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神传说
小易,就好象你想的一样,有些人都有自己的绝招,比如杨成君的绰号影手就是由绝招而来的。”
易飞点了点头,禁不住苦笑起来,没想到赌坛的高手真的够多的,而且更没想到居然还存在什么绝招之类的。其实他这主要是没有细想,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换牌方法,而那些手法多半不为人所知,且很隐秘。譬如当初高进在赌场赢钱怀生那一把牌,便罕有人能够做到。
“今天我此来,主要是想测试一下你的赌术究竟练得如何了。不过,我看你现在都请了私人护理,想必练得是很辛苦的!”钱怀生把提来的包打开,拿出一个骰盅,顿时让易飞给惊住了。
柳绿煞是迷惑两人的对话,先是什么百强赛,又是什么滑指和黑手之类的。直到钱怀生的前一句话,她这才隐约猜到少许,毕竟钱怀生清楚的提到了“赌术”二字。此时,她纵是生性平淡,亦忍不住好奇问:“易飞,你们在谈赌博!你是赌徒?”
“赌徒?”易飞顿时哑然失笑望着有些怕生的柳绿,站起身来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来办公桌前,指节重重的敲在桌面,又仿佛伴随着他格外加重的语气敲在两人心上:“我是赌徒,我们每个人都是人生的赌徒!要么屈服认输,要么反抗,直到赢得胜利!”
钱怀生微微一愣,然后赞许的向易飞点了点头,他还以为易飞会在刚练习赌术之初沉迷在赌博里,所以他才这样关心易飞的情况。没想到易飞居然能够那么快就领悟到这一点,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钱怀生想得没错,换了平常人练到易飞这样的程度,只怕早在赌场打滚了多少遍了。可是,易飞以前本身就是挺喜欢以打赌来完成的另一种赌博方式,而且他还在赌场工作了一年的时间,有这样长的时间,难道还没有看惯输与赢?
易飞聪明,可是他不会钻牛角尖,这正是他能够看得透的原因,亦正是他在澳门进行生平第一次豪赌而没有太强烈的感觉的原因,以正是他能够平淡处世的原因。
有些事正是一线之间的关系,易飞凑巧的游走在这条危险的钢丝上,再加上他及时在澳洲醒悟,亦就很难再陷入赌这个旋涡里。赌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理智,只要能够清醒对待,这世界上便没什么值得恐惧的事。
接下来便是钱怀生要求的测试,他很想了解易飞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与其说是想了解,到不如说是他怀着一份期待。这份难以形容的期待正是他当初发现了易飞身上的各种矛盾之处后便产生了的,也正是因此,他这个老好人罕有的独自享用了这个秘密。
当然,钱怀生为的不是钱,他赚到的钱虽然不是很多,可也绰绰有余了。即便他不在碧辉做了,只要到国内各赌场去走上一趟,各赌场普遍都会主动送上过路费的,这就是职业高手的威慑力。
他为的是一种栽培高手的喜悦,一份为中国赌坛献一份力的兴奋。虽然在赌博这上面是谈不上什么爱国与否,可是每当国内的职业高手见到国际百强排名里,国人少之又少时,那总不是一件很有脸面的事。
易飞显然就是钱怀生遇到的最有潜力的人,虽然表现完全反常,可是那显然不是阻止钱怀生心怀希望的理由。他没想过易飞能够成为布林那样的绝顶高手,但只要能够做到杨成君那样,那就足够了。
当然,如果易飞真的被他训练成功了,那他退休之后,恐怕很快就会有人请他去训练新人了。譬如美国司徒家,当初司徒家为了训练司徒胜,开出来的价格就非常可观。虽然及不上那些做职业赌徒时的收入,可是相对退休之后而言,亦绝对是一笔相当庞大的数字了。
千万不要以为退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赌坛,对于职业高手,退休通常是一个避讳的字眼。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是最颠峰的时期,这是非常科学的说法。过了三十五岁,通常情况下,固然是够老辣了,可是思维能力和计算能力却未必跟得上,尤其是眼睛和手的衰退则更是严重。所以,过了三十五岁,就基本等于是宣告了职业生涯的死亡。
柳绿惊奇的望着易飞和钱怀生将扑克一张张全铺在茶几上,几乎将整张茶几都给铺满了。钱怀生才拿起秒表,凝视了摆出姿势的易飞半晌,突然叫了一声:“开始!”
