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境玄兵
左无道再一次愤怒。
化魔青阳镜滚动着光焰的齿轮,从这里开始向着前方的敌军一路滚去。
它像是一团巨大的惊雷,过往处所有高低不平的东西被夷平,不论是雪狼族特异战士,还是自由军团的人,还是他们的战车重炮,碰上便化为虚影,短短的几分钟内,敌方几千人随之成了粉末,连带的地面出现一条巨大的圆形凹糟。
索加里军队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这边整个三十八军震惊了,火力网迟缓了,只有零星的扫射……
左无道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虽然是敌人,但是这无异是用自己的超能力,对相对他来说,毫无抵挡能力的人,所进行的一场屠杀。但不这样做,自己一手管带亲如兄弟的战士们却成千上万死去,这是一个痛苦的抉择。
他无力的发出命令:“全军发动冲锋,战机大队向纵深地带出击,扫平他们的重炮部队,一个也不要留。”
不知什么时候,化魔青阳镜消失了,地面空中一片秃鹫战车与战机的影子,激光枪,激光炮重新开始吐出惊天火力,聚能战车发出巨大的声响紧跟在后面。
那些热烫的聚能战车炮手们,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盯着区位图,留意长官的命令,所到之处一片座架放落声,然后升起炮管口,火光一闪,再闪。
还在结阵顽抗的自由军团,成千上万的军队在聚能炮口下成了灰。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我们热爱军长,冲。”
不到几秒内,全军高唱:“我们热爱军长,冲啊。”
在这样的狂喊中,三十八军完全没有考虑到要停下的想法,轰轰隆隆,狂暴的向着索加里深腹重地杀去。看到屋宇便轰,看到敌军的官兵便扫,不管他们是在投降中还是在战斗中。
一座座城市顷刻间成了平地,平民在哭叫着乱跑,还好三十八军还没疯狂到连平民也不放过的地步。
但左无道还是够火大的,通过传讯器怒骂:“所有混蛋的三十八军的人,全给我停下来!”
一遍还不够,他们仍在疯狂中。
左无道不得不深吸了口气,然后骂了起来:“我是左无道,现在我命令所有的人停下来……”
贝贝仰起头看着左无道一顿好骂,火红的圆眼中尽是困惑,开始它还能听懂,但到了后面完全听不懂了。
终于所有的部队停下了,而士兵们,还在兴奋中。
连长级以上的此时兴奋不起来,一个个脸色发绿。
“唉!这回完了,违抗军长的命令,不知要受到什么惩罚。”
一个团长说:“又不是我们两个,惩罚不会太重吧,最多被他臭骂一顿。”
他还真说对了,不过这种惩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三十八军集结完毕后,左无道首先是集中连长级以上军官,然后在偌大一个空地上方怒火冲天:“连平民的房子你们也要轰?!连城市也要轰平!你们是我的军队,还是一群土匪?!每人写一份十万字的检查书,层层上交,层层审核,指挥长的交到我这里来——不得找人代笔,发现别怪我不留情面!”
水木,田野心里大是叫苦,没想到连他们也有份。
凌晨三点钟,楚戟带着洒血身体,出现在三十八军营房前,他一人扛着二名受伤战士的身体,前去的二十一人,回来了十一名,有十名永远留在了格拉格市。
尊贵的灵月公主被捆成一只粽子,被人提着带到。
而海怪战车里,到处是人影急急地在穿梭,在这里,左无道亲自为楚戟动手术。
他审查了一下楚戟的身体:“失血过多,毒素过多,需要换血,但是他的血质非同一般,现在赶紧去找这种血型的人。”
又是一阵忙乱,但找遍三十八军,还是未找到这种血型的人。
左无道一转头:“把贝贝找来,试试看,万一不行,只好用我的血强行与他的身体结合。”
从验血一开始后,贝贝便从左无道身边溜走,不知它是否有预感?
