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境玄兵
「你想,虽然这次事件会有N多人站起谴责恶魔,但支援他的人只怕会是N乘以N了,到时还不要把整个联盟掀翻。」
东方镜听此一说,感到很对,顿时放下了心。忽然她感到左无道还真的很可恨,明明是主动地认罪,其实却是以退为进,把包袱丢给了还未成立的联合审判法庭,这不是在玩弄政治手段吗?
白冰冰带著一群科技部的骨干,看著左无道认罪演讲的录影,却一点也不担心,而是在那指指点点:「作秀吧,真是个超级大骗子,明明犯了大错,不去务实地补救,却要首先地来这样一个虚假的演讲,谁敢治他的罪呀,我们真是为这样的军方领导人感到不齿。」
但没想到白冰冰的话一出,立时一个刚出校门的新人站起来反对:「部长,我觉得左真是很伟大,有错就改,毫不隐瞒。
「而且看到他的讲话後,只觉心里面很难受,他只字不提大胜银狮人的功绩,却要受这样为了战胜银狮人,而没办法挽回损失的委屈,所以我更加地尊敬他了。」
白冰冰美目一瞪:「你呀,你呀,真是幼稚,受骗了吧,还要为他说好话,怎麽一点科学家的素质都没有,我看你应该马上地好好反思,要不要我下令让你去打扫厕所啊。」
那新人立即不敢吭声了,而其他人也识相地附和起白冰冰来,但心里面却一致地认定,如果左无道是个大骗子的话,那麽白冰冰无疑是一个不容其他异声的独裁部长,更是令人又恨又怕,但又无可奈何。
而左无道并不在乎别人怎麽看他,只觉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向自由星人致以深深的歉意的同时,抓紧时间部署著歼灭风神残馀败军的计划。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当黎明的曙光如水铺在自由B星都城格亚市的时候,在格亚市郊区的,某一残破的军事基地上,左无道坐在巨大红鹰战舰的翼翅上,如同一座雕塑。
风微微地拂动著他的发尖,阳光替他染上一层金色,他终於抬起脸正对那个太阳,用力地看著那个遥远的大火球,好像看到那大火球里面滚动的烈焰,感受到了那无尽的能量。
轰然地,他的心与滚滚的烈火溶在了一起。
左无道不停地品味这种感觉,一种苦涩与深重怒意欲爆发的感觉。
自由三星事件,让他再次体会到这个世界竞争的残酷性,其实军队间的较量,说白了,不就是种族之间的较量吗?
谁都想做星空的主人,谁都想支配无数孕育著生命、生机勃勃的绿色星球,可是银河的主人,只能有一个。
或者正义与邪恶,善良与残暴之间都只能有一个最後胜出,不管正义、邪恶、善良、残暴的定义是如何,总之有很多事物是不能并存的。
左无道默默地想,从现在开始,他左无道与银狮帝国不能并存,要嘛他左无道倒下,要嘛银狮帝国灭亡,他真的不喜欢这样一个无视生命的强权帝国了。
慢慢地,左无道感到自己的心情发生了某种变化,郁结之气在阳光下化为无形,取而代之的,是没有止境的杀意。
如果当初他是为了善良而战,那麽他从现在开始也许就要为战而战了。
当左无道再次站立起身形,只见战舰底下正有一个人影奔来,她的後面还有一个人影。一身笔挺的军服,年轻而冷峻的脸孔,他是裂空,显然裂空是陪同著冰情而来。
「他们终於好上了。」左无道发自内心地微笑著。
身形一闪,左无道出现在冰情的眼前。
「左大哥,我觉得自己昨天太冲动了,现在我才感受到你的心境……」
冰情又前进了一步,在左无道面前站定,修长玉立的娇躯,在阳光的照射下生起了一层蒙蒙的晕光。
左无道淡淡地笑了笑:「谢谢!」
冰情愣了愣,她没想到左无道是这样一个平淡的表情,她以为他会很激动,可是现在看来,他真的有一颗能承受千钧万力的坚韧之心,那些委屈在他看来,是就像不堪一拂的尘灰吗?
