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境玄兵
会接受的。
左无道心知,很难说服他们相信,人是可以在太空中飞行的。他知道一般没见证过的东西,人是不会相信,特别是一些严重的顽固唯物主义者。
所以,他们怎么写,他也就怎么记着。因为劳尔说,左无道的事将向上级报告,到了上头那里,还要进行一番核对,最后才能决定,如何处理左无道这个身穿奇异服饰、出现在死亡撤拉密的人。
由于这次,只是左无道一个人出现在死亡撤拉密,所以并没有受到上方的重视,相当于州府的行政单位——兔牙城修行者协会,接手了这件案子。
虽然左无道外表看上去神丰玉润、气宇非凡,但是劳尔却总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因为左无道并不是一件什么宝物。
他想,即使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也难以让他升官发财。
这个错误的判断,使得表面上他对左无道非常的客气,心里却是放弃了那些奢想。因此早早地,就叫小队长索纳送走左无道,而且是让他一个人去送,一点也不怕左无道就这样跑了。
说来奇怪,穿上当地衣服的左无道,不用二天,便完完全全地像一个隐者星的原居民,连肤色也是粉红中透着玉白色的那种,一头黑发整齐地向后倒去,圆滑的额头更显得天阁方圆。
小队长索纳完全与劳尔相反,在他的心里面,已经把左无道当神一样看待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他一路跟左无道讲解着隐者星的风土人情、宫廷趣史、百年大事等,左无道一一记在心里。
原来隐者星是在百年前,才统一成一个皇朝的。更远的年代里,大小国家并立,战争不断,但即使是现在,仍有流窜不定的亡国军,以及一直存在的盗贼团伙,时时威胁着这个星球民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碰到盗贼的话,一般情况下还能活命,但碰到怀着仇恨的亡国军的话,弄不好,小到一个村庄、大到一个城镇的居民,都会被杀光。
“左先生,您对于这些盗贼和亡国军不感兴趣吗?”
索纳见左无道听了之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以为他表面上是这样,其实心里是想听。在他的想法里,像左无道这种看上去冷峻威严的男人血管里,流的一定是好斗的血液,怎么可能不关心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但是他失望了,左无道摇了摇头,表示真的不感兴趣。
索纳张大嘴,半晌没发出声音,又合上了嘴巴。
前面是一条黄士大道,左无道感觉到,座下的翼兽似乎特别喜欢这种土质道路,宽大的肉脚越走越慢,而头顶
上的阳光却是直晒下来,在他不想暴露自己一丁点异能力的情况下,那脸晒得热乎乎的。
他想:“现在我的皮肤定是更红、更黑了,该死的索纳,居然把长长的路途当成了游玩。”
正在左无道有了睡意、正想在慢悠悠的翼兽背上睡上一觉的时候,索纳却又开声了:“如果他们来了五个人,并且个头都不比您、我小,您会不会怕?”
“他们是什么人?”左无道明知故问地道,连眼睛都没开一下。
“当然是那些盗贼和亡国军了。”索纳见左无道接应了这个话题,万分地高兴。
左无道心想,这索纳怎么如此像个小孩呢?
不过想想,其实大人和小孩也没有什么严格的区分方法。
在九十岁老人的眼中,四十岁的中年人也会被看成小孩,再者,大人、小孩一样对战争充满了好奇心,总是会去幻想,但是真正处于残酷的战争环境下时,大多数平民只怕是哭爹喊娘,逃命都来不及了。
左无道心里大是叹气,嘴里仍然淡淡回应:“不知道,也许你可以战胜他们吧。”
顿时,索纳来了精神,高兴地说:“当然!是的!对极……不过我是不会伤害他们性命的,最多只是教训他们一下,叫他们重新做人。”
左无道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你真是一个伟大的修行者啊!”
索纳愕然,“咦!左先生,您怎么知道我曾经是修行者?好像我并没有对您说过呀?”
