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神传说
颐堑模 ?br /> 深夜时分,高进独自游荡在澳门街头,那略带一分神经质的表情和笑容,实在让人不得不把目光聚焦在他的面容上。他知道这里是澳门,也不在乎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了,总之,他在澳门,这就够了。
孤独的感觉侵蚀着高进,他不禁想起了辛茹,他想如果辛茹在,那么他就不会感到寂寞了。想到便去做,去给辛茹打了个电话,之后,他便迅速赶去了葡京。
葡京目前依然是澳门最大的赌场,尽管这个名头一度被银沙赌场抢过。所以,来到澳门的每个人,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葡京赌上几手。
只不过,高进不完全是赌,而是为了寻求更刺激的事。当他刚踏进赌场不久,便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带着一个手下模样的人向他走来,恭敬的低下头说:“高进先生,欢迎你前来葡京赌场,我们特地前来邀请你上三楼的豪客厅!”
高进笑了,脑海里迅速闪过不少赌场的做法。许多赌场都非常注意进出赌场的客人,譬如只来过一次的有钱人,便立刻会保留下此人的资料,当下一次出现,便会以上宾姿态迎接。
不过,赌场倒不是每分钟都有人在盯着,而是监控系统自动对比每个客人的模样,然后自动搜索资料的。这便是飞图电子公司和新力公司为不少服务行业所设计的升级版监控系统。
高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迈着奇特如舞蹈般的步伐上到三楼。引路者带他来到一个房间里,伸出手轻道:“高先生,布林先生正在里面等你!”
布林!高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一次收获还真是不小。能够跟布林交手一次,那亦算得上是值得了。推门进去,果然见到布林一动不动的坐在赌桌前,见到他来了才站起来笑呵呵迎上前来:“高先生,请!”
“请!”面对着高手,高进同样不想多话,坐下来,取出那枚戒指戴在尾指上,更有银幕上的赌神高进意味。他以为这枚戒指是属于自己那枚,所以再次得见之后,格外都要开心了许多。
布林同样有欣赏过赌神这部影片,因为行业里大都知道,这部影片是以夺神手林锐云为原形来拍摄的影片。虽然不能亲眼见到夺神手,可是能够透过银幕上的点滴汇聚,而管窥夺神手的风范,那也绝对不失为一件乐事。
而眼前这家伙的装扮乃至名字均是与银幕上一般无二,若不是全无发哥那种王者风范(谁敢否认发哥的气质和气势),模样亦完全不同,几乎让布林以为就是银幕上的发哥走下来跟他在赌了。
很怪异的打扮,眼前的高进给他一种年纪不够大的感觉,即是远远不够成熟。却梳理了一个非常成熟的后背头,而且还打上了发蜡,还有奇怪的胡子和奇怪的着装。这一切都非常怪异,甚至连眼前这个高进亦同样在尾指有枚戒指,一切像极了银幕上的赌神。
布林甚至怀疑眼前这个高进很可能是赌神那部影片的忠诚崇拜者,或许不如说是夺神手的崇拜者。这一点,布林确定有可能,起码他就承认自己很钦佩夺神手。
不完全是易飞的手很奇怪,就连高进的手同样颇有奇怪之处。高进的手隐隐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便犹如武侠小说里练了什么了不起的掌法一样。
“高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布林静下情绪,向易飞轻松的笑了笑。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人了,这只是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对赌。是挑战,亦是捍卫。
高进郁闷的把手在口袋里掏出来,他上次赢的近两亿美金去了什么地方?居然只找到了一叠不多的钞票,加起来连一万港币都不到:“你应该让我在外面赌几把的!”
