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神传说
易飞想要的几张牌先后的撞到了易飞面前的牌推里。这般巧劲今人叹为观止。
甚至于没有计算,张浩文亦很清楚,易飞现在还少三张牌,而他还少两张!两人的眼睛都盯着赌桌中心地五张牌,那几张牌就是他们想要的!
再一次同时出手,易飞仍然慢了一线。但他没有指向当中地几张牌,而是在自己的牌里挑出一张击向张浩文的牌尺,这才迅速向中间的五张牌拨去!
张浩文神情蓦然一变,他不敢确定易飞这一张牌究竟是不是大牌。只不过。时间由不得他犹豫,惟有迅速把那张牌送入自己的牌堆里,顺势挑出一张三万击向易飞正在拨牌的尺上。
易飞诡异一笑,他就知道张浩文会那么干,牌尺没有闪避,而是硬生生让那张牌撞中,借此力用力一挑一弹,两张牌便飞向易飞的牌推里。
只剩下最后一张八万和六万了。双方都虎视耽耽的盯着对方。牌局立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米亚忙向不知所以然地林灵解释:“张浩文和师父都不敢硬来,师父肯定慢了一线,所以他抢先意义也不大,只有从破坏地狱妖的动作才能够寻求到唯一的机会!”
正如米亚所言。易飞和张浩文都不敢乱来,只是凝视盯着对方,就如同两头狮子一样!张浩文心中蓦然一动,尾指和无名指夹着牌尺下端,拇指则按着牌尺的中段部位。只见他的手蓦然一闪,仿佛消失在空气里似的……
易飞同样也动了,只不过,他知道自己手速不如张浩文。所以,他没有立刻迎向那两牌,而只是顺势挑起一张二万砸了过去!只见那张二万即将撞向张浩文的牌尺,易飞目光一闪,见到张浩文的手指在牌尺上地动作,禁不住有种仰天长叹地郁闷!
果然不出易飞所料,张浩文拇指狠狠一摁,牌尺弹起,二万被更强劲的力量弹回去,封住了易飞快速出手的角度!他再迅速出手,轻轻在那张八万上拨了一下……
易飞苦笑着把那张六万拨了回来,这一局,不需要计算,他也知道自己输了!他没想到张浩文竟然还有那么奇妙的一招,这是他地失策,坦然望着张浩文:“这一局,我输了!”
张浩文冷汗冒了一身,若是这一局他再输掉,那就那就意味着输掉一切。所以,他只能是背水一战,正所谓哀兵必胜就是这个道理!
很显然,张浩文这一招让不少人都大声叫好,纽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眼就看穿了这招之妙,只差没有鼓掌大声叫好了!只不过,越看他亦是越心惊。这时的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临场时未必能够及得上张浩文和易飞!
易飞与张浩文那一番动作谈不上有多么快,欢方在彼此阻碍之下,手速未必就完全发挥得出来,所以,这一次,所有观众是清晰见到了双方的动作,忍不住鼓掌大声叫好!
第三局梭哈!这是将成为决胜局,易飞的赌博王国,张浩文的事业和生命都将在本局决定下来!张浩文掩饰住心里的小小喜悦,或许还有少许劫后余生的欣喜!
因为杯赛是以赌术为主,所以牌官不是什么很高明的高手,就是为了给选手们足够的发挥空间。张浩文凝神以待,静望着牌官,实际上眼角却始终停留在易飞的面容上。
他不止一次考虑过如何破易飞那奇妙的绝招,以大吼来破坏,这无疑是最佳,但无疑也是最无赖的。不过,那也绝不意味着易飞那一招无法可破!
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
易飞向那牌官微微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别样的迷离魅力,让牌官只觉脑袋微微迷糊了一下。就在这时,易飞就如最优雅的贵族诗人一样低声吟唱着。渐渐的,在麦克风的协助之下,那嗡嗡的细声犹如附骨之蛆一样钻入脑里,即便把耳朵捂住,也无法抵挡那声音的入侵!
牌官的手渐渐快起来,快到只见到影子的交替错乱。易飞的低吟亦渐渐更富含蛊惑人心的节奏,甚至让来宾席上不少人都表现得非常投入与陶醉!
