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境玄兵
同一时间,巍然巨大宫殿中的一个宽阔大厅里,波罗神殿瘦高阴沉的右长老格里安.吉布森断然下令:“立即拿下左无道,如遇反抗可杀立决!”
十个站立于他身前的少年轰然应是。
不久之后,一个脸如银盘的灰衣老人与吉布森讨论此事。
“……是不是太急了一点,也许我们可以给他指出一条路。”
吉布森很是不悦,看了这灰衣人一看:“防微杜渐,左长老您不要只想着商务,应当多为神主考虑,妇人之仁向来只会为日后埋下大错,何况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将而己,我不相信就动不了他。”
“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那左无道并非是可以轻易制住之人,不应该操之过急,说不定这样做会适得其反。”
“他有多大的能耐,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吉布森眼中寒电四射。
天就快亮了,一丝蒙蒙之光从防务大厦之外透入进来。
长夜打坐的左无道蓦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中澎湃的气能丝丝归复平静。
他感觉到自从突破宇宙太极第三层太虚青境以来,身体似乎处于一种平静无波的境地。
那太虚青境有若一个庞大的天宇无穷无尽,不论他如何努力,始终不能看到有突破的迹象。
事实上,宇宙太极一层比一层高深,一层比一层难练,无穷的幻化,无穷的平行领域,使深陷这个境界的左无道,难以得知身处于太虚青境的哪一个阶段,只知太虚青境的代表性绝杀--化魔青阳镜,现在已经完全失去原来的样子,不但颜色大变,那形态也是大异,有时竟可以化出无数个“分身”,看似比原来的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但左无道很清楚的明白,若是达到第四层太虚化境,那么化魔青阳镜这个招式便不复存在了,而一种更加厉害的表象异能技将取代它。
那时形、神和威力、还有连带的对天地宇宙的感悟认知,都将发生变化,此时此刻左无道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突破太虚青境,但是最乐观的估计,他只不过于太虚青境的中阶阶段修习而已。
“吼-”
彷若平地一声沉雷,左无道闷啸中一拳打出,一连串如能量炮的青中夹紫的桌面大光波吐出,飞闪入墙之里,但是奇怪的是那墙依然毫发无损,猛然,那连串的光波飞闪回来,像是清水入潭般地消失于左无道的体内。
左无道深吸了一口气,他要的效果便是这样,控发由心,可以毫发无伤,也可以无坚不摧。
上午八点许。
防务大厦A座似发生地震般地颤动了。
第一百层那外层四面的巨大玻璃窗突地爆碎,一组组手持震波枪的特种兵冲入里面,但却一个人也没有,此次擒拿的目标--左无道不见了。
“报告!左无道逃了。”一个高大的特种部队军官,向传讯器大声地吼叫。
“收队,他逃不了,不过我早就料到我们只是来过场的,还好他不需要我们动手,那不是一个我们可以碰的主。”军官的接发器中传来不知是谁的声音。
天空中的她冰肌玉肤,一头漆黑如瀑的云发间,一条红色的丝带巧妙地系着一个欲飞的蝴蝶结,点尘不染的雪白衣裙如白云轻飞。
那白少女似慢实快地飘飞到左无道的眼前。
在这方的天空之中,另有九道身影忽地闪现。
白衣少女的雪嫩尖尖的玉手,握向系着红色剑穗的剑把,一把寒光四射的剑即将离鞘。
左无道心里一遍遍地问:“为什么?”他叹息,他无奈。
眼前的白衣少女不就是那天有一面之缘、如仙子般的白衣少女吗?
看她穿着如此的飘灵出尘,却要干这种争斗之事,这实在是可笑。
“看什么?你不束手就擒,难道要我动手吗?难道你没看到自己的处境吗?无谓的挣扎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面的白衣少女似嗔似怒的轻喝,但她也不想立即动手,而是对于这个来自于地球的青年军官很是好奇,心想:“看他长得不像是笨人,怎么就这么笨呢?”
她一点也不曾想过这是一场龙虎争斗,生命随时会像脆弱的鲜花在这一场暴风雨中雕零。
左无道仍是一动不动,虽然这白衣少女的身法快似电痕光影,流转于身体周围的气场像是一波桔红色的彩缎飘飘,但是他还是觉得她很天真,这样一个天真的妹妹他怎好跟她动粗?
