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境玄兵
“呵呵,小小陋院怎入左局长的法眼,见笑。”老院长一回头又对草露儿说:“去,沏壶茶来。”
草露儿甜甜的应了声起身而去。
老院长又对左无道慈祥地一笑,“露儿这孩子天性聪慧灵巧,在我的子孙中最得我喜欢,不过我也为她的前程深为担忧,放眼揽月城的贵族弟子,虽也有杰出之辈,却少有那种德、才、貌兼备的……”
左无道一听大是尴尬,咳了声说:“是啊,不过她还小,老爷子您也不必过于操心吧。”
“不小啦,今年都二十有二了,何况女孩的黄金花季一晃而过,说句心里话,如果此时能找到一个终身的依靠,是最好不过的了,洁白无瑕的美玉是最珍贵的吧。”
左无道大是头痛,只得沉默半晌后:“老爷子不是叫我来谈这个问题的吧?嗯,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您老还是另找其人吧。”
老院长哈哈大笑,“怎么,嫌草露儿不够格吗?哼哼,虽然她身分是不怎么尊贵,我也只是一个清闲的院长,但我敢说就心性质地而言,她绝对是罕见的人中美玉。”
左无道叹了口气:“您老若是坚持想把草露儿嫁出去,小子我倒是愿意牵线,而且保证对方身分尊崇,其他条件皆符合,不过这样一来,对于草露儿来说,显得很是被动了。”
“谁?”
“我其中的一名手下。”
“哈哈……”
老院长又是一阵大笑,而后带着遗憾的口吻说道:“我相信左局长,日后定能步步高升,但说句让你见气的话,现你的身下最多也不过是小小的地方级官员吧,身分尊崇从何谈起。”
左无道淡淡一笑:“假如我手下的地位不比当今的大帝低的话,你是否愿意让露儿委身于他呢?”
老院长花白的长眉抖动,吃惊地看着左无道,看了一会,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当下嚷了起来:“不行,不行,什么假如,不要说草露儿不会同意,我也被你搞糊涂了,难道阁下是神吗?”
左无道半严肃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您老要这么称呼也可以。”
老院假装生气大是摇头,“年轻人有才干是好事,只是像你这样一点也不谦逊也不好哦。”
左无道笑,老院长也笑。
一番半真半假的谈话后,一老一少更是融洽了,随后草露儿呈上茶来,她本人却是一点也不知刚才老院长为了她,大费了一番口舌,清雅地站于一边,倾听着左无道与老院长的谈话。
老院长和左无道也不介意草露儿在一边。
一边喝着茶,一边从世俗之事,说到天文地理。谈到异能领域之时,老院长慎重起来。
他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道:“细数帝国能人,首选非国师莫属,当年地方大旱之时,他呼风唤雨,老头我就在他的身边,亲眼目睹那惊天动地之气势,至今难以忘怀。
“其人还有鬼魅一般的隐身法,传有一次接近一向目中无人的笑破宇身后,笑破宇还一无所知地在那大声说话,后来国师所学便成了帝国异能派系的主流,不过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
左无道安静地听着,草露儿更是露出兴奋之色,在她的记忆里,爷爷还未曾如此系统地讲解帝国传奇人物。
老院长咳了声:“你知道国师为什么如此低调吗?当年刚入宫主事之时,年轻的大帝见其大气也不敢出,但后来,国师忽然便少理国事了,最后退出宫廷,改为专理宗教事务。
“这其中原故,很多人都暗中猜测,有人以为大帝成熟后,威严日增,国师自动地淡出;也有人认为大帝其实学了一种秘密功法,只是刚开始时没有成功,后来功成后,大帝也不怎么听国师的了。
“还有人认为是笑破宇等重臣对国师加大牵制,使其势力渐去,其实这些都不是……”
左无道很配合地问道:“那么真实内情是什么呢?”
老院长眼中露出忧郁之色,“如果国师主事,奸臣也不可能当道。”
看了左无道一眼,又说了句题外话:“我也希望你不要跟星南子此人太过亲近,此人没什么本事,只是马屁功出色而已,而你的行事之风大是与他不同,日后终是要与他对立的。”
左无道奇怪地问:“老爷子不怕我把此话跟相务处长说吗?”
