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
N伊纤热豢闯稣飧鑫侍猓隙ɑ嶙嘀蹙吧氐惴烙说亍K韵衷谌スソ辏厝皇颇讶缭浮!?br /> 甘宁道:“荆州一众武将,除文聘外没有善于守城的,文聘现在长沙城外,不是三弟我自吹,刘表派其他任何人去守江陵,我只要有一万人马,都能在十天之内攻陷。”
徐庶微微一笑,道:“倘若是蒯越出镇呢?”
蒯越?
东汉时,襄阳地区有许多著名的豪族,如庞家、黄家、蔡家、马家、习家、杨家等,其势力之强,仅次于刘秀的家乡南阳郡的蔡阳(今湖北枣阳)。到东汉末,蔡阳没,襄阳兴。襄阳各大家族日益壮大,族中主要成员,如庞德公、庞统、黄承彦、蔡瑁、马良、习祯、杨虑等,都是当地有名有势的人物。
蒯家是这些家族中举足轻重的著姓,与刘表的关系极为密切。家族主要领袖蒯良、蒯越兄弟勇谋兼备,非同寻常。刘表能在荆州开创局面站稳脚跟,这二人出了很大力气。十年前,即是由蒯良暗中操纵,蒯越出面助战,不到一年,便为刘表平定了荆州全境。
甘宁听说是他,也不禁一愣,道:“不会吧?他可是荆州军的副贰,现在荆州大军在外,襄阳就他一员重将,刘表怎么可能让他离开?”
徐庶道:“江陵乃长江南北通衡之所,无江陵则无襄阳。蒯良既然明白此点,在此江陵空虚之际,肯定会要求派最得力的人选去坐镇的。刘表一向信任他,也肯定会听从的。”
甘宁皱眉,低头不语。
我道:“三弟勿要性急,我既秉御命来到江南,自当竭力尽忠尽职,扫平割据,还我大汉一统中兴气象。”看看舱里众人,“所以,以后仗有大家打的,官也有大家升的。哈哈,都不用着急。”
徐盛、丁奉轰然而笑,甘宁也笑了,抬起头道:“是小弟过于急躁了,大哥,二哥,我们自然都听你们的吩咐。”
徐庶心想:“你不光是急着升官发财,还老惦记着要杀你的仇人黄祖吧。”道:“这样吧,三弟先护送我们到地方之后,便返回夏口驻地,暂时忍耐,等候我和你大哥的消息。”
甘宁应诺,拉开舱壁的棉帘一角,看看外面天色,对我和徐庶道:“天已晚了,闹了大半天,二位哥哥该休息了,小弟的睡舱还算宽敞,请大哥二哥别怪简陋。这两个童子,伺候我多年,也很得力,一并留下来服侍哥哥。”
我正要道声不用了,徐庶道:“如此也好,不过我很喜欢阿西这孩子,你让他留下来跟我们说会儿话吧。”
甘宁一回头,阿西急忙拜倒:“小子愿意。”
甘宁哈哈一笑,起身带着徐盛、丁奉走了。
主走客安,我松了口气,阿西过来伺候我们洗漱,等一切都完毕了,我道:“阿西啊,你忙了一天,也很累了,去歇息吧。”
阿西迟迟疑疑,看看我,又看看徐庶,似乎不太想走。
我奇怪道:“怎么了,阿西?”
阿西嘴一张,想说什么,却又摇摇头,咽回去了。
我皱起眉。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精通阵法,已经令我吃惊非小,今晚在舱内,数次失态,更使我非常想问他:“你到底看出我什么破绽了?”