接下来,柳绿看见了毕生以来最是惊奇的一幕,亦是最震撼的一幕。不能说她看见,正是她看不见,所以才震撼。她只见到易飞的手臂和手腕不住配合的移动着弯曲着,却没有看见手指动弹,甚至于看不见易飞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手指。
钱怀生一见易飞的动作,就知道有戏,只觉得轰的一下,一股热血涌上脑子里,浑身的寒毛都仿佛激动得竖起来似的。柳绿看不见,可那绝不意味着他也看得见。
他同样只见到相对而言比较难以操控的尾指移动时那依稀的动作,其他的手指却是根本看不见,只见到那不停闪动而出的手影。比起来,柳绿逊色太多了,她甚至连易飞的手影都看不见。
尤其让钱怀生震惊的是,易飞竟在短短几个月里能够练到离扑克两厘米的位置,那是最佳高度,可以让自己的手与扑克之间的距离恰如其分的增加手速。见到这一幕幕,钱怀生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测试将会是怎样的水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夺神之手
五十二,五十二张扑克牌!钱怀生呆呆的说不出话,柳绿呆呆的望着易飞的手,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魔力……
“是不是不太理想?”易飞显然误解了钱怀生的表情里表达出的含义,不无遗憾的叹道:“相信我是到了瓶颈,这些天以来都始终没能够突破!”
“五十二的手速!你还要突破!”钱怀生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沮丧,只觉得易飞现在的神情让他无比郁闷:“你知道杨成君的手速是多少吗?也仅仅是五十二而已,他一样没能够突破这个数字!可是,你不要忘记,他是华人第一快手!他的手速是世界排名六。”
易飞愕然抬起头来望着激动得早已不知不觉站起来挥舞着双手喝叫的钱怀生,遗憾的心情渐渐好转,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鼻子反问:“钱叔,你的意思是,我的手速已经是非常快了!”
“那当然!”激动了一下,钱怀生的上了年纪,不久就平定了下来肃然望着易飞:“你现在已经是非常快了!”
易飞沉默下来,他始终有一种感觉,他可以突破五十二,一定可以,只是还没有找到那个诀窍而已。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离那一刻已经不远了,突破五十二以后的境界是怎样的?他难以想象!
“现在是记忆力测试!”钱怀生没有注意到易飞那张口欲言的神情,拿出一副扑克,当着易飞的面扬起来:“我只洗一次,你要注意了!”
柳绿忽然觉得这一切很有趣,难道赌博也可以做得那么强?难道是赌博才让易飞的手刚才做得那么快?无论如何,她现在对这一切深怀好奇。
眼力测试?易飞在肚子里呵呵笑了,他觉得自己的视力之好甚至超过了二点零,在漆黑的房间里依然能够拥有视力。他方才本来是想告诉钱怀生,不需要另外测试记忆力和眼力了,他刚才在测试手速时已经在记牌了。只是,钱怀生既然要另外开始,那一定有其原因。
遗憾的是,钱怀生并不知道易飞能够分心二用,边测试手速边凭着扑克牌飘起来的痕迹记牌。其实易飞那亦不能称为分心二用,他只不过扫眼记下茶几上的扑克位置,然后把主要精力都集中了如何记飘来的牌。
钱怀生瞥了易飞一眼,将牌面向上,在桌面上抹出一道扇形,迅速拨起牌浪,来回拨了一次,这才把牌收起来。然后动作很快的洗了一次牌,这才牌面向下的把扑克牌在桌上一抹……
“这一次的测试不止是要考你的记忆力,还有眼力!”钱怀生流露出狡猾的笑容,他想这一次肯定可以难到易飞:“这一副扑克是特制的,有些牌有不同的地方,我需要你找出来!”