手更快,牌更快!无论是第一次见到,还是再一次见到易飞这一招的,都为之骇然不止。以前易飞能凭着敲击声控制牌官的动作,现在更可以凭着口中所发出声音控制动作与节奏,无疑更上一层!
张浩文眼里流露出一股寒光,不是针对易飞,而是针对扑克。就在牌官正在洗最后一道牌之时,那手更是快到了近无影的状态,牌官面容上同样流露出微微的苦楚……
就在这刹那,张浩文仿佛无意中将支撑脑袋的手蓦然落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响动正巧敲击在易飞的节奏正中。震动之下,牌官面露痛苦之色,双手软软的垂在桌面上,竟是断了……
一如当初与布林一战之时,当牌官的手达到了臆所未有的速度之后,骨骼就格外脆弱,任何影响都很可能导致意外!而张浩文极巧妙掌握到那个节奏的空当,看似无意的拍打下去,吓了牌官一跳之时,也便利牌官稍微脱离了易飞的声音控制,手同样也失去控制的骨折……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彻底击倒
易飞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他不能不佩服张浩文在时机上的把握,这样一来,在洗牌的过程里,牌官的手只要颤一下,就足够导致混乱了!
在来宾们的关注下,新的牌官行到赌桌前,扫视了一周,示意双方切牌!易飞向张浩文伸出手,示意让先!张浩文凝神盯着这副扑克,默然片刻,闪电般的站起身来切牌卡一弹而去。
却见切牌卡就如闪电般切入扑克里,与此同时,张浩文的手就借着弹牌之势突向前,手蓦然掠过扑克上方,然后缓缓收了回来!易飞忍不住皱起眉头把目光瞥向这个对手!
这一招是如此的熟悉,他很快想起来了,手没废以前,自己不一样会这一招吗?借风势偷牌,以及利用切牌卡偷牌!这都是他很久没有用过的招了。
不是他不想用,而是以他的手速,断然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奢望了。但他没有放弃,沉吟片刻,他能够看见就在方才的刹那之间,切牌卡弹出两张,而张浩文本身也自牌面上偷了两张!
深思了片刻,迅速在脑海里计算着,很快算出张浩文偷去的四张牌分别是黑桃K和方片Q,黑桃九和红心五各一张!这些牌颇为分散,这就有些棘手了。盘算了一下,他忍不住笑了,既然如此,那就切一叠能够让张浩文换牌也没用的牌吧!
就在他手中的切牌卡接近扑克之时,易飞的目光蹩过一脸沉静的张浩文,隐隐感到几分不对劲!千万莫要中了计,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警告之后,他的动作停顿下来,造型怪异的一动不动!
萧灵愕然望着场内的易飞那个突然凝固的怪异动作。禁不住侧过脸去望着米亚。遗憾的是,小米亚耸了耸户,没有给出任何答案,她一样在为易飞的动作感到迷惑不解。
“有诈,一定有诈!”纽顿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内,几乎是立时便得出了答案。向身旁的温尼解释:“易飞一定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究竟有什么不对劲?易飞不喜欢倚靠第六感,可是他不能不承认。这虚无飘渺的玩意很多时候都可以给他很正确的指引。所以,他确信自己一定是遗忘了什么!
全场人都在非常紧张和好奇,就连布林和库克这两个评论员亦纳闷之极,不知易飞究竟想玩什么。只不过,没人意识到张浩文沉静表情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巨大的情绪波动。他同样很紧张,事关这一次赌局的胜负,不能不紧张,他惟有期望易飞没有看破他的致使绝招!
可是,地狱妖的致使绝招究竟是什么?易飞搅尽脑汗。忽然间一道灵光掠过,顿时恍然大悟!刚才在张浩文偷牌之时,他那极是细腻的耳朵听到了极细微的刷一声!
那是什么声音?既然有了声音,易飞想要判断出来,那就实在不难!回忆着张浩文方才的手法,眉心紧紧皱在一起。换了是自己有那么强的手速,在那么眨眼之间,除了偷牌还可以做到什么?