“嘿嘿,我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这双眼睛,何况自古正邪不两立,这并不是一句空话,正气凛然的人,才会做出你那样的事来,否则即使清剿血手会,时机、方法等也会不同的。
“所以凭行事的风格,再加以目测,什么样的人自是难逃过我的眼睛的。”
“哎呀,你们怎么说到题外去了,快点说正题啊。”草露儿顿足,娇声催促。
“好,这就说,看你急的。”
老院长呵呵笑着,慢慢脸色凝重起来:“其实帝国最顶尖的异能之学,并非是国师的神圣法能宗里的绝学,而是隐匿于深宫的寒冰绝命刀法。
“这个秘闻牵涉到多桩众臣不解之事,如五个帝子离奇暴毙,第一任帝后午夜疯狂裸奔,最后溺水而亡,当今三大帝子远离王星,包括国师黯然退出宫廷,都与这寒冰绝命刀法有莫大的关系。”
左无道听罢一震,倒不是为莫克帝国当年这些重大事件而吃惊,而是为单凭一种刀法,就能逼退涉猎异能领域深广的国师一事,感到有些不安。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种刀法一定有一套非常系统而且纯一的功法辅助,而它的目的完全是为了置人于死地而诞生的,又因为其专一性,就算其他方面不足,但威力却是难以估计的,可能是无坚不摧、一击必杀,快逾闪电的那种刀法了。
草露儿却是用小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要不她会惊呼出来。
老院长却是不急着说下去,看了看草露儿,把她拉到身边,抚着孙女的头顶意味深长地说:“本来这个秘密不应该让露儿知道……”
左无道立即会意,苦笑地说:“您老放心,露儿的安全我负责。”
“这就好。”老院长安慰地点着头,“这个秘密当世只有三个人知道,我、国师和屠龙大帝,现在又多了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说给你听,我就不说出来了,大家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为什么嘛?我想知道。”草露儿嚷了起来。
老院长又露出慈爱的笑,眼中忽闪过一道精芒:“想知道吗?呵呵,我只透露一点,因为也许只有你的左大哥才能破得了寒冰绝命刀法,其他的你自己去问他。”
左无道到现在方知这老院长是个厉害的人物,其推断力极为强大,在他刚说出的那句话中,就知道老院长已洞察了自己也是涉猎于异能领域的人,也许在他想法中,自己无疑是一个绝顶高手了。
此时草露儿清澈的眼波转了过来,左无道居然看得心神荡漾,心说这女孩还真是让人心动。
“当年国师向我提起此事,要我保守秘密,他说,在未能找到破解寒冰绝命刀法之前,绝不可透露,否则天下将大乱。”老院长继续地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爷爷您是说那个会寒冰绝命刀法的人,是现在的帝后吧,可是就算帝后很厉害,她也只是一个人呀,怎么能让天下大乱起来呢?”草露儿据理力争起来。
“你这是小孩子的想法了,国家社稷,特别是核心建筑,有若中流砥柱,微有变动,将引发万变,平衡被打破之后,各大势力岂会坐等时机,定当风云崛起,那时生灵涂炭,乱象便不可挽回了。
“当年国师也就是以大局为重,才不得不退让的。”
草露儿愈加迷惑了,干脆保持沉默起来。
左无道心想:“那帝后只怕是一个非常阴狠的人物,这多么年居然一直隐藏于幕后,难道有这么巧,自己刚好撞到她想改变现状的时机了,要不,这书院院长可能还不会向我透露这些事。”
果然只听老院长郁闷地接着说:“人道帝国宫廷警卫队,是当今集合最好的身手年轻人的地方,其实这是错误的,至少在宫廷内卫队面前,不见得就能讨好,这也是现今的帝后十分放心安于幕后的原因。
“不过前些天,国师已收到挑战书,这其实便是帝后想浮出水面,策动全面夺权的征兆了,国师已是被逼到没有退路的境地,想必那一天,便是帝后亲自、或是派出最得力弟子,欲跟国师展开决战的时候了。”
说着老院长殷切地向左无道看来:“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左局长你忽然挟雷霆般的气势出现,剿灭血手会的那一战,人们的视线全集结到你那神秘的二十名手下,特别是赵小兄弟的绝顶武技之上。
“一时间连朝中大臣们都在传,赵小兄弟可能得到了异空间圣人的传授,可是我却注意到了你,这个少年老成,不,也许用老谋深算的家伙才更恰当。
“今晚一见,更是坚定了我的想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左局长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左无道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谓的绝顶高手,都是一时的。”
“哈哈……”
老院长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大是开怀,语气一转,神神秘秘地问:“不知左局长可有把握帮助国师战胜那妖女?”
