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唐
“没、没有呀!”韦团儿焦急的争辩,“团儿因为说地是心底的真心话,才会这么顺溜!因为每天都在想呀想呀想这些呢!”
刘冕呵呵的笑:“那我要是娶了七八个妻妾不宠爱你了,你怎么办?”
韦团儿的脸色一时黯然,但马上又坦然的笑了起来:“那也只怨团儿做得不好了不管怎么样。将军就好。团儿说过了。能陪在将军身边伺候,就无怨无悔再无所求了。”
刘冕微然笑了一笑,伸手轻轻揽到韦团儿的肩膀上。
“我不会的。”
第二天。狄仁杰派了马车特意前来请刘冕去鸿胪寺赴宴,还真是挺细心周到。
既然是以大将军的身份受邀出行,刘冕就要好生装扮一下。黄金甲,朱雀袍,卷云靴,腰佩宝刀。韦团儿细心地替他更衣,脸上一直泛着红晕,一副典型地幸福小女人的姿态。
刘冕禁不住笑言:“花痴!”
韦团儿也嘿嘿的笑:“将军。你穿上盔甲战袍真是太英武了!怪不得这世上最出色地大美人儿都能看上你。”
“哟。什么时候这么不害臊了?还自封是这世上最出色的大美人儿。”刘冕笑道。
韦团儿尴尬的一笑:“将军故意取笑团儿嘛!团儿说的可是婉儿与太平公主殿下!”
不说还好,一说刘冕自己也回过神来。说来也是啊。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这两个当今最有名的大美人儿、芳名久传后世的名女,怎么就都跟我耗上了呢?
有趣。
骑上大马,带上三五随从,离家前往鸿胪寺了。
大唐从太宗时代时代起,一直秉承着开放、包容的国策,广纳天下来客。鸿胪寺,就是当今的国宾馆。这里留住着数以千计地外国使臣、异邦学子。有些使臣与学子来了大唐后就都不愿意离开了,死心塌地想在长安定居下来,娶妻生子繁衍后代,从此以唐人自居。
长安地外来人口很多。走在大街上,随时可以看到身着异邦服饰、不同肤色不同发型的胡人。也有少数胡人,穿着唐人地衣服、说着汉话、留着汉式的发型。这类胡人,就是取得了大唐居民权的一批。否则,一般的胡人都是不许随便穿唐装的。虽然没有明文的规定,可是在潜规则中,汉人的地位就是高于胡人一等。这并不是表现在狭隘的压迫与剥削之上,而是一种自然流露的自信心与公认的权威。
能在现在的大唐取得居民权,是一件值得异邦人炫耀的事情。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跟现在有许多人期望取得美国绿卡一样。现在的长安,也有了许多的混血儿,便是胡人与汉人通婚以后的后代。他们也许不会失去对自己故国的思念,但一定会在大唐安居乐业生活得很好并以此为荣。
这样的事情,在闭关锁国的明清时代是不可想象的。可正是因为开放与包容,造就了辉煌的大唐盛世。纵向对比的话,数百近千年后明清自然要比大唐要发达、先进。就好比拿21世纪跟18世纪相提并论一样。但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横向比对,大唐引领这个时代地风骚,是强国的代名词;而明清则在逐渐与时代脱轨走上没落。这就是为什么大唐倍受尊崇的原因。
刘冕一直认为,身为唐人是一件挺自豪的事情。他心中地理想复唐。也不是简单的推翻武则天恢复李氏天下。他要回复和捍卫的是大唐的荣光与华夏的尊严。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地盛世景象,是值得每一个华夏子孙骄傲与自豪的。哪怕是穿越到了清朝,他也要复唐
鸿胪寺到了。狄仁杰派了官员特意在外面等候刘冕。听那官员说,所有人都到齐了。一起在等刘冕到了开宴。
刘冕也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抬头挺胸大步飞云的走进了鸿胪寺正殿。
狄仁杰站在堂中对刘冕施一礼:“有请刘大将军上座!”
“不!本将今日陪宴,请狄公上座!”刘冕扬了一下手,说得很坚决。放眼四了一下两旁的坐席,左手坐榻边立着一干儿长安的官吏。右手边,则是十余名吐蕃人,全都看着自己。
狄仁杰也不矫情,谢过了刘冕走上到座坐了下来。刘冕居于左手上座坐下。
酒水早已备好,狄仁杰先行举杯:“今日幸甚,有缘与吐蕃贵使与右卫大将军同席,在下先名诸位一杯请!”
