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境玄兵
一等兵刘强念到这里时,已经哭得不行了,没办法再念下去,停了停才继续道:“我的生命是他们给的,我们的胜利是倒下去的战友给的,这两天我一直在痛苦与仇恨中度过,现在我清醒了,因为我们是军人,军人神圣的使命就是战斗再战斗……”
在刘强之后,又有几名士兵代表与部队代表上台致词,引得三十八军男儿们的泪水大片的无声滴落。
此时此景,让过来人谢秋雨上将也为之鼻头酸楚,对左无道说:“左军长,你是一个懂得煽情的人,但我没想到你的战士一个个都会这一套。”说时,谢秋雨已是摸出手巾拭泪。
左无道默默无语的又递给了谢秋雨一片纸巾。
“谢谢。”谢秋雨换上了这片纸巾。
左无道正了正军帽对谢秋雨道:“参谋长,我要上台去做最后陈辞了,一些三十八军存在的问题我要说一说。”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带着贝贝大步走上演说台。
当左无道站上台前,三十八军整个一静。
连边缘的哨兵们都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传来,这是一个整体发出的信号,代表着他们热爱的人上场了。
谢秋雨对身边的几位三十八军将领说:“他成功了,作为一个军队的领导者,他拥有了一些高官们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的东西。”
望着近处远方一个个黑压压的方阵,左无道感慨万千,三十八军日臻强大的同时,也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请全体把枪口向天,为我们死去的兄弟们怒射一分钟。”
随着这句话,台上左无道身后的田野,水木,楚戟三员大将首先开火,跟着几十万道火束向天狂啸而出。
一顿怒射致哀之后,左无道开始了在历史称之为奠定他的部队为正直仁义之师的第一说。因为这一说,使三十八军,使日后受三十八军影响的左无道名下所有的军队,走上了一条为所有民众敬重,甚至连敌人也都为之敬服的铁纪军队。
左无道抬起手向全军久久地敬礼。
“大家都知道这是军礼,民众不需要这样的行礼方式,但我们不同,我们是军人,在前仆后继,奋勇当先的同时,我们更要有铁的意志,铁的身手,铁的纪律。”左无道伸出了一只手:“看,这是一只手,我们习惯出击的时候把它握成一个拳头,而不是伸出五个手指去叉,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说时,左无道用散开的手比了比贝贝的身体,全军为之“哄”地笑了起来。
左无道一收手:“不用我来说大家都知道,握着拳头的手,比张开五指的手打出去后要狠要猛,还有一点,不容易受伤,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左无道脸现严寒:“但是我们三十八军却不明白,不是说张三不明白,也不是说李四不明白,而是整体的不明白,让我这个军长为之羞愧,在这里我向你们致歉,是我这个做军长的没有带好你们,是我的错。”说着左无道低下了头。
再次抬起头来时,三十八军现场远处的官兵却低下了头。
左无道吼了声:“把头抬起来,我说过是我的错,但从现在开始,我们从『民团军』向『正规军』靠拢,让我们形成一个铁桶般的整体,后退一致,前进一致,让军威更加振奋起来、军令如山倒,排山倒海只在顷刻之间。”
左无道再次大吼:“你们能做到吗?”