可是白衣少女却是寒剑出鞘,顿时冷电激溅,一圈圈耀眼光波直射过来。
白衣少女不知是耐心不够,还是想独自一人拿下左无道,一句话说完便动手。
身经百战的左无道只好不跟她客气,当白衣少女化着一道闪电疾攻而来时,他顿时启动,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闪去。
只见天空之中一红一青的两团光芒一闪,在刹那相错之间,两人在一秒之内疾速交手了十多招,白衣少女只觉平时无往不利的剑处处受制,在手的腕、肘、肩关节之间总是受到点点针刺般小气团的攻击,痛得她咬牙不止,在错开之际,突地一团巨大的震波在她的身上炸开。
“轰!”白中幻青的光波激射,白衣少女在光团之中惊叫,那雪白的衣裙片片破碎,粉妆玉琢的肩背处鲜血喷射。
“飘雪!”
九道身影分出一道扶住那飘雪,另有八道更加疾速地围堵左无道,正面的一个高大威猛的少年大喝:“左无道你真是该杀,你竟敢伤害飘雪,今日我狂龙定不饶你。”
“狂龙!?”电光石火之间左无道想起来了。
记得应天祥曾经跟他说过,波罗神殿之中有十大神使,五大少和左右长老,那是神殿之中最为厉害的人物了,这狂龙便是十大神使之首,也是五少之一,想不到今天却碰上了。
左无道心念电转,心知今日若不在短时间内重创这狂龙,那么他便走不了啦,若是被其余八神使合围成功,那定是凶多吉少。
想着,左无道一刻也不停顿,冷喝了一声:“你小心!”
立时但见道道青色的光华在左无道身上升起,一个青蒙蒙的光镜忽地出现在左无道的双手之间,并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涨大,猛地向着狂龙吞去。
青镜夹带着金色的边条,若一轮青色的太阳,几乎吞下了十几公里的范围,狂龙大惊,他想不到左无道一出手便是如此的狠招,而实际上左无道也是情非得已,他一点也不敢低估狂龙,见对方气吞河山的声势,风雷迸发的身手就没想隐藏什么了。
左无道洞察事物的能力向来是极强的,这一战中也得到了应用。
狂龙还是轻敌了,虽然飘雪在一合之间被左无道重创,在那极短的时间内,他的心态和力量还没来得及调整到最高的顶峰的时候,左无道却全力地如一把最犀利的宝剑,当头劈斩而下。
情势急迫之下狂龙大吼一声:“破!”手中那“梵天剑”暴射出一道火红的剑气,向着疾速而来的青镜挥斩下去,但见一条巨大的火红剑气若一条火龙,正面对碰左无道的化魔青阳镜。
那一刹那似天地颤抖、时光停顿,火红的剑气徐徐飞落巨大的青阳之镜上,青阳镜道道裂痕“嗤嗤”产生,而火龙弯曲碎裂,左无道奋力倾注全部功力,蓦地青镜一闪,又重新恢复了原样,霎时间把狂龙罩在其中。
“啊--”狂龙发出惊天惨吼,他似一条微波炉中的活鱼,在那里面翻腾跳跃,但无论如何也跳不出青镜的包围之中,眼看着他七窍流血,声音越来越微弱……
“狂龙--”
“龙哥--”
其余八大神使惊叫着扑来。
其实这都是发生在极短时间内的事情。
“左无道你死吧!”一个黄衣少女疾闪到左无道的后面,一记“问苍天情是何物”黯然施出,但见左无道所立的天空处泪滴般的雨点,簌簌飘飞。
左无道还没来得及反过背来,浑身一颤,只觉一切被之销蚀,包括战意、怒意。
“噗”地一声!
一滴泪雨落在肩膀上,泪慢慢地继续往他的身体融去,丝丝地冒着轻烟。
又一滴落在他的头上,头皮一阵冰凉后,接着是一阵辣痛。
剧烈的疼痛提醒了左无道这是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但此时已晚了。
他被堵在中心,任是他的能量护体气罩是如何强大,几乎是不分先后在其余八大神使恨怒攻击下动荡残破,一连串的震暴巨响中,一片的闪乱波光中,左无道身体被无尽的摧残、搓揉。他感到全身被炸破出无数个血洞,他感到气机微弱,生死一发。
心念闪动间,左无道心想:“我就这样死了吗?”