左无道却转顾而言他地说:“老爷子,我有个问题,古往今来,多有女中豪杰,善于执掌朝政者也不乏其人,是不是您老对帝后有些偏见。”
老院长被问立即脸色阴沉起来,许久才缓缓地说:“其实我和国师的私人关系并不怎么好,只是形势逼迫才和他走在了一起,因为当年我也看不习惯他那保守的作风,但相比现今的帝后而言,国师却又是圣者了……”
老院长慢慢道出了帝后的秘密,只听得左无道脸色一变再变,草露儿捂着嘴巴似受到了极度惊吓。
其中老院长提到,当年宫中千名侍女先后神秘消失一事,对外是那些侍女被遣返回家了,实际上却是被人为发泄满心的怨恨,成为其泄恨的牺牲品。
仅此一事,让左无道久久心情难以平复,而帝后的身世,却又有让人同情的地方,这之间的因果关系,实让他感叹无语。
不知不觉中,一老二少,已是谈到了深夜时分,老院长让草露儿送送左无道,左无道没有拒绝,因为他向来不喜欢明着去伤害女孩的自尊心。
于是,两人并肩行向院外。
一开始草露儿满心的羞意,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左无道,但走了几步之后,草露儿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蚊子般地轻哼:“我睡不着,你、你能带我到外面散散心吗?”
左无道回过头来看草露儿时,只见这小妮子正通红着脸,一双清澈水灵的眼睛似欲闪躲又不舍地看得他。
顿了顿,左无道无奈地说:“你真是个精力充沛的家伙,可是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干哪,改天吧,改天有机会的话再说。”
草露儿大是失望,赌气地说:“那是不是媚儿你就不会拒绝呢?你和她是不是很好了。”
“这个,你去问她好了,你们不是好姐妹么?”左无道促狭地一笑。
草露儿兔子般跳到左无道面前重重地“哼!”了一声:“怎么啦,我就是个坏女人,你看不起我就直接骂好了。”
左无道一刮她的小鼻子:“坏蛋,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我可没时间跟你谈恋爱,没听你爷爷说吗?我现在要对付那个妖后,所以你那心里面的那些梦幻想法,最好是另找他人来完成。”
“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草露儿凶巴巴把一只粉嫩的拳头送到左无道的鼻尖上,“我看你才是个大坏蛋,谁说要和你谈恋爱了,只不过是想跟你聊聊天嘛,好,你走,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拜!”
左无道扬起了手,一头钻入车中,“轰!”地一声驾车绝尘而去。
他的脑海还映现着临别时草露儿委屈气恼的样子,心里只觉有些难受,有心回转去哄哄她,但更怕伤害了她,就像水媚儿一样,甜蜜是那么的短暂,而留给她心里的痛苦只怕是长远难消的了。
笑破宇的反击来的之快也是左无道没想到过的,当第二日,左无道踏入揽月城警察总局之际,一群人立即涌了上来。
当先一位亮出本证件:“我们是帝国巡察处第三分局的,现在我们怀疑你利用职权打击报复,并涉嫌在昨晚杀害手下分局局长和永平及国卫处一员将官。
“而且现场有大量的证据,证明你与此事难脱关系,所以你被暂时停职了,请立即束手就擒,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吧。”
左无道看也不看那拘捕令,抬起头来看着天空,此时赵坚等黑衣卫队员走了上来,砰砰几声闷响,推开了那些气势汹汹欲上前按住左无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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