裂空走上前来:「左,自由三星元老顾问团一致否决你有罪,只是希望,东银军盟能够为三星死去的人复仇,并在日後保证三星民众生命财产的安全。」
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左无道心里感到温暖了许多,但依然只是说了「谢谢」两个字。
一时间,冰情和裂空反而不自然起来。
左无道顿了顿,忽然森森地说:「血债终是要血来还。自从银狮人入侵联盟各星球,不论是自由三星还是人类、蓝光星、梦幻星,数十亿人惨死在他们的炮火之下,更有无数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惨被其虐杀而死。
「什麽挖肚、割喉、火烧、肢解等等天愤人怒的残忍手段无奇不有,他们以杀人为乐,视联盟各星的善良人们为低等动物,我已是忍无可忍,决定提前向银狮帝国发动反攻之战。」
冰情和裂空都听呆了,反攻之战?难道东银军盟从现在开始就要反攻银狮帝国吗?
看到冰情和裂空都反应不过来,左无道缓缓地说:「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我们要让他们顾此失彼,家门起火。」
就这样,一个惊天的复仇计划,在左无道心里开始酝酿,当左无道踏上红鹰战舰,打开视屏向全军讲话时,许多将领都感到左无道又变了。
「只要我们的侦察部队发现了银狮暴风舰队的踪迹,立即全军精锐出动,扑上去围歼他们。我要让他们闻风丧胆,所以从现在开始,每一个作战部立即组建一半以上兵力的快速部队,务必随时听候统帅部的命令,第一时间赶赴指定位置。」
风神的大军,现在仍有五千万以上的兵力,如果他们集结在一处,并不是任何一个作战部可以轻易吃下的。
即使是火鹰作战部全部出动,也没有这个把握,但是左无道却要制定这样一个见影就追的战术,这使得许多头脑清醒的战将以为左无道疯了。
但是左无道却像是横下了心,当日便亲率蓝剑作战部,在没有任何其他作战部协同配合的情况下,狂追出自由三星的空域,追击停留在某一空域中的银狮舰队。
只是当蓝剑作战团追到那里时,暴风舰队掉头就跑,根本不敢迎面对撞。
接著,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中,东银军盟各作战部频繁出动,疯狂地追击著「宇宙暴风」舰队的踪影。虽然,结果是「宇宙暴风」舰队见风就逃,但却是追得不亦乐乎。
东银军盟这边是外热内冷,许多将领心里大是忧虑,如果银狮人看准了东银军盟只派出一二个作战部的兵力去追赶,真的与追上来的作战部展开决战的话,那麽吃亏的定是东银军盟这边。
那天,宁可就向左无道报告说:「有二十多名将领请求您慎重行事。」
当时左无道皱了皱眉头,「谁有疑问叫他当面来问我,不必在背後说三道四的。」
有左无道这样的话,谁敢来问他呢?最不怕左无道的紫星,可惜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她当然是站在左无道这边的。
其实很多东银军盟的将领,并不知道风神快要被逼疯了,风神的部下们一个个也气急火燎地想跳出来与东银军盟展开决战,连接地被贼一样的追打,让风神的残馀大军士气跌到了最低谷。
银狮人的优越感没了,每一个风神手下的将领和士兵,只觉窝囊到了极点,但是自无穷动力源那一战,却在风神的内心留下了抹不去的巨大阴影,尤其是左无道率领著「特攻小组」逼近他的座舰的那一幕,至今仍在他的心里留有重重的馀悸。
「惊天一剑,避无可避,那麽多战舰也被他从中斩开,自己能躲过那一斩吗?」战舰中,风神久久地站立著,撑在桌子上的手,也在无意中轻颤。
「将军……」一边的亚坚发现风神的袖子在动,不明白这是怎麽了,但他还是想说要说的话。
「下面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被左无道的军队,赶到东赶到西的,总有一天我们会不战而败的。」
「闭嘴……」风神失控地大吼起来,「谁说不战了,我有说过不再与东银军盟决战吗。」
亚坚被风神的一声大吼叫得半死,脸色变得惨白,不敢再吭声。
风神回过头发现自己似乎失控了,忽然长叹一声说:「你以为我不想与左无道决战吗?但我们拿什麽跟他斗,无穷动力源一战,我们损近半兵力,更可怕的是什麽,你知道吗?」
亚坚缩著头回答:「不知道。」
「错,我错了,我们都错了。可恨的霖,可恨的那些帝国的大蛀虫,把我诱骗到这里,面对的却是一个我不可能对付的魔鬼。