看看徐庶。徐庶却只是冷笑。
阿西回头看看,厚厚的舱帘纹丝不动,看来外面的舱门关得很严实,冷风没法灌进来。那两个童子,已经各自回自己的小舱屋去睡了,除了我们三个,主舱里再无旁人。
阿西想了想,忽然侧脸看到下午徐庶和甘宁演阵的那个大沙盘,顺手推了过来,抹平里面的细沙,拿起一根木棍,疾快地在上面写了两行字,放下木棍,看着我们。
我和徐庶都看到了,我点点头,道:“好吧。”
阿西面露喜色,抹去沙上字迹,把盘推回原地,然后向我们俩施了一礼,转身自去。
现在有了甘宁的亲自护送,赵颖的威胁已大为减少,我和徐庶都定下心来。
一路无话,这天已抵达襄阳的汉津港。
徐庶不愿令甘宁的身份有所暴露,在离港口很远就向甘宁要了一艘小船。
甘宁知道分手在即,颇感不舍。数天来我们三人终日谈文论武,都是非常的相见恨晚,有侃不尽的话题,聊不完的抱负。他虽是豪爽过人,却也忍不住心下难受。
最后,他将阿西和另外一名叫阿昌的少年赠了给我。这阿昌面貌忠厚,在护旗的五童之中武艺最强。
兄弟的深情厚谊,我和徐庶自然尽数领会接受。徐庶又秘密叮嘱他数句之后,便带着阿西和阿昌,与我登舟自去。
汉津港前,风平浪静。守卫港口的荆州军将领在看过甘宁的私人信物之后,非常敬畏地亲自送我们上岸,并送了我们四匹好马。
我和徐庶都不禁感叹,这一番因祸得福,竟然识得如此一位好三弟。
第二章 文明都会
东汉建安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中午,我来到了荆州的首府襄阳。
襄阳自古以来就是天下重地,跨连荆豫,控扼南北,被称为“水陆之冲”。陆路,向北经新野、南阳宛城,便可北抵许都、洛阳等新旧都城;往南由江陵、长沙,可达广、交二州。水路,发源于汉中地区的沔水,流经襄阳、樊城,成为陕、鄂间的主要交通动脉。由襄阳沿沔水南下可至夏口(今湖北武汉),沿长江东下直达扬州,溯长江西上可通梁、益二州。大文学家蔡邕曾写过一篇《汉津赋》赞美道:“过曼山以左回,游襄阳而南萦。于是游目聘观,南援三州,北集京都,上控陇坻,下接江湖,导财运货,贸迁有无。”
在甘宁的大船上,徐庶已经向我简单介绍了襄阳的一些情况。但直到进入城里,我才真正感受到此地的安宁和富庶。
身侧的阿西嘴里不住“啧啧”出声,表达对这里种种奇迹的惊叹,偶尔引来路人诧异的回顾和善意的微笑。
我道:“阿西,你好歹也是名门出来的,给你们家留点面子好不好?别老这么傻乎乎的,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乡下人进城呢。”
徐庶笑道:“近年襄阳日益繁荣,大有盛世气象,第一次来襄阳的人,不管学问武功人品修养如何,大都跟阿西一样。像飞兄如此镇定的人,倒很少见呢。”
我微微一笑,心想:“你们是没见过什么叫太平盛世,闲极无聊。让你去我们那儿去瞧瞧,不惊呆了才怪。”不过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震动。
游逛了大半年,经历过无数断壁残垣的城乡、尸横遍野的战场,骤然来到这充满和平安详气氛,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城市,虽不能说恍若隔世,惊叹还是必要的:“想不到刘表如此治才,真是了不起!”
徐庶轻轻叹息一声:“是啊,如果要说文治这方面,刘景升果然不凡。我师曾写信给我,说近十年来,荆州大治,四海皆闻。载载风调雨顺,财货堆积如山不说,各地区的人口也都纷纷往这里迁移。仅关中地区,流入荆州的百姓就有十万余家,其余各处更是不可计数。这中间不乏当今的名士和学者。刘荆州起立学校,博求儒术,对他们虽然都不肯实际任用,但也都算是慰劳资助,妥善安排了。唉!”
我明白他叹息的原因,这么多的人才,如此强的财力,刘表却没什么进取精神,实在让他这样的策士惋惜遗憾,道:“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北进计划,不是很好的么?”
徐庶哼了一声:“最后还不是束之高阁。做人没有主见,再好的规划谋算,也都是无用。”
我横他一眼,道:“好啊,那你上次还教训我。”
徐庶眨一眨眼:“我有教训过飞兄么?我哪儿敢啊!”
啊,你还装傻?我道:“元直,你别想支吾我,我记性可好了。那天是谁说,什么‘只凭道听途说,难免谬传八九啊’?啊,又是谁说的‘我兄对刘景升的看法,恐有失之偏颇之处。据我所知,刘表极有抱负’?”
徐庶故作恍然大悟:“哦,这个啊,哈哈,我当时与飞兄初会,恐怕飞兄养成先入为主,固执己见的恶劣习惯,所以故意想刺激一下你而已,哈哈。”
我道:“别跟我打哈哈,你是说,这个刘表,其实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是个毫无决断力量的自守家贼吧?”
徐庶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呢,其实也不能怪他。他初到荆襄时,无一兵一吏相随,单骑上任,只好先去找蒯家的两位家主求助,然后通过蒯良、蒯越兄弟,拉拢蔡、黄、杨、庞等家族首领,获得各大家族的支持,才当的这荆州牧。所以他每次想要发号施令之前,都得先考虑平衡这些大家族的利益,你说,这样能做成什么事么?”