“不行,我不能死。”左无道拼命运转残余能量,在八大神使攻击后的第一波短暂空档里再一次升起护体气罩,向着黄衣少女冲去。
同时十把玄兵小剑从身体中飞出,化着十道闪光射向那黄衣少女。
顿时天空中出现奇景,五彩缤纷的电光围绕黄衣少女上下交错,看上去像是仙女飞天的飘带。
黄衣少女大惊,忽然一道光芒从她的身躯闪过……
蓦地,黄衣少女身形一沉,从天宇向地面坠落。
“不要,笑月!你不要离开我们。”另几位神使中一个绿衣少女飞洒出血泪,悲伤痛哭。
远处在一旁疗伤的飘雪与笑月平时最为要好,此时惊见笑月似受到了致命一击,心里大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伤心到了极点,流泪不止地喃喃说:“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啊。”
其实左无道并没有真正的下杀手,毕竟他们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主子,虽然自己生命危急,但还要为无境集团、为自己留条后路。所以狂龙和笑月都还有一线生机,但此时他也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
两位神使抢过去接住笑月。
此时左无道心知再也承受不起他们第二次联合攻击,因为此时他的能量几近枯竭,而这片空间中的游移能量都成了热离子形式的粒子,补充已是不可能的了。
突地,左无道全身爆出一团浓浓的血雾,刹那间向四方暴射。同时身形幻灭,眨眼间消失在神使们的视界之内。
“血遁……”一个手持寒光闪闪短柄宽斧的青衣少年喃喃说着。
其余几大使神使看着那空中仍在飞腾的血雾,一时全呆了。
“这不是妖术吗?”有人怪叫道。
“史前古武绝学之一,据说是魔王级人物才会用的,十分凶险,没想到左无道这小子也会用!”那手持短柄宽斧的少年补充道。
血遁的通道完全是施展者自己定位的,并且长短和施展者的能力成正比,一般能够施展出血遁的人,最少也能在刹那间遁出一千公里的距离,但一千公里的距离仍在神使们的感应范围内,所以左无道把这个距离拉长了,遥对着一个方向,向万里外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遁去。这样一来,消耗的生命能量就更大了。
当“轰”一声,浑身是血的左无道落在陌生的地面时,猛然间感到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失去知觉,耳中仿佛听见有人大叫:“怪物啊,怪物……”
下一秒后,左无道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他只能赌运气了。
赌注便是他的生命!
透过白云轻风,赫然一座绵延百里的世外城堡呈现出来,雄浑高大的建筑,座座落花流水幽雅的园林,追逐嬉闹的红男绿女……
“蹬蹬蹬……”一个黑衣人急步跑入一座非金非石的、巨大方形质材砌成的城堡里,不久跪在一道百阶金玉之台的最底层道:“我王,一个血人从天而降。”
“知道了。”声音从百阶之台上缓缓送下。
但送出这“知道了”三个字后久久不见下文。
黑衣人跪了许久之后,恭敬地把头轻轻抵伏地面,而后悄悄离去。
这个世外城堡的高层不知在想什么,居然对从空而降的血人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于是这个血人躺在那里一天,二天,三天,四天……
四天后的一个雷雨之夜。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步履蹒跚地,一步步移到血人的身前。
忽地一道闪电划下,顿时只见此人面目,但见一道狰狞的凸起疤痕,从他的头顶扭曲地直至下巴,苍白的脸色、深陷干瘪的腮颊……又是如此雷雨漆黑之夜,猛然看到定会以为厉鬼出现……
其实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城堡里的下人都叫他“疤脸老爹”,那些公子小姐则叫他疤脸老头。
“可怜!可怜……”疤脸老人喃喃自语颤巍巍地低下头,但见这地上的人一身皮开肉绽,那些翻裂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翻出白花花的肉骨,偶尔完好的肌肤看上去有着年轻人的弹性和光泽,只是一张脸血肉模糊,五官扭曲,若不是四肢间隔的一点颤动,真以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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