在蒋小语的哄骗吓唬下,贝贝终于出现了,埋着头不看左无道。
但是左无道看了它一眼,忽地眼睛亮了起来,大叫一声:“这只外星怪兽的血真是宝啊,就是它,把它放到手术台上来。”
贝贝被这一声吓得魂飞魄散,抬腿就想跑,但听左无道嘿嘿怪笑:“来了还想跑。”
抬手锁定贝贝的逃跑去路,贝贝顿时跑不动了,在众人的七手八脚扯拉中,被抬上手术台。
贝贝大叫:“不要啊,我的血是没用的啊。”
蒋小语在一旁摸着它的头:“乖!别怕,只要你一点点就成。”
贝贝惊叫:“你当我是傻瓜,他的血都流光了,不搞掉我的一半才怪。”
几名医护部的小护士掩嘴偷笑,她们还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着这只会说话的外星怪兽,以前总是远远看到它神气的立在左无道的身边,但此时它与三岁小孩无异,怕死怕痛的表情让她们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一个个憋得小脸通红。
手术开始了,左无道先是一挥手,让贝贝和楚戟进入昏睡状态,一手按在楚戟头顶上,只见柔和的光芒如水般透入楚戟的身体……
~第四章 揭开索加里的假面~
索加里战事越来越为东盟民众所关注,从一开始的节节胜利到现在的风云突起,霎时间神秘的雪狼兵团,成为从东盟高层到平民百姓谈论的重要话题,这已经不是秘密,此战让三十八军付出了一万二千多员优秀官兵的牺牲、以及五万多伤员的代价。
形势已不容乐观,虽然自由军团基本上被摧毁大半,他们的百万军队,到现在只剩下了二十万左右,但雪狼异种兵突起,为索加里地区蒙上了一层疑虑重重的面纱——雪狼人,正上演着一个从土著民族到真正主宰索加里,并拥有难以猜测的恐怖军队的角色,以前人们一直以为索加里的主人是自由军团。
后方的媒体正推波助澜地,让民众进一步陷入对事态的苦苦追寻中——“无境时空视屏为您播报:昨天发生的三十八军与索加里军队之间的大规模战事,异常激烈,我方伤亡人数突然大增,据前线记者传回的消息,当时地面摇颤,天空染红,她亲眼看到战士们用刀把伤口周围的肉割下,可以看到去肉后森森白骨。“在为战士感到心脏为之颤抖的时候,一名战士说:『这点痛算什么?我们是军人,我们必须要尽可能的生存下来,我还想再次参加下一次战斗。』“这次战役经过五个小时激战后,三十八军终于扭转战局,并发起了台风般的冲锋,自由军团溃不成军;但是三十八军的军长说,这只是刚刚开始,他没料到自由军团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自由军团』。以下是我台特派记者小雨儿,在现场采访发回的报导。”
画面一变。
……
左无道出现在屏幕上:“以后的战事将更为艰难,我们三十八军将面对着一个渐渐撕开假面的索加里。”
只见小雨儿今天梳了一个冲天发辫,像是一支清新可爱的小辣椒,不过她却是一脸凝重:“左军长,能不能请问您下一步的计画是什么?”
左无道抬起双眼看向远方:“当然是与索加里的雪狼族异种兵团,开始实力与实力之间的较量,现在我们三十八军正在调整中,伤病员的伤势也正在恢复,我们将与增援部队火焰组合军团会合,具体行动不便透露,总之三十八军是不会退缩,不管面临多大的危险,我们将战斗到最后。“我不想用『踏平索加里』这个词,但事实上我们必须踏平索加里,因为这个地区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小雨儿呆了呆,心想:“巨大的阴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索加里有巨大阴谋这一说法,不管这是不是进军索加里的一个借口,但最少它调动了人们的思维。”
她想到了另一个关心的话题:“左军长,请恕我问您一个难堪的问题,现在三十八军伤亡逾万,对这个问题,您有何解释?”