「你还没明白吗?那左无道的身手已经达到了神魔般的境界,纵然我们战胜了他的军队,他一怒之下,拼命要杀了你我,也是能做到的事。
「这个魔鬼要银狮神或是破神殿的少数几个人来对付的,懂吗?」
亚坚总算是明白了,忽然他打了一个冷颤,这才注意几乎被自己忽略的一幕,那就是左无道的强大。
也许东银军盟不算什麽,也许他们可以挽回败局,但是有这样一个强大到接近神的敌人,他们怎麽可能最终胜利。
风神指尖继续在轻轻颤动,他努力地压抑著内心的恐惧,阴森地说道:「现在我们只要再捞回一点本钱,便撤回帝国了,我为什麽不跟著东银军纠缠,就是因为想找到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偷袭地球。
「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入这个星球,夷平他们最繁华的城市,带走他们的财富和女人。你想想,如果我们抢来足够的美女,供那些蛀虫们享乐,抢来更多的财宝,中饱蛀虫们的私囊,谁还会说我们是败军之将?
「到时只怕他们争著为我们歌功颂德还来不及。至於左无道的问题,就留给那些倒楣的後来者吧。」
「是,是。」亚坚大点其头。
「是个屁!枉你还是我的参谋官,一点头脑都没有,只知道打,但打得过左无道吗?此人如此强大,又一肚子的诡计,所以我们只能避其锋芒,专找他意想不到的地方下手。」
「高!实在是高。」亚坚由衷地大拍马屁。
风神不屑地看了亚坚一眼,只觉手下的参谋与左无道比起来,都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不过现在还不是把怒火发泄到这些可怜人的身上的时候,当下阴沉著脸,轻声地问道:「我们上次抢来多少个自由星人的女人?」
「大约十几万,目前还有七八万的样子,堪称绝色的也有几千人,现在都完好无损地养著。」
「什麽?」风神一听大怒,「你立即传我命令,谁都不准再动那些母猪,尤其是那些漂亮的母猪。」
亚坚脸现为难之色:「将军,现在兄弟们都是靠著在那些女人身上找到乐趣,才稳定军心的,若是不让他们去碰,只怕他们更加地士气低落。」
风神心里大骂手下的兵将们没有素质,但却不得不面对著眼前的事实,当下一转口风:「好吧,不过要严禁暴力虐待,以防止这些免费的军妓过多的死去,还有那些漂亮的女人一个也不准动,懂吗?」
「是!」
风神挥了挥手:「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亚坚深深地又弯了一下腰。
坚实的舱门打开之际,亚坚却发现门外站著一个人,一看又是导航官落翼,只见她手里拿著一杯酒,显然是给风神喝的。
忽然亚坚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落翼是敌人派来的间谍的话……旋即亚坚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纵然她站在舱门之外,只怕也难听到舱内的一点声音,因为统领指挥舱是隔音的。
亚坚走了几步,又有些迷惑,为什麽看上去落翼站在门边有一些时候了,她为什麽不直接地进去?她难道能透过坚密的隔音壁,听到里面的声音吗?
摇了摇头,亚坚终於还是再次否定了自己的猜疑。
而落翼却回头看了看亚坚的背影,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
「将军,您的酒。」落翼轻移了进去。
风神接过酒杯,目光投置到她天使般的脸蛋上,心想,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也许会像其他的银狮将领一样的好色,但因为有了她,群芳在他眼中黯然失色,他心甘情愿地苦守著她一个。
想到这里,风神柔声地问:「想家了吗?」
落翼摇了摇头。
「为什麽不想?」风神热切地期待著。
不想落翼却看著他,眼中带著狡黠的笑意说:「因为我不喜欢回家。」
风神心里大是失望,眼中的火焰却更加炽热了。他总是不明白,落翼是不是真的爱著自己,她在他的心里是那样若即若离,一直以来,他以为这就是她的性格。
此时此刻,同样的在战舰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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