“狄公请!”众人先一起干了一杯,酒宴算是正式开始了。
狄仁杰先来做介绍:“贵使诸位。这一位。便是你们想要见到的大唐右卫大将军刘天官!”
刘冕礼节的起了个身施了一礼:“幸会。”
对面地十几个吐蕃人,却是齐崭崭地站了起来,整齐划一的对着刘冕一弯腰一抱拳。用了个大唐军人的礼节:“见过刘将
发音很杂乱说得参差不齐,可见是一起练过这句汉话有些人没学利索。这样劳师动众地一闹腾,反倒把刘冕和大唐的官员们弄了个始料不及,都有点瞢了。
刘冕也只好站起身来拱手回礼:“贵使诸位不必如此多礼,请安坐。”
对面一个五十余岁的吐蕃人,大概是这群贵使的首领。一双鹰似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刘冕一阵,拧起眉头叹道:“想不到,大唐的刘天官居然如此年轻!”
说的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话。
狄仁杰不失时机地上前来介绍:“这位。就是吐蕃使团地首领论寒调傍。赞普器的近臣。”
“幸会、幸会。”刘冕也记住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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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 第248节
《复唐》 第248节
作者: 寻香帅
吐蕃地使者们都坐了下来。可他们的眼神一直都不约而同的落在刘冕身上,让刘冕感觉挺不舒服。其中有一道眼神。异常的凌厉,简直就如同逼视一般。刘冕顺势看过去,是一个相貌挺年轻的青壮汉子,就坐在论寒调傍的身边。刚刚站起来时刘冕就曾留意到他了,特意的雄壮。身裁高大肌肉结实,眼神中精光毕露芒锋在外。整个人就如同一头隐伏在草丛中的雄狮,虽未怒吼咆哮,威势却是显然而见。
既然是酒宴,气氛自然就显得活跃。按照习惯,开宴之后有歌舞呈上。众人推杯换盏,也开始谈笑了。
刘冕一直觉得,对面那个年轻的吐蕃人就没把眼睛转开过,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在看。
狄仁杰擅长这种场合的交际,这时带着几名手下的官吏拿着酒杯到吐蕃使者那边敬酒去了。刘冕只是个不管政事前来搭席的大将军,这时候轮不到他来出面。自己也乐得自在自斟自饮。
片刻后,吐蕃人也过来敬酒了。先在狄仁杰那里走了个过场,就到了刘冕这边。
率先向刘冕敬酒的,却是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吐蕃年轻人。
“刘将军,噶尔弓仁敬你一杯!”年轻人的汉话说得一般,但是铿锵有力。
刘冕起身:“请!”
身为吐蕃使者首领的论寒调傍反而在站在那年噶尔弓仁的身边,替他引荐到:“刘将军,这位便是我吐蕃大论噶尔钦陵的长子。”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吐蕃第一勇士!”
“幸会,噶尔弓仁将军。”刘冕淡然一笑,举杯还敬他。
论,是吐蕃的官名,相当于大唐的宰相。于是噶尔钦陵也称论钦陵。后来,论就成了吐蕃的一个大家族,执掌吐蕃实权。
这个论弓仁是吐蕃第一权臣论钦陵的长子,那便就是吐蕃第一大家族中的大世子了。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280章 走着瞧
刘冕和论弓仁对饮一杯,同时凝神看向对方。二人的眼神,便如两柄利刃在半空游离试探,间或碰撞出一些杀意的刀光。
刘冕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比前从未有过。这让他联想到了一件类似的事情。以前在部队里喜欢打篮球,水平技术尚可。经常在场上遇到一些个中高手,人家还没有拿球动作,便会有一种直觉对方会是一个旗鼓相当、甚至是比自己还要高明的选手。
现在面对这个论弓仁,刘冕再一次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也许在同一领域中水平相当的人,相互之间会有气场的吸引或是排斥。
刘冕本能的直觉是,眼前这个论弓仁不是泛泛之辈。也许他智计过人,也许他武功高强,也许他带兵打仗的能力出类拔萃。总之,刘冕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反观论弓仁,似乎也与刘冕有着同样的感觉。他的眼神中有惊讶、挑衅和欣喜。
短短一瞬的眼神交流,刘冕和论弓仁对彼此都有了兴趣。
“刘将军,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论弓仁的汉话发音不是特别标准,但用辞倒是挺考究,看来是特意学习过的。他学了中原礼节来拱手道:“宴后可否请刘将军单独叙谈?”
