的那一刹那,愁尘赫然发现他的修为深渊如狱,那绝对是紫府境界之上的修士。
因为也就只有那样的修为,才能让愁尘感到心悸,而就是这样一个紫府境界的修士,即便是放在隐泉宗之中那也是一峰之主的存在,居然就成了白虎的属下,看样子还是对白虎惟命是从的。
这就让愁尘心中的疑惑越发深沉,对于白虎的身份更感兴趣了。
狂虎颤抖着,显然听出了白虎口中冰冷的杀意,他丝毫都不怀疑若是自己的这一掌再往下落下半分,那白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主上,”狂虎颤抖着身躯叫道,似乎想说些什么。
“哼”白虎一声冷哼,圣兽的气息流露,一个幻影便来到了狂虎和愁尘的中间,直接抬起虎掌,一掌拍出,印在狂虎的胸膛,汹涌的力道倾泄,在其毫无防备之下,直接将他的身子拍出。
白虎生冷的声音随着响起,“本王的话什么时候连这点作用都没有了!什么时候就连你也敢无视本王的话语了!”
远处,被白虎一掌拍飞的狂虎低头,双目龇裂,一根根腥红的血丝充斥,身子颤抖。
“怎么?不服气吗?”白虎头也不抬地低声吼道,尽是霸道与威严之色,“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第二个主人了,他的话与本王的话有着同样的权威!”
“你懂吗?”白虎恶狠狠地盯着狂虎说道。
“属下知知道。”狂虎的身子颤抖着,聪口中憋了老半天才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嗯,”白虎点头,胸厉的神色一下子柔和了不少,“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说着,白虎额头间的王字雕纹发亮,一道金光闪过,瞬间没入狂虎的灵台之中。
浩瀚的声音宛如洪钟一般的低沉,带着颤音与回声,白虎的话语悠然在狂虎的脑海之中响起,“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世间一切皆有缘法。而你我之间的缘分想来到此也就告以段落了。你我之间,若是有缘,那必会相见,若是无缘,也不可强求。这里为你留有着一篇经文,应该足够让你修炼到金丹期了。”
金芒阵阵,一个个深奥晦涩的字符从金光之中接连涌出,而后犹如烙铁一般,深深地烙印在狂虎的记忆深处。
那一瞬间,有着无尽的感悟宛如泉水一般迸发,让他痴迷其中。
而就在狂虎痴迷于那些感悟的时候,白虎便已经带着愁尘悄然离去,随之而去的,还有着那只空有着筑基期修为但却总被欺负的穿山甲。
夕阳西下,当愁尘回到仙侍谷的时候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天上的云彩层层叠叠,千奇百怪的,在残阳的映照下泛着金光,那是一种极度璀璨的颜色,绚丽的光线让人痴醉,让人禁不住地流连。
进了仙侍谷,愁尘几乎就是一股脑地扎进了洞府之中,甚至就连阔别了些许时日的沙阳和沙月也未去拜访。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因为他的脸上至今都还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浮肿。以这种姿态去见那两位前辈,愁尘可实在是落不下脸面。
一头扎进了洞府,将随行的白虎和穿山甲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安置之后,愁尘便一股脑儿地扑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为此时的愁尘实在太累,这一次的试炼之地之行对他来说就是一场肉体与灵魂并有的折磨。从进去到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普通弓弦一般绷得紧紧的,没有睡过一个安慰觉,仅有的几次休息都是在被逼无奈之下,被迫进行的。
一张弓绷得太久,终是得松下来,放松一二的。
这一觉愁尘睡得很香,足足睡了三夜三天才逐渐苏醒。
而在这期间,这只顽皮的白虎居然也很本分的没有惹事。因为此刻的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指导那只穿山甲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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