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军刀
抢戳说男睦怼?br /> 借助五个营的优势兵力,不到半个小时,鬼子的主阵地就被撕开了口子,五个营的兄弟冲了上去,整个阵地被炮火打得土都是滚烫的。其中两个营分别把住了侧翼阵地的路,防止侧翼的鬼子增援,团里的二营和三营留下来肃清战场,追击后撤的鬼子,教导队直扑向鬼子的炮兵阵地。
整个炮兵阵地,只有小半个中队的鬼子防守,再加上部分炮兵,战斗力不强,很快被驱散了。教导队也不追击,把鬼子炮兵阵地上的十二门山炮、野战炮集中起来,边上堆上炮弹,十几个兄弟上去设好了炸药,拉着了延时引信,火苗子吱吱的冒着星。
一声冲天的巨响,鬼子的炮兵阵地被炸得飞上天,这边侧翼的鬼子这时才完全醒过神,纵深的鬼子也组织起来向主阵地反扑。按照计划,兄弟们也不恋战,二营和三营殿后掩护,其他的部队立刻脱离战场。然后各个部队递次掩护,迅速撤回到自己的主阵地。
这一仗打完了,整个战区消停了好长时间,团里也在加紧时间侦查,但对面的鬼子虽然没有元气大伤,但持续了两个星期都没什么动静。
陈锋在纳闷,难道鬼子被打的王八脑袋,缩回去了。即使是从战斗力的角度上讲,鬼子的战斗力和以前相比,都有很大的退步,陈锋隐约觉得,对面阵地上的鬼子,绝对不是主力,绝对不是。
既然这样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如果能想法子到鬼子后方摸摸底那就好了。丁三站在工事外面,喊了声报告,“团长,有个熟人看你来了。”
陈锋正在心烦,心不在焉地问,“谁啊?”
第四十五章 平民情结
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人,陈锋放下书,原来是司南家的老张,现在在县政府当文书,前不久陈锋他们还帮着县里面堵过大堤。身后还跟着几个,陈锋除了那个副县长都不怎么认识。
大家都寒暄几句,这次县里面听说上次救了老百姓的国军,在这边打鬼子呢,而且连着打了好些漂亮仗,就特地带来好多东西过来犒劳兄弟们。陈锋连说客气客气,中午就留他们几个在团里吃饭。
这次县里面送过来好多猪肉、牛肉什么的,还有几坛子酒和一整箱子纸烟,陈锋让人拿到下面几个营按人头分了。剩下一点,中午拿来招待县里面的人。
酒席上陈锋就说鬼子最近可能也在调兵遣将,过段时间没准又有一场恶战要打。酒桌上大伙都夸国军最近打的神勇,小鬼子日子长不了,总有一天非把他们撵回去。陈锋摇摇头,说最近几仗都不是鬼子的主力精锐,所以才打得顺手,后面这仗会打到什么份上,大家心里也都没个底。要是能想法子摸摸鬼子的底就好了。
说得无心,听的有意,那个副县长脑子里就动上了,等吃完了饭,他把陈锋单独叫到一边。
原来,县里面有个姑娘,小时候家里穷,为了给父亲瞧大夫,自个卖身去了窑子。但姑娘有骨气,去年被个鬼子当大官的看上了,非要包下来,姑娘不同意,偷偷买通了道上的熟悉人,跑回到这边。
副县长把这个事一说,陈锋立马不同意,自个堂堂的老爷们,哪能让个姑娘家的,舍了身子,为自己刺探军情呢。
见着陈锋不同意,那个副县长就接茬解释,不妨跟那个姑娘打个商量,人家要是愿意,那是最好。人家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蒋先生也说,守土人人有责嘛。
几下把陈锋有点说动了,如果不清楚鬼子的军情,目前就是瞎打瞎撞,两个人约好,副县长先回去说,等有了回信,再告诉陈锋。
第二天下午,副县长就打发人过来,说是那个姑娘肯帮忙,但就是想见见陈锋。听了之后,陈锋从团里支了笔经费,带上丁三,两个人交上司机,坐着吉普车去县里。等到了县政府,天都快黑了,县长等了好半天,见他们俩人来了,就领着去找那个姑娘。
路上县长介绍,姑娘叫周雨婷,现在从良了,开了个裁缝铺子。吉普车在县城里七绕八绕的,在一个简陋的门脸房门口停下来。几个人下车,县长走在前头,陈锋跟在后头,他没让丁三跟着进去。
屋子并不大,堆满了裁缝物事、各种布料,兵荒马乱的,估计生意也一般。里面有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在欠着身子跟一个伙计说话,听见有人进来,大大方方地放下针线,道了福,安排茶水,招呼他们俩个。