左无道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深深一鞠躬,“向失去爱儿的东盟父老们表示深深的歉意,我没能够好好的保住他们年轻的生命,心里也是非常的难过,战争是残酷,伤亡难以避免,不管是哪种性质的战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人类永远远离战争,这个世界处处宁静祥和,人民生活在无比幸福的环境之中,我想每一个老百姓都不希望看到战争的来临,但是这都是美好的想法而已。“我们应该看到世界的风云是动荡的,整个星际环境正在酝酿着种族与种族之间、星球与星球之间,对阳光和土地的争夺,不管是东盟还是整个人类,都需要一支随时愿意牺牲、随时愿为更大的和平安定出击的军队,这是和平和幸福生活的保证。”
说完,左无道悲痛的转身,不愿意再接受采访。
而东盟屏幕前的一些善感的民众们,眼泪已经出来,那些失去孩儿的家庭,更是全家痛哭。
无境传媒集团凭借着“自己人”的优势,发回了第一手独家的、对左无道的采访报导,在商业上获得巨大成功的同时,也为东盟民众了解深层战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其他的媒体,经过二手三手的资料,上演追赶的步伐,在“索加里隐藏着巨大阴谋”这一词上大做文章。
战火的硝烟从索加里,弥漫到每一个东盟的家庭,人们纷纷猜测着阴谋是什么。
但就算是无境传媒集团们,也难以在左无道口中进一步地撬出消息,对于此事,左无道闭口不谈,他在接受小雨儿的采访后,也没再于传媒中露面了。
在媒体狂轰猛炸的同时,无境集团的内部已开始一系列紧急调整,中心重要成员全体出动,并组成二个部队,分别是应天祥带领的、神兵源训练中的三万特种部队,以及孟小婉带领的蓝园在校学生兵。
蓝园在校学生兵五千人组成一个学生团,在孟小婉的带领下,也将开扑索加里,他们主要去进行一些战地救护的任务,另外藉此进行一次实战性的锻炼,虽是凶险,但却是在校一切教育方式都难以比得上了,只有在血火中锻炼出来的人,才是最优秀的人。
所有的一切就绪后,应天祥向左无道发去了信息:“无道,一切就绪,我们将在明天凌晨时分出发。”
左无道回电:“好,务必隐秘的前来,尤其是宇宙坦克大队,从太空路线出发,还有通知白冰冰召集基因专家,带齐设备到我这里来。”
“基因专家,难道——”
“现在还不能断定,不过已经在最大力度的加紧调查中,宁可他们找到了二千年前的秘密档案,发现雪狼人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出现的,他们并不是索加里最古老的土著,原来索加里最古老的土著,已经消失掉或是同化了。“几百年前那些毒贩、人贩才开始来到索加里,而自由军团是二百年前的产物,这期间的一千多年里,雪狼人早就或明或暗的击退了那些巨商开发者等,抱着欲望企图占领这片土地的人,从土地的主人这一点来看,雪狼人并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本不是这里最古老的土著,并且他们拥有比东盟还先进的军队……总之,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应天祥张大了嘴巴“哦”了声,结束通话后,他还没能够想清楚左无道跟他说了些什么,因为他不愿意把这事往太大的方面去想,心脏承受不了啊。
当无境集团的援军就绪时,三十八军的战前动员大会也正在进行中。谢秋雨上将作为这次的特邀兄弟军团代表之一,参加了这次的露天大会。
四周是三十八军严阵以待的哨兵部队,同时宁可的情报部队,把周围一万公里的区域层层锁定。在中心位置,各部队派出了若干代表,组成一支二万人的方阵,而其他人按自己的部队编排,列成一个个方阵向着中心坐落。
屏幕就摆在他们的战车上。
通过扬声器,一名士兵代表悼念阵亡战友的致词,在三十八军上空飘荡。
站在中心高台上,一等兵刘强泪水滚滚滴落,一边硬咽地照着写好的致词念着:“……当时他已经不行了,战甲裂开了好几块,右手拇指也被切去,我大叫医务兵,几个医务兵已经从远处冲来,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冲了出去,冲出了几步回头说:『我不行了,让他们去救那些来得及救的战友吧!』“这时又一波刀光闪现,几个医务兵全压在我身上,等我起来时,发现她们全受了伤,一位大姐的腿被切断,当时鲜血狂喷,眼看着她美丽的脸由白转青,她对我说:『不要难过,你们是战斗兵,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救护兵存在的意义……』”
一等兵刘强念到这里时,已经哭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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