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
溃颐且仓挥幸磺灏偃耍炔涣怂恰!?br /> 典满急了,道:“可是……”
我冷冷道:“没什么可是。李齐。”
李齐忙道:“末将在。”
我道:“你率五百人,把粮车推往白马山北麓,见到袁军,立刻放弃粮草,逃到这里来。”
李齐以为自己听错了,道:“飞帅,我们是骑兵啊!”
我道:“骑兵?你运粮草到这儿的时候,想没想过你是骑兵?哼!下了马,不就是步兵了?快去!”
李齐不敢再说,急忙去了。
典满脸上汗珠直迸,道:“飞帅,我军粮草本来就不多……”
我本来心里就烦,准备了半天,还是得照历史记载行事。见典满还来多嘴,心想:“嘿!连反对的人都给我准备了。”瞪他一眼,道:“小满,你领一百弟兄,去把李齐他们留下的马都给我卸下马鞍,赶到山北边去吃草。”
典满还要说话,赵玉偷偷扯扯他后甲裙,低声道:“飞帅火啦,别跟他顶嘴。”
我内功深厚,他这句话被我听到了,斜了他一眼,吓得他急忙住口。
典满咽口唾沫,耷拉着脑袋,把金银戟交给另一名亲卫,也去了。
消息不断从山头上传下来:
“李司马的粮车已被袁军截住。”
“李司马率队向我军退来,粮草全被袁军抢去。”
“张将军、徐将军从丛林冲出,杀入袁军阵中。”
“典司马的马队被袁军冲散,袁军正四处抢夺我军战马。”
“张将军、徐将军被大队袁军围困,死伤不断增加。”
“典司马率军力战,杀退一队袁军,正向敌军中军主力冲击。”
听到这里,我啊地一声,这小子为何不退回来?心想:“算了,多怪谁也无用。能修改一点是一点。起码,这次我把主战场就变过来了。别耽误了消灭文丑的正事。”立刻上马,接过亲军捧递的金银戟,道:“全军上马。”
唰唰数声,几支箭从山侧射了过来。我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径直向手下将士们大声道:“弟兄们,现在,该是让文丑出出丑的时候了!让河北的骑兵见识见识我们虎豹骑的的威力吧!”赵玉横枪几点,把那“之末的强驽”拨了开去。
我镇定自若的举止,颇富煽动性的言词感染着部下,众人轰然大笑,纷纷大叫道:“飞帅,出击吧!”“飞帅,我们早等不及了!”
赵玉扬起笔管银枪,稚声喝道:“破袁军,杀文丑!弟兄们,跟我来!”当先向山北冲去。
我双腿狠命一夹,急忙跟去。一则担心赵玉出点什么意外,难以向赵楷交代;二则杀文丑的光荣任务,我可不想让他抢了去。
任何战争,如果主将能以身作则,冲锋在前,那么不管他有其它任何缺点,最少却已经是一员勇将了。这样的将领所率领的队伍一定是一支勇往直前,战斗力强大的铁军。
虎豹骑本来就是曹操苦心经营十多年的精锐家底,骠悍敢斗,野性极浓。自在白马城大破颜良之后,诸军士对我的指挥能力已十分敬服。此刻我现出身先士卒,不畏强敌的勇士气质,众人更是士气大振,催动马匹,口中低低胡哨,各展刀枪,随着我和赵玉蜂拥杀出。
战场在白马山东北边一处宽阔的土地上。这片地方我勘探过,长了稀稀拉拉的黄草,土地比较坚实,摩擦力很强,适合骑兵冲击驰骋。
进入战阵,我停下座骑,大致观看了一下形势,最靠近我们的是千余名队形混杂的袁军骑兵,正乱轰轰地抢东西。有的拢住了几匹马;有的正在用枪挑破粮草车,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胯下马闻到干草香味,伸嘴就啃;还有的,干脆跳下马,几人合力,打算把粮车推回去。正中央是文丑的主力,约有五千余骑,正围住张辽、徐晃的千余人厮杀。典满的数十骑则在文丑军的外围奋力攻击,希望打开一个缺口。再往后里许,队形乱七八糟,是数千步兵,大多数站在原地观望。再后面不远处又是一队骑兵,约有三千人。
察看完毕,我对赵玉道:“玉儿,擒贼先擒王!我们先去援助小满,杀了文丑再说。”正说间,突听一声大喝,嗖地一声急啸,一道光芒,闪电般向我的咽喉射来。
我大吃一惊,好厉害的快箭!我自知马上功夫较弱,不敢乱动身体躲闪。急伸左手食中二指,霍地一夹。毕竟我眼力、内力还算到家,这一箭虽然速度、劲道、准头都是一等一的,但我这一招“虎穴夺子”却正正卡住羽箭的黑色羽尾。
只差几厘米,那箭就将沾到我那高贵而柔嫩的喉咙。
远处有人大声道:“好身手!”声音响亮之极。
我循声看去,只见数百米外袁军阵中,一名红袍铜甲的将官,正手擎长大雕弓,注目看我。
我问道:“此将是谁?”