我沉吟道:“可是那个‘七阳计划’,按说为他制定方略的就是蒯家之主蒯良,这不已经获得很好的强势支持了么?”
徐庶摇头:“现在荆襄地面上,当政的虽然主要是蒯、蔡两家,但象北进攻许这种重大军事行动,还是要众议而定的。蔡家现在的主事人是蔡瑁,他少年时就和曹操有亲密的私人交情,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亲曹派首领,这种计划,他怎么会喜欢?”
我心中暗想:“嗯,和历史上也差不多少。”
阿西左瞧右看,忽道:“这襄阳的城墙好厚啊,徐先生,那该有五、六丈吧?我在江南就没见过有这样的大城。”
我进城时也留意过襄阳城的特点,虽然看不太真切,但大致估计,城墙高达七、八米,城垣有十四、五米宽,早就暗暗诧异,听他这么一说来,确实是观察入微,汉尺大约五尺相当于现代一米,换算过来,和我的目测也差不多。暗暗点头:“这小子的眼睛,都跟我看到一块去了。”道:“你说得不错。”
徐庶看看四周,忽道:“飞兄也饿了吧,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说。”
我看他一眼,也警惕起来,应道:“好啊。”
在路边找了个中等模样的餐馆,名叫左兴酒家,坐定了,徐庶问我:“飞兄想吃点什么?”
我道:“给我来盘牛肉就可。”
徐庶道:“那怎么行?九月我们初会,飞兄请我吃的那顿饭真是不错,今天我要好好还飞兄一顿。臑鳖脍鲤、狗膈马朘这种山珍海味咱请不起,羊淹鸡寒、煎鱼切肝之类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我还没觉得怎么样,阿西已听得嘴里直泛口水。徐庶道:“看来阿西倒是内行啊!”
阿西嘿嘿笑了,吞口酸水,道:“我只是听说过,从来没吃过。”
看着他那馋样,我呵呵笑道:“没那么讲究吧?徐兄随便点两样就是。”
徐庶看我也确实不是会点菜的样子,便不客气,随口点了几样菜,名字古怪,也没听明白。又单为阿西要了一陶碗狗巾羹麦饭做主食,给我要的是牛白羹。
汉时的羹,就是肉汤,所谓肉有汁曰羹。羹也有不同品种,如大羹、白羹、苦羹等。大羹是只放肉不加佐料的纯肉汤,白羹是加米屑,苦羹加苦茶。我的牛白羹就是白羹的一种,用料是牛肉。阿西这碗狗巾羹则是加葵菜的,并且附加一碗麦饭,大致相当于现在的狗肉汤泡饭。
我问徐庶要什么主食,他微笑道:“有菜足矣!”
等菜上来我一看,差点呕吐。除了我的一盘炙牛肉串还算比较正常外,剩下的全是各类奇怪的熟菜,诸如蒸鳅、牛濯胃、炮豚、咸鸡脯之属,样子实在是不中看。他吃得兴高采烈,满嘴冒油,我瞧得馋虫乱动,口涎暗吞。虽然如此,我也不敢胡乱尝试,还是老老实实拿着自己的两歧铁簇吃自己的牛肉。
徐庶点了些酒,同时还有解酒用的甘柘浆,而且不许阿西喝。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整,尤其在被我任命为镇军大将军府的军师之后,徐庶已经基本上从安陵战败那种低落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做事也更加细密。虽然回到襄阳这第二故乡,他也是非常愉快的,但处事还是比较谨慎。
我们俩一边喝着酒,吃着肉,一边以看阿西撅着嘴吃汤泡饭为乐。
忽听旁边有人高声吟道:“静寄东轩,秋醪独抚。有酒有酒,闲饮东窗。”吟罢哈哈大笑,笑声刺耳,颇为难听。
另一人笑道:“虽然佳句,惜乎太短。”
前一人道:“那么公良来上一首?”
又一人笑斥道:“仲宣明知歌赋非公良所长,偏要戏弄。”大家都能听出来,这话明着指斥仲宣,实际乃是激将。
那公良果然受激不过,道:“也未可知。”
仲宣笑道:“公悌素有知人之鉴,言无不中,议不虚发,公良难道居然不服么?”
公良哼了一声,拍拍案几,大叫道:“左娘子,借你的琴用用。”
内室里一个女子惊喜道:“公良先生要抚琴?马上就来。”
公良兄道:“今日多喝了几杯,就献献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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