“我们能做到!”三十八军也怒吼了。
“好!你们能做到,那么我宣布几条基本命令:不杀平民,不杀俘虏,不毁坏没有敌军的民用建筑,不干与军事行动无关的坏事,树立起良好的军威、军纪,在这里我不宣布违反这几条的惩罚措施,因为我相信你们。”
左无道的这一招,做得可真绝,在无数次大小战役后,官兵们才明白了这其中的诀窍,为什么当初左无道不宣布惩罚的办法,而只是相信他们,这给了官兵们这一个相对的尺度,因为事物是变化中的,左无道要求的是那种精神,而不是呆板的去执行这些死的条款,有时平民会成敌军,有时俘虏极端恶劣,有时仇恨难消需要发泄,这都为此留下了宽容度。
在不需要去杀平民的时候,在不需要破坏的时候,在还能忍耐的时候,他们还得忍、还得去执行这些条款。从实际磨练出来的正义之师,才是真正的正义之师。
几天后,应天祥、孟小婉率领着蓝龙军团和学生兵,与三十八军会合。
无境集团的要员、三十八军的师长级高级军官、以及火焰兵团的最高统帅谢秋雨,和他们的几位指挥官,聚集在海怪战车上。
就是在这部战车上,随着左无道一道道消息的公布,一个惊天动地、让整个东盟乃至全球动荡的特级秘密被揭开,这与媒体报导的消息完全在两个境界之上。
一个长大的方桌上,摆着整个索加里地区的模型,海怪战车四壁上的屏幕用作补充说明。
左无道手持讲解棒,向谢秋雨讲解最初的一系列大小战役。
层层剖析之后,他收起讲解棒:“现在我们都知道,自由军团是索加里的一层外衣,但我们还不知道,脱下外衣后的索加里是个什么样子,最少是以前不知道。”
左无道一指雪狼族的老巢——位于格拉格山脉西部的山群道:“这里,表面上看来只是一些用石块、树木建造的雪狼族原始部落群,但这个地区的深层地底全部被打通……”
说时,屏幕上已经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只见屏幕上一开始是山,然后是山的外层结构,再深一层是一些山土中的岩石,紧跟着画面一变,突然地出现了神秘的地底世界。
“沉重的门打开又合拢,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员在流动,几部奇形怪状的装甲悬浮怪物,闪动着绿幽幽的灯光在移动,接着又出现高达五米左右的巨型机器人,这些机器人似在巡逻,因为它们配备了装在手臂上的重型枪械,从那多管的黑幽幽的枪口,可以判断火力喷射时沉猛的样子,让人觉得恐怖的是,这些机器人头部是转动的,并且一前一后有四只眼睛。”
从人类的习惯性来讲,这些机器人如此地转动着头部,让人难以接受,人类是不可以这样的,别说去做,看了就会感到自己的头颅也在转着圈子一样,但是这一转,如果是人的话,小命还有吗?
谢秋雨脑中嗡地一声,脸色大变,这里的人中她最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千百年来在东盟的地域中,竟埋藏了一个足以掀翻整个东盟的定时炸弹……
索加里雪狼族地底超级王国惊现——能量刀、巨型战斗机器人、悬浮机器怪物(虽然后来弄明白,这个悬浮机器怪物只是地底王国的“清洁工”,但当时着实吃惊了一把)等一系列恐怖武器的发现,让在场高级将领们脑门直冒冷汗。
但是,对于左无道来说,看事物应该冷静的看,把情绪与理智分开来,所以他继续地把更大的秘密公布下去。
楚戟上前两步,站在车壁边缘,在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左无道已经一手提着一把激光枪,向着楚戟的胸口扫射。
枪口火焰狂喷之际。
军官们的承受力到了极限,一名较胖的火焰组合军要员,眼珠向上一翻,口吐白沫地倒下……
其他人手按心口,或是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O形……
激光光束在楚戟的护身气罩上飞溅。楚戟安然无恙……
谢秋雨没好气地说:“左军长,你事先也通知一下我们嘛,差点被你吓死!”