身后刚刚换马赶到的李齐道:“此人复姓公孙,名箭。人称‘神箭公’。”
我赞道:“神箭之谓,名不虚传!传令下去,务必生擒此人!”
我不是研究战争的专家,但多年读书生涯,看多了名将们鼓励军队士气的各种招式,早已明白,这指名活擒敌将也是其中的一种。我给它取了名,叫做“朦胧类推式”。我虽然只是说生擒这一将,部下却不免自然而然要想,主将如无必胜信心,有全歼敌军的把握,何敢下此悠闲之令?人同此心,大家自然更加信心十足,坚信只要“跟着党走”,定能取得战斗最后胜利了。
果然,身侧身后一阵骚动,赵玉欣然道:“臭贼子,我去擒他!”摇动银枪,飞马冲去。数百虎豹骑兵也随后跟上,呼喝着冲向文丑主力军阵。
李齐道:“飞帅,敌军并未全军进攻,这可怪了。”
我心想:“那必定是刘备的兵马。唉,可惜没有关羽的旗帜,否则倒可搅搅他的心思。”一想到旗帜,脑子忽然一醒:“赵玉他爹给我弄了面白旗,那比关公的旗帜也差不了多少,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忙对李齐吩咐几句,李齐答应了,立刻拨马回去找去了。
奇怪的是,我虽置身嘈杂的战场,但此刻心中却是一片宁静,感受到古代名将胸藏千军万马,早已透视到战争结局的那种快感。而手中金银戟却又同时生出另一股力量,令我忽然间举起长戟,骤然冲向中央人马最多的中心战场。
文丑挥舞着铁枪,一人力敌张辽、徐晃二将,兀自尚有余力,时而还在想着:“名震河南的张辽、徐晃,想不到也这么无赖,两个打一个。哼哼!也不过如此而已。待我四个打你一个,你就知道,论起无赖,你们比我可差多了!”他在出马接受二将挑战时,已吩咐下去,围住曹军,格杀毋论,为我颜良大哥报仇雪恨!
张辽、徐晃耳听着身后己方士卒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心头又急又痛,但也无可奈何,只有拼命死战。此次已经触犯了军令,如果不立功回去,必然被那个小小都尉大大羞辱一番,甚至会被他假公济私,以军法惩罚!现在虽然凶险,但万一能杀掉敌方主将,那就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
恶战之中,哪容分心。文丑觑出二将招式渐乱,嘿嘿一笑,铁枪加急,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裹定了较弱的张辽。张辽知道自己臂力远不及文丑强横,大刀一直灵活闪击,不敢与他正面相碰。此刻对手盯住了他,更是吃力。数招一过,便感不支。旁边徐晃眼见情急,不顾一切,大斧连挥,硬插进刀光枪影之中,要替张辽接下大半攻势。哪料文丑明攻张辽,其实正等着徐晃,见他钢斧劈至,嚯嚯怪笑两声,猛然铁枪斜磕,喝道:“去吧!”
咣当一声巨响,徐晃大斧直荡了出去。他急忙用力一握,嗨地闷哼一声,勉强控制住钢斧,只觉双臂发麻,两手虎口如火烧油烫,热辣辣地疼痛起来,低头一看,两手都是鲜血涌出,知道虎口已裂,没法再战了。没奈何,马头一拨,败下阵去。
张辽咬紧牙关,心想:“回去也是死,那就死在这里好了。”一声不吭,只是挥刀死撑。
正危急间,忽见四周敌军如被一块巨石击中的平静水面,哗哗洞开一条数丈宽的口子,一个黑甲黑马的黑大汉,铁戟翻飞,率领数十骑杀了进来,大喝道:“张将军且退下,让典满来战他。”
张辽大喜,道:“典司马,飞督帅也到了么?”