县长介绍说,这个就是国军的长官,最近连打了几个漂亮仗,还帮着老百姓堵堤坝,绝对的好人。
周雨婷静静地听着,打量着陈锋,不知不觉把陈锋看的有点不自在。陈锋等介绍完了,起身行了个军礼,也瞟了那姑娘一眼。
屋子里灯光不太亮堂,但周雨婷却显得光彩照人,一身平布衣裳,却显得那么服帖,曲线窈窕。她眉毛弯弯地,眼窝稍稍有点深,鼻子笔挺,鸭蛋脸型,眼睛灵灵地跟个黑钻石一般,嘴唇挑着,脸蛋上左右两个浅浅的酒窝。
两个人对视一下,周雨婷忙着还礼,“长官是国家栋梁,小女当不起。”
大家坐下,把来意也说了,周雨婷就详细问,需要她帮着打探鬼子什么情况。陈锋也不客气,就把战场上面这半个月以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周雨婷听完之后问了几点,陈锋也就介绍了一些鬼子建制和兵力的常规、常识。
陈锋说完了之后,周雨婷沉默很久,脸上表情异常严肃,等了半天,方才开口。
“小女手无缚鸡之力,既不能扛枪,也举不得大刀,恨不能跟随长官赶跑小日本,我愿意用这身子,为长官尽犬马之劳。”
听了这个弱女子一席话,陈锋也是悲愤万分,就起身取出钱,想要给她。
“长官这是什么意思,小女早就赎了身子从良了,长官这是侮辱小女。你把钱搁在这儿,前脚走,我后脚就给扔大街上。”
陈锋见周雨婷脸上变了脸色,只好把钱收起来。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陈锋笨嘴笨舌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周雨婷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听着陈锋平静地讲述着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周雨婷心里也对这个汉子肃然起敬。
后来见着时候不早了,两个人就告辞,周雨婷临走说,“长官,我这去了鬼子那边,能不能送我个东西,也好有个念想。”
陈锋在身上来回的摸,身上除了手枪、枪套,还有一兜子银元,要不就是一个本子夹着铅笔。摸到了怀表,这是他在保定军校毕业的时候,当时的长官送的,他犹豫了一下,解开链子作势要摘。
“长官,我知道那是你打仗带兵用的,小女去了那边活一天是一天,要块表有什么用。”
周雨婷从桌子上拿了剪刀,走到陈锋身前,吐气如兰,轻轻剪了线,纤细的玉指,从陈锋军服上解开一粒铜扣子。
“长官这军服,一定是见到了很多鬼子的尸首,这粒扣子就送给小女吧,长官这勃勃英气,一定能保佑小女马到成功。”
听了周雨婷的话,腾地一下,陈锋就感觉身上的血往脸上涌,胸膛里象是成吨成吨燃烧着的钢铁砸在上面一样。
人生来没有高低贵贱,只是造化弄人,有些人,虽在别人眼中是卑贱的,但人格之伟大,丝毫不亚于任何人。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国民毫不畏死,鬼子焉能不败。
陈锋和县长出了门,回头看了一眼周雨婷,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坐上吉普车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团部,机要的兄弟过来说,下午师里来了命令,明天去师部开会。一大早,陈锋把团里的事情跟王卫华交代了,然后和李雄明一起带着丁三去师部。
这次开会,主要是布置战区近期要组织的一次小规模会战,其目的是通过会战,将日军逐出铁路线以西,赶回到铁路线东边去。会战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参战部队倒是不少。陈锋这个团,随着师里面,担负侧翼支援任务,虽不是硬仗,但还是很重视,特地在会上反复强调了各个团要在近期做好准备。
