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战仙
剑翁微笑着,并没有对于愁尘所说的话做出任何的回应。
“师尊,只是徒儿不知,若真的是他的话,又何必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在徒儿身上。”愁尘拱手,向着剑翁请教道。
剑翁笑了笑,“你那经过春雷淬炼过后的躯体是能够容纳他灵魂力量的最好容器。”
单手轻拂,一股微风悄然荡起,直接将愁尘的精神体推出识海。
苍老的声音逐渐响起,在愁尘的脑海之中回荡。
“出去吧,万事小心点,因为他一直在天上盯着你。”
第二十六章:五零八()
外界,愁尘微微闭合的双目逐渐睁开,乌黑的眼球滚动,在四周打量。
却见远处的寒冰鳄不知何时早已不见身影,只剩下寒谭表面的水波阵阵。
“这是直接被吓回去了吗?”愁尘小声地嘀咕道,无奈摇头,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不过愁尘此刻却也没想接着出手再去找那寒冰鳄的麻烦,因为剑翁刚才的话语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回荡,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笼罩全身。
虽说他知道,在同时有着剑翁和雷龙两大强者的庇护,老叟想要舍夺成功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愁尘却是希望自己若非是面临真正的生死关头,都能不借用两位师尊的力量。
因为,这是他作为一个剑客的骄傲。
将手中的灵剑收回体内,愁尘正要离去,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破空而来。
双目微闭,静耳倾听,愁尘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骇然之色。
脚尖点地,身子宛如鸿雁一般飞起,悄无声息地接近。
数十里外,花巧焉一袭黑衣,面若寒霜一般地盯着眼前的青衫男子,手中的仙剑之上有着泊泊的血液滴下。
“花师姐是当真不顾及半点同门之谊了吗?”青衫男子捂着腹部一个那长约一尺的伤口,无声的双目带着些许的凄凉之色。
“聒噪!”花巧焉一声冷哼,手腕抬起,一道月牙剑气瞬间挥出,透着阴寒之气,直接便将那名青衫男子捂住伤口的臂膀切断。
“说出那东西的位置,也许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看着青衫男子因为断臂而痛得直在地上打滚哀嚎的花巧焉轻声说道。
“做做梦”青衫男子在地上翻滚着,双目瞪得通圆,早已被血丝布满,牙门紧咬着,一缕缕血液从牙龈处溢出,“贱人!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我要是吭一声我就不算是个男人。”
花巧焉冷眼,一双眼睛盯着青衫男子浑身流露的气息说不出的阴冷,抬手抹去脸庞的鲜血,“杀了你?那多没意思。今天你若是不给本姑娘交代清楚的话,那你注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了。”
数百米外,愁尘悄然而至,立身在一颗高大的树木旁,眉头紧皱,看着远处的花巧焉就如同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
此刻的她高冷而嗜血,整个人都显得狰狞,就如同是从魔域之中奔出的女修罗一般,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这么重的煞气,花师妹这几日到底遇到了什么?”愁尘小声地嘀咕道,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该不该出去。
毕竟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当日花巧焉那无意中流露的善意。但是他却不能接受,因为此刻的他背负着血海深仇,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无暇去顾及所谓的儿女情长。
“唉”愁尘长叹了口气,“还是见上一见吧,就这般看她误入歧途,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愁尘身上隐匿的灵力波动悄然散发,浑身的灵力就如同是烧开的沸水一般翻滚,步子轻迈,踏着轻缓的步韵向着花巧焉走去。
“花师妹,近来可好?”