“你说过啦。”左无道怎么可能会说,是他感应到的。
索纳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他说过修行者的事,因为这是他的耻辱,他很少会主动告诉别人他是修行者,而左无道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分明说他是一个修行者。
索纳感到迷惑不解,同时他开始觉得,左无道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索纳问左无道:“左先生,如果您哪一天被皇室重用的话,能让我到您那去做事吗?做您的贴身卫士好吗?”
“哈哈……”左无道忽然大笑,声震四方,并且那音质奇特无比,有如重金属相撞,但又很好听的沉沉嗡响声。
索纳吓了一大跳,“左先生,您……”
忽然间,他不知该说什么了,总之,愈发地崇拜起左无道,他竟然有一种想跪在左无道脚下的冲动,不过这种冲动只是一时的,过后,索纳更加困惑了。
但听左无道笑声一停:“这么看得起我,好吧!谁叫我也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呢?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吧,今后叫我左大哥就可以了。”
从年龄上说,左无道当然无法当索纳的大哥,索纳却喜出望外,不过,对于从现在起就跟着他这句话,有些迟疑,“左老大,呃,这个……我还是一名军人,是不可以随便跟你的。”
左无道淡淡一笑:“随你啦,很多东西都是靠缘分的,我现在只告诉你,既然当老大的叫你跟,自然会想到你那些不是问题的问题。”
但是,索纳还是没听懂左无道的意思,或是他根本不相信左无道,支支吾吾了几声,便不再吱声。
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明明心里还把左无道当做神来尊敬,但忽然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时,却又不相信了第六感,而是以现实中的常理为依据,来做出决定。
左无道心里暗暗叹息,常人都是那样渴望荣华富贵,却总是抓不住眼前的机会,而到了一切都醒悟过来时,往往为时已晚。
但,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因命运就是未知的,就像他忽然被困锁在这个星球一样。
当下,左无道也没再说要当索纳的大哥了,同时觉得,在这个星球上的平常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异能力的话,真像佛教徒常挂于嘴边的那句:罪过呀罪过。
从死亡撒拉密边缘小镇上的军营到兔牙城,大约是四百七十余公里,本来骑着翼兽,只需要二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却硬是被索纳这个导游者,导出了大半天。
终于,他们到达了。
整个兔牙城,大约七八千平方公里左右,其地势平坦,商铺林立,左无道非常惊讶其城之大,和规划之整齐。
左无道发现,兔牙城里的建筑物,都是以石头和一种奇特的木结合建造的,虽然没有人类那种现代都市的摩天大厦,但是高的也有个十几层高,别具风味,漂亮非凡。
“那个青灰色的是木头吗?”左无道指着一个屋居顶柱问。
“是的,那叫铁木,不但可以成为建筑材料,好的铁木更是做兵器的好材料。”索纳很是热情地回答。
“哦!”左无道点了点头,想不到这个星球还有这种木头。
他们一边观赏着城市的风景,一边沟通着。
索纳已被彻底地激发了热情,对于左无道的问题有问必答,并且总是延伸到很远的事物上去,使左无道在他的口水飞溅中,进一步了解到了,兔牙城和隐者星的大量风土人情和历史事件。
当然,以左无道的异能力,索内说出一件事,他就明了十件事。
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院子中。
说是院,是因为这个地方,真的很像是一个院落。回字形的建筑,最高是五层高,所有的屋顶都是一种木制的顶盖,尖角处高高翘起,并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
索纳把左无道交给兔牙城修行者协会人员,就要回去了,他有些依依不舍的告别。
索纳临走时,左无道想了想,对他说:“日后你可以来找我,不过,你不可以放松自身的修行,以免浪费了你天生的灵力,很多事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光靠天生的慧业是没用的。”
索纳听得似懂非懂的,忽然看到左无道的手心亮了起来,像是一个中心有团火焰的小镜子直射他的眉心,立即他感到眉心大热,至此才如梦初醒,可是……
索纳正想跪了下来,被左无道一手拉住:“其实这没什么,我刚才只是打通了你的灵力通道,日后对你的预测力也许有帮助,最少,你会更接近取得梦境预示的真相。”
索纳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像左无道说的那样,他的所谓灵力通道开通了,但手掌能突然出现光亮、却只让他一人看到的人,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了……
终于,索纳还是走了。
但是刚才的一切,尽落入几个兔牙城修行者协会的老头眼中,一个瘦长的灰衣老人,在索纳走后,脸色非常不好看地叫左无道过去。
“你那些歪门邪道,是从哪学来的?”