典满心想:“现在你才肯真心叫一声飞督帅?”懒得理会他,径冲上前,格开文丑一记大力崩枪,全身一抖,叫道:“哇,好大的劲!”他生性不肯吃亏,反手就是一戟,道:“接我一招。”文丑不慌不忙,也格了开去,赞道:“黑大个,你比那俩都强!”典满恼道:“你说我黑,难道你就白了?”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各施巧技,翻翻滚滚恶战起来。
张辽有典满替着,又见后续虎豹骑陆续冲杀进来,把局势渐渐扳了回来。急忙收拾手下残余,就这半个时辰,部下已伤亡大半,只剩二百余骑。徐晃的五百本部军马更惨,还余百十来个。二人一合计,徐晃远眺几眼,道:“那边是刘备罢?主公最恨这家伙,不如我们去擒捉他。”张辽叹口气,道:“只得如此。”
既然打不过文丑,去碰碰运气,捏捏软柿子,也是最佳抉择。可刘备人马多过两人十倍,还有数千步兵在侧,搞得不好,没擒着别人,还有被别人擒拿过去的可能。但事已至此,只有一博了。
正在此时,一将挥舞一面白旗,率领百余骑飞驰过来,大喊道:“张将军,徐将军,飞帅令我随两位将军去捉刘备。”
二将一瞧,正是数日来一路同行的李齐。徐晃道:“李司马,你拿这面白旗干什么?”李齐哈哈笑道:“飞帅说了,有此一旗,胜过千军万马。”
张辽见白旗上大书五个大字:投降者不杀!若有所悟,精神一振,奋然道:“好,冲啊!”当先向后阵冲去。李齐一面冲,一面大叫:“投降者不杀!投降者不杀!”他嗓门甚高,喊得数声,对面那数千步兵已自骚动起来。
典满与文丑力战,使出混沌破天戟法,一招紧似一招。文丑枪法相形见绌,奋力抵挡了一百余合,渐觉吃力。暗暗心惊:“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招式?”
此时我也冲入中心敌阵,见典满长戟起如飞弹经天,外冷而内燥;落似黑豹出林,前直而后曲。招招显示着一种即将爆炸式的动感和神秘莫测的节奏,把我教给他的戟法内涵发挥得淋漓尽致,顿时呆了,瞪着眼痴看,心想:“好家伙,前年六月,‘刀剑舞’表演坊的大师兄魏此狂曾在守拙一族十周年庆祝大会上,以一路五十分钟的巨型仿古舞蹈‘长刀笑’,震得守拙一族的那些高人们坐立不安,几欲踊身随之而舞而歌。称为十大杰出发明之二,比我的九阳拳击功还胜了一筹。但如他见到经过现代人熔化冶炼的数千年艺术精品,从小满这种先天就合适的淳朴强悍的古人手中使出的这路‘混沌破天戟’,必定大喜如狂,不惜一切代价,当场拜小满为师。”
我传给典满的各式招术,历经千锤百炼,再由当代武术研究家精心挑选,每一着都是精华所聚。尤其有很多招式是东汉三国以后才流传开的,其中妙味自非文丑辈一时能够尽数品悟。而典满原本就精通刀戟,根基十分扎实,自跟赵楷一场激斗之后,境界更是大升,实力一日千里,奔逸绝尘,连我这眼高手不低的师父也是张口结舌,瞠乎其后。文丑虽凶,又怎能抵挡?照我的看法,他能力斗百合而枪法未见大乱,已可算这时代第一流的高手了。
文丑越战越是心寒,只觉敌人的戟招如同长江大河,滔滔奔流下来,实非人力所能抗衡。又缠斗数合,急刺三枪,唤做“金鸡三点头”。他枪法高强,三招犹如一招,三道枪影,同时奔向典满眉心、咽喉和前心点去。
我暗暗赞佩:“好枪法!不愧是纵横河北的美丑二将。”心下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文丑长可真有点丑陋。可惜没见过颜良什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为什么他们两人名字这么古怪,一个叫做颜良,一个便叫文丑,难道他俩的爹娘生他们的时候就住在隔壁,所以取了这样压韵对仗的名字?”
正自胡乱想着,只听“叮”一声脆响,典满哈哈笑道:“你班门弄斧,学我家飞帅的着式,如何能行?”原来他以自己长戟上枪尖和两个刃尖,在一刹那之间,不差分毫地一起点在文丑的三个枪头上。
文丑的战马倒退几步,脸如死灰。这一枪“金鸡三点头”虽然十分普通,却是他苦练二十年的绝技,一枪似慢实快,一枪似快极慢,还有一枪,却是因人而异,临场随机,端的可称是随心所欲,枪出敌亡。想不到典满竟以此等怪招,随手破解。以典满枪尖刀刃之间的距离,本来绝无可能在同时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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