声音悠远,仿佛细针一般穿过层层的空间传入到那方战场之中,声音响亮,在战场之中回荡。
青衫男子绝望无神的双目顿时一亮,一股希望的目光在眼中散发,看着远处踏步而来的愁尘惊呼道:“师兄,救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花巧焉身子轻颤,转身,看着愁尘那熟悉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阵恐慌之色,没有去向愁尘打招呼,反而是身子一倾,将手中的利剑送进男子的心脏。
利剑穿过,在青衫男子那一瞬间因为希望与喜悦而未曾有丝毫防备的时候扎去。鲜血滴答地往下流,男子双目中凝聚的神采逐渐溃散,一声呜咽,双目瞪大,而后无力倒地。
快速的将利剑收回,转过身来,看着愁尘,脸上那阴冷的气质瞬间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婉和煦的气质,就如同是一个大家闺秀一般。
当然,这种气质要先撇开其身上那股浓郁血腥味。
愁尘皱着眉头而来,一张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之色,淡淡地从那具尸首之上一眼撇过,目色平静地盯着花巧焉。
“花师妹,你的戾气太重了。”愁尘轻声说道,因为此刻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被其刻意压制于体内的磅礴戾气,那是何等的浩瀚,即便是他也是心惊不已。
因为那股煞气绝不是啥一个人甚至是数十人所能形成的,那至少也得是万人以上才能有的煞气。
花巧焉默然不语,低着头,就如同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般,手掌合十,两根手指在腹前绕着小圈。
愁尘苦笑,对于女人他是最没办法的,特别是那种积极认错,打死不改的女人。比起让他和女人打交道,他宁愿直接枯燥地打坐一天。
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花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直接动手杀人,你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花巧焉抬起头来,脸上有着委屈之色,看了看远处那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躯壳,脸上露出一丝愤怒,“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片地域了,只是这方秘境之中世界之灵实在太多,往往都是三五成群的,就凭我这点实力实在不敢乱闯。所以我就只能在这片看起来较显安全的地方游荡。”
“不求能杀多少的世界之灵,只求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花巧焉说着,脸上的委屈之色越发的浓郁,那模样十足就是在质问愁尘为什么当日进入这方秘境的时候不带着她。
愁尘自然听出了她的话外音,眼中转动遥望天际,显得有些尴尬。
“想来这人是想杀掉你,夺取你的令牌分数,你才将其反杀了的?”愁尘看了看那具尸体,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猜中了事情的缘由。
“啊”花巧焉有些错愕地回答道,而后瞬间又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嗯,就是这样的,这位师兄见我单身一人以为我很好欺负,就准备过来威逼我,却是没想到我的实力更甚一筹。”
“对于这样的一个喜欢欺凌弱小的畜生,我当然要将他杀掉了。”花巧焉恶狠狠地说道,身体之上的煞气又一次无意间地流露出来。
愁尘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觉得花巧焉这句话有丝毫的不妥,正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想要杀人,那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这是整个自然的法则。
“师妹你现在有多少分了?”
花巧焉一愣,而后很是大方的将腰间的令牌亮了出来,“二零四”。
“怎么样?师兄,师妹这个成绩还不错吧。若是能够这样接着保持下去的话,那师妹也不是没有可能去冲击那前十名的筑基期机缘的。”花巧焉笑着说道,话语间有着一丝的自豪,毕竟这二零四的成绩在她看来已经是很好了,即便是在这片遗迹之中那绝对也是前五十的分数了。
回首,却看见了愁尘有些呆滞的神情,花巧焉以为他是被自己如此之高的分数吓住了,而后很是傲娇地拿起腰间的令牌在愁尘的眼中晃动,脸上的傲娇之色越发的浓郁。
此刻的她倒不像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而像是一个喜欢在人前献宝的孩童。
“不错,确实不错。”看着花巧焉一脸兴奋的神情,愁尘扯着嘴皮笑了笑。
回想着自己令牌上的分数,愁尘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浓郁,因为他令牌之上的分数实在是太高,就算是比起花巧焉分数的两倍都要高上不少。
“那当然,我可是很厉害的。好歹也是外门高手榜排名第十一的高手,只要我一认真起来,就连我自己都怕得要死。”
花巧焉很是大气地拍了拍胸脯,自夸道。