左无道向谢秋雨敬了一礼表示歉意,然后收起枪:“诸位,这是我手下第一员猛将,火鹰特武军团的指挥长楚戟。现在大家应该明白他的异能力有多强了吧!然而就是他们一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用一把小刀,轻轻地戮入了他的胸口。”
说时只见程馥叶托着,放着一把雪狼兵用的能量刀,和那灵月公主使用的小刀的盘子,走了进来。
左无道一手拈起那把光华四射、薄薄的小刀,“这里面有二个原因,一是这把小刀也是能量刀的一种,其锋利度不是能以正常的思维来判断的,这是能量刀与普通利刃不同之处。二是这位少女叫灵月公主,她具有强大的超能力,若不是楚戟,这次我方的特别行动将以失败告终。”
屏幕上出现了关押灵月公主的房间,只见灵月公主坐在那看着一本书,她似乎没有身陷囹圄的感觉——长发飘飘,出尘清丽的脸上一片宁静。
“她是灵月公主,雪狼族的——”
“你们俘虏了她——”
火焰高级将官们惊叫不止。
左无道摆动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脸上一片肃穆,“现在我公布一个更为重大的秘密。”
随着屏幕上两组基因图的出现,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解说。
两组基因图边是一组组资料……终于,一个关联东盟关联地球关联人类的风暴炸开——得出的结论:雪狼人竟然不是地球人!他们的基因深区与人类有百分之二十出现明显的不同。
左无道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全部惊呆的他们,做最后总结:“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有着超异能,超前科技,实力强大,来历不明的外星人潜入地球的武装团队。”
谢秋雨终于支持不住,在几名女兵的扶持下坐了下来,嗓音嘶哑:“立即把这些情况向东盟最高层报告……”
混元星际一○○一年六月初,在一个惊天机密爆开后,整个东盟高层为之震惊,然而偏偏这是一个不能对外公布的惊天机密,东盟的两大势力放下一切争端,不可思议地进入亲密合作期。
他们在短短的几天内,达成一系列重大共识,转眼间东盟军方精锐尽出,从二十一个军区中紧急调派总共五百万精锐部队,分成十路,声势浩大的杀向索加里。
一时间,地面空中密密麻麻尽是东盟的军队。
贺兰雪的指令是:闪电之速把整个索加里夷平。
奥尔本指示:用最快的速度,最猛烈的炮火,最冷酷的手段,把一切秘密从索加里抹去,只需留下一些“标本”就成。
但随着五百万大军进入索加里边区,战区局面暗流涌动。
军事会议上,由于左无道只是一个少将,受尽冷落,而谢秋雨却坚决放弃指挥权。
十路临时总指挥,风头大劲,短短三天里,在三十八军提供的一些情报的基础上立马拍板进攻方案。
左无道站起来:“我觉得太急躁了,要知我们面对的是一支超前科技、超异能力的外星人部队,我们不能以人多和自以为强大的火力,作为胜利的保证。”
但是坐在角落中站起来发言的他,发现长形方桌前后左右一片沉寂——也许是他们认为三十八军出的风头太过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将也该知足了,该轮到他们这些中将上将们显身手了。
另外东盟的军、政高层,都急着想以最快的速度,把索加里的秘密从地球上抹去,这也导致了五百万大军的急于出兵。
左无道困惑地坐下,那边谢秋雨安慰的目光看了过来,但是左无道在这次会议上再也没抬起头,直到散会。
回到三十八军后,左无道郁闷难当,心里隐隐作痛,向全军发表讲话:“总攻就要开始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宣布三十八军不参加此次战役,请全体能理解我。”
他随之狂怒:“他们这是拿官兵的生命开玩笑!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的将官素质如此之差,我现在才想通,自古会有那么多名将的原因,原来是因为有了这些多如牛毛的庸将!”
十路大军从三十八军头顶飞过,从三十八军侧面绕过,从三十八军低沉的心里划过。
一名战士吹起了口琴。
这个班的战士们围坐着倾听。
翩飞跳跃的旋律洒开时,左无道带着贝贝来了。
口琴声一顿,战士们站了起来。
“军长!”
“军长好!”
左无道淡笑:“坐,不用这么恭敬,在平时随便点好。”
二等兵罗桂说:“军长,我们心里好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
左无道正想回答他,贝贝抢着说:“是吧,我心里也挺难受的,我们一起难受吧。”
一下子,所有人全大笑起来。
楚戟揣着一碗绿豆莲子汤,走入困锁灵月公主的房间,他没有笑容地说:“起来,吃一点。”
任谁也想不到,一向是鲁男子的楚戟,竟然会对一个曾经用小刀插入他胸膛的女战俘这么细心又周到。
其实一开始,左无道把照顾灵月公主饮食的这一任务交给楚戟时,他当时久久地没说出话来,脸色已逼得乌中带紫。若不是左无道,换了一个人这样说,他立即会翻脸,但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楚戟竟然变被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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