会一直开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散会,潘云飞说不能让各个团的兄弟饿着肚子回去,就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饭桌上,大家都敞开了可劲造,一会儿酒就干掉了好几瓶,唯独刚刚提升团长的向毅没怎么喝。潘云飞领头,大家都开着荤笑话,桌子上一片狼藉。
“唉,琢磨什么呢,不死鸟晃荡,死了鸟朝天,寻思那些没用。”闻天海凑过来举着杯子要和向毅碰。
“我能寻思什么啊,来,喝。”其实向毅并不喜欢闻天海,但也不想得罪他,两个人碰了杯子,一口干了。
“哈哈,我看向团长吃饭最斯文,夹口菜也数数叶子,不象我们这群大老粗。”潘云飞坐在斜对角逗乐。
“得了,看来我是喝少了,师长,我敬你。”
“黄埔的敬我,那不敢不应啊,哈哈,向团长,一起干了。”
“吆好,黄埔的,好家伙,以后兄弟靠你多提携了。”
“兄弟们拿我向毅逗闷子吧,什么黄埔不黄埔,都是兄弟,不服的端起来。”
几个人又碰了几杯,有人没去过黄埔,就让向毅讲。
向毅借着酒劲说了说黄埔军校的一些趣闻轶事,大家听得都很尽兴,又碰上几杯。
“其实啊,在黄埔呆着,最后悔的是当初应该想法子当海军啊,记得有次操野营,回来的时候正好赶着军舰进港,太阳正要落山,那海面上,跟个绸缎子一样,军舰慢慢地靠过来,那个威风。”
“得,威风个鸟,几年前就损失完了,光是打上海的时候,咱国军净是挨鬼子军舰上的大炮轰。那炮弹,一发炮弹砸过来,几丈宽的坑。”
“你这个尽整些废话,要是咱海军牛比,小鬼子至于到咱的地盘上蹬鼻子上脸的。还不是海军干不过人家吗。”
“唉,他娘的来气啊,想当年,老祖宗郑和下西洋,那会儿的船,那咱的海军,就是爷啊。”
“没事,等打完了仗,让我们家那小子以后当海军去。咱这辈子当不成了,让咱子孙给长脸。”
“整的好,妈比,一整天了,你就这句整对了,大家把杯子端了,虽说这海军都拼光了,但这爷们不是没死绝吗,以后总有一天,咱也有一支牛比的海军,为咱的海军干一杯,为几十年后,咱们的海军也能够在太平洋里扬名立万干一杯。”
“为海军干一杯!”
一桌子人都站起身,杯子碰到一起,尽管仗打得不顺,尽管伤亡惨重,但爷们壮心不已。人活一口气,他们都相信只要血脉还没断了根,总有一天,这群爷们的后代,会建设出一支强大的海军。
一支让老百姓能够安然入睡的海军。
第四十六章 大战前的阴云
桌子上一口气喝掉了四瓶酒,潘云飞怕喝多了误事,坚决叫停。各个团的回自己部队,准备近期的会战。
一路上被风吹着,陈锋酒醒了一大半,回到团部口渴得要命,跑到炊事班咕咕噜噜地舀了一瓢子凉水,一口气喝下去。老宋见着了连说这么喝伤身体,陈锋打着水嗝笑笑就出去了。刚出炊事班,差点撞上丁三,看他慌慌张张的,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三说是下面营里面的张四,无意中抓到了个俘虏,结果营里面的兄弟手太狠,把人一不小心给打死了。那个俘虏临死的时候说出自己的番号,是个新番号,前天刚上阵地的。陈锋一听,心里直骂,下手没个轻重,赶紧回团部。
进去之后,见着三营长武鸣正站在那儿虎着个脸,张四耷拉着脑袋,站在边上。陈锋骂了句吃草的,从桌子拿起俘虏身上的东西看。
俘虏经过审讯,死前吐了口,说是伪军某个团的,而这个团的番号,一直没有出现过,据他说这个团几天前刚调上来。桌子上放着炮弹别子(掷弹筒上面拧引信的,类似于扳手),这玩意一般来说,伪军装备比较好的部队才会有,陈锋明白,对面的阵地可能得到了增援。但现在的问题,不清楚增援的规模,想想就来气,怎么好好地就把人给打死了。
陈锋叫来人,把张四拉出去关一个礼拜禁闭再说,这边开始琢磨起来。如果那个伪军临死前所说属实的话,那么这个团,可能近期不会进攻。因为熟悉阵地需要一个过程,就怕过段时间,鬼子后方休整好了,开始打过来,那师里就有点措手不及了。
想到这里,他要通师部,把情况报上去。忙活半天,还是觉得渴,又端了一大碗水,吹着热气吸溜吸溜地喝。师部的答复过来了,丁三拿着纸,从机要那儿过来找陈锋,师部目前也没有得到其他更新的情报,但希望团里派人过去仔细侦查一下,具体核实清楚。
陈锋端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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