“对了,师兄,你们的令牌上的分数是多少啊?”忽然,花巧焉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很是关切地望着愁尘。
“嗯这个”愁尘的声音拖得老长,显得有些尴尬。
“没事的师兄,你不用自卑。虽说在这遗迹之中实力强大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学会抓住敲门。比如有些世界之灵就属于那种境界很高,但实力却很低的,只要能够抓住这些世界之灵的习性,我们就能废很少的力道去杀那些高境界的世界之灵了。”
“而且师妹我还用过这种方法杀过五只半步筑基境界的世界之灵的”
花巧焉很是自豪地述说着自己的英勇事迹,在她的眼中,愁尘之所以如此的拖沓那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分数太少,有些自卑了。
一滴滴冷汗接着从额头冒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话语滔滔不绝的女子,此刻愁尘又一次地体会到了女人的恐怖。
突然,花巧焉在说话间眼角的余光瞟动了那挂在愁尘腰间的令牌,一股狡黠之色瞬间闪过,纤纤玉手伸出,宛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愁尘腰间令牌的位置,单手一扣,直接将愁尘的令牌抓在手中。
“拿到了,哈哈。”
愁尘面色平静地看着,对于花巧焉的举动他早已看着眼中,但他没有阻止。望着花巧焉一脸兴奋的神情,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
“师兄真是的,不就是一块令牌吗?还藏着掩着的,来,让师妹帮你看看分数。”
花巧焉很是欢快地将手中的令牌抬起,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愁尘出丑的模样了。
那一刹那,花巧焉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眼瞳瞪大,一张嘴巴张得老大,
“五零八”
第二十七章:狼谷狼群()
整片城内秘境的中心地带,一座巍峨的城池矗立着,与愁尘等人先前在草地之上所见到的一般无二。
在古城的城中心,一座高大的府邸威严耸立。府邸之内,老叟背着双手站立,他的身影有些虚幻,几乎是处于半透明的状态,浑身散发着恐怖的力量。
在老叟的身前,一个巨大的沙盘摆放着:山川流水,台地平原的地貌地形应有尽有。俨然又是城池之外所有地形的缩小版。
在这幅巨大的沙盘之上,一个个赤红色的光耸立,密密麻麻的,其数量让人心惊。
在沙盘的旁边,一个长约一米的长方形光幕径直摆放,其上浮现的赫然是十个名字。
第一名:愁尘,五零八。
第二名:洪一,三四七。
第三名:醉阴子,三四零。
花巧焉轻捂着嘴唇,双目如同生钉了一般盯在了愁尘的令牌之上,玉手轻抬,轻掩朱唇,眼睛满是说不出的惊骇之色。
偏头,看向愁尘,脸色就如同是见鬼了一般的骇然。
“师师兄,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你的分数?”花巧焉扯着嗓子问道,话语间有着一丝怀疑与不真切的意味,毕竟这个分数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让人轻易无法相信。
突然,花巧焉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瞪大了双眼盯着愁尘,“师兄,你该不会是杀了几只筑基期的世界之灵吧?”
花巧焉的话语虽带着疑惑,但语气却是无比的肯定。
一时间被花巧焉如此锐利的目光注视,愁尘突然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的感觉,轻轻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见到两只筑基期世界之灵打架,最后打了个两败俱伤,而我也正好从那路过,顺便就在最后送了他们一程。”,愁尘满心好意地撒谎道、
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在打击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真正的事实太过骇人,他总不可能当着花巧焉的面说我所杀的世界之灵基本都是半步筑基的修为吧。
花巧焉眼珠一翻,白了愁尘一眼,聪慧如他又怎么听不出愁尘话语里面的敷衍意味,但同样的,作为一个聪慧的女子她很是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
“师妹可是知道这所谓的第三阶段的试炼到什么时候结束?”愁尘眯着眼睛问道。
在他的意识之中既然已经决定了依靠自身的实力筑基,那所谓的试炼对他来说便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而筑基期的机缘对于他来说更是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花巧焉笑了笑,还待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眯着眼睛,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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