启动到偷牌。再到藏牌!易飞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向张浩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直笑得地狱妖的心里发凉!易飞知道了,有脑海里模拟了一下之后,他很快就得出了最接近答案的可能。
最大的可能就是。张浩文偷的牌没有全部带走。试想一下,易飞凭着自己以前的手速,很快便可模拟出。苦味张浩文凭风劲偷掉牌面的两张,就在那瞬间再塞回扑克堆里,那是绝对有希望可能做到的。起码易飞可以肯定,苦味是换了他以前的右手,就可轻易做到。
把偷来地牌塞进牌堆里,那看上去仿佛没有意义。可是,易飞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如果他少算了那两张插队的牌,就会导致全盘错误。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冷汗直冒,幸亏第六感总能及时发挥作用!
既然明白张浩文干了些什么,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太多。回忆了一下文教的摩擦声音有什么不同,是什么方位传来的。易飞很快便笑了,慢吞吞的把切牌卡插在牌里!
牌官仅仅发了两张牌,张浩文心里那一线希望就如小火苗被倾盆大雨淋熄了一样,木然望着易飞牌面上那张黑桃K!易飞能够看穿他的绝招,那就自然可以站他的想法全盘落空。这一局不过刚刚开始,可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张浩文胸中泛起绝望,他没有后悔,走到今天这一步,始终都是他自己在迈着步伐。师父的愿望,他知道自己是做不到了,也许今后的赌业将全部属于易飞,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想到师父,张浩文更是心情激荡莫名。他想起师父告诉他,要想对别人狠,首先就要对自己狠。现在他对自己狠了,结果,他输了!其实,他知道自己在第一局决出胜负之后就已经输了,易飞已经在心理上给了他摧毁性的打击,也许被摧毁的还不止是他的信心,还有更多人!
木然的眼神让易飞微感心酸,却见张浩文眼里流露出一缕绝望,缓缓的望着他道:“你什么时候决定先解决我的?”
易飞望着张浩文的眼神,忽然有种顿悟。没有人想死得不明不白,张浩文更不希望他是个聪明人,更希望能够在临死前揭开疑团。易飞没有犹豫,很快便给出了答案:“三年前我的右手废掉之后。”
张浩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是该佩服易飞心机深沉,或者还是该佩服什么。惟有苦笑望着易飞,迟疑半晌才道:“其实你的手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易飞淡然一笑,眼角余光撇向来宾席上的纽顿,顿时让那家伙感到坐立不安:“那已经不重要了,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没有人可以逃得过去!”
就这样,第三局赌局的牌甚至还没有发完。双方就在这全场的目光关注下侃侃而谈。若换了其他人,一定感到那有多么滑稽,可纽顿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张浩文输了!
他宁愿面对张浩文,而不愿意自己地对手是易飞。因为他可以捉摸到张浩文的思路,但他捉摸不到易飞的思路。一个没脑子的壮汉永远没有一个有头脑的孩子可怕,虽然张浩文不是没脑子。但易飞也绝不是孩子!
“英格为什么会那样?”张浩文这一辈子笑的次数也许加起来都没有今天那么多,他想弄明白的事有很多:“为什么选我?”
“英格有内奸!”易飞淡然一笑。对于快死了的人,他没有半点保留地。毕竟,张浩文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只不过,双方的立场才导致了对立。
“克莱格!是他!”张浩文几乎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只是,在他的神情间却没有半点愤怒,或许他已经感到非常疲倦了。
“选你,是因为他把你推上了主席的位置!”这倒不太容易回答。易飞总不能告诉张浩文,因为他的风格容易捉摸:“泰格正在重大转型中,正是你最弱的时候!”
易飞在肚子时惭愧了几句,无论是张浩文还是纽顿,他都有计划,都是胸有成竹。当然,一切依然要跟着形势走,大西洋城既然在没落。泰格既然在转向欧洲。那么他若不趁机吞吐下,那就未免太愚蠢了!
“恐怕还是因为我最弱吧!”张浩文苦涩的坦然给出了答案,只不过,他依然没有想到。真正制约了他发展的,关键仍然在于他统治了大西洋城这一点。
易飞默然,蓦然抬起头来望着来宾席上的纽顿,加强了语气沉声道:“纽顿,想听就下来,不需要躲在来宾席上偷听!这一切与你有关。”
纽顿郁闷的望着场内的易飞和张浩文,不太情愿那么下去,但他很清楚这码事真的少不了他。苦笑一闪而逝,迅速转化为羞涩的微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走到了场内!
到了这时,双方的牌都发完了,但双方却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桌上的牌,就好象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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