“乐意奉陪。”刘冕爽快地答应了。
论寒调傍在一旁哈哈的笑耍起官腔打圆场。和论弓仁一起去给其他的唐臣们敬酒了。刘冕坐回榻上暗自一笑,这个论弓仁,应该有点意思。
酒宴散后。刘冕如约留在了鸿胪寺,在一间安静地待客房里与论弓仁对坐下来。
论弓仁的眼神很凌厉,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直勾勾的盯着刘冕,措辞铿锵道:“实不相瞒,在下是特意从吐蕃来到中原,拜会刘将军的。”
“这是我的荣幸。”刘冕略施了一礼微笑道:“世子远来辛苦。等办完了国事就请到长安来好生休息几天。在下定当略尽地主之谊。”
“我对吃喝玩乐一概没有兴趣。”论弓仁粗厚的眉头略微拧起,“我不远千里来找你,是想和你切磋武艺兵法。你是大唐最强的将军。我要看我有没有战胜你的实力。”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没有必胜地将军和兵法。”刘冕说道,“而且,纸上谈兵是没有意义的。除非战场之上见真章。”
“这我知道。”论弓仁依旧虎着脸,异常的严肃,“你以为我和中原世家子弟一样轻浮纨绔吗?你错了。我六岁就上马打猎,十二岁开始带兵。除了胜利,我一切都不在乎。你的名气很大,让我很感兴趣。很少有能够让我感兴趣的人。我很想知道你是名符其实,或者是浪荡虚名。”
“有机会。你会知道的。”刘冕全不像他那样一本正经,戏谑的说道,“不过,战争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能不打就不打吧。都是爹生娘养的,至少要十几年才长到一百多斤长大,多不容易啊。”
“男人,不会害怕流血与死亡,不会回避挑战与战争!”论弓仁提高嗓门大声道,“在我们吐蕃。得胜归来的男人就是最伟大的勇士。战死在疆场地男儿,是值得尊敬的英雄。逃跑避战的懦夫,脸上会被挂上狐狸尾巴,连同家人一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需要狐狸尾巴吗?”
“好啊!如果你有带来。请拿给我。”刘冕的眼角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表情却是依旧淡定而且面带微笑,“然后,我替你代劳挂在你脸上。”
论弓仁就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整个人的身子突然前倾,脸就快撞到了刘冕的脸庞上,双眼如刀的盯着他沉声道:“我一定会击败你的!”
刘冕扬了一下眉毛,冷不防地突然一咧嘴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求之不得啊!”
论弓仁始料不及的吃了一惊。脸皮一抖缩了回来:“你是怪人!”
“做人。何必那么一本正经整天绷着个脸,累不累?”刘冕悠然自得的微笑。“我知道你地意思。你是吐蕃第一勇士,很想挑战我嘛!单挑还是群殴呢,我都没意见。不过,眼下两国要修好,我劝你还是以大局为重。有机会,我会成全你的。”
“何谓……单挑、群殴?”论弓仁眨巴着眼睛,一字一顿很认真的问。
刘冕不禁乐得一笑;“单挑,就是我们两个一对一的比武。群殴嘛,就是我们带上自己的军队,干一场。输了的挂上狐狸尾巴。”
“好!”论弓仁大声的一喝,“现在就单挑!”
“世子,你怎么这么冲动呢?”刘冕继续呵呵的笑,他觉得这个吐蕃世子,还真是有点意思,很有点武痴地味道,调侃地道:“你现在是吐蕃贵使,我怎么好意思跟你动手?要不还是等你们去洛阳办完了事情回来,我再跟你比划比划。”
“比划?”论弓仁的汉话显然还没有完全修炼过关,轮了几下眼睛道:“好。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地!我们单挑、比划!”
刘冕摸着下巴一直在笑:“好,我会等着你的。”
论弓仁死死盯着刘冕,慢慢的点了点头:“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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