易飞顿时愕然,没想到钱怀生居然还玩了这样的把戏来考他,很快便流露出了平和而且胸有成竹的笑。他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柳绿还以为易飞是累了,正想上前去按摩一下,却见钱怀生挥手阻止了,便停止了动作。
易飞当然不是累了,像这样的双重记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确实可以做得到分心二用,可那起码也需要钱怀生提醒过他。所以,他不能不利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的记忆来回忆。
左边第五张那个方块Q边上的线条有些粗了,第七张的红心四那个红心要稍微大了一些……易飞默默的回忆着,片刻之后,他肯定这副扑克里应该是没有遗漏的了。
只见他猛然睁开眼睛,眼里充斥着让人振奋的信心。只见他微笑着移动手腕,由左边第五张开始掀开牌:“这张是方块Q,这张是红心四,这张是黑桃七……这张是梅花九!”
一共十四张,全都被易飞给挑了出来。钱怀生越看越惊,越来越觉得易飞是个怪物。当易飞掀起第十四张之后,整个人便愣住了,这张牌不但没有不同之处,甚至还不是9,而是一张6!
见到这张梅花九,易飞只觉得自己就好象被这张牌给深深的嘲笑着一样,心里充满了挫败感。钱怀生神色一肃,望着易飞:“这副牌里一共有十八张牌不同……”
话音未落,他便掀起了左边第一张和另外三张牌,看着沮丧的易飞,他不禁呵呵笑了:“小易,你不需要难过,你的成绩非常不错了,我自己都记不了那么多牌。”
“事实上,我想你也发现了,什么牌是最难记的!”钱怀生在下面的扑克里挑出三六八九三张牌,顺手扬了扬:“正是这四张牌,如果牌官洗牌够快,而眼力跟不上,除了上面的花可以判断,那这四张牌看来就是完全一样的。”
易飞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需要平静下自己的情绪。他承认钱怀生的说法,在一个月前,他的手速便达到了五十,而那时,他的眼力训练却不多,确实出现了跟不上的现象。
在高速的洗牌中,这四张牌留下的视觉影象是连贯的,可也仅仅是一道视觉膜上的残影。正是这道残影能够弥补掉三六九缺掉的比画,让它们看上去更像是八。不过,易飞更清楚,被看作八的机会并不大,三六九之间才是容易记错的。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把那张六记成了九,倒不能算是特别严重的失误。钱怀生呵呵笑着安慰易飞:“你不需要难过,当年夺神手夺冠那一届,在八强的那一场比赛,主持的牌官是当年牌官里最快的,世界排名第三,结果那一场比赛有两人都把九记成了三和六,最终输掉了那场比赛!”
易飞并不难过了,那似乎没什么可难过的。当然,他不是因为钱怀生刚才讲的趣事而恢复了心情,而是因为他告诫自己要勤加练习,不可再犯错。一次犯错是失手,两次犯错是愚蠢,三次犯错是致命伤。对于易飞来说,任何错误都足以致命,尤其是在赌桌那个凶险无比的特殊地方。
易飞的观念非常正确,能够清晰认识到这一点的职业赌徒不多。能够正确执行的更是微乎其微,真正执行这种观念的,只有千门中人,老千是不可以失手的,失手就意味着失去手,或者……生命!
钱怀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易飞的成绩岂能用满意来形容,简直就是太满意了。能够在短短几个月里由不懂赌术的普通人迅速达到这样的水准,足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他想,只要易飞脑子不笨,目前的水准应当够进入百强公开赛了。
当然,易飞的手速超快,这只是手速,而不是代表了全部。赌术包含着非常丰富的东西,有着非常复杂的要求,天分是其一,自然不提了。单是手上功夫,就极其讲究,要具备敏锐的手感,要具备足够的柔韧性,要具备速度,要注重技巧,可谓是缺一不可。
由目前的测试来看,易飞的手速无疑是最突出的,而记忆力和眼力同样也可以媲美职业一流了,钱怀生自问就做不到。所以,他才敢认为易飞有资格进入百强公开赛的决赛圈,而不是顶尖高手。
赌术不是单靠一个优势就足够了的,譬如目前公认行业最强的牌官,那是一个女人,她的手速是牌官里最快的,可她只有这份手速,也就只能做一个顶尖的牌官而已,永远都成不了赌术高手。
就在柳绿把这一切都当做电影来看的同时,钱怀生拿起了骰盅:“我猜你现在最弱的可能就是听力了,听力非常重要。虽然骰子已经不是职业生涯里的主流赌法,可是练好了听力,对你也是大有裨益!”
易飞静静的听着,其实他很清楚,人是没办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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