布林立刻明白了高进的意思,忍不住纵声大笑,他觉得眼前的高进还真是有趣。就凭着那么精湛的赌术,哪家赌场不抢着要,居然弄到没钱的下场。他微微伸出手指着高进:“高先生,就凭你的名字,至少也值几千万!钱少有钱少的玩法。”
在这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因为跟巴瑞与张浩文两战而排名世界第十二的高进,即将与世界第一的布林展开一场决定胜负的赌局……
高进和布林彼此望向对方,眼神便如实质般在空中交集,碰撞出一股耀眼夺魂的火花。高进微微眯起眼睛,除了拇指以外的四支手指就如弹奏钢琴曲一样在桌面上敲出甚有魔力的节奏感。
牌官顿时丧失了属于自己的节奏感,洗牌的动作就仿佛跟随着高进那魔力节奏而鸣奏出一曲欢快而且悦耳的声响。只不过,对此牌官丝毫没有察觉,而这便是牌官与赌术行家的差别。
不对劲!布林当听到高进的敲桌声,便立刻听到洗牌声便仿佛完全被高进的敲桌声克制住,或者吸引住一样。眼角余光扫了牌官一眼,忍不住向高进钦佩笑了笑。
果然厉害!布林表面上自然是瞧不出什么,可是心脏却微微一颤,他不能不佩服高进,竟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控制牌官的节奏,以此达到控制扑克牌的目的。
在这瞬间,布林甚至觉得自己不如高进了,那种魔力竟仿佛将他的自信亦掩盖了下去。他微微深呼吸一口气,清脆的咳嗽了一下,无巧不巧,正在节奏的空处。
随着布林的清咳,牌官的动作突然滞了一下,这才恢复了节奏。高进倒抽一口凉气,自他上次战胜张浩文以来,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可是,他万万没料到布林竟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破坏了他的间接控牌。
旁人或许不清楚,可是高进非常清楚这一招的目的和效果。以并不固定的节奏感,让牌官在洗牌时跟随自己的节奏,这样一来,扑克的位置就尽在他的掌握里了。即便他没有亲眼记牌,那亦对扑克牌的位置有大致上的了解。
可是,布林却以那一记清咳破坏了他的节奏,导致牌官洗的牌在刹那间脱离了他的计算中。他忍不住加大了力量在桌面上继续敲击着,而布林仿佛亦找到了破坏这一招的方法,不停的咳嗽,每一记都恰巧咳在节奏感的空音处。
牌官只觉得自己洗牌的动作越来越别扭,可是却说什么也没办法让一切恢复原来的状态,手就好象不再属于自己一样。这情形不由得让他感到骇然恐惧,额头大汗不止。
骤然间,高进的敲击和布林的咳嗽就如摇滚音乐的最后一个强劲音符一样响起,牌官忍不住闷哼一声,捂住手腕,脸色发白。他竟然是被两个绝顶高手开战前的热身而情不自禁的做出奇怪动作,将手扭伤了……
高进和布林都没有以眼睛去记牌,因为他们很清楚,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除非是像全球第一牌官梵来主持赌局,否则他们基本都可凭借眼力记下牌。这是属于高手之间的较量,同样亦是属于高手之间的默契。
瞥了一眼那脸色发白的牌官,高进和布林都忍不住愉快的笑了,同时向对方竖起了大拇指。见到对方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动作,两人的笑声更是放纵,神情间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高进,这一局赌完之后,我一定要跟你做朋友!”布林纵声大笑,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高手了。虽然在百强赛上遇到了能够威胁到他的卡森和张浩文及纽顿,可那并不完全属于赌术之间的交手,像他和高进现在的才是真正的赌术,艺术的赌术。
高进哈哈大笑着靠在椅子上语气有趣的说:“这正是我想说的,而且我在想,如果你不答应跟我做朋友,那我就一定要对你采用美人计了!”
正在喝水的布林险些一口喷了出来,饶是如此,仍然被高进的话弄得好生呛了一下。立时忍不住尴尬的笑了起来,他布林好女色的时,世上谁不知道?
向手腕扭上的牌官点头示意开始发牌,布林拿起自己手上的J得意的晃了晃:“高进,这次是我叫牌,一百块!敢不敢跟?”
高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就知道你想把我的全部家当赢走,跟你就是了!”