左无道见这些人,个个以冷厉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他是一个杀人犯似的,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看在他们都
是一些老头的分上,不想过多计较,于是淡淡地回答:“前辈看到了什么?可能你们误会了吧。”
那瘦长的老人更是怒火冲天,厉声喝道:“刚才你鬼鬼祟祟地,跟索纳说了蛊惑人心的话后,他就要下跪。
“但是你所处的是什么地方,你明白吗?这里是正统的修行者分会,怎么能允许你这样的魔鬼存在,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的话,我只好让外面的卫兵进来,把你带到监狱中去……”
左无道想不到,居然会这么严重,不过只是让一个小队长想下跪而已嘛。
不过想回来,历来教与教之间,都非常忌讳对方,异教徒往往是生死大敌,而显然,他们是把他当作异教徒了。
另外,可能左无道一派宗师气势,激怒了这些老人,因为到现在为止,左无道还没有向他们见礼。按理说,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这是他无意间的错了。
不过,要让左无道主动地去向几个傲慢的老头见礼,低声下气地说一些恭维的话,是不可能的。
他能和一般的平民说笑,但绝不会向高平民一等的修行者无故先行弯腰。
所以,左无道听到警告后,依然不愠不火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老人见左无道居然对于他的话不理不睬,心下里更气了。
也该他倒楣,今天本来他因事心情不好,这下子彻底的发作了,他尖声呼叫外面的士兵进来:“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先关押到地牢中去。”
进来的两个士兵,惊讶地打量着左无道。
以他们的眼光看来,左无道身长玉立,气宇非凡,为什么会长会与他产生冲突呢?
同时,也暗地叹息,左无道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与兔牙城的修行者协会会长作对。要知道,这个脸上无肉的奇米会长,可是兔牙城中身分最高的人之一,连城主乌里圭也要让他三分。
两个士兵打量左无道一番后,便无言地,欲上前押走左无道。
但是,他们忽然发现,手指在接近对方的手臂几寸处停住了,那里像是有一层坚韧不破的水,缠住了他们的手,往回抽时,却又能顺利地抽回。
众人此时全惊呆了,眼见两名士兵一脸汗下地在那忙乎,最后就是不能碰到左无道的一点衣边。
突然,奇米会长一声尖叫:“他是魔——”
才叫到一半,奇米会长发现自己的声音在中途消失,尽管拼命地喊叫,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一时又怕又急,弄得脖子上血管凸现,面目狰狞。
忽然,他看到左无道,慢慢地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然后听到他淡淡的警告:“你心里满是暴戾之气,这才是坠入魔道的症状,要知,所谓的魔道是最下乘的,如果你还不知迷途知返,我只好替天行道,把你除去。”
最后一句话,左无道以些许内能喝出,顿时如打了一记霹雳,把他们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更让他们害怕的是,奇米会长七窍流血,看上去非常痛苦地站立于那里,那样子可怕之极。还好,他还在喘气,还没死……
左无道对那两名士兵说:“一个把你们的会长押到大牢中去听审,一个跑去向你们的城主报告,就说我想见见他。”
两名士兵顿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知左无道吩咐他们的话语,带着不可不遵的命令语气,并且有一种力量,迫使他们按照他的话去做。
而在旁人的眼中,只见两名士兵疯了般,一个狠狠地扭住奇米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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