牌官不是葡京的第一牌官,不过,亦算得上是相当出色的了。可是,他这还是第一次因为洗牌而弄得手腕扭伤,最让他感到惭愧的是,他居然是在高进和布林之间的赌局里扭伤了手,这传出去绝对是奇耻大辱。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痛发了牌,而高进和布林竟然仿佛亦在为他着想似的,仅仅只让他发下了十张牌。他惊奇的发现,布林居然在第一把就跟高进梭哈了。
可这世界上谁不知道布林的耐性是最好不过的,在这时居然不利用自己的优势而直接梭哈,这未免让他感到几分糊涂。更让他感到可笑的是,这两个绝顶高手的总赌注加起来,连一万都不到,比起动辄上亿的大赌局,这简直小儿科到极点了。
当然,没有人敢忽略这一局,就凭着布林是少数能够做到蝉联百强赛冠军的全球第一高手,就凭着高进曾经击败巴瑞和张浩文。即便赌注只有一毛钱,都是无数人所试图关注的。
眼见就是开牌的时候了,布林能不能够阻挡住高进高歌猛进的步伐,高进能不能顺利崛起,成为三十年来第一个登上世界排名第一的华人高手,就在眼前这一刻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高手寂寞
高进和布林都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是不敢看面前的牌,而是在计算对方的牌。事实上,他们的脑海里一直在计算着,由开始敲击扰乱牌官节奏那一刹那开始,就一直在计算着。
每一次节奏所导致的变化,这变化将导致扑克牌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在下次变化又必须得算上这一次变化的因素导致的变化。而这些极其精密的计算全部都要在他们的脑海里计算。换了稍有不及的人,甚至可能算到一半就晕倒,这毕竟是极其庞大的计算。
有人说数学家的心算能力最快,可是在这瞬间,绝对不如高进和布林。高进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一点,非常关键的一点。
他现在拿到了四张牌,全部都是杂牌,但布林的亦绝对是一堆杂牌,现在就看谁的最大了。可是高进的直觉告诉他,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没计算到的。
想了半晌,仍然寻不到答案,他松了口气睁开眼睛向牌官点了点头。扑克牌发了下来,布林拿到了黑桃A,高进盯着那张A,在瞬间想到自己究竟遗漏了哪一点。
就是最后一个节奏上,布林计算到了牌官的手腕扭伤,而他没有算到。想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再一次愉快的笑了起来,布林果然不愧是世界第一:“我输了!”
“但那不重要,对吗?你还很年轻,甚至还没有进入颠峰期!”布林笑着站起来,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很快就要进入衰退期的事:“至少在我见过的行家里,你已经是绝顶高手了!可能只比夺神手稍微差了一点。”
“你见过夺神手?”高进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活跃的心脏,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当年那部《赌神》,便是以夺神手作为原形来拍摄的。要真说现实里,那当然没有华人夺到过世界第一,更没人敢自称赌神。
作为超级喜欢发哥和这部影片的高进,他不能说是崇拜夺神手,可绝对亦是在爱屋及乌的情况下对其崇敬有加。现在布林居然告诉他说见过夺神手,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当然见过,不然你以为我白活这三十岁了吗?”布林神色黯然一下,很快便大笑着邀着高进的肩头道:“肚子饿了,一边消夜一边说吧!”
见两个绝顶高手犹如至交好友一样离去,牌官呆呆的望着那两个家伙,再把目光移到了赌桌上的两把牌。两个人都没有开底牌,他微感刺激的靠了过去掀开底牌,顿时愣住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两个绝顶高手看来都很会偷鸡呀!
当然,他这样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偷鸡只不过是一个词而已,实际上最初本来是叫做投机的,后来在民间演变之后才变成了偷鸡这个带着贬义色彩的词。
在一个路边小馆里,高进和布林愉快的对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布林眼里这才流露出悠然神往之色:“那时,我只有十多岁,我正在跟师父学习赌术。某一次,他去参加百强赛,回来之后告诉我,他险些输在一个中国人手里!当然,最终,他还是拿了一个不错的名次!”
“那一次,我没在意,同样也没有注意到师父在随后的两年里辛苦的练习,我甚至见过师父曾经试过练手练到肿起来!”布林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那件事对他的影响非常之大,赌术行家靠的就是眼脑手,竟然练到伤手的地步,那是多么的辛苦便可猜到了。
“当时我不懂得师父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练,甚至还不惜重金去买来世界顶尖的仪器来刺激身体潜力!后来,我才知道……”布林摇了摇头,夹起一筷牛肉放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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